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表情,还是相信她们说的,认为我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吗?”
“我能不相信吗?”
千骄冷眸一闪,“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情。”
“王爷,奴婢相信王妃绝对不会撒这个谎的。”说话的是宫曜洺的一个妾室,千骄与她素无交情,她这一开口,千骄倒是有些迷惑,不知是敌是友。
“妾身也认为,还是要把昨日和王妃在一起的男子一并找来,有什么事情,把昨天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也省得咱们在这里瞎猜,这人心啊,就怕出了疑心。”江雅云开口提建议。
这一句千骄倒是知道江雅云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言清来这里,施压逼迫,来一个捉奸拿双。
“妾身认为不妥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家丑不可外扬啊,王爷若是真的将那男子找来,就算证明了王妃并无过错,也是会有损王妃的清誉。”
“要奴婢说,就是谁干的就把谁找来,谁干的就是谁最清楚。”有些个小的性子急,脱口而出。
“那奴才去把人叫来吧。”张管家看见宫曜洺在这个时候微微点了点头,就张口请命。这种事情总不能叫王爷先开口吧。
“去派人请言御医前来。”宫曜洺思考一番,还是下了这个命令。
“不必了,臣已经到了。”
张管家刚刚迈出门槛,言清一身青衣,傲然立于门外台阶之下。
“见过王爷。”
“大胆男子,你知错吗?跪下。”宫曜洺还没有开口,性急的俪姬倒先开口了。这也不是不可,俪姬身为端王侧妃,是有品级的。身份地位更是在言清一届小小御医之上。
言清却没有理会俪姬的叫嚣,只看了一眼,并未有跪下的打算。
“你是不是欠打,我让你跪下你没听到吗?王爷面前,岂容你放肆。”俪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没有颜面过了,恼羞成怒。
“你闭嘴。”宫曜洺呵斥了俪姬,眼睛却是盯着言清。
“言清,你昨日是否一直与本王的王妃在一起?”
“是的。”
“你承认了?”宫曜洺以为言清这样主动前来,定是来为了千骄抗罪的,怎么也要辩解几句的。
“这是事实,既是事实,又怎可不认。”言清的言清并未出现任何的慌张,令人十分愿意相信他说的话。
“你这是承认自己与本王的王妃又染了?”
“哈哈,王爷这不是自己把脏水往自己王妃身上泼吗?臣何时承认与王妃有染了?”
“你是不是把我们都当傻子啊,你干什么了还不知道吗?你不是让王妃上了你的马车了吗?”“这是确实。”
“一个妇人上了其他男人的马车,还说没有关系。花千骄,你还有妇德吗,你家教就这样吗?”俪姬不死心,继续逼问,想要逼得这二人狗急跳墙,冲动之下说出来点儿什么。
“王爷,奴婢可以拿性命担保,小姐与言公子是清白的。”半莳忙站出来跪在了宫曜洺面前。“你是王妃的亲信,说话不可信。”俪姬对于半莳,不屑一顾。
“我一猜你就得这么说”千骄用同样的眼神回敬给了俪姬,“你还让和他说话干什么。”
千骄说是在责备半莳,其实是在骂宫曜洺。
“我花千骄,撒谎天地不容。”
“你还不承认吗?你若承认了,本王不会休了你,还会好好的把你养在王府里。”宫曜洺好像很好心一样,做了一个在他看来十分大度和沉重的决定。
“没有的事,我承认什么。”
“你凭什么认为我们在一起?这个王府如此肮脏,你不赶我走,我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
千骄说完,直接潇洒的一转身就要离开。
“花千骄”千骄那里跑得过宫曜洺,立刻就被抓了回来。
“宫曜洺,你……”千骄还没有说完,就晕了过去。
“喂,花千骄,你别装晕,把话说清楚。喂!”宫曜洺晃动着千骄瘫软的身体,却没有把千骄晃醒。
“你别动她。”言清立刻按住宫曜洺,“请王爷把王妃放到床上,臣来为王妃医治。”
“你”
“王爷,王妃此刻身子十分虚弱,不得动怒,不得有丝毫的震动。”
“好”宫曜洺抱起千骄,放到了内室的床上。
“王爷,皇上请王爷进宫。”
言清正在为千骄诊脉,宫曜洺还没来得及问出个什么,就接到了皇兄的传唤。
宫曜洺看了一眼床上的千骄,又看了一眼自始至终都镇定若松的言清,还是决定先进宫再说。
一言未发,宫曜洺就进宫去了。
“皇兄,这么急着叫臣弟进宫,发生了什么事吗?”
宫曜洛缓缓地说了几个字,将宫曜洺震惊的无以复加。
宫曜洺晚上回来的时候,千骄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眼睛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环顾四周,言清似乎不在府中了。
千骄知道宫曜洺回来了,却没有理会。
宫曜洺见此情景,想起了皇兄说的话,顿觉心冷无比。
“来人,将王妃关进静心苑,只允许留下一个婢女伺候。”宫曜洺握紧双拳,几乎是从牙缝里说出了这个命令。
千骄听到以后并没有哭天抢地,跪地求饶。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依然霸道的宫曜洺,嫣然一笑。
“老四,前几日我派去劳军的花丞相,趁着兵部侍郎带兵出击的时候领着边关士兵,叛国了。”宫曜洛瞪红了眼睛,“几月不见踪影的上官笑阳也找到了,就在望日国的城墙上。他是日及国国君亲姐姐的儿子,日及国的郡王。”
昨夜发生的事情远比千骄失踪要惊心动魄得多。随着丞相的叛国,上官三公子真实身份的暴露,日及国也撕开了自己伪善的面纱,开始正式进宫洛华国。
这样的军情战报,在今日晌午时分,就这样放在了宫曜洛的书案上。
宫曜洺曾经说过,他的生命就是为了保护洛华国,保护皇兄的江山而存在的。他不允许任何人来动摇他皇兄的江山。任何动摇的人都该死,已经死了一个白旒辉,现在又要轮到谁。
他曾经的恩师,丞相花仲天。曾经最好的兄弟,上官老三。还是自己唯一动心过的女人,花千骄。
这些人已经是贵为人上人,一人之下,千万百姓之上,为何如此作为。
心乱如麻的宫曜洺无暇再想其他,只得先把千骄关到一个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等他想清楚了,或者战乱平息了,再来处理他和千骄之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