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凉风,地上的落叶被轻轻的撩起,在黑夜里翻滚飞舞,一圈一圈旋转,自由自在,却带着诡异的色彩。
“小姐,您该睡觉了。”萧夏的身后,明月忽然出现,脸上满是担心。
萧夏转身,脸上柔和的一笑,点头道:“好!”说着没有一点怨言的随着明月回到房间,非常配合的躺在床上安静的睡觉。
见萧夏已经躺下,明月轻手轻脚的离开,小心的带上门。月光下,眉宇之间一道深痕迹,她低下头朝着萧夏房间床的方向低头,睫毛的根部闪烁了晶莹的色泽,道:“小姐,对不起,明月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王爷死了您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夫婿的。”
今夜所有想杀贺兰瑛佑的人得到她放出去的消息,一定都会追杀过去,这一次任由贺兰瑛佑再怎么命硬也逃不过了。
说完,明月就匆匆的离开,生怕下一刻自己会不小心在萧夏的房门外自责的大哭起来。
墨色的夜里,听见明月远离的脚步后,萧夏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旁边的位置,心中空空的,然后淡淡的痛。都过了这么久,为什么这里还是空的,还是冷的,贺兰瑛佑什么时候会回来。想着想着,她不经责怪了起来。“臭傻子,臭傻子,你怎么那么弱,怎么什么人都可以要你的性命,即使你不爱惜它难道也不能为我爱惜它吗?你不是说要我不要离开你吗?现在了,你打算先离开我吗?”
烛光摇曳,清冷的空气中安静,没有人回答。
困意袭来,萧夏将手伸到贺兰瑛佑睡过的那一半地方,闭上眼睛,唇齿有些不清的道:“臭傻子,我在这里等你哦,快点回来。”
风带不走思念,夜却可以潜藏阴谋。
宰相府的书房,此时灯火通明,窗沿上倒映一团的黑影,似乎有很多人聚在一起开着什么重大的会议。
“中计了,中计了,没想到刘和小小的一个管家竟然也有这般的心机,看来我们都太小看擎王府的人了,大哥现在该如何是好啊,派出去的人死了无所谓,可是惹到那些皇子的话,这可不是说着玩玩的。”萧奎惊慌的在房间内筹措的走来走去,心情急躁不安。
“这绝对不是一个管家能惹出来的事情,我倒是认为这一切都是萧夏在幕后策划的阴谋,这女人算是够狠的。”王猛甩了衣袖,一脸的严肃,恨恨咬牙。
“猛,你别带姓的叫,简直就是在侮辱我们萧家的姓氏。”萧秋气氛,她以为这次一定能杀了贺兰瑛佑,看看萧夏狼狈的样子,没想到这次有是落空,她的仇何时才能报啊!想到这里她不经用力的握紧手掌,脸上三道狰狞的疤痕随着她愤恨的表情而变得更加的丑陋。
“没错,那女人早已经不是我们萧家的人了。”萧奎义正言辞,眼睛里隐藏不住的厌恶,恨,讨厌。
“好了,你们一个个别再吵了,现在可不是在这里讨论姓氏的时候,在多说一句全都给我滚出宰相府。”一直坐着没有说话的萧史忽然大吼,眼睛发直的等着眼前的三个人。
一室的无声,房间的温度开始下降,空气像是凝聚了刀片一样让人不敢轻易呼吸。
这一次也难怪他们自乱阵脚,过了今夜,当天亮的时候,贺兰瑛佑没有死不说,反而他们萧家会成为整个朝堂的敌人。因为就在一炷香前夕,他们跟踪刘和一路结果被人偷袭,不知不觉卷进了炼狱一般的森林,当一切大都结束后萧奎和王猛都疏忽的揭开了面纱,结果没死的人认出了他们并且还逃跑了,就这样他们就在一夕间变成了和贺兰瑛佑一起设下陷阱的人,虽然事实并不是这样,但是不管他们怎么解释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
“轰……”萧史忍不住拿起桌上自己最喜欢的墨盒朝着门板砸去,双眼猩红:“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好女儿啊!哈哈哈,哈哈……好啊,真的是有我的风范,一点都不念亲情,真的好女儿啊!”
“大哥,这不能怪你,只能怪她太有心计。”萧奎瞪着眼睛,如果恨能化成一把刀,那么他的恨定能斩下一个人的头颅。
“大伯,岳父说的没错,这一切都不是我们能始料未及的,没想到她竟然把您安插在她身边的人来摆我们一道,明月这低贱的丫头竟然敢吃里扒外,难道她忘了她的家人可都还在宰相府了。”王猛残暴的眼睛嗜血,恨不得现在就去那把刀把明月和她的家人切成碎片,方能解气。
“杀千刀的,没想到明月那鬼丫头和她的主人一样的心机颇深,之前我怎么没有发现她是这种人了。”萧秋除了愤恨还是愤恨。
你一句我一句,书房又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吵闹,抱怨。
一道寒光,萧史一脸冷酷:“难道你们真的想被我赶出宰相府是吗?别再说一些无谓的话,派人调查了没有,这次被下套的那些都是谁手下。”发泄完后很快镇静,一如他为什么能在坐上宰相这个位置,就是处事不乱。
王猛明白他们在朝中能有一席之地都是源自于萧史这个宰相,所以谁也不敢违抗他,也不能得罪了。尽管气了,王猛还是忍住了,他回道:“除了四皇子和五皇子这次没有来,其它对傻子恨之入骨的人都派了人来,另外似乎还有一队神秘的势力不管怎么查猜测都没有一点线索,也是队伍里最为强大的一支。”
萧史听到,不为所以,想杀贺兰瑛佑的人太多了,难免里面会有强中强,只是这一次被摆的这一道简直就是耻辱,瞪着窗外月色,萧史眼睛中失去半点的亲情:“原本以为擎王府少了贺兰瑛佑那个傻子就会不足为患,看来都是我太低估了他们了,一切按照你们之前的,先让人把擎王府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