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骆晶晶手握拳压紧胸口。她庆幸自己选择相信苍狼,否则到手的幸福就会被赤莲这毒蝎女人毁之于旦!卑鄙无耻,竟用此损招!
苍狼全身冒火,身子燃烧起旺盛飙悍的火焰,五脏六腑皆被气得抖上加抖。目光缓缓从自己的裸体上调至赤莲,他这副德行用膝盖想也晓得发生了何事。
面目瞬间扭曲难辨五官,隔空取物急幻“十环钢刀”,“吼……”一声震荡九州的始无前例狂暴嘶吼,抡刀狂性大发劈下。这个女人,他今日一定要将之碎尸万段!
赤莲甩脱楚楚动人,凤眼爆射凌厉,不是人的腥光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状,苍狼抄起中裤穷凶极恶的窜漏房顶提刀追了出去。杀杀杀……杀杀杀……
喝喝喝……骆晶晶吓坏了,下意识抱住儿子,仰望漏顶。是人是鬼,赤莲去哪儿了?
骇然,大大的骇然……
无遥子白光闪逝,路青跃纵从漏顶飞出直窜蓝天。
“娘,快走……”骆烈扣住娘亲颤抖的手腕,拉着快跑。
骆晶晶心脏“砰、砰、砰!”跳动的剧烈慌乱,面色变得快之又快,跟上儿子的脚步,同他一起奔下楼。
母子二人“咚、咚、咚!”兔子似的跑下楼,外冲之心全因双脚落下一层时嘎然而止。嘎然的得干脆、利落,没有一丁点犹豫。
“啊啊啊……”二人扯着脖子放声叫,同时伸出手指着桌前落坐的三人,神情惊愕,震惊无比。
苍狼用极其缓慢的速度双掌扶桌站起,那俊脸黑得找不着鼻子、眼睛,嘴巴在哪儿。
周身燃放黑色火焰,火焰滚烫炽烈的仿佛要融化掉世间的一切。
因看不见五官,所以只能感觉到他面部在抽搐,置于抽的是什么位置无从得知。
离桌,一步一步压迫性十足的朝母子二人处逼近。
骆晶晶惊得难以言语,手指着他从头到脚。
他脑门儿上的伤呢?怎么没了?
他为何不是光着?为何衣服穿的这般整齐?与起床时一模一样,丝毫不见凌乱!
他他他!怎么会这样?
骆烈嘴巴张成O型,两只眼珠子恨不得瞪出来当弹珠射着玩。生父!生父!怎么会这样?
骆晶晶浑身哆嗦成枯树叶子,眼瞅着苍狼狂怒至极的向自己走来而动弹不得,仿佛让人施了定身法硬如石。大脑雪白一片,从震惊中回不过神。
苍狼一把攥住她下巴将她扯进怀,恨恨的低吼于空气中暴响:“拿茶壶打破我的头!骆晶晶你真有种!待我宰了那阴辣的女人再回来好好的收拾你!”吼罢,愤然甩开她猛烈转身,一边大步流星朝大门处走一边幻出钢刀,黑区区的身子暴涨烈焰燃烧!
双手捂住心脏,骆晶晶的小心肝险些被他的窜天愤吼吓得罢工衰竭。脸色苍白,瞪着他怒火飙烧的背影抖抖抖、颤颤颤。
“这是怎么回事?”相较于娘亲的呆傻,骆烈反应较快,一下子窜到桌前大拍桌子,莫名其妙搞得他满头都是雾水。
桌面受震荡,桌上那滩反着亮泽的“水池”溅起几滴水花。水花飞天,飞上至高点停顿了极其短的时间疾速摔回,“啪!”又溅起另外几滴。
“这是什么?”骆烈死盯着“水池”,“水池”出现的景象使之脸色难看到顶点,扭曲之势越来越厉。
“房间啊……少堡主难道看不出?”路青眼里闪着皎洁之光,唇角上翘的速度媲美触电。
“我当然知道是房间!”骆烈恼火的“砰、砰、砰!”连拍桌,闪光一道道劈入脑海,劈得他胸膛起伏激烈。
骆晶晶“蹭、蹭、蹭”快步上前看向儿子所指之处,看后险些一屁股坐地。忙用双手扶桌,“水池”内映照的不正是方才的“出事地点”吗?那间龌龊的房间!
“你们有到过三楼吗?”猛然间母子二人异口同声问出至关重要的问题,一人瞪一个,母瞪青、子瞪遥。
无遥子笑得甜入心房,拎着小酒壶晃啊晃,晃出的液体准确无误进入酒杯。
“噗……”路青一个没忍住喷笑,喷完立即捂嘴,闷闷模糊的嗓音从指缝中传出,“去房里干什么,在这儿看也是一样……”
“嗡”一下子,母子二人的头通通大成地球,由地球缩向月球,再由月球向地球扩充,来来回回令人摇曳乱晃。
无遥子、路青瞅着二人滑稽之姿差点没从椅子上出溜到桌子底下,嘴角这叫一个抽。
骆晶晶摇摇晃晃中脑子混沌的厉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骆烈在摇晃中揪住无遥子衣领,口齿不清的问道:“你是不是?”话未说完整,只到此打住,心下已有底子。
没见着无遥子有所动,却已闻小狼崽的惨叫之音。“啊……”
骆烈捂住脑壳边叫边跳,头头头,痛啊痛啊!
缓缓起身,无遥子抹抹被他揪皱的衣料,浑身无骨的拎着酒壶朝大门走去,时不时的歪头灌进一口醇酒入喉。
“其中玄机待堡主收拾了赤莲再让他自个儿解释,嘿嘿……”路青丢下这句屁颠儿屁颠儿的追在无遥子身后看热闹,大野狼教训蛇蝎女人,呵呵,一定要看!不看都后悔……
母子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看罢以飞快之速冲出客栈。
苍狼提着钢刀愤怒步出,出来的他寻声视线上调,眯着极细的一双鹰目捕捉到赤莲与自己的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