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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2)

“你后来把它扶起来了。”巴伯想起来了,边点头边说,“对,你好不容易把它扶起来,它走来走去转了一两分钟,又跌倒了。”

里克说:“绵羊很容易得怪病。或者可以这样说,绵羊会得很多种病,但症状都是一样的:它站不起来了,根本看不出病得有多重,是扭伤了一条腿,还是破伤风快死了。我的绵羊就死于破伤风。”

“在这里破伤风?”巴伯问道,“就在这屋顶上?”

“是干草惹的祸。”里克解释说,“我那次没把捆干草的铁丝拆干净,就那一次。有段铁丝留在了草堆里。格劳乔—哦,那时候它叫格劳乔—刮伤了,感染了破伤风。我带它去看兽医,但它还是死了。我考虑半天,最后联系了一家制造人工宠物的店,把格劳乔的照片发给他们。然后他们就造出了这个。”他指了指那只假货。它仍若无其事地卧在那儿使劲反刍,紧盯着他,期盼燕麦出现。“这是一个足以乱真的假货。而且我照顾它所用的时间和心思,一点也不比照顾以前那只真绵羊少。但毕竟—”他耸了耸肩。

“还是不一样。”巴伯帮他把话说完。

“很接近了。感觉几乎一样。你得时时盯着它,就像照顾真绵羊一样。因为它们一旦坏了,楼里的所有人就都知道了。我把它送修过六次,都是些小毛病。但只要有人看见—比如那次音带坏了,或是不知怎么弄脏了,它就一直咩咩叫个不停—马上就能看出来是机械故障。”他又补充说,“修理铺的卡车当然会在车身外面写个动物医院什么的,司机也穿得像兽医,一身白袍。”他突然扫了一眼手表,想起要赶时间。“我得去上班了。”他说,“今晚再见。”

他往车子赶去,巴伯在他身后匆匆叫道:“嗯,我不会告诉楼里的任何人。”

里克停住脚步,正要道谢,但突然心中一动,先前伊兰所说的绝望情绪似乎击中了他。他回答道:“我不知道。也许无所谓。”

“但他们会鄙视你。不一定每个人都会,但总有些人会这样。你知道不照顾动物在人们眼中是怎样的形象:他们会认为你道德沦丧,没有同情心。末世大战刚结束时,这种行为是犯罪。现在虽然在法律上不算犯罪了,但在人们的感觉上,那还是犯罪。”

“老天。”里克无奈地摊开空空的双手,“我想要一只动物。我一直想买一只。但凭我的薪水,凭市府雇员的这点收入—”他暗想,多希望工作上能好运再来啊,就像两年前我一个月抓住四个仿生人那阵子。要是我那时就知道格劳乔会死……不过那是在破伤风之前了,那时哪知道会冒出那段两英寸、针头似的断铁丝。

“也许你可以买只猫。”巴伯建议道,“猫很便宜的。你可以查一下《西尼目录》。”

里克低声答道:“可我不想要家养小动物。我要的是原来那种大动物。要么买只绵羊,要么,如果我能买得起的话,买只奶牛或公牛,要么买你那种马。”他突然意识到,只要干掉五个仿生人,赏金就够了。每个仿生人值一千块,而且是正常工资外的外快。然后,我一定能在什么地方找到我想要的东西的卖家,就算《西尼目录》里是斜体字。五千块啊—可是,他想,这五个仿生人首先要设法从某个殖民星球来到地球。这我可控制不了,我不能强迫五个仿生人来到地球。就算我能,世界上还有别的警察机构,别的赏金猎人。这些仿生人得来到加州北部定居,而且本地的高级赏金猎人,戴夫·霍尔登,得先死掉或退休。

“买只蛐蛐吧。”巴伯开始卖弄小聪明,“或者老鼠。对了,只要二十五块就能买到一只成年老鼠。”

里克说:“你的马也会死的,就像格劳乔一样,没有征兆地突然死掉。今晚你下班回家,可能就会发现她躺在地上,四脚朝天,像只死虫,对了,就像你建议的,死蛐蛐。”他攥着车钥匙,大踏步走开。

“要是我冒犯了你,我道歉。”巴伯不安地在他身后说道。

里克·德卡德在沉默中拉开飞车的门。他已经没话要跟这位邻居说了。他的脑子已经转换到了工作上,今天一天的工作。

在一座曾有过数千居民的巨大、空旷而衰败的楼里,有台电视正夸夸其谈地向一个空房间兜售物件。

这片无主的废墟,在末世大战之前曾有人精心照料维护。这里曾是旧金山郊区,单轨列车几站就能到达城区。整座半岛曾是那样地生机勃勃,就像落满小鸟的大树,洋溢着叽叽喳喳的观点和抱怨。但现在,那些关心这个地方的人们,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已经移民到某个殖民星球去了。大部分都死了。战争的代价是昂贵的,不管五角大楼之前的预言是多么乐观,不管五角大楼麾下的科研机构兰德公司曾是多么扬扬得意。对了,其实兰德公司本来离这地方不远。就像公寓的主人们一样,公司也离开了,显然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但也没人想念它。

此外,已经没人记得战争为何发生,还有谁赢了,或者到底是不是有人赢了。如今覆盖全球的微尘,并不来自任何一个国家。即便是战时的敌对双方,也不会蓄意制造这些尘埃。奇怪的是,首先死的是猫头鹰。当时的场面似乎很滑稽:院子里,路面上,东一只西一只地躺着那些胖胖的白鸟。但和生前一样,它们是天黑后才出现的,所以一时没有引起人们注意。中世纪也曾发生过类似的瘟疫,从大批死老鼠开始。但这次,瘟疫是从天上降下来的。

猫头鹰之后,其他鸟类也陆续跟着死去。但那时,人们经过研究,最终破解了这个谜团。战前,曾有一个小小的殖民外星球计划正在进行。战后,有鉴于太阳已不再照耀地球表面,殖民计划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为了殖民,人们改装了一种叫“合成自由战士”的战争机器。因为它们能在外星球上劳作,这些人形机器—严格说来,是有机仿生人—成为殖民计划中任劳任怨、辛勤劳作的引擎。按联合国法律,每个移民的人自动拥有一个仿生人,至于是哪一子类的仿生人,由他自选。到1990年的时候,仿生人的子类数量已经超出了人们的理解,就像1960年代的美国汽车市场。

这就是移民的最终动力:仿生人是胡萝卜,放射尘是大棒。联合国的法律让移民轻而易举,让留在地球难上加难。老在地球上瞎转悠的人,随时可能被打上生理异类的标签,变成对人类原始遗传基因的威胁。公民一旦被打上特障的印记,就算主动接受绝育,也会在历史中消失。事实上,他已经不算人类了。然而,地球上还是到处有人拒绝移民,个中缘由,就连这些人自己也永远弄不清楚。按理说,所有正常人都应该移民。也许是因为地球虽然已经毁得不成样子,但仍然是个熟悉的家,是个让人眷恋的地方。也许是因为他们仍幻想漫天的微尘终将落定。不管怎样,成千上万的人们留在地球上,大部分都聚居在城里,以便更容易看到别的真人,在彼此的存在中获得慰藉。这些人还算是头脑比较正常的人。除了他们以外,偶尔也会有些特殊的个体,寄居在那些废弃的郊区。

约翰·伊西多尔就是这么一个特殊的人。他正在浴室里一边刮胡子,一边听着客厅里喋喋不休的电视。

他是战后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在那段天下大乱的日子里,没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被战火打散的人群一直四处流浪,一会聚在这里,一会搬到那里。那时,放射尘分布零散,很不均匀。有的州完全没有放射尘,有的州满是放射尘。人们被尘埃赶着到处迁移。旧金山南边的半岛起先没有放射尘,有许多人在这里聚居。放射尘袭来之后,有的人死了,有的人离开了。约翰·伊西多尔却留了下来。

电视继续喊道:“—完全复制美国内战前南方各州的安逸日子!可当仆人,也可下地劳作;永远不知疲倦,为您个人,为您特有的需要而定制的人形机器—您一旦抵达,就可免费获取!全套装备,您离开地球之前就可定制。这个忠诚老实的伙伴,在人类现代史上最伟大、最勇敢的开拓事业中,将提供—”如此这般,无休无止。

不知会不会迟到,伊西多尔边刮胡子边想。他没有一只能正常工作的钟,一般都依赖电视报时。但今天看来是太空地平线节。电视上宣布,这是新美国创建的第五(还是第六)个周年纪念日—新美国是火星上最主要的美国殖民地。他的电视有些坏了,只能收到这么一个战争期间就已经国有化的频道。华盛顿政府由于殖民计划而资助的这个频道,是伊西多尔唯一能听到的东西。

“让我们听听玛吉·克卢格曼太太是怎么说的。”电视主持人向约翰·伊西多尔建议道,虽说约翰只想知道现在的时间,“克卢格曼太太最近刚移民到火星,我们直播采访时她有话要说。克卢格曼太太,跟以前肮脏的地球比起来,你觉得在这个新世界里充满无限可能的生活怎么样?”短暂的停顿之后,一个疲倦、沙哑的中年女声说道:“我想,我和我的三口之家首先注意到的,是尊严。”“尊严,克卢格曼太太?”主持人问道。“对,”现居火星新纽约市的克卢格曼太太答道,“很难解释。在这样的艰难时刻,拥有一个可靠的仆人……我感觉安心很多。”

“以前在地球上,克卢格曼太太,你是不是也担心有一天会被标记成—咳咳—特障人士?”

“哦,是啊,我先生和我担心死了。当然,现在移民出来了,很幸运,永远不用再担心了。”

约翰·伊西多尔自嘲地暗想,其实我早就不用担心了,根本不需要移民。他已经当了一年多的特障人,而且不只是因为他身上变异的基因。更糟糕的是,他没法通过最基本的智力测试,这样他就成了俗称“鸡头”的智障人士。他每天顶着的蔑视目光有三个星球那样重。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活下来了。他有个工作,为一家叫作“范尼斯宠物医院”的假动物修理公司开车。他那抑郁刻板的老板汉尼拔·斯洛特把他当人看待,这一点他一直很感激。“Mors certa,vita incerta。”斯洛特先生有时会这么念叨。伊西多尔虽然听过这话很多次,但只是模糊知道点意思。毕竟,要是一个鸡头能理解拉丁语,那他就不再是鸡头了。当他向斯洛特先生指出这一点时,斯洛特先生承认他说得对。而且,世界上还有比他愚蠢得多的鸡头,任何工作都做不了,只能待在号称“美国特殊技能学院”的疗养院里头。“特殊”这个词,一如既往地必须出现在疗养院名称里。

“—你先生当时并没觉得受到保护,”电视主持人还在说,“就算他始终穿着昂贵笨重的铅护裆来阻挡放射线,是这样吗,克卢格曼太太?”

“我先生—”克卢格曼太太正要回答,伊西多尔却已经刮完胡子,大步走回客厅,关掉了电视。

寂静,从木家具和墙壁中突然闪现出来,对他一记猛击,像凝聚了一座大风车的所有力量一样沉重。它从地板上升起,从破烂死灰的连壁地毯下升起。它从残破的厨房用具中,从这些日子里从未正常运转过的机器中一跃而出。它从客厅里当摆设的立式台灯里缓缓渗出,从布满死苍蝇的天花板上悄悄落下。它设法从他视野中的所有物件里冒了出来,就好像它—寂静—已经打定主意,要取代所有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它不但攻击他的耳朵,还进犯他的眼睛。他站在关掉的电视旁边,感觉到寂静不仅是看得见的,而且是活生生的。活生生的!他已经习惯了它直来直去的风格,呼啸而来,毫不掩饰,迫不及待。这个世界的寂静再也抑制不住贪婪,尤其是在它已经几乎赢得整个世界的时候。

他暗自揣想,对于其他留在地球上的人,空虚的感觉是不是也如这般。或者这只是他一个人因为特定感官受损、生理机能被破坏所带来的独有体验?这个问题有意思,他想。但他还能和谁讨论、跟谁比较呢?在这座破败晦暗的大楼中,上千个公寓单元,只有他一人独居。像所有其他楼房一样,这座楼也正日复一日地更加衰败,成为熵增的废墟。终有一天,楼里的所有东西都会融合起来,再无面目可识别,再无个性可彰显。每个房间里的东西都像布丁块那样堆成垃圾山,直触天花板。再然后,没人照管的公寓楼会整个融合起来,再无形状,掩埋在漫天的尘埃里。到那时,他本人自然早就死了。他站在破败的客厅里,在这无孔不入、没心没肺、沛然霸道的死寂中,竟然对自己的死期有了小小的期待。

或许应该再把电视打开?但那些广告,针对的只是还留在地球上的正常人,让他恐惧。那些广告,以无数不同的方式告诉他,一个特障人,是没人要的,没有一点用处,就算想移民也办不到。那为什么要听广告?他恼怒地自问。去他的殖民地,最好让他们互相打起来—毕竟,理论上这是有可能发生的—然后殖民地就跟地球一样了。移民出去的每一个人,就都变成了特障人。

好了,他想,该上班去了。他伸手拧开门把手,面对黑洞洞的走道,但一看到楼里弥漫着的空虚,他又缩了回来。那种一直努力要穿透他房间的莫名力量,正潜伏在外面某处等着他。神啊,他暗叫一声,把门又关上了。他还没作好攀登楼梯、爬到楼顶的准备。楼顶上空荡荡的,他没有宠物在那儿。攀登楼梯的脚步回声,寂静的回声,又是那么恐怖。该去抓一下手柄了,他想,一边穿过客厅,来到黑色的共鸣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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