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心欲绝的模样更让骆晶晶绝对自己是个罪人,她感情的转淡直接伤害了眼前这个一直疼爱呵护她的好男人。但,爱情这东西容不得欺骗,是什么就是什么。
楚钧天摇晃着身子惨然,四年的感情竟被一个多月的相处冲散的即将消去。此痛彻心扉的事情搁在谁身上谁能受得了?突然,他重新握住骆晶晶肩头愤怒嘶吼:“你为什么会爱上苍狼那个暴君?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他把你当下人使唤!他残忍、自私、嗜血、没人性,没……”
“不许你这么说他!”骆晶晶受不了苍狼受人诋毁,就算对象是他也不行。愤然用双手推他胸膛,推开二人间的距离,激动的尖声吼道:“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只是脾气暴燥而已,你所说的那些全都是武林谣传!我跟他朝夕相处我很清楚!他不是冷血动物,他同样会为了手足受伤担心害怕,有人死了他也会流泪颓废!他有情有义有人性……”一串话说得她全身颤抖,双唇抖动异常。岳人柏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若非在乎怎可流泪!真实的情感岂是虚情假意能装得出?
万万没想到她对苍狼下的感情已深到此般地步,楚钧天受伤置极,措愕的瞪着激动吼叫的她,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又铁青非常。
“楚大哥,武林谣传不可信!任何事没有用自己的双眼与心去证实时都不要相信!相信只会蒙蔽自己眼睛与心!”骆晶晶吼到最后全身颤成一团,用眼睛与心证实对与错,这是苍狼教会她的,若非赤莲插进一脚,她永远也不会明白。况且,有的事就算眼睛看到了也未必是真!她太深有体会!
“不……不……”楚钧天茫然的摇着头一步一步向后退去,这让他如何承受?如何接受?
望着难以接受的他,骆晶晶的心又痛又恨,泪水纷纷滚落。痛自己又一次伤害了他,恨自己水性扬花辜负他深烈的感情。“楚大可,对不起……对不起……”留下忏悔,她捂着嘴跑出了这条让她失控伤人的暗巷。她对不起他,真的很对不起!
楚钧天整个人都傻了,瞪着她离去的方向不能回神。手捂心脏部位,心痛得就要窒息。第一次动情爱一个人,想不到竟如此痛彻心扉!身形急剧摇晃,即将栽倒的身体被一双沧桑有力的手臂接入怀中。
“天儿,放弃吧,你与晶晶没有缘份……”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楚鹤将先前所发生的听、看得一清二楚,老脸流露心疼、心痛,痴情之人往往越会被重伤。
楚钧天什么话也说不出,歪在父亲怀里默默着的流下了噙在眼眶里多时的泪水。他觉得自己真可笑,太可笑了,四年的感情就这样化为了乌有……
“祥运客栈”。
无遥子悠哉悠哉独坐在一层饮酒惬意,时不时的放入口中几粒花生米。魔幻般的羊脂手指执筷夹菜,举杯饮。艳丽双唇轻抿酒杯,醇香酒液入喉下腹,润泽唇瓣经酒滋润愈显醉人诱惑,令人只用视线凝视已有醉迷之意。
诺大的客栈只有他与楼上那具挺尸,老板上菜后闪得无影无踪不愿多呆。
一人独享稍显清冷,饮去杯中酒,长指拎起酒壶续斟,简单随意的动作他做起来迷人绝丽的足矣秉息。天生尤物,世间美丽万物的公敌。
当斟满杯放下酒壶时,一道火大低吼传入耳膜。
“放开我!”骆烈挣脱开路青携制,狠狠瞪他一眼。烂人,每次都夹他腰,当他是什么?
“呵呵,少堡主火气真大……”路青顺势松臂,掸掸被他踹脏的衣服,目送他已具有一定威摄力的背影进入客栈。
骆烈愤愤踩踏楼梯上楼,临消失在拐角时不忘回瞪下方笑吟吟走进之人。
他的怒气路青全然不在意,落坐于桌前,为自己倒上杯茶水解渴。
“哒、哒、哒!”脚步急入,苍狼不多时返回客栈。见无遥子、路青均吃吃喝喝,当下便以为母子二人归房。
直上楼。
唇角高翘,路青瞅着他猴儿急的背影暗暗发笑。夫人都没回来,这么急有何用?
“吱嘎!”推开房门,苍狼一脸欣喜,回身出口唤:“骆晶晶,快戴上簪……你在这里做什么?”本欢喜的面孔瞬间冰入极点,只因桌旁坐的并非鳖女。
赤莲娇羞一笑,缓缓起身朝他走去。
未见着想见的人苍狼胸腔内憋股闷气,本想让鳖女戴上簪子给自己看看如何,没想到确是最不想见的人坐在房里!口气差到极点:“别跟这儿造作扭妮,滚出去……”用力拉开房门,驱逐之意再明显不过。
赤莲款款走近,袖轻拂,一阵馨香挥之而出,直扑他口鼻。袖拂快之又快,让人来不及眨眼的工夫已然形成。
苍狼结结实实中招,头晕目眩顿袭,高大身形晃上几晃。
“小心!”赤莲连忙上前搀扶,眉儿拧皱,面露担忧。
甩头,苍狼下意识手抚额,眨眨睫毛睁开双眼。“骆晶晶?”在他面前出现的已不是赤莲,而是想见之人。“过来,戴上玉簪让我看看!”笑容重新回归俊容,快速阂上房门拉着她走向圆桌。
赤莲唇边泛起一抹阴冷算计,乖巧柔顺的跟在他身后。
苍狼打开首饰盒将其丢上桌,取出三枚玉簪在她发髻间扫视,一圈后一一插入右侧两根、左侧一根,插罢挑起她下巴端详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