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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裁缝的人偶

这场由父亲一手主导的鸟类盛宴是那缤纷世界的最后爆发,是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的最后一场连续射击,也是父亲这个不可救药的即兴创作者,这位异想天开的剑客在荒芜、空虚的冬季里进行的最后一场壕沟战。直到今天我才终于了解到,他是一位多么孤独的英雄。是他——而不是别人——单枪匹马地向那麻痹我们城市的无边无际的空虚乏味宣战。孤立无援,甚至得不到家人的认可,这个古怪无比的男人捍卫了失落的诗意。他是一个奇迹般的磨坊,空洞岁月的米糠流泻到他的漏斗里,在齿轮之间五彩缤纷地绽放,散发出东方香料的芬芳。然而,早已习惯了这位形上学魔术师的天才戏法,我们却无法了解到他这些独树一格的魔术的真正价值——虽然正是它把我们从昏昏欲睡的空洞日子中拯救了出来。阿德拉干下了那桩愚鲁野蛮的破坏,却并没有遭到任何指责。相反,我们感到了一种低俗可耻的快感,很高兴她给这过度繁荣的鸟类王国画下了句点。我们已经好好地享用了这整个事件,现在则狡猾地逃开,不想为它负责。也许在我们的背叛中有一种对阿德拉胜利的秘密赞许?也许我们模糊地以为她在执行什么来自上天的任务和使命?被所有人背叛,父亲毫无抵抗地从他不久前还充满荣光的位置退场。他不动干戈,就把他伟大的领土拱手让人。他成了一个自愿的流放者,撤离到玄关尽头的空房间,让自己被孤独包围。

我们于是忘了他的存在。

城市那送葬般的灰暗再次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我们。清晨,昏暗的窗户上爬满了皮癣,而黄昏则布满了寄生的霉菌,在冗长冬夜那毛茸茸的皮衣里不断增生。那些因为鸟儿们五彩的飞翔而快乐地松动、张开的壁纸,现在再次封闭了自己,在苦涩的独白之间不停单调地缠绕。

吊灯像衰老的飞廉一样变红,枯萎。它们现在忧郁又刻薄地垂挂在那里,当有人摸黑走过笼罩在暮色中的房间,上头的假水晶就轻轻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阿德拉徒劳地在这些吊灯的烛托里插上彩色的蜡烛,然而它们不过是那曾经辉煌的光明的代替品,是它们苍白无力的回忆,永远无法与这些吊灯上绽放过的花园相比。啊!在这些吊灯的花束中,曾经有着啾啁不休、鲜花一样怒放、果实一样快速又美妙生长的鸟群,它们现在在哪儿呢?这些鸟儿们从吊灯上飞下,就像从裂开的魔法蛋糕里蹦出来的童话景象,把空气拍碎成一张张魔法的纸牌,让它们五彩缤纷、噼噼啪啪地洒落一地。空中布满了孔雀蓝、鹦鹉绿和铅灰色的光芒,它们用闪烁不定的直线和曲线画出鸟儿们的盘旋和飞行,慢慢汇聚成一把拍打不停的彩色羽扇,在鸟儿的飞行停止很久以后,它们还继续留在这丰富、闪耀的氛围中。即使是现在,在这灰色气氛的深处还藏着彩色光芒的回声和希冀,只是没有人用笛声去穿透它,在这混浊的空气中打出一个洞。

好几个星期,我们都在奇怪的昏沉中度过。

被子一整天都不曾整理,床上堆满了在梦魇压迫下变得皱皱巴巴、卷成一团的床单和被子,像是一艘深沉的船,准备离港航向潮湿、复杂的迷宫,有如黑暗的没有星光的威尼斯。在沉闷的清晨,阿德拉给我们端来了咖啡。我们懒洋洋地在冰冷的房间里穿上衣服,烛光在黑暗的窗玻璃上映照出许多反光。这些清晨总是充满了混乱的熙来攘往,伴随着抽屉和衣柜的砰咚声。整间公寓都听得到阿德拉啪嗒啪嗒的拖鞋声。店员们点起了灯,从母亲手中接过店铺的大钥匙,然后走入厚重的、纠缠不清的黑夜。母亲一直都没办法完成梳洗。蜡烛在烛台中熄灭。阿德拉消失在某个遥远的房间或是晒内衣的阁楼,不管我们怎么叫喊她都不理不睬。炉子里那一团刚刚生起的混浊的火焰正舔食风口那冰冷、闪亮的煤灰块。蜡烛终于熄灭,房间陷入一片黑暗。我们衣服只穿好了一半,把头枕在桌布上,在吃剩的早餐之间沉沉睡去。我们把脸埋在黑暗那毛茸茸的肚子上,乘着它规律的呼吸飘向没有星光的虚无。阿德拉喧嚷吵闹的打扫声把我们从睡梦中唤醒。母亲还没办法完成梳洗。她来不及把头梳好,店员们就回来吃午餐了。昏暗的集市广场染上了金色烟雾的颜色。有一瞬间,最美丽动人的午后也许会从这些烟状的蜂蜜和混浊的琥珀中诞生出来。但是这幸福的一刻消失了,当光芒的合金绽放到尽头,饱满的日子也发酵到了极限,它便再次陷入那无力的灰暗中。我们在桌前坐下,店员们搓着红肿、冰冷的双手。忽然之间,他们平凡无聊的对话勾勒出一个灰暗空洞的日子,那是没有传统也没有面孔的星期二。然而,当桌上出现一盘晶莹剔透的鱼冻(两条鱼并排躺在一起,头尾交接,就像双鱼座的标记),我们在其中重新认出了那个无名星期二的纹章。我们匆匆忙忙将其瓜分,为这个日子终于争回自己的容颜而松了一口气。

店员们专心致志地享用它,带着节庆仪式的庄严。胡椒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当他们用面包把盘子上最后一点鱼冻抹干净,便在脑海中揣想着这一周接下来几天的纹章。盘子里只剩下带着煮熟眼睛的鱼头。我们每个人都觉得,我们靠着共同的力量征服了这一天,而剩下来的就不算什么了。

事实上,掌管那些剩余时间的阿德拉,也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快刀斩乱麻地把它解决了。母亲躺在沙发椅上打盹时,阿德拉就在锅碗瓢盆的咚咚声和冷水的哗哗声中,精神奕奕地打发了到傍晚的那几个小时。与此同时,夜晚的舞台已经准备好。宝儿妲和波琳娜这两个女裁缝带着她们的道具,在饭厅里把一切布置妥当。一位沉默的、一动不动的女士趴在她们肩上进入房间,她是用线团和布料做成的无头贵妇,颈子上方只有一颗黑色的木球。但是当她被放在门和火炉之间的角落,这位安静的女士便掌握了局势。她一动不动地站在自己的角落,沉默地监督女孩们工作。她带着批判的神情,冷漠地接受了她们的努力及讨好,让她们跪在她面前,为她试穿一件又一件暂时用白色细线缝起来的洋装。她们专注又有耐心地为这沉默不语的偶像服务,但她却对什么都不满意。这位冷酷、严厉的摩洛[12](尤其女性摩洛最为可怕)不停地打发女孩们做这做那。而这两个像线轴一样窈窕、像上面的缠线一样转动不停的女孩,灵巧地操纵那一堆丝绸和布料,挥着咔嚓作响的剪刀剪开五彩缤纷的布块,嗒嗒嗒地用穿着廉价漆皮鞋的双脚踩着缝纫机的踏板。在她们身边堆起了一座小山似的各种颜色和形状的碎布片,像是两只挑剔又浪费的鹦鹉吐出来的谷壳和谷糠。剪刀弯曲的刀锋嘎吱嘎吱地开合,就像是那些五彩鸟儿的鸟喙。

女孩们心不在焉地踩在五彩缤纷的碎布上,无意识地走过一片像是某个嘉年华留下的垃圾堆,某个没有实现的化装舞会的储藏室。她们神经质地笑着拍落身上的碎布片,用眼神挑逗着镜子。她们的灵魂,还有她们手底下飞快的魔法并不在那些放在桌上的无趣洋装里,而是在这几千片碎布中,这轻率鲁莽的屑碎,她们可以把它洒向整个城市,就像一场曼妙的细雪。她们突然觉得浑身燥热,于是打开了窗户。她们对自己的孤独感到不耐烦,渴望看到陌生的脸孔——即使是夜晚那张被挤到窗前的无名脸孔都好。她们在冬夜那吹得鼓胀起来的窗帘前冷却自己发烫的脸颊,露出烧灼的酥胸,充满了对彼此的恨意和较劲的心态,准备好要为那个被夜晚漆黑的风吹到窗前的小丑贝洛[13]大打出手。啊!她们对现实的要求是多么低啊!她们什么都有了,甚至有点太多了。啊!她们要的只是一个用木屑填充的贝洛,等他说出那半个她们等待许久的字。然后,她们就会落入那个老早就准备好的角色,它从很久以前就在她们嘴唇上翻来覆去,充满了甜蜜而可怕的苦涩,渐渐变得狂野,就像她们每晚读到的、和脸上的泪水一起吞下的爱情小说。

有一天晚上,父亲在公寓游荡时(他趁阿德拉不在才能如此)闯进了这场寂静的深夜降灵会。有一瞬间,他站在隔壁房间黑暗的门边,手里拿着一盏灯,对眼前这火热的场景着迷不已。这是用脂粉、彩纸和阿托品[14]堆成的无忧天堂,而它的布景则是窗外那充满暗示、把窗帘吹得鼓胀起来的夜。父亲戴上眼镜,往前走了几步,绕着女孩们打转,举起手中的灯照着她们。风从打开的门穿堂而过,掀起窗帘,女孩们让父亲盯着她们看,摆动着腰肢。她们的眼睛发出珐琅的光芒,上了漆的皮鞋嘎吱作响。在她们被风掀起的裙子下面,吊袜带的金属扣闪闪发光。像老鼠一样,地上的碎布开始往黑暗房间的门边窜逃,父亲仔细端详咯咯笑着的女孩们,喃喃自语:“鸟纲……如果我没弄错……?形目或鹦形目……十分值得注意。”

歪打正着地,这场邂逅成了一连串降灵会的开端。在那期间,父亲很快就用他古怪的个性迷住了这两个女孩。为了报答父亲提供给她们的各种衣饰和风趣的谈话(这填补了她们空虚的夜晚),两个女孩任凭这位热情的研究者仔细观察她们细瘦、粗劣的身体结构。这一切都是在谈话中进行的,带着严肃和高雅的味道。这场研究中最危险的部分,因为这严肃和高雅而不再显得暧昧可疑。父亲一边褪去波琳娜膝上的丝袜,一边以爱慕的眼神研究关节那简洁、高贵的结构,他说:“小姐们,你们所选择的生命形式是多么迷人、令人愉悦啊。那个你们从造物主那儿得到,又用整个生命去表现的论点是多么简单而美好。然而,你们完成这个任务的方式是那么精准,犹如大师手笔!如果要我抛开对造物主的尊敬,对祂的创造物展开一番批评的话,我会大声说:少一点内容,多一点形式!啊,如果这世界能少一点内容,它会变得多么轻松啊。在计划的时候野心不要太大,不要自命不凡——各位造物主们——这样世界就会变得更加完美!”父亲大叫,一边把波琳娜白皙的小腿肚从丝袜的禁锢中解放出来。就在这时,我们看到阿德拉站在饭厅敞开的门后,手里端着装了晚餐的盘子。这是两个死对头在上次的大战后初次见面。我们所有在这场聚会中参了一脚的人,在那一刻感到恐惧无比。要是看到这个历经沉重打击的男人再一次被击败,我们都会觉得于心不忍。父亲本来跪着,看到阿德拉,他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尴尬。但是阿德拉出人意料地掌握了局势。她微笑着走到父亲面前,弹了弹他的鼻子。看到这个暗示,宝儿妲和波琳娜开心地拍起手来,跑到父亲身边,抓起他的两只手臂,和他一起绕着桌子跳舞。由于女孩们的好心肠,这场可怕冲突的端倪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欢乐的气氛。

这就是那许多场有趣而古怪的演说的开端。父亲被那一小群天真的观众鼓舞着,在那个早来冬天的接下来几个礼拜开始了他的讲演。

值得注意的是,只要接触到这个与众不同的男人,所有事物都仿佛退回自己存在的根本,把自己的外在表象一层层卸除,直达形而上的核心。它们好像回到了自己初始的概念,然后在那一刻背叛它,倾向这个可疑、冒险、模棱两可的国度——我们在此将其简称为异说的国度。我们的这位异说散布者游走在各种事物之间,像一位催眠大师,让一切都染上他危险的魔法的魅惑。我们要把波琳娜称为他的牺牲品吗?她就在那天成了他的女弟子,他理论的女学徒,他一连串实验的模型。

在这里,我将试着以应有的严谨阐述这极度异端的理论,以免它冒犯到任何人。这个疯狂的理论在那时候攫住了父亲,主宰着他的一言一行,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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