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392500000010

第10章 山脊海腹(上)(9)

李月英就从垫被下取出几张报纸来,冯飞鸿随便翻看了一下,竟发现在几处文字下有指甲划过的痕迹,有段文字是写国军剿共的,有段文字是写云山钨矿的,冯飞鸿暗自吃惊,这些报纸哪来的指甲痕?不就是她划的?原来这女人识字,哪里是渔家女?联想到救这女子的时间地点,又想到这女子虽不像富家子女,也不像贫苦渔家女,心里就有了几分明白,只不露声色,补完窗纸就走了。

李月英是个精细人,思量冯飞鸿的神情,不就是有话在肚里面?这一晚她怎么也睡不踏实,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看来还是趁早去找石山。她曾跟爹乘船来过赣州,涌金门外江上船多的是。但想想冯飞鸿是救命恩人,不告而辞与心不忍,说明白再走,又怕他阻拦,不免左右为难。

过了几天,机会来了。那一天是腊月廿四,赣南客家人过小年。有钱人家见朱毛红军退了,都想过个好年庆贺一番,送灶神办年货街上很热闹。冯飞鸿问李月英上不上街去,李月英说好哇,让冯飞鸿在厅堂等着,换了衣服就去。李月英把房间匆匆收拾好,将腕上冯飞鸿送的一对玉镯子褪下,平平整整摆在被子上,然后锁了房门,锁匙却交给佣人。她是从爹讲的三国挂印封金学来的。她随冯飞鸿在街上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在人多的地方就抽身走了。街道她依稀记得,急急地出了涌金门,江边果然泊有船,只是没有从前的多,她站在码头上问哪条船走绵江,这时来了两个穿黑制服的警备团员,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架起她就走,一直将她带到警备团审讯室。

她就说是冯飞鸿家的亲戚,到涌金门只是玩玩,船也是随便问问而已。

到了下午,冯飞鸿出现在禁闭室门口,李月英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竟倒在他怀里哭了。冯飞鸿摸着她的头说,你年纪太轻了,懂什么呢?就把她领走了。后来冯飞鸿告诉她,这绵江是通赤区的,如何问得?他保释她花了一百光洋。

当天晚上,李月英闩好门正要睡觉,听见轻轻的敲门声,就问哪个,门外是冯飞鸿的声音,说是我,那声音透着渴望,她的心就紧缩起来,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好一阵,又听见冯飞鸿轻声说,你今天吓着了没有?我是来看你的。她就将门打开了。冯飞鸿敏捷地进了屋,随手闩好门,就将她揽进怀里吻。她只觉置身在云里雾里,只感觉到他温柔的吻。接着,他就把她抱上了床。

平静下来之后,冯飞鸿说要她做小,她决然不从。她有丈夫,一俟知道丈夫消息,一定要走的。还有个石山,也心挂挂的。冯飞鸿就说好吧,搬出去另找个地方住。不几天,就把她安置在离冯宅不远的一所小屋住下。从此她不敢再贸然去找石山了。

她在赣州生活了三年,给冯飞鸿生了一子,取名冯双骏。这三年中她也曾动了心嫁给冯飞鸿,只因为冯家大太太十分厉害,又抱希望红军会打回来,能和老顾重聚。冯飞鸿也不强迫。

三年后。这天,隆昌号账房先生诸葛智来到她住的小屋。诸葛智与冯飞鸿是莫逆之交,情同手足。李月英见他来了,颇为惊讶,毕竟他来得少,原来是来送月饼的,过几天就是中秋了。诸葛智走后,李月英见那提月饼,与饼家一贯的包装无二,用上等草纸包就,扎绳处垫一张吉利四方小红纸,拆开再看时,不由吃了一惊,四只广式月饼又用了一张有字的废纸包着,那张纸竟是一张油印传单,标题写着“共产党代表陈毅莅临,赣南民众热忱欢迎”,急切看下文,才知时局已变,陈毅从油山下来同国民政府谈判,协商抗日合作事宜,就住在赣州城内中华大旅馆里。李月英不免心潮起伏。至于这提月饼里怎么会有传单,是饼家放的还是诸葛智放的,李月英一时想不透,只是觉得无甚危险,也无法追究。接下来好几天,李月英都借故上街去看动静,一番打探,终于让她弄清楚了。

原来赣粤边油山游击队即将下山整编为新四军的一部分北上抗日,赣州城内中华大旅馆设了新四军联络处。李月英得知消息兴奋异常,寻找老顾、石山的念头就强烈起来,遂去联络处报了名。冯飞鸿虽舍不得她,无奈这是先前两人说好了的,只好让李月英随军走了。李月英本想找寻老顾和石山,但部队不久就开拔了,竟无暇顾及。

和冯飞鸿的这段姻缘,她未向组织交代,主要是担心找到老顾后,弄不好就影响夫妻间感情。对此她问心无愧,她并没有嫁给冯飞鸿,更没有做一件危害革命的事。而且,那时候太年轻,才十六七岁,参加革命也不足一年,谈不上革命觉悟有多高,如果不是挂念着老顾和石山,难说会重返革命队伍,后来终于打听到,长征前夕,在石城保卫战中,老顾已经牺牲。

今天想起来这段往事,盖因见了坐在尾砂坝上的黄莲之故,黄莲是儿子冯双骏的女友啊!

12

这偌大的尾砂坝,竟把人比衬得渺小了,李月英远远眺望,黄莲单薄的身影犹如一颗铆钉镶嵌在巨大的银白色金属板上。尾砂坝是无需专人照看的,然而,这地方二十多年来都未中断过管理人员,走了个垂暮老人,又来了个弱质女子,这真是云山钨矿的咄咄怪事。李月英对黄莲的关注,自然是因为冯双骏的关系。

李月英随新四军离开赣州后,再没有同冯飞鸿联系过。对儿子冯双骏不时还会想想。调来江西工作之后,来赣州的机会多了,几次有意步行过冯宅,那幢熟悉的屋子,大概多年没有修葺,门楣破损,油漆剥脱,墙根杂草丛生,已失落了往昔的显赫。她实在鼓不起勇气去敲开这扇大门。

李月英还是很想看看这父子俩,尤其是儿子,当年儿子不足一岁,白白胖胖的印象很深。那年她又去了赣州,这回要待好几天呢,时间充裕。

她反复思量,决心去一趟市工商联,说不定能打听到冯飞鸿的情况。那天找到市工商联,已是傍晚时分,传达室的一位老头问她找谁,她就问认不认识冯飞鸿?那老头的眼光就从老花镜的上方透出来,从头到脚地打量了她一阵,才问找他做什么?那眼光她立即读懂了,地方找准了,但其中还有名堂。她就说,是冯飞鸿的老熟人托她来看看他。那老头就说回去吧回去吧,冯飞鸿已经回家去了。那年头几乎所有的单位白天工作晚上学习,她就问今晚学习吗?老头说当然学,要到七点半。她说那我等等他吧。老头犹豫了一阵,就把大门旁的一扇小门打开,让她进去。一进院子,满眼是大字报,一幅白纸大标语写着打倒右派分子冯飞鸿。她不由一惊。老头就说你看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你还等不?她心想这老头原来是不忍心告诉他冯飞鸿是个右派。她退出院子,在附近等着,过了七点半还没有见冯飞鸿的影子,正疑惑着,听见院内传来口号声,在喊打倒右派分子冯飞鸿,这口号声倒像磁铁,立即把她吸引过去,她急步走到窗下,那老头说了句在开会哩,她省悟自己急了,忙给老头赔了个笑脸,站在窗外朝里看。

这是个小会场,坐满了也就四五十人的样子,台前有位年轻人激动地在念批判稿,台侧立着一人,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面孔灯光照不着,就看不真切,这人微驼,谢顶,干瘦,怎么看也不像是冯飞鸿,后来听见批判他的年轻人指名斥问他,她才信这真是他了,才明白刚才没有等着冯飞鸿的原因,是他的模样变化大,擦肩而过也认不出。

她心里想走吧,步子却迈不动,只盼冯飞鸿能抬抬头,看一看他的面孔,但冯飞鸿就是抬不起头来。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走,忽听老头在身后说同志你就到传达室坐坐吧,她吓了一跳,忙说不坐了不坐了,冯飞鸿是什么时候划的右派?老头说还不到一星期呢。她噢了声,说我还是走好了。

她刚走出院子,那老头追上来叫住了她,客气地小声说,老冯呢倒霉……有什么事要我转告他吗?她连声说不必了不必了。老头在喉咙里笑了一下,就点头。她感受到了奚落,老头这笑分明是在说你看人家是右派你就逃了?她有些尴尬,便装着不在意地笑笑说找时间再来。

老头压低声说:“我嘴巴挺牢,老冯同我玩得也挺好。”

她有点感动,就问:“老冯有个儿子叫冯双骏的,你知道吗?”

“当然晓得呀,老冯有一女二男,双骏是他小儿子。”

“他的情况你知道吗?”

“你是问双骏?”老头见她点头,“在省里读大学。”

“哪所大学呢?”

“师院。”

“当老师。”她轻声说,“也好。”

“什么也好。双骏挺能读书,读师院是吃了亏啰。“

老头挺热心肠的,但她不能说什么,老头又再次问有话要转告吗?她摇头说谢谢就走了,走了几步再回头,那老头还愣在那里望着她。

回到省城,她就去师院,很容易就问清了冯双骏的班级,也没费多大的劲,就弄清了谁是双骏,这一切都没有第两个人知道,就连双骏本人也没有惊动,她仅仅是想见见儿子。

双骏斯斯文文的很秀气,鼻子高高的,架着副眼镜,只是身子有点单薄,也就显高。双骏从教室里出来,她就尾随着,一直跟他到了宿舍。她在宿舍外面站了半个多小时,双骏仍没有出来,这才怏怏走了。轿车在校门旁等着,上了车,她让司机小许沿着八一大道跑一圈。小许很乖巧,也不多问,缓缓启动车子,心想李书记向来是不显山不显水的,今天一定有什么心事。

李月英获悉老顾牺牲的消息后,才考虑建立一个家,这时候的李月英已经是位成熟的女青年了。抗日战争快结束的时候,由组织介绍嫁给了沈豪。沈豪那时候是旅级干部,新中国成立后是北方一个省军区的副司令员。沈豪身体极差,二十多岁就患肺病,常吐血,于1956年患肺癌去世。他们没有孩子。顾燃分配到赣南工作,李月英也就再无牵挂地离开部队,转业到了江西。这时候有人给她介绍,各式人物都有,但她对爱情变得陌生起来,喜欢一个人过日子。心里的亲人只有顾燃,对于冯飞鸿,她不愿揭开这个尘封多年的历史匣子,生怕飞出个魔鬼。对于双骏,想也不敢想母子相认,见到双骏之后,这种思子的感情就撞击她的心。

她这样去了好几次师院。这天,司机小许没有按照她的要求把车开到师院,却在离师院不远的一家酒楼前停下,说:“李书记,我有个朋友想和你认识一下。”

李月英猜想小许有事想请她帮忙,就说:“吃不吃饭?我是没有时间的。”

小许说:“李书记,我保证不耽误你的时间。”

李月英就随小许进了酒楼。

小许把她引到靠窗的一张桌子。冯双骏坐在那儿等着,见他们来了,立即站起来。

李月英才发现是冯双骏,不由进退两难,小许已经在同双骏打招呼了,她只好走上前去。小许介绍说:“这是我们厅的李书记,老革命。”又指着双骏说,“这是师院物理系的学生冯双骏,学问大呢,做了个矿石收音机送我,挺好玩!”那年头矿石收音机是个时髦物件。

三人落座,冯双骏从布袋里拿出一只小匣子,巴掌那么大,木壳,说:“送李书记一只,出差的时候听听挺方便的。”

李月英说刚见面就送礼物怎么好意思呢,就仔细看那匣子,挺精巧。小许就在一旁教她怎么使用,一开就听见了声音。

“唷,今晚省京剧院演折子戏,去看好不?”那收音机里正在播省京的节目预告,小许边听边说。

李月英知道小许是想让她和双骏在一起的时间多点。这些日子连连来师院,小许就有了今天的举动,这家伙心里窟眼还真多。想想这也好,不就同双骏熟悉起来了?只是小许能这样揣摩领导的心思,以后可要多注意一点才是。

“李书记去看戏吗?”小许又问。

李月英回过神来,说去就去吧,小冯你去不去呢?双骏迟疑了一下说,我对京剧一窍不通,李书记既然想去,就去吧,不过说好,我来请。李月英就说怎么要个学生请呢?小许说不要争了我提议的当然我来请!

席间,李月英拐着弯问双骏的家庭情况,尤其是他父亲的情况,双骏不敢说父亲打了右派,只说在粮食部门工作,李月英问有没有社会职务?双骏吞吞吐吐地说是市工商联的副主任。李月英就明白了为什么市工商联那天晚上斗争冯飞鸿了。

这晚省京三出折子戏。一出红生戏《古城会》,小许就是冲这戏来的。一出旦角戏《拾玉镯》,小许就没劲了,反倒是双骏看得有滋味。最后一出《斩经堂》,男主角因为爱妻的父亲是个奸臣,提剑去经堂杀妻,妻子正在为公婆念经祝福呢,就被丈夫杀了,李月英看得挺不是滋味,小许脑袋一沉一沉地打起瞌睡来,落幕时才被掌声惊醒。李月英站起来鼓掌时一声叹息,双骏看在眼里,就说这个戏还是挺感人的,李月英说这个女人死得冤,双骏默然一阵说有什么办法呢,政治罢,小许说什么呀,两个唱了老半天我也没有听出政治也没有感动,大家就笑起来。

这晚李月英辗转反侧不能成眠,回想着双骏说话的每个细节,又想到冯飞鸿,最后想到小许,小许面前必须解释一下,自己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关心起一个陌生的大学生来?她左思右想也没有个合适的理由,后来就迷糊地睡了。

李月英与双骏就有了来往,双骏对李月英这位老革命高干很尊敬,巴不得多来往,李月英自然希望双骏来看望自己。小许则充当联络的角色,利用休息日,安排游公园,照相,上馆子。半年之后,小许升迁为后勤部主任科员,又过了数月,外派担任办事处主任了。小许很感谢李书记的提拔,每次回省,都要给李书记带不少土特产,李书记也就收下,但总记得回赠。

双骏毕业后分配到赣州市一所中学任教,李月英同他见面就少了。但不时有书信来往。双骏有次写信转告了他父亲的问候。她知道冯飞鸿怎么也想不到她就是当年的何招娣。“文革”中李月英被打入牛棚,就断了书信。

再次同双骏联系是“文革”后期了,双骏下放到“五七”干校劳动。这时候,李月英获悉双骏找了个对象叫黄莲,不久又得知黄莲被捕入狱,是冯双骏向组织交出黄莲的信引起的。

同类推荐
  • 台风

    台风

    那天我坐在我哥的小店里。我哥的小店,说起来你很难相信,那是在一个连小区也算不上的地方。三面的楼房围成了一个狭长的院坝,临街的一面,被一扇镂空的大铁门从左到右封住,将院子围成了一只牢笼。院子里别说一棵树,就连一棵草也见不到,惟有灰白色的水泥地面,任人踩踏。我哥用几乎免费的价格将院坝租下来,开了一家四川风味的小吃店,卖凉粉凉面、鸡翅鸭脚什么的生意不错。即使这样,我哥还成天抱怨,他如今最大的愿望,就是天上能掉一砣金子,而且最好直接砸进他的怀里,这样他就连腰也不用弯了。
  • 张恨水经典作品系列:春明外史(下)

    张恨水经典作品系列:春明外史(下)

    皖中才子杨杏园旅居北京时,对雏妓梨云的一见钟情,一往情深。梨云病重期间,他日夜守护,并海誓山盟相约白头,然而红颜命薄,相识不久,梨云竞香销玉殒了。杨杏园黯然神伤以致口吐鲜血,痴痴地将自己的相片埋入土中,与梨云相伴。随后,杨杏园又结识了才女李冬青,花前月下,诗文酬唱之后,杨杏园深深地爱上了李冬青,而李冬青却有先天暗疾,与婚姻无缘。李冬青便千方百计地想成全少女史科莲与杨杏园的百年之好。而杨杏园却割舍不断与李冬青的深情,愈加爱恋李冬青,史科莲为了成全杨李之爱,知趣地退避三舍。一波三折之后,杨杏园对婚姻之事心灰意冷,转而学佛。
  • 罪与罚

    罪与罚

    小说描写穷大学生拉斯柯尔尼科夫受无政府主义思想毒害,认为自己是个超人,可以为所欲为。为生计所迫,他杀死放高利贷的老太婆阿廖娜和她的无辜妹妹丽扎韦塔,制造了一起震惊全俄的凶杀案。经历了一场内心痛苦的忏悔后,他最终在基督徒索尼雅姑娘的规劝下,投案自首,被判流放西伯利亚。作品着重刻画主人公犯罪后的心理变化,揭示俄国下层人民的苦难生活。
  • 蒙古剔修改稿

    蒙古剔修改稿

    刘浪,生于70年代,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鲁迅文学院第十五期高研班学员。若干诗歌、中短篇小说发表于《飞天》《文学界》《山花》《作品》等数十家期刊,多篇小说被《小说选刊》等报刊转载。
  • 春雨之夜

    春雨之夜

    《春雨之夜》是早期作品。早期小说是有关“爱与美”的,表现了作者从开始追寻“爱与美”的理想到最终幻灭的过程,同时也体现了作者的人道主义和博爱思想。在此阶段,作者运用的写作方法主要是直觉,即这些早期小说是凭借自己一时的直觉而写的,但价值却非同一般,这些小说写出了作者自己内心深处的见解和想法及他对现实生活真实的感觉。
热门推荐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秦先生他只喜欢我

    秦先生他只喜欢我

    京都里向来英俊矜贵,清润如玉的秦家大公子一怒之下抢了弟弟的未婚妻。从此踏上漫漫宠妻不归路。吃瓜群众真相了,那个女人是个妖,大少秒变变小狼狗,洗衣做饭加暖床,还有各种虐狗变态宠。南烟表示很愁闷,总裁你别闹,高冷它会掉。……苏南烟对秦薄桓的评价,难缠,两辈子都躲不掉的难缠。秦薄桓对苏南烟的评价,腰软,怎么折都不断。
  • 空间少女的奇妙穿越

    空间少女的奇妙穿越

    身怀空间的云晓曦,来到恋人失踪之处对他做最后的告别,想不到一脚迈出,居然步了她男友的后尘,跟着穿越到异世。新的世界与地球没太多不同,除了一点儿——大小!这里的人都是盘古转世吗?这里的虫子都好大啊!面对这令人震惊的新世界,云晓曦表示: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从天而降,拯救我于苦难之中,我没猜到开头,也没猜到结尾,更没猜到他从天而降时,骑的是一只大!蟑!螂!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蜗牛班

    蜗牛班

    张铁林直到上了车,找到了自己的硬卧号,斜靠在被子上,等到火车开动了,这才掏出手机给妻子黄小慧发了个短信:休年休假。两月不回。那几个字像鸟儿一样从手机蓝屏上展展翅膀飞走了,他扭头看了看四周同一个车厢的人,竟然都埋头按着拇指,他禁不住摇头笑笑,短信这东西真是厉害,就在这个时候,该有多少只鸟儿正振翅飞翔,呼啦啦穿梭在城市中,落在对应的那一棵棵手机树上啊。黄小慧一直没有回复,这在张铁林的意料之中,他本来就没指望她回复。他估计她已经看到了他特意放在她梳妆台上的那一叠话费清单。
  • 无敌剑尊

    无敌剑尊

    本是宗门天之骄子的林枫,却因突破时遭同伴偷袭,被打入山崖!命不该绝使得林枫死里逃生,机缘巧合得到逆天神宝。追求极致剑术,领悟究极奥义。踏上了一条极致的修炼之路。如果修炼不是为了装逼,那将毫无意义。如果打脸不带声响,那还有什么意思?
  • 明皇杂录

    明皇杂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暴君好难缠:大牌弃妃太难追

    暴君好难缠:大牌弃妃太难追

    甩不掉的暴君,自恋狂妄,跋扈嚣张,还没见面就赏了她二十大板子。帅气的苍云,强势霸道,身份复杂,门主?丐帮帮主?某人的爹?还有那惜字如金的“冷情杀手”又是何方神圣?她堂堂21世纪新新人类,怎忍受得了他的残暴不仁?
  • 快穿锦鲤:男神,上钩了!

    快穿锦鲤:男神,上钩了!

    男神太难追?放心,快穿锦鲤帮你一一降住!某傲娇影帝:“我容易入戏太深,如果假戏真做的话,还是可以考虑的。”某邪魅魔尊:“宝贝,修炼长路太漫漫,不如咱俩双修来得惬意!”某冰山学霸:“这学期你的作业和试卷我全包了,条件是亲我一口。”……(一对一爽文甜文,脑洞乱开)
  • 爆笑宠妻:夫君,你胆又肥了

    爆笑宠妻:夫君,你胆又肥了

    阳光洒在桌子上,显得十分柔和,林唯一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起来,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走向洗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