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晶晶颤抖着听话捂耳,才捂好便听见身后传来父亲凄历惨痛的叫声。心缩、心颤、心痛,老天,这不是折磨为人女的她吗!
“岳城主,压住骆老板别让他乱动。”路青将骆志敬按在地,按牢他双臂。
岳人柏阴阴一笑,颠儿着上前按住骆志敬两条大腿。
骆志敬痛得紧闭双眼,压根儿就没看见这些人的小动作。
“外公你忍忍,一会儿就好!”朵朵急柔并进言语,施法将他刺出的骨头往血肉里推。
“骆老板,闭上眼睛别想痛……”岳人柏这丫兴灾乐祸,敢情断腿的不是他。
“啊啊啊……啊啊啊……”骆志敬哪受得了硬生生而来的钻心刺痛,闭着眼睛放开嗓门儿嘶喊。
惨叫不到20秒,没动静了。
一没声骆晶晶立即拨开苍狼的手朝身后看去,只见父亲紧咬着嘴唇痛晕了,唇有血,他双腿外刺的骨头回归腿内。
“快,抬骆老板上楼,轻点,一定要轻!”路青全全指令,边说边往楼上急步,跳过漏洞。
岳人柏抱着骆志敬上半身,朵朵用法术托着他断腿,二人“咚、咚、咚!”快步上楼。
骆晶晶也跟着往上跑,苍狼从后头揽住她腰,带着她三步两步便追上了前头的三人。
一切都是这么的快与急,紧凑的让人没时间去想别的!
人都上楼了,唯独骆烈仍坐在膳桌前。眯眼望着乱糟糟的三楼,冷哼。真行,把事情安排得真妙。
这只是一个开始,绝对!
骆晶晶亲眼瞅着路青为父亲处理好伤腿,那两片固定断腿的夹板煞是刺目使人恼火。
骆志敬双目紧闭,脸色惨白,下唇的伤口现下正被路青处理。这楼坠得,险些坠去他半条命!
樱唇紧抿,骆晶晶脸色很难看,豁然转身,拉开房门大步而出。
见状,苍狼跟上,跟上的他嘴角泛翘阴弧。
二人一走房内只剩下朵朵、路青,岳人柏。
岳人柏与朵朵对骆志敬的断腿很有“兴趣”,二人你敲一只、我敲一只,对着断腿大玩特玩。
好在骆志敬晕了,否则清醒的人也能让他们敲得嗷嗷痛嚎随后晕撅。
路青收起药箱在水盆里净手,瞅着生不如死的骆志敬摇摇头,给他一个“安乐死”已算仁慈。
为何非死不可,只因他虐待了骆晶晶。他活着,太碍眼!
“蹬、蹬、蹬”跑下楼、跳过漏洞的骆晶晶直奔后院,她要去找老板算帐!
知晓自己的客栈闯祸的老板慌忙收拾细软,带上苍狼给的天文数字住店钱、背起行襄便朝院门跑去。
骆晶晶赶到时刚好与逃跑的他撞个正着,当下气得明眸厉张溜圆,气急败坏提裙摆追。
见状,老板惨叫一声拔腿就跑。娘咧,不能被逮着,会倒大霉!
怎耐,一抹黑影早已在路上等候,不偏不倚,他“砰!”的一头撞上。
“哎哟!”老板痛哼,反射性捂住撞痛的鼻子哀嚎。呜呜,哪儿来一堵硬墙?
边捂鼻子边抬首,看清是何登时腿软险跪地,失声脱口,“苍堡主!”
啊,老天爷你不长**,为何撞的是他!
“出了事就想跑,你想的也太轻松了吧?”苍狼阴邪低沉而笑,眼神冰凛欲穿。倒打一杷,为自身找了替死鬼。
没给老板说话的机会,骆晶晶追上,恼火难当破口大骂:“你这破客栈多久没检修了?我爹从楼梯上漏下去摔断了腿,你这个老板简直白当,你天天看客栈都吃闲饭了吗?”
苍狼偏头微怔,惊讶的瞅着她气红、气鼓的美颜,两秒后在心底里憋笑。
噗……好一个强悍的妇女……
老板让她连珠炮似的话骂傻了,干瞪着眼睛、张着嘴接不上话。
乖乖,这是那个温柔好脾气的夫人吗?怎地现下竟变成一只凶恶的母老虎?
“瞪什么瞪,这责任你要怎么负?说!”骆晶晶怒发冲冠,虽说与父亲五年不见又被赶出家门,但毕竟血浓于水,且又是在她面前受伤,怎能不气?怎能不急?
“我我我,我,我……”老板难辩解,楼梯明明好好的很结实,天知晓为何忽然间就塌了。
“我错了夫人,我向你赔礼!夫人消消火!”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慌忙卑弓道歉直言是自己的不是。
“光道歉就行了吗,我爹腿都断了!”骆晶晶心里疼,若不是楼梯塌了父亲也不会受断腿之痛,他都一大把年纪了,身体怎么受得了。
想到此,泪水不禁盈满眼眶,心颤、手抖,唇蠕。
吓?她一哭老板立即不吭声了,不知如何是好的看向苍狼,那眼神明显求助。
苍狼将他推向一边,揽哭泣的人儿入怀,柔声安哄,“乖,不哭,有路青与朵朵在,你爹的腿会没事的。”
老板晓得自已明显成了多余,逃跑是不成了,耷拉下脑袋垂头丧气搓着脚步返回房间。门阂,悄然无声。
骆晶晶窝在苍狼怀里哭,心疼父亲,双臂抱紧他腰。
苍狼拥紧她,虽说她的泪水不想见,但骆志敬他无法宽容,就算她再伤心、再哭也必死无疑!
“晶晶,别哭了,你都要把我的心哭碎了。”爱人间的蜜语他说起来很顺,一点也没有尴尬拗口。
这句话的前两个字太神奇,骆晶晶顿时不哭了,似触电般松开他腰,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