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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谷主也不会轻易救外人的。”

“师姐,咱们别与他们多说了。”个子娇小一点的女孩嘟囔着嘴,晚上她的手臂,“寻不进来自会出去的,我们快回去吧。”

“恩,小师妹说的不错,我们有月余未归,该去打扫打扫。”

“好。”年长女子极不情愿地收起佩剑,怒哼一声,随即带着众弟子离开了。

之后的好一段时间,阿宓都在昏昏沉沉中度过,也不知为何,到了这谷里多了许多疲惫,只要一合上双眸,便会睡去,阿白和那头猛兽也是如此。只有流连不敢睡,日夜守在阿宓身旁,偶尔等阿宓醒来,才偷得一两个时辰的小憩。

七日过去,仍未有谷主的消息。

流连急了,看着昏迷的阿宓,立马朝那日那批弟子离开的方向跑去。却不料待他到尽头时,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万丈深渊。

“傻姑娘…”流连轻声唤着,随后跪了下来,狠狠磕着头,不停地大喊:“求谷主救救她,求谷主救救她……”

一跪便是一日,一磕便是一日,一求便是一日。

流连固执依旧,哪怕额头已经磕破,露出白骨,鲜血直流也不在乎。因为他明白,明白阿宓心中的痛,那种被信赖的人抛弃,驱逐的绝望。她恨,可是流连知道,那份恨远远没有绝望来的厉害,所以,如果他不固执地带她来商丘谷,他不固执地要入谷,他不固执地跪下来乞求,恐怕阿宓早已丧命。

“求谷主救救她…”

“求谷主救救她…”

“求谷主救救她…”

愈渐虚弱的声音久久回荡在空旷的深渊下,萦绕不去。

两日…

三日…

最终仍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滴答。

滴答。

滴答。

水流声?流连缓缓睁开双眼,仔细打量起四周。一个不大的山洞,里面只有一方石床,一张石桌,和一个柜子。洞里有一处小水潭,自石缝流下的水珠轻轻落在水潭里,声音清脆干净,让人不禁平静下来。

“阿宓!”流连愣了片刻,随后大呼,赶紧要下床去。熟知不知何处传来那苍老且无力的声音,“你想救她?”

“你是谷主?”流连皱眉,疑惑道:“她呢?她在哪里?”

“我只问你,你可想救她?”

“想。”

“那我要你应下我的条件。”

“好!”流连毫不犹豫,“只要谷主肯出手相救,哪怕是性命,我也不会在乎。”

“我不会要你的性命,我只要你永远做她的影子。”

“影子?”

“不错。你只能出现在黑暗中,保护她一生。”

“我…”流连听后一滞,有些不知所措。转而苦笑一番,自己已经成了这样,今后又有什么前途而言,傻姑娘本来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我答应。”

“这也要看她能否也做到我的条件。”说着,苍老的声音大笑起来,“三年后,自会有人来知会你,那时便是你们出谷之日。”

精致华美的宫殿,有些上了年代的陈旧。屋中没有熏香,只有淡淡的青草味。阿宓愣了愣,见阿白还睡在自己身旁,顿时安心不少。

“你醒了?”来人佝偻着身子,小步向她靠来,那张爬满沟壑的脸庞,带着残忍的笑意,“灵狐,冰晶链,还有你的月泠呢?”

“月泠…”阿宓呢喃,不由抚上腰间,从在地牢中醒来,它已不见了踪影,想来应该是被柴莫离拿走了。

“你的师父是谁?”

师父?

“你的身体已经废了,不过内力却很浑厚,该是哪个大家传给你的。”

“恩。”阿宓点头,不否认。

“你想报仇吗?”

“我想…不…不想…”她什么都没有了,拿什么来报仇,自己终究是敌不过别人的,也会害了他人的性命。

“那好,等外伤好了就离开。”矮小的老婆子嘿嘿笑了下,往门口走去,“筋脉尽断不可能恢复,你以后还是坐轮椅吧。”

“等等…那它呢?”阿宓指了指阿白,“尾巴…”

“九尾狐失了一条,不是还有八条吗?你放心,死不了,不过也长不出来了。”接着回头看了一眼阿宓,“它可是很记仇的,谁伤了它,它会报复致死。”

“婆婆,我的朋友可在?”

“我只看到你一人。”老婆子答道,随后离开了屋子。

连着几日,这奇怪的老婆子都会在同一时间给阿宓送药,并重复着同样的问题。可阿宓都不予理会,或者转移话题。

其实,阿宓并不是不恨,也不是不想报仇,只是她很怕,她怕面对那些人,也怕看见以后相对的场景。最重要的是,她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

一月过去,阿宓的外伤基本痊愈,阿白的断尾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它再也不愿伸展开尾巴,整天都卧在阿宓的腿上,性情也变得暴躁恶劣,除了阿宓,它对任何人都是充满敌意,只要稍稍靠近便龇牙怒视。

“想报仇吗?”

听到苍老沙哑的声音,阿宓无奈地笑了笑,“不了。”

“喝了药出谷。”老婆子不再跟她啰嗦,放下药碗转身就离开,“既然这么固执,你就给我爬着出去。”

爬着出去!

阿宓一愣,看着放在桌上的药碗,突然觉着尴尬万分。床与桌子的距离虽不远,却真真难为了她,况且就算爬了过去,也撑不起身子,根本无法喝药。看来那老婆子是有意为难,的确被她激怒了。

既然如此,药便留下。

阿宓想着,轻轻动了动唇:阿白,走吧。

紧接着咬牙一翻身,瘦弱的身体重重地摔落在地。阿宓伸出手肘,一点一点地往前移动着。

“你若是反悔,还来得及。”

不理会那声音,阿宓吃力地往外爬去,可当她艰难地走了一个时辰还未到殿外时,终是委屈得落下泪来。她恨母亲为何要生下她,她恨所有人都*她,她无力报仇,却必须报仇。好累,真的好累…难道想要平静地活下去也是奢望吗?

“你本是一个婢女,却被公主抛弃,折磨得面目全非。”

不是的!不是公主要抛弃阿宓的!

“你被所有人宠爱,却抵不过一个身份。”

阿宓…本就是一个丫环。

“为了南煜帝,甘愿去伏灵洞。”

“为了余安,亲自入城。”

“为了南朝,上山请军,承受他们给的难堪。”

“是谁说陪你一辈子,却抛弃了你?”

不是的,洛珂是喜欢我的…

“你救了所有人,得到了什么?”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阿宓停下,独自在长长的走廊里大声哭着,她承受不起了,她不想重蹈覆辙!

“你知道你的师父怎么死的吗?你不想报仇吗?”

“你还害死了最心疼你的人。”

“难道你忘了秋月离?忘了流连?忘了跟在你身旁的人?”

“不要——”阿宓一手捂住耳朵,“不要说了,求你…”

霎时,四周安静下来,只有啪啪啪啪的声音在回荡。兀地,那满头银发的老婆子忽然出现在阿宓身旁,狰狞地笑着,“想报仇吗?”

阿宓抬头,深深陷入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可是这水里却波涛汹涌,令人喘不过气来。

“想报仇吗?”

只一瞬,这双眸子又变得阴暗,蕴含着一种毁灭天地的力量。是了,那是恨,深入骨髓的恨。

“想报仇吗?”

“想。”阿宓没有犹豫,冷冷地说道。人总归是要死的,为何不报了仇一同死去。就算没有靠山又如何,她不想赖在世上,生,不如死。

既然老婆子想要说服她,那就是说她有足够的把握让自己覆灭天地。

所以,她不要以前的阿宓了,善良且愚蠢,她要变得强大,她要复仇!那一个个伤害过她的人,她要一个个送入地狱。

宫殿的最底下,是偌大的冰洞,冰洞之中,只有一副冰棺。

冰棺里的人,浑身*,被长及脚踝的黑发包裹着。那张苍白的面庞虽毫无血色,却依然美得惊人,似仙而又妖冶。

“她叫风华三千,无垠古国最后的皇裔。”

风华三千?

“是不是很美?”老婆子阴冷一笑,看着轮椅上的阿宓说道:“可惜生下来便只有一副身体,没有魂魄。”

没有魂魄?这是什么意思?阿宓皱眉,又仔细地打量起那个冰棺里的人。

“不错。”老婆子点头,“无垠国的皇裔都是如此,但凡过了月余,均要南萼族人请魂。就是说,无垠的皇族,都是鬼魅一般的存在。”

“无垠…”

“她已经冰封了两百年,无人知晓。”

“所以,你想做什么?”

“我给你最大的权利,也给你最艰难的人生。”老婆子一顿,指着那美人,“想要做风华三千吗?世上真正的公主。”

阿宓一听,不由愣了,她这么做,是想请魂?

“你的身体还打算留着吗?她可是你最好的选择。”

阿宓点点头,冷冷地看向她,“我需要做什么。”

“风华一出,南萼必出。你要做的只是复国而已,这与你毁灭南朝不相悖。”老婆子说着,推着阿宓的轮椅走上前去,“她没有灵魂,也许你真的就是她。”

“是么?”阿宓嘴角上扬,心情倒是不错,“你开始吧。”

“不急,需等上三日。”

“好。”

三日后的清晨,乌云密布,大雾浓浓,不像是一个吉日。

老婆子依约把阿宓推至冰洞之中,而此时的冰洞,与前几日有较大出入。地面上,冰棺作阵眼,由内向外展开,布下了偌大的阵。扑鼻而来的腥味,让阿宓不得不注意到这画在阵中的符咒,如血般鲜红。

“你便坐在这里。”老婆子将她放在冰棺的正东方,“切记不得生出杂念,你是活魂,抽离身体并不容易,且极其痛苦。”

“我懂的。”阿宓笑了笑,目光紧锁在风华三千的身体上,“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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