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蠢货。”苍狼单手扣住她后脑,摇摇头,麻烦的小女人啊,非要听那三个字,可惜,他一辈子也不会说。
骆烈立在房外将房内对话与甜蜜感动听得清清楚楚,热泪滚下眼眶,什么也不说了,没什么可说。
朵朵晶亮的红眼睛里盈闪晶莹泪光,真的好感动,未来公公婆婆间的感情好深!
垂眸看向流泪的骆烈,难掩激动的将他搂入怀。
苍狼已认可她了,骆晶晶相信日后也不会再管她与骆烈间的事,只要两情相悦就好!
骆烈推开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沙哑着嗓音冷冰冰说道:“我跟你是另一码事,少混为一谈!”说罢酷洒转身离开房门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不会令生父失望,他要成为可接替的强者!一个被生父认同的真真正正强者!
朵朵被他推退好几步,扶住护栏站稳身形,不气馁,跑起来追在他后头,边跑边甜甜的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骆烈,不要害羞嘛……”
“滚……你丫的才害羞!”骆烈富含沙哑的嗓音从房内暴传,震得走廊“咯吱吱”似有塌迹。
“砰……”门扉拍响,欲进门的朵朵被干脆利落的拒在门外。拍门之风狂吹面门,白丝飞空扬舞,鼻尖与门板间只相差0。01毫米……
好险……好险……
三日后,深夜……
一直晕睡的路青在漆黑一片中幽幽转醒,醒来的他一阵不急不缓的咳嗽。
胸口很难受,堆积整整三日的气体全部涌上喉咙,喉咙痒、辣、烧。
“咳、咳……”
躺在床上无力翻身,半趴,左手按住心口。喉咙是甜的,嘴里是腥的,咳出了血丝。
“咳咳、咳咳……”
咳了很久,直至把身体里堆积的废气咳净时才舒出口长长之气。
趴在床上喘息,眼皮半阂,睫毛颤抖脆弱。
醒来的他一边喘息一边在黑暗中为自己把脉,伤没多重,想必朵朵给他做了治疗,否则以当时受拳的程度不可能活过当日傍晚。
“呼……”气息调稳,唇边泛起轻淡笑意。撑起身子,在撑得过程中可感觉力不从身,伤虽不重,但气血双亏。
咳过的喉咙很不舒服,又干又硬,他想为自己找点水喝。
双腿贴着床榻滑到床外,踩上鞋有种踩棉花的感觉,仿佛脚下的不是实地。
右手撑床用力站起,迈出一步,脚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在静夜中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迈出第二步,鞋底磨擦略急,这足矣显示出他在黑暗中的身子是不稳的、倾斜的。
踉跄迈出四五步,离桌还差两步之遥时双腿打颤的厉害,撑不住,腿一软朝冰冷地面摔去。
闭上眼,路青等待着冷与痛。
出乎意料,当他身子才软下一半时便有条健壮手臂适时的揽住他腰,继而,撞进一幅阳刚温暖的胸膛。
双眸张启,下意识扶住胸膛主人的手臂,嗓音夹杂惊讶,“堡主?”
“瞧你这幅破身子,乞丐都比你硬朗。”苍狼鬼魅的嗓音于黑暗中、于他头顶阴森响起,磁性的调调在此时却显得尤外摄人。
路青心一抖,心下惊叹于他的无声无息,气息掩饰好的不得了,让人丝毫察觉不出!
苍狼将他抱起准确无误走向床,放他靠着床头,脚步回转,朝桌而去。
路青坐在床上,眼前闪起昏黄之色,烛火点燃。桌前,苍狼的背影异常高大,给人以十足的压迫感,对于现下的他来说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下意识按抚一下胸口,移开手。
斟水之声,放下茶壶,苍狼端着茶杯回身,一回身便瞧见床上之人略显呆滞的神情。唇翘,嘲讽展露。
这嘲笑使得路青恢复原状,迎着他的目光款款轻笑,凝视他朝自己走来。
苍狼臂伸,将装满清水的茶杯递到他唇前。
接过,路青一口口饮下,饮罢登鼻子上脸,“还要。”
苍狼由着他放肆,接连为他倒了五杯才算完事。
水喝罢,房门敲响,客栈老板颤颤惊惊端着托盘走进,盘内摆放着热气腾腾的白粥与两盘清淡素菜。
“堡、堡主……”伺候的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将托盘搁上桌。
“没你的事了,出去。”
“是、是……”老板点头哈腰,像三孙子似的退出房,阂门,一溜烟逃跑。
苍狼收回目光看向路青,路青也正仰着头看他。
俊眉轻扬,苍狼戏谑的无良言道:“怎么着,抱上瘾了?”
闻言,路青“噗哧!”一乐,扶着床柱下床,在他的注视一点点朝桌走去,就是腿软也要撑着走到。
苍狼待他坐下后才于他对面落坐,健壮身躯在烛火的映照下形成一座大山的压制,遮去光亮,黑暗侵袭。
路青颤抖着双手端过白粥,执筷进食他隔了三日的第一膳。
苍狼直勾勾瞅着他垂头进食,不发一言,含电的凤目迷人,却也透着万分寒冷。
就连个死人也能感受到此目光诈尸复活,更何况是路青这个大活人。
一个进食、一个凝视,双方没有多余言语,事情与预想很是不同,本以为苍狼会大发雷霆之怒,却怎想到为路青端水备膳,着实的出人意料。
待他吃光一碗白粥,盘内素菜也见底时苍狼才低沉着嗓音魅惑说道:“把破身子用最短的时间给我调理好,堡中之事已有三日未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