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328500000003

第3章 水灵(2)

从没有这么尴尬和啼笑皆非的一刻,江宇文很有点儿被谁捉弄了的情绪。可是,面前这稚气未除的女孩是不会捉弄人的,是他太低估了这些渔家女孩子对于水的能耐了。她躺在海浪上,原是那样优游自在地任海浪将她的身子举起或放下,那样舒适地享受着海水的清凉。他竟可笑地把她当成了一具尸体!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为自己的行为发笑,而这一笑,就有点儿收拾不住的趋势,那女孩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微微地张着嘴,呆呆地望着他。

“哦,哦,对不起,”他收住了笑,慌忙对她解释地说,“我以为你出了什么危险呢!”

她没有回答,好像根本不太了解他的话。她穿着件白麻布的衣服,已经很旧很旧了。一件从头上套下去的长衣,说不出来是什么服式,倒很像件睡袍。这时,那衣服被水湿透了,紧贴在她那已经成熟了的躯体上。她的头发湿淋淋地披在肩上,水珠从头发里滚出来,沿着面颊滚落。她的皮肤被太阳晒成了淡淡的红褐色,满脸的水珠迎着太阳光在闪亮。那模样却是相当动人的,有一份原始的、淳朴的美。

“抱歉,你大概根本不懂国语。”江宇文喃喃地说,近乎自语地。

“我懂的!”那女孩猛地开了口,还像和谁争论似的挺了挺下巴。接着,她就仿佛因为自己的开口而大吃了一惊似的,惶惑地四面张望了一下。她的眼睛大而天真,下巴尖尖的,面孔上随时都带着种近乎吃惊的表情,那样子充满了孩子气,似乎只有六七岁,但从她的身段上看,她起码有十七岁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下意识地,开始觉得她的有趣。

她继续望着他,又不说话了,彩霞将她的身子和面孔染红了。一阵海风吹来,她打了个寒噤,垂下了眼帘,她用赤裸的脚拨弄着海水,低低地说:

“海水很冷。”

她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她那赤裸的脚在海浪里动来动去,像一条在水中穿梭着的、白色的鱼。江宇文有些眩惑了,她身上有某种特殊的气质,他很难形容,也很难了解,但却很深地感觉到。

“你叫什么名字?”他再问。

她仍然用脚拨弄着海水。

“海水很冷。”她重复地说。“海水会说话。”

“吗?”他诧异而不解地挑起了眉梢。

她忽然抬起了头,大而天真的眸子又投向了他,接着,她就那样吃惊地一震,像是听到了什么意外的呼唤一般。甩开了他,她开始向岸上奔跑过去。江宇文不由自主地追了她两步,她钻进了一个岩石的隙缝里,就那么一闪,就看不见了。江宇文走到那隙缝边,可以看到从隙缝里透过来的岩石那一面的天空,显然这儿可以穿出去,不必翻越岩石。那奇怪的女孩已经走了。

耸了耸肩,江宇文不再去注意那女孩,这只是个小小的插曲而已。他回到了岩石上面,再重新拾起那本相对论,打开了书本,他注视着书页上那些蟹形的文字,要用功了!他想着,前途和未来全在这些书页里,他必须利用这两个月的时间来好好地准备一下留学考试,这考试是只许成功,不能失败的。抬起头来,他一眼看到一只海鸥正在迎着太阳飞去。是的,飞翔,他要飞,要飞得又高又远,飞向那高不可攀的云端,然后,让她知道,他也不是个等闲人物!

她,这个“她”字在他心中划过去,带来一阵深深的刺痛。奇怪,在海边的头两天,他几乎完全没有想到她。而现在,这个“她”字在他心中一出现,那份平静的宁和的心情就完全丧失了。他弓起了膝,把头埋在膝上,可以感到太阳正温暖地抚着他的后颈,听着海浪拍击着礁石的声响……而涌现在他脑子里的,不是海浪,不是岩石,不是渔船……而是她,她那白晳的皮肤,她那深邃乌黑而坦率的眸子,她那份骄傲,以及她那份冷漠……

“我不能嫁你,宇文,”她说,声调虽然那么轻柔,却是那么坦白和坚定。”你看,我被环境已经娇宠成这个样子了,我了解自己,我不能吃苦,不能安于贫贱……我一身都是缺点……我不能做你的妻子,放弃我吧!宇文!”

而他不能放弃,他无法放弃,他对她有种疯狂的、近乎崇拜的激情,他要她!他每根血管,每条纤维都在呐喊着要她!他无法放弃,他永远都不会放弃,今生,来生,世世代代!他让那份爱情把自己折磨得憔悴,让那份爱情把自己弄得疯狂和可笑。他可以跪在地下吻她的衣角,可以俯伏着吻她所践踏过的地方。而她呢?她走了,一声不响地飞向了海的彼岸,去追寻一个她所谓的安乐窝。

于是,他的生活破碎了,他的灵魂和意志都破碎了,他走向了歌台舞榭,他沉进了酒绿灯红……而最后,他惊异地发现:他仍然爱她!疯狂地爱她!不顾一切地要她!

所以,他带着书本,来到了海边。所以,再在岩石上展开了相对论——自己所选择的而从未喜爱过的课程——他要飞翔,飞得远而高,飞到她的身边去!他要成功,他要金钱和势力,他要把贫穷践踏在脚下!

太阳升高了,后颈上那温暖的抚摸变成了烧灼般的热力,他抬起头来,太阳闪烁得他睁不开眼睛。迎着阳光,在这空漠无人的海边上,他大声喊着:

“天!助我!助我!助我!”

3

一连好几天,他看书看得十分顺利,十分用功,也十分有收获。海边的空气和阳光对他有益,老阿婆所做的简单菜肴也对他有效,他黑了、壮了、结实了。他对自己又充满了信心,他可以看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光明灿烂的远景。

这天晚上,在灯下看完了一章书,他收拾好了书本,决心到海边去走走,舒散一下被那些蟹形文字弄得相当疲劳的神经。

海边的月色很好,白昼的暑气已被夜晚的海风一卷无遗。远处地平线上散布的渔火仍然是夜色中最好的点缀,明明灭灭的,带着梦幻似的色彩,把夜弄得生动,弄得柔和。他沿着海岸线,毫无目的地、慢吞吞地向前走着。海滩上只有他一个人,月光把他的影子长长的投射在沙滩上。

他走了很久,在那柔和的、海的呼吸声里,在那月亮的光晕中,在那海风的抚摸下,他的每根神经都松弛着,他的心灵陷进一种半睡眠状态的休憩中。

他什么都没想,甚至没有想到“她”。

就这样,他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望霞湾,爬上了大岩石,他居高临下地对那湾中的沙滩看去。于是,一瞬间,他被那湾内的一幅奇异的景象所惊呆了。

月光将湾内那块平坦的沙滩照耀得十分清晰,那湾内并非像他所预料的那样空旷无人。在月光下,一个白色的人影正在沙滩上舞蹈,她的影子在那细细沙上晃动,充满了某种妖异的色彩。江宇文蹬大了眼睛,惊愕得无法动弹。

这就是前几天他所碰到过的那个古怪的女孩!这时,她正一个人在月光下跳着舞,她的手时而伸向空中,时而俯向沙滩,她那黑发的头前后摆动着,海风把她的头发吹得飞舞起来。沙滩上,她的影子随着她的舞动而变幻,时而拉长,时而缩短,忽然在前,忽然在后。这景象竟使他联想起苏东坡的词句: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又想起李白的句子: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就站在那儿,呆呆地看着那情景,看得完全出神了。

那女孩继续舞动着,她舞得那么高兴,显然正沉溺在她自己的欢乐中,完全没有料到有个额外的观众,正在默默地注视她。她舞得忘我,江宇文看得也忘形了,禁不住喊了一声:

“好呀!这有诗情画意呢!”

那女的猛地停住了舞动,对这岩石上望了过来,江宇文知道自己正暴露在月光之下,而且是无从遁形的。于是,他干脆滑下了岩石,对这女孩走了过来,那女孩并没有退避,只是睁大着那对带着吃惊的神情的眼睛,对他一瞬也不瞬地望着。

“很对不起,”他由衷地说着。“我又破坏了你的快乐了。”

那女孩没有答话,仍然呆呆地注视着他,月光把她的脸照得非常清楚,那对黑眼珠在月光下闪着某种特殊的、奇异的光彩。她依旧穿着那件破旧的麻布衣服,肩上撕破了一块,露出了里面坚实而浑圆的肩头。衣服的下摆被海水浸湿,赤裸的脚在沙子中不安地螺动着。

“你记得我吗?”他问。

她不语。

“你住在村上吗?”江宇文再问,指了指远处的渔村,那女孩的沉默使他多少感到有些讪讪的,他发现自己是个极不受欢迎的闯入者。

她仍然沉默着。

“好了,”江宇文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你既然不高兴说话,我就走了。我不知道这儿是属于你的天地。”

他转身欲去,可是,那女孩陡地开了口:

“对了,你是那个说国语的人!”她轻轻地说,似乎这时才想起他是谁。他回过身子来,高兴地说:

“是,你想起来了。我姓江,江宇文,你呢?”

她低头用脚拨着沙子,文不对题地说:

“我在看我的影子,我动,影子也会动。”

“哦?”江宇文又奇怪的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呢?一个在月光下玩影子的渔家女!他蹙起了眉头,研究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这时,她微俯着头,脸上有种专注的神色,她像在沉思什么,睫毛半垂。

“你天天到这儿来的吗?”他又问。

“听!”她低喊着,“海在说话!”

他又愣了愣。看到她那副专注的神情,他也不由自主地倾听起来。海风在呼啸,海水在澎湃,那些海浪此起彼落地喧嚣,和空中穿梭流荡的风声相和,是一支歌,是一组乐曲,是无数的低语的组合。

“哦。”他应着,开始感到这少女的话有她的意义,这岂不神奇!是的,海在说话,它在诉说着无数无数的言语,从天地初开之日起,它就开始它漫长的诉说了。谁有情致去听海的诉说呢?一个衣衫褴褛的渔家少女么?他凝视着面前那单纯得近乎天真的女孩,不由自主地迷糊了,眩惑了。“是的,海在说话。”他喃喃地说。

“你听到吗?”那少女迅速地抬起头来,满脸涌现着一份难言的喜悦,她的眼睛突然焕发出那样的光采来,使她那淳朴的脸显得美丽。“你也听到吗?”她追问着,带着迫不及待的期盼。“你也听到吗?”

“是的,我听到,”他热心地回答,感染了这少女的狂热。“海在说话。”

“那——海是真的在说话了?”她胜利而喜悦地喊着。“他们还说我是傻瓜!”

“哦,是吗?”江宇文望着她,有点了解了。“他们说你?”

“他们说我傻!”她低低地说,有些羞涩,有些沮丧。“说我的脑子有病……但是,海是真的在说话,是吗?”她重新提起兴致来。

“是的,它不止说,它还会唱歌,会哭,也会笑,会吵,也会闹。”

她微侧着头,狂喜地凝视着他,眼里闪耀着一种近乎崇拜的光芒。然后,她忘形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她的手细小而清凉,手指却很有力。她那薄薄的嘴唇微张着,喜悦的笑影从她的嘴角漾开,一直散布到她的眼底眉梢。她轻轻地说:

“跟我来!”

拉住他,她向岸上的岩石走去,江宇文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她走去,她不时回过头来,对他微微一笑。月光涂抹在她的身上,手上,头发上,面颊上,增加了她一份飘逸,使她看来如虚如幻。江宇文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可笑的感觉,这是在做什么呢?可是,在那可笑的感觉以外,他还另外有种模糊的,梦样的不真实感。这女孩,从月光下的舞蹈,到关于“海会说话”的对白,她岂止像外表那样单纯?这不是个海中的女神?仙子?幽灵?或鬼魂?

他看着她,在海风下她的长发飘飞,衣袂翩然,他的不真实感更重了。

到了岩石旁边,她牵着他走进了岩石的阴影里,江宇文忽然感到一份沁人心脾的阴凉,同时,面前成了一片黑暗,他们走进了一条岩石的隙缝,显然,这就是上次她所消失的地方。接着,她低声说:

“小心!”

弯下腰,她向右边一拐,江宇文的头差点撞在岩石上,于是,他惊奇地发现,在这岩壁上竟有一个岩洞,入口处很狭窄,假如你不细心观察,是决不会发现的。弯着腰,他跟随她钻人到一片黑暗中,月光被遗留在洞外了,这儿伸手不见五指,包围着他的,是浓浓的黑暗,和潮湿的、凉凉的空气。

“别动呵!”

她在他身边说,放开了牵着他的手。他听到她走动的窸窣声,接着,一声划火柴的声响,他看到了她站在岩壁之前,手里拿着一支燃着的火柴,在那岩壁的凹处,有支燃烧得只剩了短短一截的蜡烛。她点燃了蜡烛,然后用种胜利的、骄傲的神态说:

“你看!”

他四面环顾,一时间,在巨大的惊愕之下,他竟愣愣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在烛火的光晕中,岩洞中的一切都很清晰。这只是个小小的岩洞,却整理得十分干净。使他惊愕的,是岩洞里的布置。地上,铺满了白色和紫色的小贝壳,那么厚厚的一层,不知是多少年月不断收集而成的,全是同一类型的,小小的,都洗涤得光亮莹洁。墙上,在那些凹凸不平的岩石上面,都嵌着一些令人眩惑的、海洋的产物,一树美丽的白珊瑚,一只大大的海螺,或是一串串由破碎的小贝壳穿成的珠帘。这还罢了,更让他咋舌的,是在一边的岩壁上,垂着一面白色尼龙线的渔网,在那网上,嵌着好几个海星,成为一件离奇而美丽的装饰品。烛光下,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梦幻的彩衣,那些贝壳闪着光,白的如雪,红的如霞,紫色的像夜晚天空中最后一朵发亮的云。江宇文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一切,依稀恍惚地感到自己被引进了《基督山伯爵》中那个神秘的宝窟里了。

“好吗?”她站在他的面前,昂着头问,“这是我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是你布置的?你捡来的贝壳?”江宇文不信任地问,迷惑地看着面前那少女的面庞,烛光照亮了她那如水的黑眸,她虚幻得像个水中的精灵。

同类推荐
  • 远村

    远村

    第一声枪响之后的数月里,只有普布一家人搬出了村子。村里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搬走的,更没有人知道他们搬到了哪里。从那以后,酱布家的房子一直空着,村里人谁也不敢进他的家门。其实,村民们都想进去看看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可是,谁也没有勇气去。更没有人提出过要去。这样过了一年之后。普布家的院墙到处都出现了裂缝,西屋房顶的一角也塌倒了一大块。村里人看着普布家的房子一天天地垮掉,心里很难受。他们总感到倒塌的不是普布家的房子。而是他们熟悉的一种生活,可谁也不去提这个事儿,都装着不知道。
  • 十五岁的小船长

    十五岁的小船长

    《十五岁的小船长》讲述双桅捕鲸船流浪者号欲从新回兰返回旧金山。在太平洋洋面上,他们搭救了一艘半沉的船及船上五个黑人和一条狗。航行中五位船员坐上小艇去捕鲸,不幸罹难,船长的重任落到年仅十五岁的桑德身上。船上的厨师内格罗本是贩卖黑奴的坏人,他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耍弄阴谋,制造混乱,但在刚毅坚定、聪明绝伦的十五岁小船长领导下,都一次次化险为夷,成功地驾船返回美洲大陆。
  • 夜色温柔(译文名著精选)

    夜色温柔(译文名著精选)

    《夜色温柔》作者F.S.菲茨杰拉德,是美国著名编剧,是“爵士时代”最重要的代表人。他的每一篇成功的作品都是诗人的敏感和戏剧家的想象力的结晶,都是他的艺术才能发挥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的产物。《夜色温柔》是菲茨杰拉德最呕心沥血的自传体长篇小说,是现代文库评选的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百部英语作品之一。
  • 魅力延长

    魅力延长

    有很多人看到“延一井”会觉的原来这陆上第一口油井也不过如此。是的,它看起来确实不过如此。但是,它蕴含着无比巨大的能量,它的象征意义和辐射作用难以用合适的词来比拟。1938年,玉门油矿开发初期,延长石油厂将2台完整的顿钻支援玉门。同时派去18名技术熟练的钻井工人。在玉门老君庙钻成1号发现井,揭开了玉门油田开发建设的序幕。“延一井”的血液流淌遍陕北大地,流向甘肃玉门,它的胸怀如母亲般宽广伟大,哺育着共和国石油的诞生和续写着不老的传奇。1949年建国后,延长油矿先后向全国各地输送1400多名科技骨干和管理人才,克拉玛依、大庆、胜利、中原、长庆等油田处处可见它的身影。
  • 望夫崖

    望夫崖

    创作于1991年。这部作品的创作背景,无疑和琼瑶1988年在大陆旅行时去大理有关。从东北流浪到北京,从北京放逐到云南,夏磊这个热情执着、叛逆不羁的男孩,他的生命将归依何处?而身已媒妁之言的梦凡又将跟夏磊情归何方?望夫崖伫立在旷野上,如此巨大,如此孤独,带着亘古以来的幽怨与苍凉,伫立着,伫立着。那微微上翘的头部,傲岸的仰视着穹苍,像是在沉默的责问什么、控诉什么。这种责问与控诉,似乎从开天辟地就已开始,不知控诉了几千千几万万年,而那广漠的穹苍,依旧无语。
热门推荐
  • 高能快穿:我的宿主是挂!

    高能快穿:我的宿主是挂!

    ——自从和宿主绑定之后,它每天都活在被销毁的恐惧中。它明明只是个单纯的逆袭系统,可宿主硬生生将它玩成万花筒!单纯美好的校园世界玩成怪谈世界。唯美的古代世界玩成全世界都在崇尚科学的。世界。飘渺的仙侠世界玩成……直接玩崩了!而它,一个逆袭系统,就这么变成了万花筒。
  • 毒医兽妃:妖孽魔尊,太缠人

    毒医兽妃:妖孽魔尊,太缠人

    她,穹苍最厉害的神,他,洪荒最狂傲的魔。她是他的克星,也是他的救赎。一朝重生,她成了人族废物,却强势崛起,虐尽所有欺她之人。他隐身人族,化为九王爷,一句以身相许便赖上她。当前世的仇敌,变成命定爱人,他们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第一次见面。“看在你救了本尊的份上,本尊决定以身相许了!”喂,你谁啊,谁要你以身相许了。第二次见面。“这么丑的脸,本尊下不去嘴。”喂,嫌弃你还亲,你还有没有节操了!第N次见面。“嫁给本尊,做本尊的王妃!”喂,你这样生抢你的侄媳妇儿真的好吗?
  • 独特的乡土童年

    独特的乡土童年

    时间:2017年01月13日下午地点:北京·国际展览中心办公楼204主办:广西作家协会、《南方文坛》杂志、新蕾出版社焦娅楠(新蕾出版社原创文学中心主任):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各位作家、各位媒体朋友们,大家下午好!在这辞旧迎新之际,我们相聚在美丽的首都。今天,由广西作家协会、《南方文坛》杂志、新蕾出版社主办的《独特的乡土童年——青年作家王勇英作品研讨会》在各位师长的关怀下召开。请允许我先介绍各位与会嘉宾(略),非常感谢各位拨冗莅临本次会议,特别是对于专程远道而来的老师们,在此深表感谢。
  • 1898:百年忧患

    1898:百年忧患

    《百年中国文学总系:1898百年忧患》试图从文化思想史的角度,描述出百年中国文学的思想文化背景。《百年中国文学总系:1898百年忧患》从缘起到实现,历经了七年多的时间。它的出版,将为百年中国文学的研究提供一个参照。
  • 虬髯客传

    虬髯客传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隋末暴徒

    隋末暴徒

    重生隋末,成为与李世民同日出生的李氏旁支庶子。平淡的生活里,李元恺首先想到的是抱大腿,毕竟是我李二陛下!可后来发现,李阀先是害了咱爹,又拿咱不当人!忍不了,也不能忍!谁叫咱能单挑李元霸呢?实力不允许呀!既然与李二天生犯冲,那就拜拜嘞李阀,咱不伺候喽!天下大乱,一朝繁华烟云散,旌旗招招,铁甲洪流卷长空!再回首,依然盛唐锦绣!(新书—新唐小相公已发,欢迎来踩!~)
  • 永嘉八面锋

    永嘉八面锋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小子,够拽

    小子,够拽

    校草是蓝颜,搞的我成了众多花痴女的羡慕对象,顺便经常客串爱心传递大使,但是蓝颜你拽什么拽,喜欢你的人多了不起么。乖乖给我当男朋友来!
  • 当代美国法律(修订版)(当代美国丛书)

    当代美国法律(修订版)(当代美国丛书)

    满足对外交流需要,了解美国全貌,集中国社会科学界之智慧,全方位、多角度向您展示真实的美国。
  • 天价小女佣

    天价小女佣

    夏冉冉不敢相信,阔别七年的少爷又回来了。令她畏惧的少爷归来之后夺走了她的初吻,霸占她的一切。原本想要躲到月球也不想与之见面的,最后却结了。“穆少楠,我们离婚!”“夏冉冉,你的名字只能写在我家的户口本上!”--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