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阿嚏!”费苏苏用手蹭蹭发痒的鼻子,谁在念叨自己?待没有继续想要打喷嚏的感觉后,继续埋头在网游里遨游。
方晴天敷着一脸绿色的面膜走过来,坐到她身边,撇了一眼她正在玩的游戏,嗤之以鼻地说:“省省吧,就算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泡在游戏里也不可能会赢我。”
“你怎么这么庸俗,游戏讲究的是锲而不舍、不离不弃、持之以恒和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这么高尚的艺术怎么能用输赢来定义它呢。”费苏苏白了她一眼,但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键盘打得飞快。
“这话说得真够恶心的,哎,明天我休息,我们去逛街看电影吧,北城区附近还新开了一家甜品店,高雅姐说特好吃,我们明天也去尝尝吧?”
抬起头眼神茫然,“不行,明天有人要来泳池开Party,我出不去,要看着啊。”
“幸好是室内泳池,不然就是溜冰Party了,来多少人啊?”
“五十多个。”
“啊?他们打群架的吧。”
“所以明天就真的不能陪你了。”将手中的电脑递给方晴天,自己无情打采地躺在沙发上开始装死。
方晴天看了看她游戏的级数,惨不忍睹,还得自己帮她,一边玩游戏一边问她:“费苏苏,明天那伙人什么时候来啊?”
“下午五点。”
“我们早点去早点回来不就行了嘛。”
嗯?对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顾不得整理凌乱的长发,费苏苏抖动双肩大笑三声后,跑到自己房间迅速换好一身衣服,手里又拿着好几套跑回客厅,站在方晴天面前,问道:“你看我明天穿哪身?”
“哇,你神速啊,看来真是在家憋出毛病来了。”打量了打量她身上穿的那一套热情奔放的大红色大衣,”姐姐,这土爆了的大衣你还没扔啊,这什么呀这个,快快快脱了,再说了,又不是去相亲,用得着还选衣服穿嘛,脱了去,看,面膜都被你吓掉了。”抬起手时不小心蹭到了面膜。
看起来费苏苏好像很喜欢这件大衣,一直在说“这个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看的啊”之类的话,方晴天放下电脑,起身准备去卸面膜的时候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件衣服是我送你的吧,对不起,是我当时年纪小,审美观没有建成,快脱了去吧啊。”
“可这是你两个月前送我的呀,方晴天,你又整我。”把手中的几件衣服扔到沙发上,张牙舞爪地跟在方晴天的身后准备掐死她,怪不得上个月自己去找工作,人家不录取我,就是因为穿了这件大衣,话说这件大衣到底哪里奇怪了,“你说,你对这件大衣做了什么手脚?”
“手脚?没有啊,就是你没发现,这件大衣的下摆,有一串英文单词吗?”说完这句话后方晴天就关上了门。
英文单词……脱下大衣仔细看了看,“Amentia……,智障患者,不对啊,我只是穿了带这个单词的衣服,又不代表我真的是智障患者,嗯,还是那家公司的人有问题。”
“一个连自己穿衣都大大咧咧不care的人,你认为哪家公司会收你。”
费苏苏恍然大悟地:“哦,原来是……姓方的你给我滚出来!!”
第二天早晨十点钟整,两个人就已经在万隆百货大楼逛得如痴如醉,一人手里拎着四五个袋子可还是在乐此不疲地在各种服装鞋子店进行搜刮。
中午十二点整,两人在一家从来都没敢想过的法国菜餐厅吃了一顿可能一辈子都难忘的大餐,酒足饭饱后又马不停蹄地跑去北城区品尝了馋了两人一晚上的甜品。
下午两点,两人已经坐在了电影院里,对着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泪如雨下的同时,也吃光了四份爆米花。
下午四点,回家。在等车来的过程中,两个人站在公交车站像神经病一样做着奇形怪状的动作玩起了石头剪子布,以至于玩得太入迷,在所有乘客都上车以后,司机先生操着一口奇怪的口音冲两人大叫道:“要不要上车啦?!”
提着大包小包艰难上车,一车人都用一种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两个徒有其表的两人,方晴天发现最后一排还有两个位置,拉着费苏苏带着现在来说所有碍事的东西一步一个趔趄地走到了最后一排。
坐在对着过道的座位上,费苏苏觉得十分没有安全感,一直紧紧紧贴着旁边方晴天,而方晴天旁边坐着一个留着爆炸头化着烟熏妆的杀马特女青年仰着下巴高傲且眼神阴森森地看着她。
车上的乘客到站下车后腾出座位,费苏苏站起来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座位上准备坐到前面的座位上时,司机突然地刹车致使她毫无防备地冲到了前面,司机先生惊恐地看着她,问道:“你想干啥?”依然是奇怪的口音。
“啊?”茫然地也看着司机先生,缓了缓神回答道:“哦,那个,天气挺好的哈,呵呵呵呵……”然后灰溜溜地跑回去。
方晴天已经在后面笑得直不起腰来。
到达顾迪凡家的时候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两个人也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可在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高个子西装帅哥的时候,方晴天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满血复活跑到他面前打招呼,费苏苏却立马神经紧绷起来,完了,居然忘了这一茬,这人不会是那个什么好兄弟吧……
“HI,帅哥,请问你找谁啊?”
“你们好,二位也是住在这里吗?我是来找顾迪凡的,请问他在吗?”帅哲点了点头问道。
费苏苏刚想说我们不是住在这里的打算用撒谎逃避一劫,可现在眼里只有美男的方晴天却猛烈地点头说道:“是啊,你来找他啊,他不在呢。”
看来真的是已经回家了,怪不得一直联系不上,帅哲对两人笑了笑,“那对不起,打扰了,我先走了。”
“哎别走啊帅哥,既然来了就去家里做做客吧。”没等帅哲婉言拒绝,方晴天已经从费苏苏身上搜出了钥匙,打开门把他推了进去,盛情难却,帅哲只好进去坐一坐。
对帅哲敷衍一笑,拉住兴奋的方晴天走到一边,费苏苏恨铁不成钢,压低声音说:“你为什么要请他进去?”
“有可能是我的金龟婿啊,再说了,人家是迪凡哥的兄……弟,呀,我忘了,不过,看他不像那么难缠的人,好了,我们赶紧进去吧,别让人家帅哥等太久。”说完就把所有东西扔给了费苏苏,一脸笑盈盈地和帅哲进了别墅里。
费苏苏站在冷风中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