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林很感激陈明把这个女人送到他身边。这个女人与生俱来就是男人的尤物。那种美是美到骨子里,她肌肤又嫩又白,几乎能掐出水,曹林只要一碰上她的身体,就完全不能控制自己,血液急速加快,欲望急剧膨胀。恨不得揉她搓她,直到把她完全融化于他心中。
日子在轻轻地流逝,曹林不知在这个小美人身上耗费了多少时间与精力,她所有的枕边悄悄话,他统统采纳,为了换得她一个笑容一个香吻一个莺语他已不知帮她签了多少单,答应了多少事。一次次激情鏖战,曹林过着醉生梦死、欢娱无限的生活。刘丽不仅陪着他逍遥快活,还很会敛财,这别墅的所有都是刘丽弄来的。权力真是好东西,曹林从刘丽身上找回了男人的感觉,给欲望长上翅膀,他太满足,刘丽把曹林的权变成了财产,疯狂敛财在Z市过着王妃般的生活。她再也不是香港街头为食三顿饱饭而匆匆赶路讨生活的小女生。她是Z市真正的老板,程高也好,陈明也罢,都得看她脸色才能得到曹林的批条,货物才能通关。她喜欢这种权力满足感,昔日她是陈明的合伙人兼情妇,在香港那弹丸之地,她除了三顿温饱以外,就是每天急猴般地同陈明偷情,赚足他的口水,个人银行账户上从来不见数字增长。想起来真是憋屈,为自己不值。她深深知道,男人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而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该收手了,这三年来,她同陈明的共同账户超过五亿的人民币,下半生锦衣足食的生活无忧了。当然,程高肯定比他们捞得更多。虽然目前看程力阳没有权利松动的迹象,曹林也依然稳坐Z市海关关长位置发号施令,底下分关长、科长还得看老大曹林眼色行事,人人都在忙着自己该忙的,有钱大家挣,这是她与陈明的生存逻辑,要不在Z海关她与程高会走得如此顺畅。货到开闸放行,一个嗝儿都不打。
已有几天没见陈明了。陈明把我推给曹林这土老鳖,自己倒天天过着琴瑟相和,日日做新郎的生活。她必须现在就要见上他一面,陈明接到刘丽电话,有点意外,一般都是他找刘丽,从不见刘丽主动找他。
小丽,啥事?陈明低声问道。
一句“小丽”勾起刘丽几多往事的追忆。这几年,钱多了,心野了,情也淡了。今天听到陈明的一句“小丽”,恍惚之间他俩已有好些日子没在一起独处了。
陈明,我要见你。刘丽有点心酸地说。
行,那我上你家来。陈明应承道。
刘丽沉思了片刻,说,你还是别上我这,太招摇,我怕引起曹林的不快与怀疑,我们还是老地方见吧。
行,那就老地方见。陈明挂了电话。
所谓老地方就是Z市的一家五星级大酒店大套房饭店。陈明在那有长期包房。
刘丽便仔细地往脸上涂抹起来,她要一张精致、魅力的脸庞出现在陈明面前。虽然她不再是他的同居女友,陈明也有家室,但他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又是他把她介绍给程高、曹林。但共同的利益始终把她与陈明栓在一起。虽说有一丝情愫,但更多的是利益。
陈明正在酒店最高层的套间内等刘丽。男人等女人天经地义。对刘丽他是太了解了。她理智起来则像冷血动物;疯狂起来常常作出旁人无法想象的事情。譬如让陈明把她推向给曹林的怀抱,旁人都以为刘丽肯定不会接受。但她坦然去做了她该做的事,且做得非常尽职。这就是刘丽与凡人不同之处,该做什么她义无反顾,不该什么,你打死她也不做。陈明太明白男女之间的关系。女人你要让她俯首贴耳于你,那你首先从精神和肉体上都征服她吧。当女人与男人成为最亲密的伙伴才可成连接彼此最有韧性的纽带。陈明是这方面的高手,驾驭刘丽就像驾驭自己一样。
刘丽袅袅婷婷步入会客厅。陈明急不可耐地把她拥入怀中。他轻刮着她的小鼻子说,我听你家邻居说你和老曹是夜夜笙歌,震动整个小区。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过去我怎么就没看出你有这等本事。
刘丽贴了贴他胸,说,这叫蜻蜓点水,这是我们过去的生活。老男人有老男人的味道,经久耐用。不似你猴急猴急三下二下就缴械投降。
陈明有点心酸地说,在老情人面前夸另一个男人,你是不是过分了。你可要明白我们的目的与使命。别只顾风月,忘了大事。
刘丽瞥了一眼陈明,漫不经心地说,我岂敢忘记你给我的使命与任务。我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面时就夸下海口要办成世界最好的公司,还说了巴菲特的例子。巴菲特在某大学演讲。学生问:什么叫好公司?答:举个例子。吉列占全世界刮胡刀片市场份额60%。我是吉列股东,每天睡觉前都想,有20亿成年男人,即使在我睡觉时,他们的胡子都在继续生长。想到这里,我就睡得很安稳。当时你反问我,也反问你自己:你睡得安稳吗?现如今我们是靠我青春的身体“上”了别人的床攫取到了最丰厚的利润,你说你还能睡不安稳吗?!
陈明用手指轻抚她的红唇轻柔地说,身体可以付出,灵魂永远都是自己的。你永远记住我们的灵魂与利益才是一致的。失去的只是暂时 ,得到的才是永恒。
刘丽眼含春水,眸如轻烟,似呓语般呻吟,这话还让我有几分开心。
陈明抱着怀中的香甜美人,一股高级而别致的香水直冲他鼻翼,勾起他心中的欲望迅速往上蹿,顺势吻了上去。刘丽的红唇顷刻被她叼了去,喉咙里发出了“嗯嗯”的声音,在他撩拨下,也进入状态,身子瘫软下来,几乎无法站立。陈明顺势将她放倒在床上,身体压了上去。这是久违了的身体他今天要痛痛快快发泄。
唐小杰回到公司立刻着手通过内线摸查程高从海关入货情况,找到一切有可能查实证据的蛛丝马迹。这种事他不能出面,一是身份太招眼,惹人注意,很容易产生相反效果;二是为集团所虑,目前集团正处于如履薄冰的非常时期,如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使唐氏集团这条小舟倾覆。那么能找到这么一个关键人呢?他想起集团财务部门负责报关的郑建民同海关打交道有七八年,也算是老报关员,这方面应当有人脉资源,也懂海关运行流程。最重要的是,郑建民的父亲是唐小杰父亲同辈人,是集团元老之一、唐家世交。郑健民办事稳重不张扬,为人低调,不易为人关注。此事交给他去办,是最合适的不二人选。
郑健民遵命立马来到唐小杰办公室。两人虽是上下级关系,但从小在一个院子长大,穿开裆裤时两人就是好朋友。唐小杰把事一挑开,郑建民就明白他的用意。他有些犹豫迟疑,不知怎么来回答。在唐小杰如炬目光之下,他知道绕不过去,嗫嚅道,唐总现在海关是曹林当大佬,天下人都知道他同那群香港佬打得得火热,谁都不敢忤逆他。我们这么做是不是飞蛾扑火呀?
唐小杰斩钉截铁地说,这几年那帮无耻之徒鱼肉乡里,多少企业生存困难,要么倒闭,剩下的也苟延残喘。
郑建民紧紧地盯着他,下决心道,既然唐总心意已决,我当小弟的也义无反顾,只有陪着你这辆战车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