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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高楼万丈平地起(1)

玉涵楼明明是座平房,没有楼,却偏叫个楼。

其实那也与我们无关,那又不是我们的房子,那是别人的房子,叫楼也好,叫房也好,叫什么都好,叫狗窝也无所谓,你较什么真呢。

但偏偏有人要较真的。较真的人还不少,历代历年都有。他们想,是不是从前曾经有楼,后来塌了,或者被火烧了,或者被人扒了,或者怎么怎么了,总之是从有楼到无楼了,从楼房到平房了,但原先的名字没有改,仍然叫个楼。他们持着这种坚定的信念,到史书里考证,到地底下挖掘,到传说中窃听,还在自己的大脑里推理,可是考来考去,推来推去,也没有什么确凿的东西可以证明玉涵楼曾经是一座楼。他们心怀不满,心有不甘,说,这不可能呀。

这确实是不大可能。因为以这个地方的习惯,凡大户人家盖房,就没有盖平房的,除非他是穷人。但如果他是穷人,他就不会有玉涵楼这么大的地方,大概也不会给自己的家起个玉涵之类的名字。

据说,玉涵楼的楼主是清朝的一个状元,后来在京城做了大官,又后来从京城回来,就盖了玉涵楼,占地数亩。他可不是穷人,可是他却盖了一座没有楼房的楼。

于是,楼只是个传说。

传说就传说吧,即使是在传说周边的那些楼,那些真正存在的楼,比如听枫楼,比如丽夕楼,现在你看见它是有楼的,但是从前你又没有看见,从前也未必真有什么楼,也许它正是从前的一个传说呢。

这传说中的事情要说起来,就没个准了。有楼的不叫楼,没有楼的叫个楼,真没什么大不了,这样事情多得是,比比皆是。比如有一处叫天赐庄的,据说是某某朝代天子所赐,其实那庄主跟天子八竿子都没打着过,哪来的天子,更没有天子赐的庄,那只是他自己的庄。又比如有一处叫皇废基的,顾名思义,就是从前皇帝待过的地方,住过的房子,玩过的花园,后来时间长了,皇帝也不在了,那地方也废了,所以叫皇废基。可是又不对,这地方从来没有皇帝,从来不出皇帝,皇帝也从来没有来过,是不是因为口音的差错,应该是王废基呢,不是皇帝,可能是某个王吧,但是这地方也一样没有王,那这个“王废基”或者“皇废基”的叫法又是怎么来的呢?

哎哟,管他怎么来的呢,啰里巴唆说一大堆传说,传说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谁又能保证传说真的与我们无关、永远与我们无关呢?

世界上的事情时时刻刻在变化着,本来有关的变得无关,本来无关的变得有关,谁又能想到,有一天,传说中的玉涵楼,竟然和我们牵扯上了关系。

那是因为红姐。因为红姐要盖楼。

红姐是我们这座城市里的风云人物,她的大名叫林红,她和她的老公周老师,原来都是中学老师,曾经十分安心于自己那一份稳定的又不失风度的职业。其实那样的人生也不错。

某一年教师节前夕,他们被一位家长请去吃饭,席间,那家长喝了点酒,兴奋起来,就吹嘘起自己的事业,他是做房地产的。

他忍不住吐露了房地产生意的秘诀,那就是一个字:地。

只要你有本事拿到一块地,你就成功了。他说。

你就立刻不是你了。他又说。

无论你是转手他人,还是自己造楼,或是立刻动手,或是闲置几年,你都成功了。他说。

但是,现在拿地很难了,地都差不多卖光了,我的成功,就在于我抢先了一步。他又说。

那天晚上,林老师回家后,上网看看有没有电子邮件,随手就搜索了一个“楼”字,结果林老师钻进楼去再也没有出来,她对周老师说,我要辞职。

周老师吃了一惊。

林老师又说,我决定了。

她决定不再当中学老师,她要去拿地,造楼。

周老师吃惊地望着她,半天也没才缓过神来,张着嘴就是说不出话来。

林红说,你不用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可以替你说出来——确实如此,人家是说了,现在拿地很难了,我们晚了一步——但是,林老师又说,有句老话,革命不分早晚。

周老师觉得林老师太异想天开,他以为林老师只是说说而已,所以他只是稍微地歪了一下嘴,没有发表意见。

其实林老师不只是说说而已,她付诸行动了。

有如神助,林老师居然成功了。几年以后,她已经成了这个地方的房地产大鳄,业内业外,都喊她红姐,颇有大姐大的风范。

短短的几年时间里,红姐的楼盘已经遍布了这个城市,许多人都住着红姐造的楼,许多人买楼的时候,并不太关心楼盘的名称,而是关心它的开发商是不是红姐,如果是红姐造的楼,他们立刻就多了几分信任。

红姐和那位当年给了她启迪的学生家长,现在既是合作伙伴,又是竞争对手,一会儿是伙伴,一会是对手。那位伙伴加对手对红姐十分佩服,因为红姐比他晚许多年进来,现在却走到了他的前面。

正如红姐说的,他是她的第一推动力,他曾经说过,现在拿地已经很难了,地差不多都卖光了。

这话刺激了红姐,红姐当时就想,就算地卖光了,总还是有东西可卖的。

她想到了天。

卖光了地皮卖天空。这是后来人们才总结出来的。

红姐一开始就把自己定位在高楼上。红姐打造的所有的楼盘,都是高层的,超高层的,她不做平房,不做别墅,也不做花园洋房,她只做高楼。

就这样红姐成了这个地方的名人,几乎人人都知道红姐,甚至许多人会觉得红姐就是自己的一个朋友、一个熟人,甚至是亲戚,谈起红姐,有人还会有一些骄傲和亲切的感觉。

也正如那个第一推动力曾经说过的,你只要拿到一块地,你就立刻不是你了。不知道红姐有没有感觉她已经不是她自己了,但是在周老师和其他一些人的眼中,红姐确实不是林老师了。他们的看法也没有错,一个房地产大鳄,和一个中学老师,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不过周老师始终没有参与红姐的生意,开始他是不相信,后来他是不适应,到了最后,他和红姐完全是两条路上的人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吵架,更没有离婚,他们各过各的日子,各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相安无事。

于是,红姐就做呀做呀,有一天,她做到玉涵楼这里来了。

我和老蒋,也就这样被扯进玉涵楼来了。

先说我吧,我是林红的助理,但不是唯一的,大公司的董事长,一般都会有几个助理,各司其职。我是专司拍马的,红组特别启重我,不是因为我有多能干,就是因为我会拍马屁。

我拍红姐的马屁,绝不是我人品有问题,众所周知我的人品是没得说的。那实在是因为我太崇拜红姐了,我对红姐五体投地,心服口服,一天不拍几遍,我心里就没着没落似的。

但是如果你们就此认为红姐是个吃马屁的人,你们就大错特错了。

我其实是跳槽跳到林红公司的。先前我在一家国有企业干活,刚刚打拼到中层管理,我手下的小孩都开始管我叫姐了,可是有一天我忽然就不想当姐,忽然要去叫别人姐了。这个别人就是红姐。

面试的时候,面试官问我跳槽的原因,我说不出来,遭到了怀疑,面试官觉得我很荒唐,他们不大相信我这样一个面目不清、老大不小的半吊子。我那时候并不知道红姐在幕后亲自看着台前的面试呢。

我跳槽的理由面试官不得而知,进而对我的履历表示怀疑,我已经有那么好的履历了,怎么会跳到这儿来当个小跟班呢。

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我即将来临的失败,狗急跳墙的时候,我急吼吼地喊了一声,我,我喜欢高楼。

面试官们相视而笑,当然那是嘲笑。谁不喜欢高楼。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红姐已经看上我了,她拨通了面试考场的电话,通知面试官,说,这个人我要了,她叫什么?

我叫江秋华,从前大家叫我秋姐,从今往后,我不再是姐。我无所谓我是不是姐。我只崇拜红姐,因为走在我们城市的大街上,到处能够看到红姐建造的一幢又一幢的高楼。

我跳槽的事情没有告诉白晓光,一直到后来他听别人说了,才来问我,我说是的,我现在是红姐的助理。白晓光和面试官一样怀疑的我动机,我坦白说,白晓光,其实我跟你说过好多遍,你听不进去,我想住最高的楼。白晓光说,什么叫最高的楼。我说,就是现在红姐手头的那个造楼计划。

先前红姐造过许多高楼,我都没有轮上,也可能因为我心里还隐隐觉得它们不够高,我相信红姐还能再造更高的楼。果然我的预感没有错,我到红姐公司后不久,红姐就开始了一次新的征战,她要建一座多少多少层的楼。

白晓光似乎十分疑惑,他问我,你说的多少多少层,到底是多少呢?我说,反正是最高的楼。白晓光说,你想要住全市最高的楼?我说,还不一定是全市最高呐。白晓光说,是全省?全国?难道会是全世界最高的楼?我才不理会他的挖苦。可白晓光偏要跟我较真,又说,你要住那么高的楼干什么呢?我说,高好啊,高高在上啊。白晓光说,要高高在上干什么呢?我说,你在高楼上往下一看,人和车,再大的东西,都像蚂蚁,你就感觉你拥有了一切。白晓光长叹一声说,大姐哎,你要拥有一切干什么呢?他还真没完没了了,一口一个干什么呢?我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也不行了,我反问了他一句,那你拣那么多破烂货干什么呢?他这才无言以对了。我乘胜追击说,你姓了白,真是姓对了。姓白的傻傻地看着我,我说,白痴也姓白。

我早就在红姐那儿登记排队了,无论白晓光愿不愿意,我都会买一套最高的楼宅。只是,从目前的情况看,这个最高的楼,还在图纸上。红姐建高楼之所向披靡是路人皆知的,可是这一次,红姐碰上了玉涵楼。

所以我火烧火燎来找玉涵楼了。

玉涵楼我是找不到的。我根本就不知道玉涵楼,我又没有历史知识,更没有什么历史兴趣。头一次看到玉涵楼三个字,是在一张图纸上。红姐吩咐我说,你照着这图纸去做吧,凡是有挡道的,都拆掉它,你去搞定吧。

我顶着红姐的名头,先找到了玉涵楼所在区的区长,然后我又顶着区长的名头,找到了玉涵楼所在街道的街道主任,最后,主任将我打发给了老蒋。

老蒋是街道办事处的一个办事员,专门负责管理这个街道范围里的一些老房子。

老蒋真沉不住气,还没听完我的话,就和我一样火烧火燎起来,急赤白赖地说,那不来事的,那不来事的。我说,怎么不来事,我有区政府的红头文件的。老蒋说,跟区政府无关的,跟红头文件无关的。我说,奇怪了,难道你们街道办事处可以不听区政府的指令。老蒋说,哎呀,跟你说不清,区政府也不能私开人家的门呀。我这才听明白了一点,说,你的意思是说,玉涵楼的门没人开?老蒋撇了撇嘴,说,假如我们的法律允许私闯民宅就好了。话说得这么绕,哪像个老爷们,比个老娘们还琐碎。我也撇了撇嘴说,这天下都是——本来我想说天下都是政府的,后来一想不对,立马改口说,这天下都是人民的,你以为这是什么朝代,还会有什么私闯民宅的事——我实在是看他不顺眼,又顺嘴损他几句说,你以为你生活在封建社会,清朝,明朝,你这把年纪了,不会也想玩穿越吧。不料这老蒋嘴真的很碎,也不记着好男不和女斗的古训,居然应我声说,不瞒你说,我还真想穿越到我老祖那儿去,我到了那儿,就不用在这里躲猫猫了。我没听出来躲猫猫是什么意思,网络上倒是广泛流传关押的犯人因为玩躲猫猫玩死了,但这和我要找的玉涵楼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虽然老蒋心思叵测,声东击西,可我偏是个不屈不挠的个性,何况我要办的那可是大事,是天大的事,怎么能让这个老蒋的几句话就给糊弄过去呢,那我还有什么脸给红姐当助理?我不仅自己丢脸,我会把红姐的脸都丢尽的。想到了红姐,我犹如注射了兴奋剂,振奋起来,我朝老蒋挥了挥手,说,算了算了,既然你不配合我工作,我可以请你们主任另派一个人,如果你们主任不同意,我还可以请求你们区长。老蒋一听,又着急起来,说,你不可以的,我们街道就是我负责这个工作,没有别人能够替代我。我才笑了起来,说,那就是了,既然只有你,你就好好配合吧。

老蒋沉默了一会,他好像是在调整战略战术,我耐心地等了一会,老蒋果然改变了风格,主动说,玉涵楼的门确实开不了,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不如我先带你去看看玉涵楼吧。

区政府和街道办到底不是吃素的,老蒋到底退让了,我得胜不饶人,嘴不应心地说,看不看都无所谓啦。话虽这么说,脚下倒是跟紧了老蒋的步伐,说实在的,我心里可是焦急着要见识见识玉涵楼呢。

就这样,老蒋带着我第一次来到了玉涵楼的门前。

我没想到玉涵楼有这么破旧,我“呀”了一声,说,歪成这样了,还没有倒坍。老蒋说,你别看它歪成这样,还蛮有骨子的,从前的东西,和现在的是不一样的。我说,也没有人给它修理修理。

老蒋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你不是打算来拆它的吗,要是修理,不就白修理了吗?我说,我不是才来吗,我来之前你们都在那里干什么呢?再说了,市里许多老宅都修复了,为什么这个玉涵楼就让它这么破落。老蒋这才笑了笑,说,你问得好,因为玉涵楼的主人不知去向,谁也不能动玉涵楼,所以玉涵楼就一直这样歪着,既不倒坍,也不修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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