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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寿筵斗富(4)

小姐脾气使第一回,蕙娘还不大当回事,现在一式一样再来一记,文娘终于取得可喜成就——蕙娘脸上的笑意淡去了,她沉下脸来,冷冷地望着妹妹,也不说话,也不出声,可文娘在她的眼神里竟就慢慢地软了下去,有些局促了,不再那样自信了……

过了一会儿,蕙娘移开眼,唇瓣又扬了起来:“火气冻下去了?”

文娘气得要跺脚,可脚一抬起,蕙娘立刻又放下脸,她这脚居然跺不下去,僵了半天,到底还是慢慢地放了下来。心头纵有百般不甘,嗫嚅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没火气了……姐,咱们进去吧。”

两姐妹便又亲亲热热,你一言我一语地携手进了西花厅。蕙娘甚至还为妹妹系好了披风,透着体贴亲切。文娘笑道:“今年去不成潭柘寺,我们也命人去讨几枝梅花来就好了……”

暖房里,权夫人和少奶奶也都觉得很有趣。少奶奶挥退了底下人,“都说蕙娘厉害,真是名不虚传。文娘也算是个角色了,在她姐姐跟前,倒成了个糯米团子,由蕙娘揉圆搓扁,自己是一点都使不上力。”

权夫人来得晚,又在东花厅坐,两场热闹都没赶上,问知前情,不禁失笑出声:“兴嘉一向眼高于顶,今天连受两记耳光,实在是委屈这孩子了。”

少奶奶对吴嘉娘,始终是喜欢不起来:“她也是自讨没趣,焦家什么身价,还容她如此卖弄?文娘这记耳光,打得不亏心。”

“不亏心是不亏心,可手段也是过分了一点。这样的事,在兴嘉心里肯定是奇耻大辱,能记上一辈子……和姐妹口角又不一样,焦令文手腕也差了些,要不是她姐姐,她险些还坍了台。”

炫富摆谱,那也是要讲究技巧的,没人来接话茬,文娘炫耀失败,当场也免不得下不来台。蕙娘撑住场子,私底下再教训妹妹,倒是处理得干净利索。权夫人越想越有意思,唇瓣慢慢上翘:“听你这么一说,兴嘉在这个焦蕙娘跟前,便又有些黯然失色了。”

“她是太好了点。”少奶奶细品着母亲的态度,“焦家怎么教她的,您当年不是也听说过?强成这样,世上男子,能压得住她的人,却也不多呢。”

“只怕一只手能数得过来呢。”权夫人不置可否,“你二哥也能占上一份。不过,这还要细看她的为人了。”

两母女便不再提此事,反而低声商议起了别的,“宫里……朝中……焦阁老……你公爹……”

焦家两姐妹才刚重出江湖,就演了这么一出好戏,众人都看得津津有味。二人才一入座,翠娘就抢着问:“文妹妹,你同蕙姐姐连去净房都要一处,姐妹两个就这么黏?”

“是姐姐看那梅花好,”文娘进了屋就笑嘻嘻的,不甘心一点都没露出来,“刚才转角看到,禁不住就拉着我出去瞧了瞧。我们都觉得像是潭柘寺的梅花,花期像,色泽像,香味也像。”

少奶奶正好也随着进来,闻言忙笑道:“正是潭柘寺移来的,移了几株,就活了这一株,也是两年没开花,到今年才蓄了一树的花苞。”

众人都笑道:“确实是香,坐在这儿都能闻得到。”

翠娘更问嘉娘:“兴嘉,你们家梅花可都开了没有?去年同娘过去时,好几十株都开得盛,真是十里传香!”

要说梅花,因为蕙娘爱梅,城里谁不知道焦家在承德有个梅花庄,年年焦家都有喝不完的梅花酒,吃不完的梅花糕。据说蕙娘连香粉用的都是梅花味。翠娘不问蕙娘,专问嘉娘这个,倒像是热闹没看够的意思。别人不明白,吴嘉娘刚刚得了没趣,焉能不明白?她脸上还是笑微微的,但话比针还利:“今年也都开了呀,我前儿还请了几位姐妹来家赏梅,怎么没叫上你吗——想是忘了。”

翠娘即使脾气再好,也被这一句话噎得面红耳赤。文娘眼珠子一转,话都到了喉头了,蕙娘看她一眼,她又笑眯眯地咽下了不说。少奶奶看在眼里,只当不知,因笑道:“哎呀,崔子秀要上场啦!”

若说麒麟班是京城最好的戏班子,崔子秀就是麒麟班最亮的招牌,只这一句话,满桌的千金小姐都静了下来,全神贯注,望向戏台。

趁着这么一个空档,吴嘉娘便扫了焦蕙娘一眼,恰好焦蕙娘也正望向她,两个小姑娘眼神一碰,吴嘉娘的眼神又冷又热,利得像一把刀,冷得像一层冰,热得好像能迸出火星子;蕙娘却好像在看个穷亲戚,冲她满是怜悯地一弯唇角,算是尽了礼数,便失去应酬兴趣,低头用起了香茶。

嘉娘握茶杯的手指,可是用力得都泛了白……少奶奶看在眼里,不禁也暗暗叹了口气。

人比人,气死人,从前看着吴兴嘉,真是送进宫当娘娘都够格了;现今放在焦清蕙跟前,却还是处处落了下风……

不知不觉,她也开始半真半假地考虑了起来:若能把蕙娘说到权家,做个二少奶奶,对二哥、 权家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这一天应酬下来,大家都累,送走了客人,从杨老爷起,一家人终于团圆,围坐着一边吃夜宵用点心,一边陆续为一天工作收尾。少奶奶是双身子的人,用汤团用得香甜,吃完一碗,忽然想起春华楼的钟师傅,见婆婆精神恍惚,猜她多半没做特别安排,便急令管家:“多送五十两银子给春华楼的伙计,今日劳动他们家钟师傅,可不能没个表示。”

下人领命而去,不久回来,“春华楼说,非但这赏封不敢领,就连几天来的酒席都不必算了。还要多谢今日得少奶奶恩典,在席间点了春华楼一句,得到焦家女公子夸奖,就中得利,不要说三日酒席,就是三十日,都抵得过的。还问少爷何时有闲,掌柜的要过来磕头谢恩呢。”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连杨太太都回过神来,听住了。少奶奶并不如何吃惊,只是感慨万千,不禁叹了口气:“三年前就是这样,没想到三年后,她这块金字招牌,还是这么好使……”

杨太太也不由得有点不平衡了:“一样都是公侯人家,怎么她焦清蕙过得就是神仙般的日子?我就不信了,难道他们家连净房都是香的?都值得一般人跟风一学?”

少奶奶不禁苦笑:“您这话还真说着了,他们家啊,还真是连净房都显出了富贵来呢。”

焦家的净房,还真是香气扑鼻,没有一点异味,甚至连恭桶都没见着。净房角落里一个小隔间,端端正正地安了个青瓷抽水桶,随时一拉,秽物便随水而下,从地下管子里流出屋外,哪有丝毫痕迹?当时清蕙屋里这么一个净房,都惹得诸多千金小姐背地里跺着脚羡妒,只这事却没那么好学了。焦家自己在地下是挖出了无数管道,所有污水全汇到一起,一路顺着管道排到高粱河里去。这项工程,还不是有钱有人力就能做成的。没有焦阁老的身份,能一路打墙动土,把管子铺过小半个京城?连焦阁老自己有时候都感慨:“我们家最值钱的不是古玩,不是字画,其实还是屋里这一个个青瓷马桶。”

焦清蕙从净房里出来时,她的几个大丫鬟已经在屋里等着她了——都是练就了的套路,即使蕙娘守孝三年难得出门,此时做来也是熟极而流毫无滞涩。玛瑙上前为清蕙解衣,孔雀给她卸了首饰,石英拿了胭脂盒候在一旁给她抹油膏,雄黄给她拆了发髻打起辫子。专管她饮食的石墨已经奉上一杯温凉可口的桐山茶——在焦清蕙的自雨堂里,四季一向如春,纵使三九天气,家常穿着一件夹衣也够了,更不必预备热茶。文娘说杨家西花厅冷,还要特意预备一件獐绒披风,倒也实在不是她故作娇弱。

以焦家豪富,单单清蕙一人,用着的丫鬟就何止几十,可能够登堂入室的也不过这么十几人罢了;可以时常近身服侍蕙娘的人,那更是五个指头数得过来,虽是奴籍,但能脱颖而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见清蕙精神似乎还好,你一言我一语,不是问杨家的酒,就是问杨家的客,莺声燕语,倒把屋子装点得分外热闹。

清蕙半合着眼似听非听,唇边渐渐蓄上微微的笑,直到听见绿松轻轻一咳,方才睁开眼来。

屋里几个丫鬟,谁不是争着服侍清蕙?唯独绿松动也不动,只垂着手站在桌边。可她这么一咳,众丫鬟一下全散开,给她让出了一条道儿来,倒显得这个细条身材的矮个子分外霸道。她迎着主子的眼神,轻轻踱到清蕙身边,第一句话就一鸣惊人——

“那对和田玉硬红镯子的事,奴婢已经问过云母了。”

从蕙娘的轿子进门到这会儿,满打满算也就是小半个时辰,消息不灵通的人,恐怕根本还没听说硬红镯子究竟是怎么事呢。毕竟文娘巴不得藏着掖着,也不会主动去说,蕙娘又才从净房里洗浴出来,根本没和绿松打过照面,她就已经把这件事去问过文娘身边的大丫鬟了……

“太太对这事怎么看?”蕙娘用了一口茶,摆摆手,吩咐雄黄,“别打辫子了,梳个小髻吧。”

主仆默契,无须多言,以蕙娘脑筋,不必细问,也能猜到肯定是焦太太在席间已经收到消息,听说了这么一出热闹。既然不是文娘放出的消息,那绿松肯定是从太太身边人那里得到了口风。

“太太只说了一句话,说十四小姐做得有点过了。”绿松恭恭敬敬地道,“不过,听绿柱的口气,老太爷今晚得闲,想必不用多久,这事也该传到他的耳朵里了。”

绿柱是焦太太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人以群分,她和绿松、 云母,一直都是很投缘的。

蕙娘点了点头,并不说话。绿松顿了顿,又道:“云母知道消息,慌得很,立刻就回去告诉了十四小姐,十四小姐自然命我来向您求求情——”

“你该不会应了吧?”蕙娘打断了绿松的话,笑意一下浓重了起来。

“没得姑娘示下,我哪敢随便说话呢?”绿松眼里也出现了一点笑的影子,“看十四小姐的样子,她是又和您闹别扭了。”

“我都懒得提她,”蕙娘笑着摆了摆手,“就说我的话,‘你不是问我凭什么管你吗?现在我也问你,我凭什么管你。你要能答得上来,我就管;答不上来,这件事就别来找我。’”

一屋子人都笑开了,“姑娘就是爱逗文娘。”

“不是我爱逗她,是她爱斗我。”清蕙慢吞吞地和丫头们抬杠,“这一点要分清楚。若不然,我难道闲着没事,还拿捏亲生妹妹取乐,我不成坏人了?”

屋内顿时又是笑声洋溢,大丫头们一个两个,各忙各的去了。蕙娘往椅背上一靠,唇边的笑意慢慢地敛去;最终,连那一点客套的笑影子都不见了,只留下双眸中两点寒光,射向屋梁。

“会是她吗?”她自言自语,“难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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