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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中篇小说 下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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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被窝里,朱万青想起白天在亲家屋里发生的事,身上一阵燥热,便一边和老伴温存,一边说了朱云和杨虹的事。老伴听后,也觉得朱云的婚事非办不可了,就催朱万青想法。朱万青却作难了,说:“我能想到什么法?没钱憋死英雄汉,怪只怪杨友志这老东西!”老伴说:“亏你说得出,人家丫头虽不说是金枝玉叶,却也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人家图你什么了?还不是图你是个支部书记,有个好名声。可你给人家什么好处了?连一间新房也盖不起,还埋怨别人不是东西!”朱万青说:“盖不起新房能怪我?我去偷,去抢?”老婆道:“不会偷,不会抢,难道也不会想法儿挣?别人怎么把钱挣到了?”朱万青道:“我没法儿可想!要是你年轻些,我倒让你卖去!”两人说着说着,说出气来了,先前那点热情劲儿,也给说没了。头一歪,便各倒一边,井水不犯河水,睡去了。

吃过早饭,朱万青就出去收钱。他想起昨天有很多人挑了粮食卖,趁热打铁正好收呢!他先拣近处去,就到了寡妇郑世玲家。这寡妇欠着双提款三十六元,昨早晨和朱万青吵架的,正有这位寡妇。到了郑世玲家,郑世玲就从阶沿上抓起一只背篓,想躲开去。朱万青忙唤住她道:“郑嫂子,我只耽误你一会儿呢!”郑世玲只好站住,却仍头不是头,脸不脸,也不招呼朱万青坐。朱万青做农村干部多年,笑脸子哭脸子红脸子白脸子,什么样的脸色都看过。也不管她,径直开了口赔笑道:“嫂子,昨早晨和你吵架,是我脾气不好,我向你赔礼道歉!”郑寡妇的脸色渐渐活泛过来,这时朱万青就急忙给她戴高帽:“其实嫂子还是很自觉的,早上我来宣传动员了,上午就挑了粮食去卖。要是我不来,你肯定也要把下欠的提留款给我送来的。但我知道你忙,所以亲自来了,你就把钱交了吧!”寡妇的嘴唇动了动,半天才道:“麦是卖了一袋,可钱派了其他用场。

”朱万青道:“都花完了?”寡妇道:“剩了几元,你今天态度好,就交了吧!”说着,就交了八元钱。一路走来,情况也和过去差不多。一些人远远看见朱万青一颠一颠地去了,便关了大门,从后门躲了出去。被堵住的几户,不是说有人生病把钱花了,就是买了化肥、猪崽,实在拗不过的,也是只交出几元几角来应付,还尽是不高兴的神色。朱万青就收出一肚子气来,只是不好发作,最后来到一个叫唐蛮牛的家里。这唐蛮牛弟兄三人,一个个真比牛还蛮实,也挣下了不少钱,只是因为脾气坏,娶不上老婆,就欠下了二百多元的税金、双提款,倒像是国家和村上差他们老婆似的。这大牛、二牛、三牛,倒并不躲,只是和朱万青胡扯。朱万青道:“蛮牛,把钱交了吧!”蛮牛们道:“什么钱?”朱万青道:“你从去年到今年的农业税、提留款呀!”说着,就掏出一个本本,一项项念给他们听。完了,蛮牛们却说:“没那么多!”朱万青说:“账错了可以查。

”蛮牛们道:“不是查不查,压根就没那么多!”朱万青道:“怎么没那么多?”蛮牛们道:“中央不是说减轻农民负担吗,怎么有那么多?”朱万青说:“减轻农民负担是对的,可你说这上面哪项不合理?”蛮牛们说:“项项都不合理!”朱万青道:“你这就是掰弯牛角,胡搅蛮缠了!”蛮牛们道:“你莫扣帽儿!我说你是国民党,敲钉锤呢!”朱万青火了,道:“蛮牛,你们癞儿打伞——无发(法)无天了!”蛮牛们也凶道:“无法无天怎样,你敢拿链子来套?”说毕,转身进屋,“咣啷”一声就闭了大门。朱万青只觉得怒火攻心,去推门,门不开,用手拍,仍旧不开。便看见不远处正有一块砖头,去拾过来,准备用砖头砸门,那门却猛地开了。蛮牛们见了朱万青手里的砖头,便一齐吼起来,道:“好哇!你当干部的拿起砖头要打人,也别怪我们跟着你学了!”一人就去持了一条扁担,做出要和朱万青拼命的样子。旁边的人以为他们真要打,就一齐过去,先夺了蛮牛们的扁担,后把朱万青也推走了。

朱万青回到家里,觉得气胀胸闷,饭也不想吃,只坐在一旁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这时,亲家杨友志走了过来,道:“亲家,你昨日找过我了?我那时正在窑场上,杨虹来对我说了,我赶回来,你却走了。”朱万青窝了一肚子气,招呼杨友志坐了,便直通通地道:“那庙不能修的,亲家你就死了那个念头吧!”杨友志听了,只是愣了一愣,就笑着道:“我道什么大事?修不修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来找亲家,倒不是对你言说那个事,你何必先拿话把我堵了!我是见你们天天在家里闷着,也没个地方去散散心。正好明日柏水区有个工程队来我这里拉砖,杨虹她娘便要顺道去大庙山寺庙烧香,听说那里菩萨灵呢!我也就想约了亲家、亲家母一道去看看。”朱万青一听说去寺庙,知道杨友志花花点子多,肯定和他修庙有关,便道:“一个寺庙有啥看头?”那边老婆听了,却高兴起来,道:“亲家母去烧香,我也正想去许个愿呢!”朱万青白了老婆一眼,道:“你想去就去呗,我可没空,我得去催收款呢!”杨友志道:“你再忙,也不在乎一天半天的!”朱万青说:“这次可不同,乡上踩着火石要水浇!并且也不是那么好收的。”便把这几天收款遇到的种种难处对杨友志讲了。

杨友志一听,竟然叫道:“我道什么不得了的事,不就是几户刁民抗税不缴?亲家你把欠款的名单给我瞧瞧,我倒要看看是哪些吃了豹子胆!”朱万青把名单递了过去,杨友志一看,反怪了朱万青,说:“我说亲家的嘴巴也太金贵了,不就是这些人吗?你早点开金口、露银牙,对我讲了,哪儿还要你去受这些窝囊气?这些钱,都包在我身上了!”朱万青听了,自是高兴。原来这清河村,杨家是一个大姓,新中国成立前就有“刘下河、唐一坡,莫得杨姓一半多”的说法,新中国成立后更是人丁兴旺。这几年刮起了联宗认祖的风气,杨友志是清河村杨姓中的最高长辈,成了不是族长的族长。再加上他成为清河村首富后,虽不说仗义疏财,却也不是一毛不拔,不管是本家还是其他姓的村民,有个病病灾灾什么的,也常能一十、二十元的雪中送炭。而清河村在责任制时实行“三光”政策,集体财产片瓦不留,这些年又没办起个村上企业,集体家底真正是一穷二白。因此,在本该体现村支部好处的许多地方,倒不如烧窑老板杨友志了。因此,杨友志在群众中的威信,倒比朱万青高了许多。但今日这事,朱万青又不免怀疑。

这是从群众衣兜里掏出钱来,能有那么容易吗?杨友志似乎看出了朱万青的疑虑,没等朱万青说出来,便又道:“亲家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这个烧窑匠?这上面好多人,都念着我的恩呢!就是有几个叫鸡公儿,平常和我没有往来,但皇粮国税敢抗了不交?这些人是故意和你扯皮呢!你是在组织的人,怕犯错误,可我不怕!我带了窑上的伙计去,要文有文,要武有武,看他龟儿子敢不交?”朱万青觉得杨友志说得完全在理,也就信了,心情也渐渐开朗起来,便叫了老婆给亲家烧开水。这里杨友志又说:“赶巧不如赶早,亲家不如去把广播开了,让我先在喇叭匣子里,给他们打个招呼。”朱万青果然去广播室开了扩大器,杨友志就讲了:“各位欠国家款子的人注意,今天给你们讲话的,不是啥官儿,是烧窑匠杨友志杨老板。

你们该交的钱不交,害得村上的干部成天跑脚板,大路不平旁人铲!龟儿子唐蛮牛,还想闹无政府,行凶打人。老实跟你三个杂种讲,不来跟你朱叔叔赔礼道歉,我今后窑上的大活小活,再不要你三个龟儿子沾手了!郑寡妇,我对你帮助还少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该把钱交了嘛……”以下又接着点了一串串名,一一数落,末了道:“还有些人我不说了,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不给朱书记的面子,也不给我一点面子?大家都准备一下,没钱的互相借,有钱的就自觉交了。不交的,我姓杨的带了人来,就不那么和了啰!”讲完,朱万青关了机器,走过来,老婆正煮好了醪糟蛋。朱万青招呼杨友志上首坐了,自己在侧边陪着。

一碗醪糟蛋刚吃完,唐蛮牛三弟兄就从大门外直扑进来,六只膝盖“扑通”一声就跪在朱万青面前,直喊:“朱叔叔,朱书记,我们错了,请你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朱万青没想到杨友志一番话竟立竿见影,心中高兴,也就忘了上午的事,一一扶起了三条蛮牛,道:“改了就好,我记什么过?”这里大牛就掏出两百多元钱,恭恭敬敬递给朱万青,道:“朱书记,我们今后再不敢了!”又转了身对杨友志道:“杨叔,杨老板,求你老人家可别断了我们弟兄的生路!”杨友志一挥手道:“你杂种些还是不蠢嘛!你们每年在我窑上要挣多少钱?这两百多元钱,怕是零头都不止呢!”三弟兄就一个劲说是,又千赔礼万道歉,才去了。朱万青心里感激杨友志,要留杨友志喝酒。杨友志推说窑上有事,只是要走。朱万青这时倒想起朱云的事,于是便又提了出来。杨友志这次倒不固执了,道:“俗话说,女大不可留,你道我们不着急?看来盼你们修了新房再让他们结婚,已是不可能了。你们先去买了家具,把喜事办了,至于修房子,以后再说吧。”朱万青夫妇听了,欢喜不迭,直把亲家送出老远。

回家来,老婆突然问道:“你刚才对亲家说修庙,修什么庙?”朱万青说:“谁说修庙,我是不准他修!”老婆道:“你把根根蒂蒂说清楚呀,我又不和你猜字谜!”朱万青也是心情愉快,便把那日杨友志的打算对老婆说了一遍。老伴听完,竟拍着大腿叫了起来:“那你怎么不答应呀!你真是蠢猪一头!叫你去做生意,你没门路,叫你去偷去抢,你没胆量。如今送你一个发财的机会,不挑不抬不流汗,你倒不要!”朱万青道:“你晓得个屁!我是什么人?当年拆庙,组织上见我勇敢,立场坚定,就培养我入了党。几十年过去了,我倒要带头去把庙修起来,骗取群众钱财,这几十年干部不是白当了吗?”老伴道:“唉哟,多大个官哟!你不是常在广播匣子里,号召干部、党员都要先富起来吗?你富了没有?周围团转那些发了财的人,又有几户是你去帮助致富的?还不是人家各人找的门路!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没人相信!你嘴皮磨破,卵子跑大,没人理你,可人家只在广播匣子上一喊,便能把钱给你收起来。

人家凭什么,还不是凭的钱!你还一口一个干部,月亮坝坝里看鸡巴,自己把自己看得大呢!”朱万青被老伴数落得烦躁起来,就有些气恼地道:“你少说这些渣渣草草好不好?没人看得起我,组织上总还是器重我的,总还是相信我的一片心是见得天的!”于是便把周书记告诉当先进的事,对老婆讲了。原想用这件事去纠正老婆的看法,谁想话还没完,老伴便唠叨得更厉害:“我不要你那先进!你那抽屉里的纸片片还少了,可抵什么用?揩屁股还嫌硬了!要是给你发一万块钱倒还差不多,光发纸片片儿,别说是县里发的,就是皇帝爷给你发的,我也不稀罕!”朱万青道:“你这个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怎么开口就是钱?人过留名,雁过留声,那是政治荣誉,花钱也买不到的!”老伴道:“花钱买不到,你今天就把那些纸片片拿去卖了,变出钱来娶媳妇、盖房子、买车子,我就服了你了!”朱万青道:“好了好了,你别说了!说得我心里乱糟糟的,让我好好想想行不行?”这老婆果然住了嘴,可脸上挂着霜,显然真在心里动了气。

朱万青这里斜躺在竹椅上,脑海里乱七八糟理不出个头绪来。想起自己也真是脓包一个,明明刚才还觉得是理直气壮的事,可经老婆这么一说,就全给说乱了。谁对谁错?若说自己错了,可又找不出错在哪里,若说是对的,可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如今也真不如人家。这么在心里折腾来折腾去,没找出答案,倦意渐渐上来了,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梦中,却分明来到了一个宽敞、庄严的地方,台儿上坐了一排排官儿,喇叭里响着明快的曲儿。曲儿终了,有人喊了他的名字,他便被人簇拥到官儿面前,官儿们笑呵呵地和他握着手。

立时便有一群人过来,明亮的灯光晃得他睁不开眼,只听得一片“咔嚓、咔嚓”的拍照声,还有一对儿童过来给他献了鲜花。官儿们就递给他一张红纸片,又和他握手,台上台下就响起一片掌声。他只觉得心儿“扑扑”地跳,很激动很荣耀,回到座位上,把手中的物件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竟有些失望起来,道:“果真只有一张红纸片儿!”话音刚落,便听到周书记在身边道:“一张纸片儿还不够?你没看见刚才你是多么风光吗!县委书记、县长和你握手,电视台的还给你摄了像,你的光辉形象就要让全县人民看见了!你这个同志呀,原来我把你看错了!”说着,用手一推,朱万青一个激灵,醒了,却是老伴站在身旁,道:“要睡不到床上去,你还要和我赌气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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