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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最初的体验[1](1)

1

天已暗下来了。暮色中,多少楼台和尖塔!

所有这些楼台和尖塔的顶端都紧紧地揪住了天幕,使它像烟雾缭绕的灌木丛一样下垂,随后又放开它,于是天幕便飘然上升,微微晃动,由于星星的聚集而富有弹性地颤抖。但是天还没有完全黑,而是显出如同在退色的牛皮纸上画出的淡黄色,当灯光广告在远处布满时,也没能划破和惊醒这片黑暗,反而是广告本身极其黯淡,像晒得灰暗无光的皮肤。广告下方硕大、湿润、闪亮而又不安分的光束,把不断扩散的黑暗、帽子、眼睛和牙齿周围的椭圆形热气、难解其意的姿势和滑动等都联系并捆绑在一起,街道上的煤气灯那尖刺般的光线时而在这里,时而在那里刺入这道光束,又与后者交织,就这样移动着,同时移动的还有变小了的人群和仿佛别上去的胸花似的发髻。灯光闪亮的客厅和覆盖了所有窗帘的低声絮语汇成一片;楼下,热烘烘、湿漉漉的橱窗里随意摆放的器皿,乐器商店里的铜制乐器,悦耳动听和疲惫不堪的声音彼此交错,甚至连玩具、小雕像和火炉,甚至是技术事务所那些远离尘嚣、萎靡不振的玻璃也竞相朝室外抛掷狂喜的感觉,明净如镜的住宅反射出来的马路的影像跑出来和马路本身会面,它那模糊不清的轮廓有如灵魂,其影缓缓游动于这些窗户中的有棱角的玻璃瓶中;而在没有亮灯的地方,在面向广场那一带,在那些公证人的小酒瓶中晃动的喝剩的酒,香气四溢,似乎映照出尚未完全疲倦的苍白而微红的天穹,以及纪念碑及其崇拜者身上的花瓣。

在那里,整整一卷槭树的叶片,有如一部简略写就的忧郁的小说,沿着被冲洗干净的温顺的柏油路飘落开来。不远处有一位姑娘正在向一位快要冻僵的老妇人买一杯玉米粒,马路上落满了鸽子。

瞧这傍晚和空气,就像脱光了树叶的林荫路。低垂的楼房、伴着鸽子的姑娘和晚风。晚风使一切都为之倾心,又把一切都变成了风向标和食指,于是这整个一片暮色——便俨然成了发出呻吟的、业已生锈的巨大风向标,它指向忧伤的河岸。这时有个人穿过四散开来的人群和马车,没有拐弯,径直穿过广场,从一位伟人纪念碑[2]旁走过,朝我这个方向走过来;他大概想用自己那不自然的、由于高兴而变得迟钝的步态来代替很多事情。瞧,瞧,他这就走近了,几乎是在快步奔跑,而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随着一瘸一拐的行走,他突然扑倒在一些过路大学生的脚边,伏在纷乱地散落着槭树碎叶的人行道上。他从右边口袋里掏出一支短铅笔,神情狂热地拿它对着喃喃细语、带有似乎嗡嗡作响的煤气灯光圈的树叶,好像准备在柏油马路上写点什么。这个人距离撒落的玉米粒如此之近,以至于老妇人以为他在偷玉米粒,立即开始大骂,朝着孤寂、荒僻、落寞的空气发出响亮的、残缺不全的责骂声,而那位姑娘则迅速跑开,鸽子在对她有了透彻的认识后也打破了沉寂。强壮有力的大学生们抓住了这个奇怪的家伙的胳膊,他们是医学院的学生,认为此人是癫痫病发作。

就在这些人跑动时,沿街叫卖的小贩们也手拿空托盘聚拢过来,教堂祈祷前的细碎微弱的钟声在寒冷的夜幕中发出悠扬婉转的旋律,钟声似乎想给石板和马路镀上一层金属。条条小巷揉搓着传来的钟声。我走到近前,那人已经站起来了,但还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颠三倒四地试图证明,他身体健康,只不过丢了一粒纽扣;他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领带像是黑色的浪涛——天啊,要知道这是列里克维米尼,我和他曾在同一中学学习。还有,他曾那样出色地为我写过作文……

片刻之后,我和他已经站在伟人纪念碑旁,四轮马车仿佛在半空中飞驰,人群有聚有散,灯光的利爪也是时而聚合起来,时而撕破黑暗。

下面就是我们的谈话。

“请告诉我,列里克维米尼,你现在是完全健康的吗?”

“哦,是的,谢谢您,但是再见吧,我还有rendez-vous[3]。”

“等一等,要知道我们应当互称‘你’,还要谈谈如何理解你在柏油路上所做的事。”

“哎呀,我请求您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首先,我们应该互称‘你’,然后,你听我说……”

这时从伟人纪念碑的阴影里走出一位身材匀称的太太,她走过的时候,高傲地朝我们这边扫视了一下。她那清秀的下巴有如雕塑,这下巴和嘴唇抑制住了她的体态和眼睛中所有激情的爆发,她是这样的一位(……)[4]

“你想说什么,请继续……”

“列里克维米尼,要知道我们曾经非常要好,要是你不想说,那就这样告别吧。”(我很难过,便打算离开了。)

这时他说:

“您知道,我是个画家的儿子,唉,我不想说这个了,是的,就在那边马路上,现在这已经很可笑了。但是您瞧瞧,向四周看看吧,这个街心公园倾向一侧,就这样倾斜着像枝条一样扎进了天空。须知在那宛如蔚蓝色雪峰的天幕上,微微闪动着许多开花长叶般的、像扎出的小孔一样的星星,它们颤动着,仿佛天空涌出的一汪水中的幼芽;再看看这儿纪念碑旁的昏暗和广场上半明半暗的光带,你就会发现好像是随着划亮的火柴,远处泛着磷光的马路上轻盈地移动着减速的马车。”

“您再往这里看一看阴影、光斑和剪影的混乱杂糅,看一看这整个显出黑色、因烟炱而加深了的色调在潺潺流动中的消融,看一看它们,马上便看到:这就是地平线,它光秃秃的,却永恒不变;这就是建筑物的垂直线,也是光秃秃,却雄伟庄严;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广场,被痛苦挤压在纯粹是拐角的地方;您再瞧这边,就在那里,我的朋友莫扎特[5],正走过盛葡萄的托盘旁边,现在他就到了马车前,请等一等……他应该立刻在这里停下,因为有人运来了铁梁,正在用一种懒散的、震耳欲聋的吵嚷声撞击马路;我确实看到了停下脚步的莫扎特,他让过了丁当作响的马车,并继续在笔直、平坦、人们来去匆匆的道路上寻找出路。”

“是的,这样看屋顶和正门的线条,您会惊讶不已,不,这样您将会体验到两膝发抖,体验两种感觉的差别;更确切些说,您马上就会看到,整个色彩和阴影的出现是如何发狂似的增强与消失的,这些色彩和阴影如何对着线条、轮廓和边界祈祷,对着这些圣明而不讲情面的神灵祈祷;坚毅顽强的线条,坚毅顽强的轮廓——这就由于充满宗教狂热而不知不觉地神化了谁——和色彩。您看,不论它们刚刚从何处汇聚在一起,鞭挞自我,号啕大哭、开怀大笑或擤鼻涕,都是为了让自己隐藏到脱离了高贵的上帝本身的线条上。”

“我的朋友,我什么也没明白,但我看到你很激动,如果我不想了解人行道上事件的原因,那么我也就不会详细询问你了。”

“是的,是的,在人行道上;上帝,这是轮廓,是保护人,上帝,这是崇拜者的界线,祈祷的界线,哎呀,我们现在这样太沉重了……有那样一些人,他们有上帝,有古老永恒的祈祷的古老永恒的轮廓;有一个时期,这些祈祷可能曾经作为没有形式的色彩而陷入迷惘,后来也找到了自己的显出轮廓的水体,自己的形式;他们是外人,无论大小都在同一时间,这些人,他们有上帝,因为他们没有祈祷,而他们没有祈祷,是因为他们有上帝,上帝可能老了,祈祷却一定总是出现,如果祈祷不是时隐时现,不是光斑的话,上帝会成为它的家园吗?哎呀,请原谅,科伊诺尼耶维奇,我马上就来——那里有个熟人,我打个招呼,再领他过来……”

接着他就像平常一样走了,头也不回地径直朝他的熟人走去,那人正在向一个男孩买天竺牡丹,可能不是天竺牡丹,但须知现在是秋天啊,他把天竺牡丹移到左手,开始摇晃列里克维米尼的双手,然后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大概那些冰凉的天竺牡丹把列里克维米尼的脖子刺激得发痒,就在这时两三对情侣默默地从长椅上站起来,挽着手离开了;真的,似乎有些忧伤;这个怪人,他说这是什么;这是某种新毕达哥拉斯学派——那几对情侣就这样走了,就可以坐下来了。此时,就像下班后的女裁缝从各个角落慢慢走出来那样,疲软无力的风裹挟着黄色桦树的最后一批树叶缓缓地吹过来,树叶艰难地聚到了一起——树叶前面就是水洼,城市的街道把闪烁着含混不清的点点亮光的整个城区隐藏在水洼中。于是树叶就围绕着水洼爬行,张望打量,仔细端详,一边嗅着大地的气味,一边微微颤动。

在那边,和列里克维米尼一起踱来踱去的他的熟人,正用天竺牡丹比画着什么,大概当他有什么想法的时候,他就嗅嗅它们,把头埋到花中,可能还在咀嚼或者像抽烟那样抽吸它们;当列里克维米尼说话的时候,他就放慢了步子,把头垂向一边,像乐队指挥或铁饼运动员那样移开右手——他们就在那里走动。无数熄灯装置的潮气在蔓延,受到树叶唆使的潮气构成圆帽的形状,吹动闪现着灯光和倒影的水洼,祈祷前的钟声又随着秋风传来;仿佛有人在马路的另一侧搬走了天空,撞落、颠散或泼掉了潮湿而杂乱的沉淀物;水洼和水沟都已载满了——连同烟雾。这就意味着,列里克维米尼陷入了绝境;也许他会说,闪光也是上帝,因为闪光反复出现并连接为一种状态,而烟雾则是大量祈祷却没有找到上帝的人们的一种狂热;谁也不理解这个列里克维米尼。这就是他,他的熟人续完了他的一句话:“……这就是为什么我曾说,这是咱们共同的不幸。”

然后他向我作自我介绍,在意味深长地向前挪动的同时,不自然地、以某种故意做出来的热忱直视着我的眼睛。

“马其顿斯基,是的,亚历山大·马其顿斯基,就是那个人[6]的同名者,防止人身伤害保险协会……”当他看到自己的俏皮话没有起效,便皱起了标准的眉毛,急促地说道:“您说说,”然后他好像和自己斗争了一下,不出声地继续着这个“您说说”的语调,仔细看着手中的天竺牡丹,用手杖拨了拨不幸的小叶片,又举起手杖,把它夹在腋下,把天竺牡丹交给我,自己弯腰抽起烟来,以一种刮脸时的严肃性和烟叼在唇齿间的深沉重复说道,“您说说……您见过他这种傻瓜似的姿势……”接着他就装模作样地笑起来;我觉得别人都在嘲笑我,便打算离开,列里克维米尼仿佛猜到了我的想法,于是说道:

“萨什卡[7],这需要对他解释一下。”随后他就对我讲起来……我们穿越散发着霉味的空气走到长椅旁,长椅像空洞的牙床在雾气中显露出来,如同在安静下来的广场上出现的那种冷漠的惊讶,纪念碑正准备数落它几句,总之就像某些景物梦见我们时的那种样子。这儿既有大体上是光秃秃的、寸草不生的街心花园,又有一些刚刚滑落下来的被冷风吹掉了叶子的树枝。大家坐了下来:马其顿斯基、列里克维米尼和我。马其顿斯基身体扁平,服服帖帖,且明显有些做作地亲近列里克维米尼,两人都好像是盖到一团雾气上并压出印痕的图章——雾气是如此浓重。

这时列里克维米尼从同伴手里拿过手杖,用它钻着沙地,叉开双腿,低着头,轻声地说着什么。

这里存在过真理和谎言(以及为它们服务的时间,如果真理和谬见有自己的泪水和喜悦,那么这时间也曾为真理和谎言哭泣过,高兴过;要知道你了解历史和教育)以及痛苦和幸福,还有那种孩子般的感觉;当你的生命就是你身上流动的血浆和那个你崇拜的人——生命的细胞,这是真正的生命的固有属性——时,你那充满痛苦的准备状态就有了上帝的轮廓,因为你天生就具有伟大的分寸感,这是上帝赋予的;须知人们常说他痛苦,因此他就是属于你的,就是你的爱的无与伦比的轮廓。[8]

这一切发生在童年,也即当生活的事实还完全而充分地遵守礼仪,它们就是你的感情、你的快乐和忧伤的对象之际,这时候你似乎就是拥有上帝的轻轻颤动的花朵,就是它们的轮廓。

要是您回忆起童年,您就会觉得,您体验过的那些不安与事实就像是在神奇的生活中蘸了一下的画笔,也就是指定给您的一幅画。(……)

“要知道这是如此枯燥,我不想说这个了,但是我陷入了困境——你明白吗?可以这样渐渐深入到某种环境中去,以至于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在这种环境中,用它的语言来感受。”

“请问,”我问道(你要明白,我在请求以“你”称呼我),“这可能接近你一直想在美学中构建的浪漫主义,也许你打算……”

“当然,”他打断了我的话,“这接近于浪漫主义。但问题在于人们是否理解它。或许有人以为,所有那些点燃关于善与恶、幸福与不幸、真理与谎言的独特戏剧之生命的火炬,在陷入美学领域后,就像进入了一口深井似的熄灭了,只剩下了美与丑的泼溅和涟漪;不,只有那些没有体验过所有这种不太引人注意的轻微痛苦的人才这样说,生活的点火者永远不会变少,而当他们举着自己的火炬接近美学领域时,如果这口井不是无足轻重的,如果其中充满了爆炸性的美学气息,他们将会炸毁这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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