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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往日情怀

由七个巨灵,一个人类和一个矮人组成的新的九人小队决定赶快离开这片危险的森林,继续北上。至于食物和休息的事宜,他们决定沿途再做打算,总之就是随遇而安。

一路上双方交换了出现在此的原因。

原来,布兰卓、迪迈斯和达尔格林虽然在蛮牛城保卫战中幸存,但他们都负了伤,并且伤得不轻。满怀的悲愤几乎也让他们去拖上一两个敌人同归于尽,但复仇的渴望让他们恢复了求生的欲望。他们一口气跑出去很远,找到了一片偏僻的树林,在那里扎营数日,休息并疗伤。还好,刽子手杰尼斯并没有派人追杀他们。伤好后,他们沿途北上,前往暗月神殿。

在无踪森林附近,他们与罗迪和道恩不期而遇。罗迪和道恩正在执行暗月神殿的任务,他们分别被派往冰矛部落和蛮牛部落,调查一下为什么仲夏庆典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两个部落的武者学徒还没有一个人回暗月神殿继续接受训练。

经过交流,罗迪和道恩发现自己已无继续执行任务的必要。天色已近黄昏,他们决定在无踪森林中觅些食物,补充体力之后再继续北上,寻找一片荒山或野林来露宿。不巧,他们正好碰见了四个巨魔,接着又碰见了四个伙伴。

四个伙伴逃离冰矛城的经过,受到巨魔们追杀和在无踪沼泽的历险都让五个巨灵吃惊不已。当艾莱塔抽出冰蓝剑时,他们更是为之动容。不过,四个伙伴并没有把整个经过和盘托出——当然也没有这个必要。他们遵循财不外露的古老真理,隐瞒了获得极品真核、极品武晶和真龙诀的细节;在半岛森林的生死时刻,他们也只是一语带过。

关于那四个巨魔,科尼亚很少再有他们的传闻。他们虽然没有在这一次危险的沼泽旅程中殒去,但是都受了很重的伤。或许是不想面对格尔玛的怒火,或许是不想再走一遭噩梦般的沼泽之路,反正他们没有再离开过无踪沼泽。据说,他们定居在了某座小山里。后来,有个别敢于深入无踪沼泽的冒险者声称他们好像见到了几个高大长角的人型生物。不过,对方很快逃离他们的视线,躲进了山洞或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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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次露营的时候,九个人在一片桦树林中升起了两堆营火,以提高制作食物的效率。在较小的那堆营火旁,穆伦、奥斯卡难得有了远离陌生人,与杰辛特独处的机会,他们迫不及待地问起了杰辛特关于他和迪迈斯以及两个女人的关系。

杰辛特叹了口气,又微笑着摇摇头,说出了下面一段话:“我们四个年龄相仿,少年时都曾在暗月神殿接受武术的指导和训练。我和迪迈斯都暗暗喜欢艾莱塔,这是公开的秘密,我们为此互有争斗。后来,我们变得非常自私,再也容不下对方这个竞争者的存在。于是,我们决定进行一场决斗,约定失败者将退出这场角逐。

谁知,迪迈斯这家伙使阴招,事先在我的食物里放了泄真气的药。我失败了。但他,哼,赢了决斗,输了爱情。

艾莱塔得知我们的决斗非常生气,她出面告诉我们她早已决定走祭司之路,因此,她绝不会接受我们任何人的追求。我当时很气馁,觉得生活没有了希望。不过,艾莱塔私底下偷偷告诉我了她的真实感受:她对我早已芳心暗许。你们可以想象当我得知她的心意的时候,我是多么地喜悦和激动。我们决定秘密相爱,直到艾莱塔不再是祭司为止。

伤心的迪迈斯转而追求布兰卓,而布兰卓,呃,中意的也是我。但是,我的心里只有艾莱塔,已经装不下别的姑娘。我婉拒了布兰卓,而布兰卓婉拒了迪迈斯。出师之后,我和布兰卓、迪迈斯很少再谋面。时光飞逝,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好多年。

这就是我们四个人的故事。”

奥斯卡和穆伦一直在津津有味地聆听,没有插言,免得因打断杰辛特而拖延得知真相的时间,而且故事的情节也相当有吸引力,尤其是对于奥斯卡来说。

奥斯卡瞥着杰辛特说:“行啊,你小子艳福不浅啊。看得出布兰卓那姑娘对你仍是念念不忘。啧,啧……真看不出你还挺有魅力的,也是颗多情种子啊!”

杰辛特苦笑道:“我也很纳闷。我还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布兰卓早已经忘记我了。”

“你知道你的优点是什么吗?”穆伦突然说道,杰辛特疑惑地看着他。

穆伦抬起头看着杰辛特的脸,但又觉得太累脖子,他又低下头,看着杰辛特的膝盖说:“你脑子很聪明,但你的性格很简单。”

杰辛特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耸了耸肩,笑了笑。

奥斯卡和穆伦突然起身离开了。杰辛特抬头一看,原来艾莱塔过来了。

艾莱塔的脸色很难看。她默默地坐到了杰辛特身旁。

杰辛特看着艾莱塔,嗫嚅道:“你,你饿吗?哎呦……”艾莱塔一下掐住了杰辛特的胳膊。她的手劲好大,杰辛特又不敢大声叫喊,疼得他直咧嘴。

打翻醋坛的女人真可怕,杰辛特在心底狂喊着。过了好一会儿,艾莱塔才松开手。松开手后,她立刻又揉起了自己刚才拧的地方。一边揉一边红着眼说:“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我们多年未见了,就像你和迪迈斯多年未见一样,没什么事。真的,我发誓!”杰辛特苦着脸说。

“哼,多年未见,一见面就投怀送抱,明显就是关系匪浅。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艾莱塔嗔怪道。

杰辛特突然不说话了,只是专注地看着艾莱塔的脸庞。

艾莱塔撇嘴道:“你无话可说了吧,你这是默认了……你看什么看?”

杰辛特叹了口气道:“我在透过你那美丽的眼睛看我的影子。你眼中的我好渺小,就像在狂风中颤抖的叶子。”

“你……我……”艾莱塔也哑口失言了。她的眼睛颤动着,深情地看着杰辛特的脸庞。

艾莱塔长叹了一口气,垂下了头,把脸埋在了头发当中。她从地上捡起一根干柴,丢到了火堆中,幽怨地说:“我不管,以后你不准再跟布兰卓说话,不准再看她。一到暗月神殿,你就向我父亲提亲。”

对于艾莱塔的最后一句话,杰辛特非常诧异。他看着艾莱塔一头如火的秀发,微笑道:“怎么,你决定结束你的祭司生涯了?”

艾莱塔没有回答。她的脑袋无力地甩动着,就像一团在冷风中摇曳的火焰。

黑暗中,有两双眼睛一直在悄悄地注意他们。

吃过晚饭之后,小火堆被熄灭了。九个伙伴围着大火堆坐在一起,进行愉快的聊天。

杰辛特突然向目光充满睿智的巨灵长者问道:“达尔格林先生,你知道那些巨魔是什么来历吗?”艾莱塔、奥斯卡和穆伦也立刻向达尔格林投去疑惑和关切的目光;其他四个巨灵似乎并不关心这个问题。

达尔格林看看他们,吃惊地说:“怎么,你们都不知道吗?”

杰辛特摇了摇头,仍然期待地看着达尔格林。

“说起来,我得知这些也是极其偶然。不过,我确信你们冰矛族至少有一两个老不死的知道这些巨魔的来历。”达尔格林清了清嗓子,捋一下长长的白胡子,开始说道:“巨魔们以前也是巨灵。数百年前,一批巨灵离开了科尼亚,寻找新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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