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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她不语,继续吃着糯米糕。

“喂,三哥问你话呢!”商无寒推了阿宓一把,说道。

阿宓蹙了一下眉头,对商无寒的举动也不生气。刚才手里的糯米糕被他推掉了,便再拿起另一块吃了起来。

“喂!”商无伶指着阿宓,“别给脸不要脸,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阿宓觉着商无绮是这几个里面最好的了,于是朝她投去无辜的目光。不过搁着面纱,商无绮倒也看不见。

一阵尴尬之后,阿宓突然起身,左手猛地一拍桌子,再指着商无伶。这一下,吓得商无伶后退一步。随后阿宓很满意地点点头,快速拿了几块糯米糕,转身便要走。

“喂,你给我站住!”反应过来的商无伶快步上前,使劲拉了阿宓一把。阿宓一个没站稳,身子一歪,扑倒在地,手里的糯米糕撒了一片,袖里的锦盒也一道被甩了出去。

商无伶靠在圆柱上,双手叉腰,毫无悔意,“站也站不稳,没用!”说着,捡起地上的锦盒,放在手里把玩,“这个做工挺好,妹妹就当是姐姐送的礼了。”

不行!

阿宓张张小嘴,却是喊不出声。脸色微怒,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只身去抢。而这起身倒吓坏了商无伶,令亭中等人一惊。

白纱已落,露出的是那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你你你…”商无伶扔了锦盒,躲进了商无绮的怀里。

阿宓怒视着她,上前去拾起红木锦盒,小心地拭去了表面的灰尘,再仔细看了看有无摔坏的地方。

“你个丑八怪,别过来!”商无寒挡在商无伶的前面,恶狠狠道。

阿宓并不理他,扶好倒在地上的椅子,打开锦盒,坐下写道:糯米糕很好吃,谢谢。

一张纸条,四人满腹心思。

商无绮安慰着商无伶,而商无梓只是默默看着那离去的白衣人儿,嘴角微微上扬。

气死了气死了!!为什么只写了那么丢脸的一句话!阿宓捶胸,暗下鄙夷自己。下次一定得骂骂她,没错!

阿宓带好面纱,又在宫里乱窜。反正也找不着路,总会转回去的!

“皇上,娘娘。”高德弯腰行礼,“前面的不正是享荣公主吗?”

南煜帝一看,哈哈大笑起来,“这丫头肯定又迷路了,朕听秋太医说了好多次了,如果不送她回宫,她是决计不回去的。”

杨荟挽着南煜帝的手臂,拉着他轻轻朝阿宓走去。

“无衣,准备去哪里?”

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阿宓抬头一看,小嘴一瘪,委屈地扑到杨荟的怀里。

“怎么了?”南煜帝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里一疼。

阿宓摇摇头,拿出锦盒写道:无衣想去药院,可是迷路了。

“又是秋太医给你的课业?”杨荟理了理阿宓染上灰尘的衣服,“身子才刚好,别这么努力,小心又累倒了。”

“听秋太医说,无衣医术方面的天赋极佳,他说过的话都能铭记在心。”南煜帝笑着,牵起阿宓的手,“怎么记药方这么厉害,这回宫的路却不记得?”

刚才遇到了哥哥姐姐。

杨荟一看,不禁皱了皱眉,心道,那几个孩子平日里就不喜欢无衣,无衣这样子,遇见他们怕也是吃亏。

“是么?你跟他们聊什么了?”南煜帝并不知女儿常常受欺负,只是觉得她性子淡,不喜与他们一道玩闹。

阿宓用手比划了一个圆,写道:四姐请无衣吃了糯米糕,很好吃。

“糯米糕?”南煜帝想了一下,对着杨荟说道:“想来应是莫离从合阳带来的点心,朕也吃过,的确好吃。”转而又摸了摸阿宓的脑袋,“父皇不是答应过无衣,要带无衣出宫游玩的吗?”

阿宓点点头。

“下个月父皇准备微服私访,无衣跟着一块去吧。”南煜帝说完又看了看杨荟,问道:“荟儿也去吧。”

杨荟摇了摇头,说道:“妾身还有无南要照顾,就不去了。无衣陪着皇上,也是妾身陪着皇上。”

南煜帝点点头,“无衣要带贴身婢女去吗?”

沈月。阿宓毫不犹豫地写下这两个字。

“回宫后就准备准备吧,没剩多少天了。”接着一手搂着杨荟,一手牵着阿宓,“我们一家子到处逛逛吧。”

陪着南煜帝和杨荟逛了一下午,这才知道刚才遇见那群人的地方就是御花园。不过再去时,他们已经走了。最后,阿宓让高公公送自己去了药院,又让他反复带着自己走了几次。等阿宓真的记住了,才道了声谢,让高公公回去。

狐狸啊,你等着啊,你生病了,阿宓也得照顾你了!

阿宓在药院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需要的几味药材。恩,他面目苍白,浑身无力,该是气虚,多补补多补补。想着,又多拔了一些,满心欢喜地就朝着太医院跑去。

那几个老太医看着忙来忙去的阿宓,不忍说道:“公主何必跑去药院,这太医院的药房都有现成的材料。”

阿宓也不与他们多说,还是自己做自己的事。

吃药要吃新鲜的!谁吃那些都快发霉的东西!

恩,要熬多久呢?一炷香够不够?想着,阿宓又自信地点点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阿宓手持小扇子,对着火轻轻扇。扬起的灰尘将一身白衣被染成了灰色,她站起来抖了抖。接着用抹布端起药罐,凑到鼻尖闻了闻,又赶紧别开脸。

真难闻!

继而又笑了起来,药不就是这个味道吗?

在煎药房弄了半天,阿宓终是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朝秋月离的卧房走去。

“什么味这么难闻!”秋月离捂着鼻子打开窗户,而外面就站着那个傻傻的阿宓,手里还端着什么东西。

阿宓开心地跑到窗边,将托盘里的碗递给秋月离。

“公主…您不会想要秋某喝了吧?”秋月离捏住鼻子,害怕地问道。

阿宓含糊地发了一声恩,又将碗拿出来直接放到秋月离手里。

“公主…您还想要秋某这个师傅吗?”秋月离打开门,让阿宓进来,然后远离那个散发着难闻气味的药碗。

狐狸你不是病了么?

秋月离扶额,“秋某什么时候病了?”

今日上午啊。

“那是秋某晒不得太阳!”

阿宓回想半天,写道:可是没有太阳啊。

“公主,秋某真没病。”

阿宓凑近秋月离看了一阵,捂着肚子开始笑。最后颤抖着双手写下:原来狐狸你也怕苦啊,我去给你拿蜜饯!

秋月离欲哭无泪,趁阿宓吩咐太监去拿蜜饯的空挡,立马把药汁倒到后院去。然后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着阿宓回来。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阿宓端着一盘蜜饯走了进来。见桌上空着的药碗,她满意地笑了笑,伸手摸摸秋月离的脑袋,又喂了一颗蜜饯给他。

狐狸,那幅图的白菜改为蜜饯吧。

那一时,秋月离叹着他那可怜的人生。

八月已过,九月渐凉。

沈月为阿宓准备了一大包的衣物,就怕刚好的身子又着了一点风寒。不过还好有秋太医,想来这一路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而阿宓只背着一个小药箱,里面全是从秋月离那里拿来的医书。

一身红袍的阿宓挂着面纱,也不顾后面的沈月是否跟上,快步朝着宫门跑去。平日里阿宓总是很早便醒来,却不知今日怎地睡过了头,连沈月也是忘了起。害得高德在外面等了半天,最后不得已把阿宓给敲醒了。

“公主,您慢点…”沈月跑得气喘吁吁,“殿外不是候着马车吗?”

阿宓一听停下脚步,不过都跑了这么远了,回去也麻烦。想着又准备跑,身后却传来高德的大喊声,“公主,上马车吧。”

阿宓回头一看,果真高德跟个小太监驾着马车追了过来。再看看累得不行的沈月,阿宓也不跑了,站在原地等着他们。

“公主可忒急了点,马车就在殿外呢。”高德扶着阿宓,再对沈月说道:“还不快点,慢吞吞的丫头。”

阿宓撩开帘子,随着马车一同颠簸起来,心道:果然还是坐车舒服。

到宫门约莫一盏茶时间,高德先是唤下了沈月,又扶着阿宓下车。这一下车,可把阿宓给惊呆了,一大堆人都站在这里等着她。而大部分人都已经开始不耐烦,只有南煜帝和秋月离带着笑。

“昨晚高兴得睡不着了吧?”南煜帝牵着阿宓的手,递给她一块糯米糕,“快吃,绮儿托莫离带来的。”

“皇上,时辰不早了,该启…”刘太尉上前提醒道,却不料被南煜帝打断,“你想饿着公主吗?”

阿宓吃得开心,见刘太尉憋屈的脸更是开心,一手挽上南煜帝的臂弯,又对着秋月离挥了挥手。

“高德,把无衣的马车撤了吧。”南煜帝回头对阿宓笑了笑,“朕同无衣乘一辆便好。”高德点头应着,对那小太监吩咐一阵,再回到南煜帝身旁。

“饱了吗?”南煜帝轻声问道。

阿宓嘴里含着糯米糕,连连点头。

“启程吧。”

这时,阿宓拿出锦盒写了一会,又从食盒里掏出几块糯米糕,大步迈向秋月离塞到他手里。

秋月离打开纸条,嘴角不禁抽搐起来:狐狸,吃饭了。

这…像是在喂养宠物吗?

“哈哈哈…”南煜帝大笑,揽住重新挽着他的阿宓,“看来无衣对你这个师父很好啊。”

“秋某谢过公主…”语毕,丢了一块到嘴里,骑上马便走。

车里阿宓不会说话,沈月不敢说话,所以一路上全是南煜帝一人的声音。高德驾着马车,听着不时传来的笑声,面上也禁不住挂上笑容。

此次南下一来是带着阿宓散心,二来听闻那边连年灾祸,虽然朝廷拨下去大批物资,却丝毫没好转,便想着去看个究竟。

那个人是谁?阿宓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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