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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全家公敌(3)

但是此刻,站在门口,他略有迟疑。那股他所稀罕的人间大爱的力量,显然不足以让他勇往直前。一股凉气直扑人面,这屋子真他妈的冷啊,冷得像冰窖。打开灯,昏黄的光芒笼罩下来,倒也显出一点暖意。但这暖意,却是更添寂寞的。他蹬掉皮鞋,那该死的隐形高跟皮鞋。然后烧了一点热水泡泡他那发麻的脚。泡完脚,他走到阳台上去看他的仙人掌。

自分居之后,他试着养花养草,却疏于打理,基本是养啥啥死。就连这盆从那个月色撩人手里买来的仙人掌,现在也是绿里透着紫,紫里透着黑,看来也是离死不远矣。他弯腰嗅了嗅,闻到了一股腐败衰竭的气息。唉,就让它消失在夜幕里吧,别了。于是他手一扬,将这盆可怜的废物奋力朝外扔去。几秒钟之后,下面有人惊呼,很清晰地刺入他的耳膜:“哪个畜生高空抛物,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他也吓一跳,惊悚地看看自己的手,浑身直冒冷汗。他猛一甩头,几乎听得到脖子处咔咔作响。他蹿进卧室,倒在床上,整个人就像一只发抖的风筝,随时要散架而亡。他是不是要疯了?啊,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事。

他恶狠狠地打了个滚,以被子蒙头,开始瑟瑟发抖。不行了!必须敞开心扉,找个人聊一会儿天!约谁呢?微信上好像只有月色撩人在关注他啊。虽然那姑娘有点不靠谱,但总归是个热心肠吧。

睡梦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慢慢淹没了他。他挣扎了一会儿,有个念头像浪花一般闪现:那姑娘是什么底细?

他还来不及多想,另一个浪花袭击了他,那是老婆的脸,双眼含怨,面如满月。那满月随即像泡沫一样破碎,与他一起沉没在睡眠里,一沉到底,无声无息。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他时睡时醒的,既不耽误吃喝拉撒,又几乎与世隔绝,仿佛进入了半冬眠状态,

就在他“半冬眠”的这段时间,地球照样运转,深圳这座城市照样爱心闪耀,民间慈善照样风生水起。网络上每天都在报道,有深圳人捐款给白血病儿童的,有深圳人到孤儿院看望孩子的,还有深圳人到灾区做志愿者的。

唯有柳树直,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躺在吱呀摇晃的铁架子床上,蜷缩起瘦削的身体,如秋天的落叶簌簌发抖,如一个胎儿躲在母亲的子宫里,对外面的世界懵懂不知。多么安全,多么温暖啊;多么饥渴,多么寂寞啊。

半个月之后的一个清早,他睁开眼睛时,窗帘上映着一片霞光,外面仿佛已是春暖花开。太阳很好,天气真是不错。他的心情陡然明朗,肚子也变得敏感起来,咕咕地唱歌。

手机响了,竟是老婆打来的,语气一反常态,苦口婆心,温柔似水:“树直,我昨天与你妈见过面了,都觉得你有病。我跟一个开心理诊所的朋友约好了,你去那里看看吧。”

他说,谢谢关心,我没有病。

老婆立即怒气冲冲起来,说都已经约过三回了。柳树直,你他妈的就是个神经病,得治。你如果治好了,我俩才可以从头再来!

柳树直笑了,说这又何必呢?你以为我求着你从头再来?

老婆问,这样的日子你还要继续吗?

柳树直说,我觉得挺好。

那头沉默了,过一会儿,各种文艺腔的恶骂接连不断地发来:你这个伪君子,宁愿对陌生人大方,却对自家人死抠。对你那个不贤老母抠一点倒也罢了,可凭什么对老子也如此做得出来?你死掉一万次也不能平息我的心头之恨!

这下轮到柳树直挂断电话了。亲情是本分,夫妻是缘分。连本分都守不住,对缘分又何须强求?血缘算什么,婚姻又算什么?众叛亲离又如何?

他握紧拳头,决定抛下所有烦忧,让这一天过得伟大而有意义。他开始翻箱倒柜,把那个曾资助他读书的好心人写给他的信拿出来重读;把自己曾因捐赠义举而获得的各种表彰证书,整齐地摆在床上。此时的他热泪盈眶。这是什么?这是人间大爱啊。那个无名的好心人当年对他的默默付出,让他感念至今。如果,那个好心人得知这一切,该是多么欣慰。他柳树直,衷心祝愿那些曾经助他、信他、懂他、爱他,或者靠他、需要他的人健康安好,谢谢他们。捐助者与受捐者,何尝不是有着缘分,何尝不是一种互相成全?现在,他就要出门去,参加一个为某灾区献爱心的捐献活动,把付出、给予、舍得进行到底。

然而,柳树直很快明白,自己已是囊中羞涩。是的,他失业两个月了,一直在找工作。他的钱几乎被老婆搜刮一空,连生活费都快成问题了。老婆等着他认识错误,等着他摇尾乞怜,回头是岸。

5

但他还是出门了,他要找人聊一聊。

一个小时之后,柳树直坐在某个公园的亭子间谈他的人生经历。他试图言简意赅:我姓柳,四十三岁,是一名服装设计师。从美院毕业之后,我就来了深圳,本来混得还算不错,也想尽量把人生过得更有意义。但是最近我遇到了一些麻烦,我很苦恼,真的,很苦恼。

倾听者就是那个月色撩人。

柳树直说话时,月色撩人只会哧哧发笑,娇声娇气地说:“哎呀,怎么会这样。”可是没关系,作为花钱雇来的倾听者,只要长了耳朵就行。当然,她还得是个女人,长相不要太差,年纪不要太大。

女人一旦过了三十五岁,人老珠黄倒还可以原谅。若是矫情起来,那可真是惨不忍睹。比如柳树直的老婆,明明把钱财看得极紧,却总是喋喋不休地谈生活哲学。明明已经分居两三年的一对男女,却因为一点财产纠纷,总是离不了婚。他俩很少见面,但从没耽误精神交流,一会儿互相问好,一会儿互相攻击。女人当怨妇不可怕,就怕这个怨妇有文化。老婆发来无数条短信,花样翻新地给柳树直判过无数回死刑。她的纠缠不清,真的让柳树直厌烦到极点。

而月色撩人真是不错。此刻,她毫无顾忌地啃着烤红薯。红薯体积吓人,花了柳树直十多块钱。世上竟还有这样的蠢货,为了贪点儿小便宜,就让自己吃相如此难看。一股怜悯之情油然而生。柳树直被自己的慈悲感动了,伸手摸摸姑娘的头,不觉眼圈一红。

月色撩人诧异,险些噎住,忙问怎么了。柳树直说触景伤情,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月色撩人牙齿上沾着薯泥,语调里带着崇拜与羡慕,说大哥这么有气质,一看就是个城里人哟。

柳树直有点哭笑不得,说自己其实原本是个土包子,来自湖南某个偏僻的山村。他父亲读过六年书,能掐会算,还会写对联,还去过省城,所以很把自己当文化人。父亲先是给儿子取了个富有诗意的名字,叫柳树。可身为柳树的他却是个俗物,老是趴在地上玩臭虫。他长到七岁时,父亲掐指一算,算出儿子将来不仅会犯法坐牢,还是个六亲不认的祸害。大为惊骇之下,决心把他严加看管。改造儿子,任重道远,先从名字开始。于是他不再叫柳树了,至于具体叫什么,暂时保密。说到这里,他嘿嘿直笑。但是月色撩人却很来劲,摇着柳树直的膀子要他说下去,一张粉脸雀斑毕现,越靠越近。

柳树直不耐烦了,喝道,美女,你今天只管听就行了。你的嘴是用来吃东西的,要是多问一句,劳务费就没了。

月色撩人扑闪着毛茸茸的睫毛,蠢头蠢脑地看着柳树直。柳树直眼睛一瞪,她就朝后一躲。他再瞪,她就再躲。这样一来,柳树直便觉得自己有点过火,便握住了她的手。那手很柔软,像个带汁汤包,仿佛只要他稍微加点力揉揉,就可以把里面的液体揉出来。但是月色撩人不安地扭动着,总想从他的爪子里挣脱。

柳树直不由得更加气恼。自己做了半个月宅男,今天才重回人间,应该向人类表示友好;作为一个历经风雨的中年男人,他该在这小姑娘面前以德服人。于是柳树直强忍不快,开始安抚她,夸她漂亮、娇嫩、纯洁,自己是个说话算数的人,绝不会侵犯她。

月色撩人不安地看着这个比她年长许多的男人,有点迟疑地问,你小时候真的很坏吗?她嘴里的腾腾热气呼到柳树直脸上,仿佛那就是传说中的正能量,而她,俨然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白雪公主。恐怕连她自己都忘了,她不过是个早早辍学混社会,在网上与男人随便勾搭的小贱人,前来见他,不过是为了从他这里得到两千块钱去买个新手机而已。说好了只限于陪聊的,可此刻柳树直把她的手越握越紧,显然让她有点害怕。

月色撩人一害怕,不由得提高了声调,再次问道:“你小时候真的很坏吗?”柳树直顿时被呛住,差点笑出声来。他说,我只是好耍贪玩而已。

柳树直继续聊自己的童年。

……不久,我进小学了,每天惦记着的不是爬树抓鸟,就是下河摸鱼,时不时地干些调皮捣蛋的事惹人来告状。我奶奶那时才五十岁,整天挪着一双解放脚在屋里屋外乱转,四处找她的孙子:我的宝贝孙子呢?我的乖乖心肝肉呢?

说到这里,柳树直停顿了一下,又嘿嘿地笑。月色撩人问他笑什么。柳树直说,据我观察,这世上所谓的贤妻良母,大多是没有好下场的,我绝不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月色撩人愣了愣,偏着头做思索状,但是很明显,她脑子里仍是一团糨糊。什么是贤妻良母呢?她望着柳树直,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假睫毛像两把扇子,扇得柳树直的心里发毛。想卖萌吗?柳树直真想劝她算了。作为一个常与服装模特打交道的人,他最清楚这种劣质眼睫毛很容易倒刺眼睛。

但是月色撩人一口一声大哥,说大哥心情不好,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你父母呢?老婆呢?孩子呢?

非得这么世俗吗?柳树直朝她竖起一根指头,嘘了一声。月色撩人噤声,继续吃红薯。她的身后是一株巨大的勒杜鹃,一簇簇艳丽的小花朵,重重叠叠,像火烧云似的,几乎要把她点燃。而浓妆艳抹的她,就像个纸扎的美女,随时可能化为灰烬。这种危机感让柳树直喘气都困难。可她却浑然不觉。老是有人站在她后面与勒杜鹃合影,要求她起身避让。她就一次又一次站起身来。如此三番,连柳树直都不耐烦了,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行吗?月色撩人爽快点头:“行。”却又到处打量着:“去哪里?”柳树直不容她多问,一把拉了她朝公园的出口走去。

一个小时之后,柳树直走在小梅沙的海边上,并肩而行的仍是月色撩人。才被海风吹一个多小时,她的妆就残了。月色撩人举起手机对着他连连拍照,很麻利地把照片发到微信圈里,并说明:这就是今天与我同游的大哥哟。柳树直愣了愣,说:“好像应该经过我允许吧?”月色撩人却笑得没心没肺:“大哥,你知书达理,请多包涵哟。”柳树直就只好说无所谓,发个微信又不会死人,就算真要死人,那也无所谓,我又不是没见过。

说到死人,两人谈兴大发。月色撩人说,刚到深圳时我才十八岁,与老乡到马峦山集体野炊,在山坡上见到一个女尸,吊在树丫上晃悠着,披头散发,面目不清。当时很多人围着看热闹,一个有点二的男老乡被怂恿着去拨开女尸的头发,想看看舌头有多长。说到这里,月色撩人显出一份天真:“一个人活得好好的,干吗要自杀?”

柳树直浑身一凛,不答,转过脸去,看到几只麻雀正在互相追逐,从一棵大榕树的顶上掠过,向一片正在兴建的楼群飞去。

他们决定从海洋馆旁边抄近路上马峦山。

走在一条崎岖的山道上,月色撩人在他身后突然“哎呀”一声。柳树直调转头,正看到海洋馆舞台中央正上演着这么一幕:一个小丑弓着腰,沿着一根足有二十米高的杆子敏捷地往上爬。山道上的人顿时停住了脚步,月色撩人叽叽喳喳地猜测:“他爬那么高想干啥呀?”

就在两人屏住呼吸时,海洋馆传来一片惊呼:小丑竟直挺挺地落下,在水池里溅出好大一片水花。没等水花平息,小丑迅速游出,向观众挥手献吻。观众席里掌声如雷。

山坡上的柳树直俯视着这一幕,突然觉得两眼发黑,不由得捂着胸口步步后退。月色撩人仍在大呼小叫,像一只上了发条的青蛙使劲儿起跳:“吓死我啦,吓死我啦。”跳着跳着,她发现他的不对劲,惊问:“大哥怎么啦?”柳树直看看四周,场景似曾相识,自己仿佛来过这里,仿佛在此生活了一百年。

他勉强微笑着说,别跳了,再跳你可要崴着脚了。月色撩人一愣,猛然收脚,却差点摔倒。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鞋:缓坡高跟的,走山道勉强可以。但是走完这段山道之后,必须攀着岩石溯溪而上才可达到山顶。她面色开始犹豫,但不好意思打退堂鼓,只好忸怩地问:“附近有卖鞋的地方吗?”

这不是废话吗?柳树直都气笑了,说其实你可以不上去的。说罢,促狭地看着她,把她看得直冒汗。姑娘咬咬牙,说我才不怕呢,既来之则安之。她亲亲热热凑过来,挽住柳树直的手臂:“走吧。”

就在这时,柳树直的手机猛响起来,他拿出来看看,又是母亲打来的,索性不接听,由着那铃声悠扬欢唱,自生自灭。铃声歇了,却又有短信发来,是他老婆发来的,一连五六条,每一条都让他眉头起跳。他很费劲地说:“要不,姑娘,就在这里散了吧,真是不巧,有人找我有事。”

月色撩人有点意外,倒生出些遗憾来,说:“那好吧,大哥。我们下次再约。只是,你看……”

柳树直明白她的意思,掏出钱包,拿了五张百元大钞给她,说不好意思,要去见个讨债女鬼,身上这点钱,打发她都不够。月色撩人看着他,显然很不相信,却懂得见好就收:“没事啦,下次接着聊好了。”

柳树直笑着说,谢谢你大人大量,算我欠你了。说罢,转身就走。

月色撩人只好跟着他下山,上的士,一路咧嘴瞪眼的,全是娇嗔之语:“钱包里就这么点钱,你还想泡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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