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敲声先后共响五遍,紧接着只闻“砰!”一声巨响,棺材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四分五裂。裂的不止棺身,马车都被炸得破破烂烂,木板子朝四个方向冲飞。
岳人柏踩着棺材底站了起来,拍拍手、吹吹土,好听的嗓音于空奏响,“啧啧,死后僵硬化真厉害……”一边说一边转转脖子、伸展伸展四肢。
四人皆惊,呆若木鸡,张着嘴瞪,由骆晶晶叫出凄历之音。“啊啊啊!你是人是鬼?”他他他,他不是死了吗?
闻言,岳人柏停止伸展四肢,唇角勾翘,贱笑浮现于面,色眯眯的踩着棺材底朝她走去。
“哇!你别过来!你别过来!”骆晶晶怕死了,将脸埋进苍狼怀里,浑身抖抖抖。
骆烈大大用力翻白眼,如此真实的贱笑绝对是真,大白天不可能撞鬼,所以……
苍狼双目迸射激烈狂喜,轻推开怀里的骆晶晶一拳头揍上岳人柏,“砰!”肉击声结结实实。
“哎哟……”岳人柏惨叫,身子踉跄向后仰去。
苍狼抓住他胳膊将他扯近自己,右手揪住他衣领,又是激动、又是惊喜,又是愤怒的吼叫:“你他妈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左手捂耳、右手抚胸,岳人柏好似受了委屈的小娘们儿般挤出几滴眼睛,朝他眨着泪湿的桃花眼委屈的装腔作势道:“大野狼你好凶……我下巴好痛……我好怕……唔……”装到此打住,只因腹部受铁拳攻击。
“少他妈给我废话,说!”苍狼火大的扁人,眼、鼻,口均喷火。
“唔……我说……我说……”岳人柏皱着眉头哼哼,暴君,下手真重!
当下,将死而复生解说。
死的当日深夜无遥子便救活了岳人柏,本岳人柏自那时起就能活了,但他偏偏色眯眯的非礼了无遥子的羊脂漂亮长手指,故此,才又多翘了几日,今时才醒……
听罢,苍狼整个人都气炸了,甩开他抽疯似的在破车板上蹦哒,边蹦边指天哇呀呀破口大骂:“老头子你混蛋……你不是人……你可恶至极……说什么救不活,你他妈又耍我!又耍我……”
气得险些吐血,白为岳人柏这只死不了的种马流眼泪、伤心难过了!
骆烈心里的不舒服通通化空,唇角不由自主上翘。
“小狼崽……”岳人柏贱笑着摸上他脸蛋儿。
“滚,别碰我!”骆烈怒斥,拍开他的手,瞪。
不以为意,岳人柏偷瞟一眼指天大骂的苍狼,贱笑加大,转而摸向骆晶晶。
见状,骆烈不客气的一脚踹上他腿骨,提高嗓门吼道:“别碰我娘!”
“哎哟……”这声惨叫比前先的大,一屁股坐在板车上捂腿痛皱五官。他才刚“睡醒”,再踹狠点又得挂。
路青收起惊愕,岳人柏死而复生,升级为诈尸种马。
目光于空中交汇,岳人柏朝他朝着电力十足的桃花眼,那眼神仿佛在幽幽的诉说:我没死,你失望吗?
坐在马上的路青似笑非笑,不回以他任何回答性的眼神。
“王八蛋……不要脸……卑鄙……无耻……”苍狼蹦哒燥动,骂着骂着脚下的车板禁受不住猛烈重跺从而惨叫一声瓦解。
岳人柏一屁股坐地,一会儿揉屁股、一会儿揉腿,可忙了。
下了地的苍狼仍叫骂不停,这次师傅是把他气惨了。
骆晶晶从撞鬼的惊愕惧怕中回神,闹了半天岳人柏根本就没死!瞅瞅坐地痛哼之人,再瞅瞅骂骂咧咧者,双手按揉太阳穴,头痛得厉害……
破口大骂至喘不上气时苍狼才停,手撑膝盖大口大口喘气,吊着眼睛瞪青天。王八蛋!王八羔子!
就在他嘴上骂不动心里继续时,一道酥音麻骨的低笑于空气中轻响:“呵呵……”
闻笑,几人均心下一惊,迅速转头朝四面八方寻找。但,目光所触及的只有空气与景物,根本无人!
额均滚汗,为何无遥子的笑声这般清晰?
幻觉!一定是幻觉!
当他们安慰自己时酥音二次奏响,“呵呵……”
一阵微风拂过,拂过几人耳朵,带来令人极限毛骨悚然的恐惧烈感。
风过,消失无踪。
“啊啊啊啊啊……”
马车散架,五个人,两匹马,很明显谁与谁乘。
一家三口走在前头,苍狼左手勒马缰绳,右臂环着母子二人,“火炼”溜哒前行。
骆晶晶靠着他温暖的怀抱,手儿缠着他铁臂。用过午膳有些困意,明眸阂掩。在他怀里很舒服、很踏实,什么都不用担心。她只需做只“树袋熊”就好,因若有事他定一马当先解决,将她与儿子保护的好好的。
她有温暖怀抱依靠,骆烈则靠着她,透过她间接靠进生父怀里。唇角始终提翘,五年来一直盼爹在身旁享受爹娘双存的快乐,现下终如愿以偿,怎能不快?有爹的日子真好……
“嗯……”骆晶晶在似睡非醒间轻声嘤咛,动动头,用后脑勺磨蹭苍狼结实的胸膛。
懒洋洋眯着双目的苍狼张大些眼睛,松开圈住身前二人的手臂挑起她下巴仰冲自己。
“嗯?”骆晶晶不解,眨着长长卷卷的睫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他似笑非笑的嘴角。
苍狼俊脸缓缓压下,近到与她鼻尖相抵,低沉沙哑的嗓音响于耳畔:“用不用我帮你提提神?”瞧她一幅懒猫儿姿态,好似随时都会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