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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列文家和谢尔巴茨基家都是莫斯科的贵族世家,彼此交谊深厚。他们的关系在列文读大学时更加深了。列文同陶丽和吉娣的哥哥,谢尔巴茨基公爵少爷,一起准备应考,一起进了大学。他经常出入谢尔巴茨基家,并且爱上了他们一家人。看来似乎有点奇怪,但列文确实爱上了他们一家,特别是他们家的姑娘。列文已经记不起他的生母了,他唯一的姐姐又比他大好多岁,因此正是在谢尔巴茨基家里,他初次看到了有教养的名门望族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他由于父母去世,早就丧失了。他们家的每个人,特别是姑娘,列文觉得仿佛都披着一重诗意盎然的神秘纱幕,他不仅看不到他们身上有什么缺点,而且隔着这一重充满诗意的纱幕,他还感觉到他们都赋有最崇高的感情和完美无瑕的品德。为什么这三位小姐必须今天说法语,明天讲英语呢?为什么她们必须在规定的时间轮流弹钢琴,却让琴声送到楼上她们哥哥那间有两个大学生在做功课的房间里呢?为什么要请教师上门来教她们法国文学、音乐、绘画和跳舞呢?为什么她们每天要在规定的时间穿上缎子外套——陶丽穿长外套,娜塔丽雅穿中外套,吉娣穿短外套——这外套短得连她那双紧裹在红袜子里的小腿都暴露无遗了——同林侬小姐一起坐马车在特维尔林阴大道上兜风呢?为什么她们还要让有金色帽徽的仆人保护着,在那里散步呢?这一切以及她们在她们的神秘世界里所做的其他许多事,列文都无法理解,但他知道她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他呢,就是喜爱这种神秘的生活。

在大学时代,他差点儿爱上了大小姐陶丽,但陶丽不久就嫁给了奥勃朗斯基。接着他爱起二小姐来。他觉得他一定要在她们姐妹中间爱上一个。至于究竟爱哪一个,他却拿不定主意。娜塔丽雅踏进社交界不久就嫁给了外交官李伏夫。列文大学毕业的时候,吉娣还是个孩子。谢尔巴茨基少爷进海军不久,在波罗的海淹死了。这样,列文同谢尔巴茨基一家人的关系,尽管有同奥勃朗斯基的交情,从此也就疏远了。列文在乡下住了一年,今年初冬又来到莫斯科,看见了谢尔巴茨基一家人。这时他才明白,在这三姐妹中他真正应该爱的是哪一个。

他这个出身望族、算得上富有的三十二岁男子,去向谢尔巴茨基公爵小姐求婚,在别人看来真是太容易了。他可能立刻就会被看作是一个理想的夫婿。但列文正在热恋中,他觉得吉娣是个十全十美的姑娘,是下凡的仙女,他自己则是个庸夫俗子,因此他简直不敢想象,别人和她本人会认为他能高攀得上。

列文为了要看见吉娣,几乎天天出入交际场所。他就这样神魂颠倒地在莫斯科混了两个月。后来他忽然断定这件事没有希望,就回乡下去了。

列文认为这件事没有希望,理由是他在她亲戚的眼里根本配不上迷人的吉娣,而吉娣本人也不会爱他。在她亲戚的眼里,他这人已经三十二岁了,却还没有固定的事业和社会地位;他的同辈,有的已是上校和侍从武官,有的当上教授,有的做了银行行长和铁路经理,有的就像奥勃朗斯基那样当上政府机关的长官。可他呢(他很知道他在人家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是个地主,只会养养牛,打打大鹬,盖盖仓库,也就是说,是个毫无出息的傻小子。他所干的,照社交界看来,正是蠢才干的事。

至于神秘而迷人的吉娣本人呢,她是不可能爱上像他这样相貌不好看而又才具平庸的人的。还有,他认为他一向对待吉娣的态度——他是她哥哥的朋友,因此待她就像大人对待孩子一样——也是他们恋爱上的一个障碍。他认为像他这样相貌不好看而心地善良的人,只能得到人家的友谊,而要获得像他对吉娣那样的爱情,就必须是个相貌英俊、才华出众的人才行。

据说,女人往往会爱上丑陋而平庸的人。但他不信,因为平心而论,他自己觉得,他也只能爱美丽、神秘而不同凡响的女人。

但是,在乡下独自待了两个月以后,他相信这次恋爱同他青年时期所经历的不一样。这次的爱情使他得不到片刻的安宁。她肯不肯做他的妻子,这个问题不解决,他简直一天也活不下去。而他的绝望完全是由于他自己的推测,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将遭到拒绝。他终于下定决心到莫斯科来求婚。要是成功,就结婚;或者……要是遭到拒绝,他无法想象他将会怎么样。

列文乘早班车来到莫斯科,住在他异父同母的哥哥柯兹尼雪夫家里。他换好衣服,走进哥哥的书房,想立刻告诉他此行的目的,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但他发现书房里不止他哥哥一个人,还坐着一位著名的哲学教授。这位教授特地从哈尔科夫赶来,要和他解释他们之间由于一个重要哲学问题而发生的误会。教授那时正在同唯物论者展开激烈的辩论,而柯兹尼雪夫则兴致勃勃地观察着这场辩论。他读了教授最近发表的一篇论文,就写信给他表示不同意见。他责备教授对唯物论者过分让步。教授立刻赶来同他辩论。他们辩论的是一个时髦问题:在人类活动中,心理现象和生理现象之间有没有界线?如果有,又在哪里?

柯兹尼雪夫迎接弟弟时,露出他那种对任何人一视同仁的亲切而冷淡的微笑。他给弟弟和教授作过介绍后,又继续他们的讨论。

这位教授前额狭窄,脸色枯黄,身材矮小,戴着一副眼镜。他停住话头,同列文打了个招呼,又说下去,不再理他。列文坐下来,想等教授走,但很快就对他们所讨论的问题发生了兴趣。

列文在报刊上读到过他们正在讨论的那些文章。他在大学里读的是自然科学,因此对那些文章很感兴趣,认为它们发展了科学原理。不过,他从没把作为动物的人类的起源以及反射作用、生物学和社会学等科学论断同生和死的意义问题联系起来。这些问题近来越来越频繁地在他的头脑里盘旋。

他听着哥哥同教授的谈话,注意到他们把科学问题同精神问题联系起来,有几次甚至要专门探讨精神问题,但每次他们一接触到这个他认为最重要的问题,总是立刻避开,又转入琐碎的分类、保留条件、引证论据、暗示和引用权威意见等方面,使他很难听懂他们的讨论。

“我不能容忍,”柯兹尼雪夫用他一贯明确的叙述和文雅的措词说,“我说什么也不能同意凯斯的话,他认为我对外部世界的全部概念都是从印象产生的。事实上,我关于存在这个最根本的概念就不是通过感觉获得的,因为没有传达这种概念的专门器官。”

“是的,但是他们,伍斯特也好,克瑙斯特也好,普利巴索夫也好,都会回答您说,存在这一意识是由全部感觉的总和产生的,存在这一意识是感觉的结果。伍斯特甚至直率地说,如果没有感觉,也就没有存在的概念。”

“我认为相反。”柯兹尼雪夫又开口了……

这时列文又觉得他们快要接触到最核心的问题,但他们又离开了这个题目。他决定向教授提一个问题。

“这样说来,如果我的感觉不存在了,如果我的肉体死亡了,就不可能有任何存在了吗?”他问。

教授恼怒地、仿佛因话头被打断而痛苦地打量了一下这位古怪的提问者(他与其说像个哲学家,不如说像个拉纤夫),然后把目光转向柯兹尼雪夫,仿佛在问:“叫我怎么说呢?”不过,柯兹尼雪夫说话远不像教授那样激动,那样偏激。他从容不迫,既能回答教授的话,又能理解列文提这问题的淳朴而自然的想法。他微微一笑说:“这个问题我们还没有权利解决……”

“我们没有资料……”教授应和着说,又继续阐述他的论点,“不,我要指出的是,如果确实像普利巴索夫所明白提出的那样,感觉是以印象为基础的,那么我们就应该严格区别这两个概念。”

列文不再倾听他们的谈话了,他一心只等教授告辞。

等教授走了以后,柯兹尼雪夫对弟弟说:“你来了,我很高兴。要住一阵吧?农场搞得怎么样?”

列文知道哥哥对农业并不太感兴趣,他这样问只是客套一番,因此只告诉他出卖小麦和金钱上的一些事。

列文原想把结婚的打算告诉哥哥,并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他确实下了决心,可是一看见哥哥,听了他同教授的谈话,又听到哥哥询问农业(他们母亲遗下的田产还没有分,列文同时管理着两房产业)时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不知怎的,他感到不能把决心要结婚的事告诉哥哥。他觉得哥哥不会像他所希望的那样看待这件事。

“那么,你们那边的地方自治会弄得怎么样?”柯兹尼雪夫问。他对地方自治会很感兴趣,对它很重视。

“哦,说实在的,我可不知道……”

“怎么?你不是地方自治会的理事吗?”

“不,已经不是理事了,我辞职了,”列文回答,“我不再出席他们的会议了。”

“可惜!”柯兹尼雪夫皱起眉头低声说。

列文讲起县地方自治会的情况来替自己辩白。

“事情总是这样!”柯兹尼雪夫打断他的话说,“我们俄国人总是这样。能看到自己的缺点,这也许是我们的长处,但我们往往夸大其词,随便讽刺挖苦,聊以自慰。我老实对你说,要是把我们地方自治会的权利交给任何一个欧洲国家的人,譬如说德国人或者英国人,他们准会把这种权利变成自由,可是到了我们手里,只会变成一种嘲弄。”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列文负疚地说,“这是我最近的感受。我诚心诚意地试过了。我没有办法,无能为力。”

“不是无能为力,”柯兹尼雪夫说,“是你对这件事的看法不对。”

“也有可能。”列文颓丧地回答。

“告诉你,尼古拉弟弟又来这儿了。”

尼古拉是列文的亲哥哥,柯兹尼雪夫异父同母的弟弟。他自甘堕落,荡光了大部分家产,在最荒唐的下层社会里混日子,同兄弟们都闹翻了。

“真的吗?”列文恐惧地叫道,“你怎么知道的?”

“普罗科菲在街上看到他了。”

“他在这里,在莫斯科吗?他在哪里?你知道吗?”列文站起来,仿佛马上就要去找他。

“我悔不该把这事告诉你,”柯兹尼雪夫看到弟弟那副激动的样子,摇摇头说,“我派人打听到他的住处,替他还清了欠特鲁宾的债,把借据给他送去。可是你瞧,他是怎么回答我的!”

柯兹尼雪夫说着从吸墨纸底下抽出一张条子,交给弟弟。

列文看了看这张字迹古怪而熟识的条子:“我恳求你们别来打扰我。这是我要求我亲爱的兄弟们给我的唯一恩典。尼古拉·列文。”

列文看完这张条子,没有抬起头来,却拿着条子站在柯兹尼雪夫面前。

他想从此忘记这个不幸的哥哥,但又觉得这样做是卑鄙的。这两种思想在他心里斗争着。

“他显然是要侮辱我,”柯兹尼雪夫继续说,“但要侮辱我他又办不到。我原来倒确实是愿意帮助他的,可是现在我明白了,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是的,是的!”列文连声说,“我了解并且看重你对他的态度,但我还是要去看看他。”

“你要去就去吧,可我劝你别去!”柯兹尼雪夫说,“就我来说,我没有什么顾虑,他不会挑唆你来跟我闹的。至于你,我劝你最好还是别去。要帮助他也没有办法,不过,你高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也许是没办法帮助他,但我觉得于心不忍……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候……不过那当然是另一回事……”

“噢,这一层我可不明白!”柯兹尼雪夫说,“我只明白了一件事,也就是学会了宽恕。自从看到尼古拉弟弟变成这个样子以后,我对所谓卑鄙行为的看法改变了,变得宽宏大量了……你真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

“哦,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列文反复说。

列文从柯兹尼雪夫的仆人那里打听到尼古拉的地址,本想立刻去看他,但经过一番考虑后,决定改到下午去。要做到心情平静,首先要解决促使他这次来莫斯科的那件事。列文从他哥哥那里出来,先到了奥勃朗斯基的官厅里去。他打听到了谢尔巴茨基家的情况,就坐上马车到可能找到吉娣的地方去了。

四点钟光景,列文感到他的心怦怦直跳。他在动物园门口下车,沿着小径向山上溜冰场走去。他知道一定可以在那边找到吉娣,因为看见谢尔巴茨基家的马车停在入口处。

这是一个严寒而晴朗的日子。入口处停着一排排私人马车、雪橇、出租马车,还可以看到许多宪兵。服装整洁的人群,帽子被灿烂的阳光照得闪闪发亮,在入口处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甬道上,在俄国式雕花小木屋之间,熙来攘往。园里的老桦树,枝叶扶疏,被雪压得低垂下来,看上去仿佛穿着节日的新装。

他沿着小径向溜冰场走去,一路上自言自语:“不要激动,要镇定。你激动什么呀?你怎么啦?安静些,傻东西!”他在心里这样责备自己。可他越是想镇定,就越是紧张得喘不过气来。有个熟人看见他,喊他的名字,可是他连那人是谁都没有认出来。他向山上走去,那里传来滑下来和拖上去的雪橇链子的铿锵声、雪橇滑动的刷刷声和欢乐的人声。他又走了几步,看见溜冰场就在前面,并且立刻就在溜冰的人群中认出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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