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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沧海(8)

“没什么。”铁面神捕语声有一丝不耐,吓得她立时闭上了嘴——可她看不见,他的目光中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温暖之色。

从来没有人会关心他痛不痛,正如从来没有人会走入他的世界。

“能伤你的人一定也蛮了不起的吧?”厉思寒只想多和他说几句话,这也是她私心里唯一的小愿望了,所以只是一味的饶舌,“在你身上留下伤疤的人,纵是被抓了,你还是会一辈子记住他们,对吧?”

她边说边包扎他肩头的箭伤,私心里却盼着藉着这个伤口,他……也能一辈子记住她。

可铁面神捕却没回答。厉思寒好生失望,怏怏地开始整理药盒。

“你那天为什么要回来?”突然他开口问。

她吓得全身一震,仿佛对方看穿了自己心事一般,一时手足无措:“我……那个,我……是因为……”

“你不是一直都想逃走的么?甚至在那一晚,我也知道你准备乘乱伤我逃走。”铁面神捕虽没有回头,可语声如刀般锋利,似乎要剖开她的内心,“但为什么你又要回来呢?我真的是不明白。”

“我……我……”厉思寒讷讷无言,颊上渐渐有一层淡淡的红晕。

这个明丽爽朗的女子从未感到过如此的尴尬,破天荒地扭捏了片刻,口吃了许久,仿佛终于找到了借口,长长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是,那天我是曾打算乘乱对你下手——不过……你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他愕然地转头,等待她把话说完。

厉思寒撇了撇嘴:“你不知道,我第一次当小偷是在十一岁。我爹死了,我连着好几天没有找到可以吃的东西,那天路过烧饼铺时,因为饿得急了,终于忍不住伸出了手——结果我运气很衰,被逮住了。那些大人们在街角围住了我,棒子象雨点般落下来……”

说到这里,她耸了耸肩,露出一个微笑的表情:“这时一个路过的少年过来劝他们住手,他们不听,还一个劲往死里打。我被打得快失去感觉了,突然眼前一暗,身上一点也不痛了——原来是那个不认识的人一边护着我,一边求他们住手……可他们不听,于是他也死死地护着我不放……”

她声音有些颤抖起来,道:“我躲在他身子底下,他的脸向着我,用背挡住那些棍棒——我怔怔看着他,看见他被人打得吐了血。那血一滴滴落在我脸上,我忽然哭了起来……”

“以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只要一闭眼,我便会看见他的脸……我是这样认识承俊大哥的。”她说不下去,但强自一笑,又转了回来——

“那天晚上,你护着我在地上急滚,替我挡开了所有暗器刀剑。我想伤你,你……你却反而为救我受了伤。你也许不明白……在那一刻,虽说周围杀机四伏,我却、却觉得一生中从未有这么安全过。

“当你的血一滴滴流在我脸上,我突然间……仿佛觉得你就是他……”

厉思寒停顿下来,不做声地深深吸气,极力克制着眼角将要滑落的泪水,然而再开口时还是不可避免的带了颤音:“在别人拼命保护我的时候,我怎么可以只顾一个人逃跑!——你、你……你不要看不起我们做盗匪的!”

“你们朝廷里的人,个个是非不分男盗女娼,可我们江湖人是讲义气的!”

冲口说完了那么一大段的话,她不再停留,拎了这药盒几乎是几步冲出了房。她不能确定自己若再多待一会,会不会说出内心真正的原因!

——而她,是宁可到自己死也不让他知道的。

多么丢脸的事情……她竟然可以为一个官府走狗去死!

她并不知道那一席话,对那个人是否产生过丝毫影响,因为他的脸色依旧是冰冷的,彷佛钢铁铸成一样,和她说话也是不动声色。

半个月后,铁面神捕的伤势好转,两人便片刻不耽误地重新上路。

这次,为了避开尚可能存在的陷阱和追杀,他们选择了远离官道的荒僻小径,一路翻山越岭,从穷山恶水之间跋涉而去。

这一路时间长久,从泉州地界一路行到东海边,整整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一路上,他再也没有对她摆出丝毫押解的架势,不但没有戴上镣铐,甚至在遇到艰险崎岖道路的时候,还买了马匹来节省体力,她不知道他如此优待犯人是不是破天荒头一遭。

他们一路饱览了沿途的秋色,从登峻岭、涉长川,在浩荡天风中翻越风景如画的名山,在山颠双双驻足凝望——如果不是时不时的还会想起此行的最终目的,厉思寒有时候甚至会忘记自己已经是阶下之囚,而身边的人正是押送她归案受死的捕快。

不过……即使这条路的终点是通往死刑台,她也觉得坦然无憾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一生里还有这样平静而充实的日子可以享受。

不用担心被抓,不用亡命逃跑,身边有喜欢的人陪伴。

这样的日子,即便是享受上一天,也是无憾了吧?

三个月后,在扬州城外的古道上,两人并骑而来。

这一路行来,两人默默无话。向来喜说爱笑的厉思寒沉默了起来,却显得郁郁寡欢。铁面神捕以为是离京日近,她为自己生死担心,也不去理会她。可不知怎地,一想起押她入京后她必被处死,他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快与不愿。

这是怎么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他居然盼着一名大盗能不死!

“我……我想去扬州城外的紫村看一下,”路上,厉思寒突地勒住马头,对铁面神捕央求似地轻轻道,“承俊大哥与弱兰住在那儿——我以前对弱兰不好,她一定很恨我……我想去看看她,向她道歉。”

她咬了咬嘴角:“要不然我死都不甘心。”

听到“死”字时,斗笠下的目光微微一变,说了一声:“那走吧。”

在一处村落前,两人下了马。厉思寒也不说话,牵了马在前边领路。她很久没有来过成俊的故乡了,有些阡陌道路都已经陌生。两个人边走边问,好容易问清了道路。

过了一座青石小桥,对岸那一丛竹林近在咫尺,厉思寒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向竹径深处的一间小屋奔去。

“弱兰……弱兰姐姐,承俊哥哥!你们在么?”她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轻轻叩门,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忐忑,早已准备好了满腹的道歉之辞。

然而开门出来的却是一个小丫头,只有十六七岁,尖尖的瓜子脸,长得很清秀。她脸上悲戚,眼角犹自有泪,然而开门一见厉思寒,脸色却一下子沉了下来,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问什么,反手便是关门。

“请问,你就是小茗么?”厉思寒不以为忤,温言道,“我是承俊的朋友,特意来看他们的。”

小茗脸如冰雪,看了她几眼,冷冷道:“你就是那个厉姑娘吧?你进屋来。”

她把二人让进房中,眼色一直带着恨意盯着厉思寒。

一进门,厉思寒脸色立时苍白得毫无血色,直直盯着中堂看着,可喉中一个字也发不出——中堂一片素白,贴着大大的“奠”字,灵位上赫然写着:“爱妻萧弱兰之位”!

她呆在了当地,一个字都说不出。

“你……你都看到了?”小茗转过身来冷如冰雪地问,突然和身扑了上来,“我要替小姐杀了你这个贱人!”

厉思寒瞥见她右手中寒光闪动,但她此时急痛攻心,几乎没想到要避开。黑衣一动,身边的铁面神捕在最后一刹间闪电般出手,一封一夺,已将丫鬟手里的匕首夺下,顺势把她点倒在地。

小茗躺在地上,尤自恨恨地怒骂,直似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去。

厉思寒不予理会,眼睛直直地盯着灵位,仿佛灵魂出了窍一般,痴痴地问:“弱兰……弱兰姐姐,怎么死了?怎么会这样?……承俊哥哥呢?”

“你还有脸来!”躺在地上的小茗失声痛哭,边哭边骂:“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如果不是因为你,公子怎么会抛下生病的小姐,不说一声就走?小姐病了几个月,天天在昏迷中喊公子——可是你这个贱人却把公子骗走了!”

厉思寒全身一震:是这样?原来……承俊哥哥在出来找被抓走的自己时,弱兰已经病重了么?他……他因为担心自己,而忍痛离开了病榻上的妻子?

“公子和小姐本来活得好好的,可你这个贱人偏偏要插进来,害得公子三天两头往外跑……你这小娼妇害死了小姐!”丫鬟哭得伤心,言词恶毒,“小姐死前两天水米不进,一直在喊公子……可他没回来,不知被你这贱人勾在哪儿了!”

“那……那承俊大哥现在在哪里?”厉思寒木然地问。

“住口!你这个贱人不许这样叫公子!”小茗疯了一般地喊,脸色惨白,“公子走了……他居然走了,一滴眼泪也没流就走了!他说要去京师办事,就什么事也没有一般地走了!都是你这不要脸的小娼妇、下作的贱人,把小姐害死了,你这个狐狸精!”

她疯了一般,诸般尖刻的毒骂诅咒滔滔不绝地说来,越说越哭成一团。

厉思寒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只是脸色愈加苍白,眼光也愈发涣散,身子渐渐开始摇晃。铁面神捕眉头一皱,右手突然连点她后心两处大穴,内力透入处,厉思寒全身一振,“哇”地一大口淤血喷在襟上。

他知她内心急痛交加,又不发泄,便用内力为她护住心脉,以免血气攻心。这口血一喷出来,厉思寒泪水随之而落,终于痛哭出声来。

她看了灵位一眼,返身冲出了屋子。

她心中浑浑噩噩,说不出有什么剧痛,可一种从心底升出的悲伤与自责,却如钝刀一般一次次割开了她的心,只让她恨不得能立刻死去。

奔上那片长满竹子的小冈,看着那座新砌的坟墓,她停了下来,“哇”地一声抱着墓碑哭了出来——她从未见过这个女子,甚至一直都是痛恨和嫉妒她的,因为她抢走了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人。然而,此刻她却恨不得能替墓里的这个女子去死。

“你累了。”铁面神捕一直跟随着她,此刻却低下头低低说了一句。

铁制的面具在光下闪着冷冷的色彩。那张大理石雕般优美而冷硬的脸,在此刻看来却是温和的,在看见她时,甚至还叹息了一声:

这声温和的问候在她心中如同爆炸一般,反而令她更大声的哭了出来。

她知道她已铸成了一生中难以挽回的大错,亲手毁掉了自己最亲的朋友的一生幸福——她太了解金承俊了。她明白他在弱兰死后虽没流一滴泪,可他的心已经死了。如果不是为了去救她,他现在不是去京师而一定去了九泉,追随他挚爱的亡妻而去。

他以后也不会再活着了,沉痛与追悔必将伴着他有生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是她害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都是你不好!”斗然间,厉思寒爆发似地喊了出来,抬起头恨恨地盯着眼前这个人,“都是你引发这一切的!若不是你跟我过不去,承俊也不会来救我,弱兰也不会死!你……你为什么偏偏要与我们过不去?”

她激动中伸手往他脸上打去,深埋在心中的愤怒喷发而出:“朝廷那些贪官巨蠹,有无数该杀该剐的,你为什么不去抓他们?却要和我们过不去!我义兄不该死,我不该死,弱兰更不该死!为什么……为什么却——”

铁面神捕没有躲避,只任那一掌落在铁制的面具上,发出沉闷的钝响——脸上没有丝毫痛楚的感觉,然而,内心却仿佛有一根针猛然扎了进来,痛彻心肺。

痛哭了许久,许久,她的身心终于俱已疲乏到了极点,不由自主地倚在碑上睡着了,如此无辜而又无助,仿佛一个没有了父母亲人的孤儿。

铁面神捕轻轻扶她在林中睡下,又解下斗篷盖在她身上。在低头为她盖斗篷时,他看见一滴水晶般的泪水,缀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颤了一下,又轻轻滴落在他冰冷的手上。

泪,竟是温热的。

那一刻,他凝视着睡去的人,再看了一眼墓碑上新刻的名字,忽然间,铁铸的心里传来一声极细极细的声音,仿佛有什么正在迸裂开来。

四、归途

京师。天香楼上,丝竹齐奏,丽人翩翩起舞。座中一位贵公子模样的年轻人左拥右抱,开怀畅饮,情态风流,潇洒倜傥。

帘幕微卷,窗外突然有一道白影掠入,周围舞姬均无觉察,北靖王却抬手一抄,将风里飞来的一物收入了掌中。他不动声色地推称酒多欲呕,起身出席。到了楼外一个僻静处,他展开手中纸团,只看得一眼,便面色大变。

纸上只有三个字:“厉思寒”。

他一低头,只见楼下街对面站了一位素衣青年,正转过头望了自己一眼——北靖王立时认出,此人正是当初厉思寒口中的“承俊大哥”。

他不再迟疑,立时长身离席,跟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默不作声地穿街过巷。一直来到了郊外,金承俊方才站住身,回过头来,对着他微微颔首,似是招呼。

北靖王见他似乎颇为憔悴,比起几月前在京师初见时的丰神俊秀直是判若两人,不由心里一震——这是怎么了?看他情况,莫非是……莫非是那个丫头已经……

“你还愿意救她么?”然而,在他迟疑之间,对方却已先开口,声音沙哑。

“什么!那小丫头还活着吗?”北靖王心头一阵欣喜,就算是心机深沉,也无法掩饰此刻心里的喜悦,“岭南日前传来密报,我还以为她与铁面神捕在半路遇伏死了!”

“小寒很好,目前已到了扬州。”金承俊缓缓道,“如无意外,铁面神捕应快要押送她回京了。”

“那就太好了!”一向真正的喜怒不行于色的北靖王忍不住笑逐颜开。

“北靖王,我此次前来,是有事需要拜托——”金承俊淡淡开口,语音中憔悴异常,“小寒罪名重大,押回京中论罪必然当死!你……你可否能看在她与你相识一场,尽力替她开脱?”

“这……”北靖王顿了一下,终于压下了脱口答应的冲动,“这小丫头的案子实在重大,何况又是铁面办的案!只怕……”

金承俊淡淡一笑:“王爷若是为难,就当在下没说此事。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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