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266300000006

第6章 两起分尸案件(3)

“每一个死者都曾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一点你肯定比我更加清楚。”郑源放下照片,却不急着收起来,还是维持着背面朝上的状态放在膝盖上,手指缓慢而依恋地划过聚乙烯表面。“我跟小叶念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说来好笑,当初要追小叶的不是我,是她的同学汪士奇,就是负责揍你的那个警官。”郑源点点自己嘴角,示意吴汇脸上的伤。

吴汇脸一歪,啐了一口。

“那时候我老去他们学校找他,其实也没什么正经事,就是打个球,喝喝酒,吹吹牛什么的。然后有一天,他跟我说隔壁班有个姑娘对他有意思,每次我们打球她都来,我们就笑他:‘难怪你球打得那么臭,原来光顾着盯妞去了。’”

然后汪士奇就会扑过来揍他。郑源心里想着,嘴角浮现出笑意,那些热气腾腾的青春肉体跑过他的脑海,鲜活得仿佛伸手可触。后来小叶到底让汪士奇搭上了话,开始跟他们一帮人混在一起溜冰,登山,郊游,大家开玩笑叫她汪嫂,可她的手,郑源想,一次也没让汪士奇牵过。

“所以我猜你每次来球场看的人都是我。”露营地的火堆只剩一线暗红,像微弱的呼吸,时不时迸起几点微小的火星。郑源大着胆子去看身边坐着的叶子敏,她的脸在黑暗里像一面玉,微微发光。

“自恋狂。”叶子敏翻了个白眼,转头又笑了起来。郑源明白过来,她没有否认。

在火光熄灭前最后的光亮里,他鼓起勇气找到了她的嘴唇。下一秒,他听见了汪士奇的惨叫声。

汪士奇坚持他的受伤是一次意外。“一泡尿憋醒了出去撒,谁知道会踩空。”他嚷得理直气壮,大家也就选择性地忽略了当时他身边散落一地的二月兰和野蔷薇,以及被郑源捡到的礼物盒子。这玩意儿被压在汪士奇的屁股底下,淡绿色的纸壳子裂开了,郑源好奇地看了看里面,一个光面的银色戒指,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贵。

“都摔成这样了,这玩意儿还能退么?”郑源百无聊赖地转着那个纤秀的金属圈。自打汪士奇摔伤之后他就成了专职陪护员,说是陪护,其实也并不干吗,撑死了递个水打个饭,郑源简直怀疑汪士奇就是要故意拖着自己,自从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跟小叶见面了。

“还退个屁,你自个儿留着玩儿吧。”汪士奇瘫在床上,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我才不要,当我要饭的呢!”郑源说着话的档口,戒指滑过了右手小指的骨节,卡住了。

“还说你不是要饭的。”汪士奇看着郑源憋红了脸往下撸戒指,到底笑出声来,“不想还我早说啊。”

这时候郑源的电话响了,是小叶,汪士奇的笑陡然在半路消了音,表情还在,嘴角却先一步撇了下去。

“……嗯,还陪着呢,没别的伤,就是小腿,右边胫骨折了……对不起啊……我也想跟你吃饭的……”郑源低眉顺眼的在电话这边陪着不是,转头就被汪士奇抢了过去:“乖,自己吃吧,小爷我今晚包夜。”

小叶气哼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汪士奇,你烦不烦人,我可是他女朋友。”

“我还是他男朋友呢!”汪士奇挂了电话扔到郑源腿上,眼看着他张嘴要骂,掐着点儿“嗷”了一声。

郑源果然变了脸色,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腿又疼了?”

汪士奇一扬脸:“腿不疼,肚子疼。赶紧的,我要去厕所。”

“你就不能等王雄他们回来再说么。”郑源遥感到自己被耍的命运,“我哪扛得动你。”

“人有三急懂不懂,你不帮我我可拉床上了,反正到时候也是你洗。”

郑源斟酌了一下汪士奇不要脸的程度,最终还是站起来蹲在了床边。一百六十斤的体重“哐叽”一下砸在背上,等郑源站直了,发现汪士奇的脚还没有离地。

“哎,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矮。”汪士奇抱着郑源的脖子,龇着牙笑。郑源半拖半抗着汪士奇向着厕所前进,一听他的笑声,就知道差不多到时候了。他也不是第一次抢汪士奇的东西,穿着开裆裤打架的交情,从变形金刚到圣斗士闪卡再到限量版篮球鞋,汪士奇的武斗永远打不过他的智取,输了照例发脾气甩脸色搞拧巴,少则三天,多则五天,小叶这次估计真是气得狠了,两个礼拜。

“都让你埋汰成这样了,小叶这事儿……就算了吧?”

汪士奇是怎么回答的,郑源有点记不清了,也许无外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之类的假豪爽真屁话。当年大概谁也没把青春期的小女朋友当真,谁知道十五年时间,小女朋友从玩伴变成妻子,变成孩子他妈,再变成墓碑上镶着的一张黑白照片。这个女人留在他们两个人生命里的痕迹,比他们想象的都要深。

“所以那位负责揍我的汪警官在十几年前亲眼看见你抢了他女朋友还一脚踩空摔断了腿。”吴汇不耐烦地抠着指甲,“是,我听着是挺高兴的。不过那也没什么用。郑记者,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了,现在到底是你在采访我,还是我在采访你?”

“提问回答是采访的最低级形式。”郑源靠回椅背,不知怎么的,碰触久违的往事反而让他整个人都觉得轻松起来。“很奇怪,我觉得我们很像,但我一直没办法跟你共情,我以为是我理解不了你的动机。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我能,因为我想复仇。驱使一个我们这样的人去杀人的仇恨,只有在最珍贵的东西被人破坏的时候才会产生。”

肢解少女

叶子敏的死亡源于另一桩死亡。

2004年,市里出了一桩大案,一具完全毁容且切割成数块的尸体被分装在五个电器纸箱里,遗弃在市区五个公交站台。第一个发现的是个住在附近的老太太,家养的泰迪没牵绳,等那狗屁颠颠地刨烂箱子叼着一块肉跑回来,老太太吓得110拨了五遍才拨出去。

那块肉上有个文身,大红色的玫瑰,艳俗得扎眼,汪士奇一度以为这是个被骗色兼谋财的风尘女。可是验尸之后发现,死者年轻,不超过18岁,死前未遭到性侵,本市和周边城市也没有符合特征的失踪人口记录,排除掉情杀仇杀和财杀之后,警方侦查工作进入僵局,星沙市出现变态杀手的说法甚嚣尘上。

当年,还是《法制周报》新晋记者的郑源发表了一篇独家评论,他提出,碎尸与公开抛尸是完全相反的两个诉求,碎尸毁容为的是掩藏身份,公开抛尸却是为了吸引注意,凶手的前后矛盾暴露出了杀人与抛尸可能由不同的人执行这一线索。而且抛弃尸体的五个公交车站看似分散,实际却可以通过几条小路快速互通,这片区域是星沙市最老的城区,规划混乱,除非多年混迹于此,否则不可能如此熟悉路线。他大胆推测,这起耸人听闻的杀人碎尸案也许是本地人所为,团伙作案,夸张的渎尸手段可能恰恰为了掩盖最显而易见的杀人动机。

“那是我最接近真相的一刻。”郑源的手指停在空白的中央,在那背后,郑源知道,是小叶的笑脸,黑发扬起,穿着藕荷色的小翻领衬衫,最上面一颗扣眼上别着一朵白兰花。

“我知道它香,你别忙着嫌弃,我还没嫌弃你身上的烟味呢。”小叶塞了两块钱给路边卖花的老婆婆,得意洋洋地跳到郑源面前炫耀,“你看,好不好看?好不好看?”郑源当然觉得好看,他手里摆弄起新买的相机,快门轻响,作为最好的恭维和回答。

一个月后,小叶的遗像用的也是这张照片。

“我看报纸说,你们两夫妻一起被绑架了。就因为你写了这个?”

“不是一起,是先后。确切地说,是我先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要求我放弃跟进报道,停止与警方合作,我没当真。当天,小叶下班后没有回来,手机关机,24小时后,作为失踪人口立案。”

“然后呢?你和你的汪警官又出去拯救世界了?”

“恰恰相反。”郑源的嘴里泛起一股湿润的苦味。

虽然空气干燥,他却分明嗅到了水汽,那是雨水的气味,来自2004年秋天的瓢泼大雨,没日没夜,昏天黑地,下得人睁不开眼睛。

他站在城郊一座烂尾楼的门口,怀里是报纸包着的十万块钱,旧钞,不连号。他在大雨里疯狂地拍着铁门,下一秒,后脑勺传来一记闷响,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人已经在医院里,脑震荡,肋骨骨折,没人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半个月之后汪士奇才给我看了凶手寄来的照片,据说现场还有一个火盆,里面是被烧掉的十万块现金,还有小叶的结婚戒指。”

郑源呼了口气,仿佛是从心底那股无以名状的恶毒愤恨中稍作喘息。“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没有线索,没有尸体,我只能往墓地里埋进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有时候我会想,如果让我知道凶手在哪,我会杀了他吗?我会的,不仅杀掉他,还会杀掉他的父母,因为他们生出了这样的后代,还会杀掉他的子女,因为这样的人不配有后代。”

郑源的剖白来得过于真实,吴汇像是被一颗子弹击中了靶心,突然加速的呼吸在死寂中掀起看不见的涟漪。

“我说……”他靠回椅背,一只手搁在膝盖上,“你跟我讲这些,不怕别人提防你?”

上钩了。郑源在心里跟另一个自己击掌,即使暴怒与悲伤还环绕在他的四周。他的预判是对的,吴汇作案的出发点是复仇,那个嗜血的变态不过是个伪装的外壳。现在,获得共鸣让他放松了防备,同理心正在将他一点一点地推向自己。此刻他的姿态就是最好的证明——所有动作跟自己如出一辙,互为镜像。人只有感觉信任的时候才会不自觉地模仿跟他沟通的人。

为了验证这一点,郑源将照片放进口袋里,然后停住不动了,没过多久,吴汇的手也插进了口袋。

郑源牵起嘴角。

小偷

午休时间,郑确一个人待在小池塘边,盯着一潭死水发着呆。老三已经有一阵没找过他了,当然,余威仍在,要不然自己现在一样是被按着打的命。郑确苦笑,摸了摸下巴。

他当然不需要朋友,只是有点无聊。安静很好,郑确想,求之不得。

可惜这安静马上就被打破了。“哐啷”一声,是玻璃打破的声音,从教学楼那边传过来的。郑确站起来,看见一个身影朝自己这边跑过来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郑确的瞳孔收缩着,心口突然一跳。

是那个女孩子,小而圆的脸藏了一半在头发里,校服下摆露出一点彩色的裙边,眼睛是一种迷蒙的棕色,有点浅,摄人心魄。郑确第一天转学来的时候就看见过她,轻盈活泼地站在台上领操,只知道是同校,却并不知道是谁。后来,似乎是想什么来什么,只要郑确目之所及之处,常常能看见这个女孩子,一来二去的,就成了一点念想,半梦半醒之间不小心想起来,脸会突然一热。

现在这个女孩子朝他冲过来了,捂着右手,脸色慌张,郑确被心口那点澎湃推了一把,鬼使神差地拦在了她面前。

“……你干吗?”女孩收住脚步,冲他皱起眉毛,郑确低下头去看她的手,掌心被划破了,暗红的血滴滴答答地淌下来,忽然觉得一阵头晕。

“你流血了,先包一下,最好去医院看看。”郑确掏出手帕来,想了想还是没敢说出“我帮你”这种话,只好沉默地递过去。女孩愣了几秒,接过来按在伤口上,一时也没想好要说什么。正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档口,同一个方向传来了保安的喊声:“是往这边跑了!站住!”

郑确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先走,这里有我。”

女孩诧异地看看郑确:“你都不问问我干了什么?”

“以后再说,快走吧。”

女孩歪头打量着他,仿佛刚刚才看清了他的脸,接着她掀起嘴角笑了一下:“谢谢。”她头也不回地跑了,郑确看着气急败坏跑过来的保安和主任,掏出了折叠刀,咬咬牙,雪白的刃口压进右手掌心的肉里。

等人跑到跟前,郑确的刀已经擦干净放兜里了。他假装满不在乎地昂着头,尽量不去看鲜血淋漓的手。

“就是他!看这儿!我顺着血迹找过来的!”保安一把揪住郑确的衣领子,主任扶了扶老花镜,表情里带上了厌恶:“好啊,又是你小子,越来越能了啊!连宣传栏都敢砸?”

“……”郑确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那个女孩子?砸宣传栏?这是哪一出?

“啥都别说了,先回教务处,我们好好聊一聊你干的好事。”主任背着手转身走了,保安还想拎着郑确,被他用力推了一把,一下挣开了。“我自己会走。”郑确捂着右手,摇摇摆摆地跟上去。保安看看自己袖子蹭上的血迹,嫌弃地啐了一口。

经过宣传栏的时候郑确故意走慢了点,他的视线迅速地扫过去,里面是上半年优秀班干部公示,玻璃碎了,沾着血迹,高中部那一排的照片少了一张,像是匆忙间被撕下去的。郑确眯起眼睛,想看清楚下面标注的名字。

“怎么着?还看!还觉得砸得挺好是吧!”保安推了郑确一把,“赶紧走!”

偏偏这个时候,老三抱着个篮球踱了过来。郑确这下倒是真的想赶紧走,可惜天不遂人愿。

“主任好。”老三客客气气地打着招呼,主任的脸色缓和了一点。接着他的视线落到郑确脸上来:“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毁坏公物!你看看!”主任的手指弹弹玻璃,“现在的小孩子,脑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鬼!好好的东西砸成这样!还撕照片!……对了,你来得正好,撕的就是你的照片!”

郑确吓了一跳,他的脑子里朦朦胧胧起了点念头,然而一时乱糟糟的,竟说不出个头绪来。

老三转过头,冲郑确挑起了眉毛。

杀人游戏

汪士奇站在一处幽暗的楼道,面前是一扇锈绿的老式防盗门。

对719线路的排查持续了半个月,通过翻查监控、挨户走访,最终将范围缩小到南城福林街至美西路一带,其间正是星沙市著名的贫民窟——水围新村。如非必要,汪士奇不会来这里,倒不是怕,是十年前的影子拦住了他。

同类推荐
  • 我消失的影子

    我消失的影子

    自从阿布的影子消失,又过了好一阵子,他想起那些事,或许终究告慰了自己不安的驱壳。作为一名舞者,阿布的驱体始终在动与静之中自由转换。捱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拼到了一出备受瞩目的“影子舞”的主角,却因为自身影子的消失,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窘境当中。光线不容置疑地穿透驱体,幕布上的他俨然成了透明。令阿布崩溃的不只是丢掉饭碗,随之而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让他和远在国外的未婚妻也产生了罅隙。阿布不愿承认,两人的感情竟如此不堪一击,或许这背后原本就存在着难以启齿的秘密……饱受困扰的阿布开始失眠,并出现幻觉,失魂落魄如行尸走肉一般。阿布想弄清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在他身旁围绕着三个女人,一个是躲着他不见的未婚妻,一个是他躲之不及的舞蹈总监,还有一位,是他在病急乱投医的情形下结识的一位专靠塔罗牌为人占星卜卦的奇女子。奇女子盲打误撞,竟然真帮阿布找到了影子。只是影子并不好驾驭,或许影子也试图追根溯源,找回属于它被抹去的一段记忆。阿布的驱壳在这三个女人的混沌交织下,逐渐发现了一段扑朔迷离的往事,牵涉出了三条命案,以及他不堪回首的童年……阿布想找回消失的影子,找到梦魇中那死去的身影到底源自何时,源自何方。
  • 燕娘魂

    燕娘魂

    1943年的南海。早春二月。一艘木船被深蓝色的海浪托着,艰难地驶向远离陆地的一个无名小岛。船上蹲着六条精壮黝黑的汉子,这是一伙在海岛崖壁上讨生活的采?穴燕?雪窝人。居中的白发老者林老大是他们的头儿,此刻,他叼着一只空烟斗,神情忧郁地望着渐来渐近的小岛。青灰色的悬崖下腾起一缕轻烟。“阿福早到了!”马来人毕姆高兴地说着,降下主帆,操起一支木桨使劲儿划起来。小船缓缓钻过礁石群,一直划到悬崖下。
  • 三剑客

    三剑客

    本书是以法国国王路易十三和手握重兵、权倾朝野的首相黎塞留红衣主教的矛盾为背景,穿插群臣派系的明争暗斗,围绕宫廷里的秘史轶闻,展开了极饶趣味的故事。书中的主人公少年勇士达达尼昂,怀揣其父留给他的十五个埃居,骑一匹长毛瘦马,告别双亲,远赴巴黎,希望在同乡父执的特雷维尔为队长的国王火枪队里当一名火枪手。在队长府上,他遇上阿托斯、波托斯和阿拉米斯三个火枪手,通过欧洲骑士风行的决斗,四人结成生死与共的知己。年轻的达达尼昂从外省来到巴黎效忠法王路易十三,与三名火枪手志同道合,结成生死交,共同对付国王的对头——红衣主教黎希留的卫队,并且屡战屡胜。
  • 焚心似火

    焚心似火

    三人雄心勃勃白手创业,随着事业慢慢做大,问题接踵而来。同台竞争如履薄冰,为抢项目不择手段,甚至权色示人。创业过程中,蜘蛛精宋词经历了撕心裂肺的爱情,狐狸精夏初恋动了真心,而白骨精季晓岚却玩起了危险的暧昧游戏……在即将立足之际,公司却被暗处之敌全面封杀。战火连绵中,公司能否起死回生?一切是真是假?焚心似火,人生如戏,燃烧的究竟是什么?
  • 我们爱狼

    我们爱狼

    《我们爱狼》用朴实无华的笔触,从一个个温暖感人的小故事中,讲述了人间的真善美。情节生动, 笔调幽默,立意新颖,情节严谨,结构新奇。读者可以从一个点、一个画面、一个对比、一个赞叹中捕捉 到小小说的一种智慧、一种美、一个耐人寻味的场景 ,一种新鲜的思想。
热门推荐
  • 乙亥北行日记

    乙亥北行日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无敌其实一点都不寂寞

    无敌其实一点都不寂寞

    遭妒恨的杨萧芸,被安排的混混失手打死后,获得了神秘力量重塑肉身,成了雌雄同体的存在,并穿越到了灵铭寰宇大世界的一方大陆上。借助神秘力量给予的满属性天赋,在异世界大展锋芒!你很强?不好意思,我更强!灵法?不好意思,我能将灵法升格!灵器?不好意思,容我打个铁!
  • 九川归尘埃

    九川归尘埃

    此世有九川,九川多纷争。一朝令禁止,一朝他心生。阮女初入世,容色不为知。舞成芳华竞,歌起凤凰识。连城有新阳,月出光煦澈。明月有其泽,跃然池影得。白衣隐雪踪,倏忽不见客。筠深听琴音,远即仙子侧。俊朗少年游,水墨点眸色。智写九川续,志摧山海折。出口斐章成,一宿见千年。路有万丈长,浩然百里伤。绮思误人心,独行无彷徨。寒寒影伶仃,步步寻明光。兰香夜袭人,斯人无踪痕。水色涟涟望,谁知故人亡。谨行暗怨生,却与何人言?日月此身畔,杞人忧霜天。何为君子书?昌然怀天地。若行王者道,思必霸主意。萧萧秋木孤,瑟瑟红花枯。子规啼夜月,鸿鹄染凄雨。真人居市井,神主与山独。明知求不得,偏欲辨山路。凡是有情人,谁个不相思?九川无尽数,终归作尘埃。由《诸神诛神》改,主要人物不变,剧情和人物性格都改变。
  • 小儿惊癎门

    小儿惊癎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你是我不解的深情

    你是我不解的深情

    她怀揣秘密,假扮柔弱隐忍多年,对全世界都唯唯诺诺,唯独对他冷漠避之。他身份尊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对全世界都冷漠无情,唯独对她温柔入骨。直到某一日,他将躲在她身后的小家伙拧出来,“偷偷复制我的缩小版,还说不熟?”某宝挡在她的面前,眨巴着眼瞪着他,“妈妈说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 黄帝太乙八门逆顺生死诀

    黄帝太乙八门逆顺生死诀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宇宙系统之异世君临

    宇宙系统之异世君临

    景宁,一名被“宇宙系统”所挑选的穿越者。在一个陌生的大陆,完全的游戏制度,功法、战技、等级、装备………应有尽有。只是,这个游戏系统为何会选上自己?在宇宙之外,到底是谁制造的游戏系统?宇宙游戏?莫非……
  • 田园娇娘

    田园娇娘

    妙手神医成了农家傻姑,一家子吸血鬼,二两银子把她卖了。买主家徒四壁,三兄弟一个哑,一个瞎,如今再摊上个傻子,这家人算是完了。贼都绕着走,简直岂有此理!哥哥们的病得治,发家致富迫在眉急,她撸起袖子就开干。开药铺,当神医,拉起了场口做生意,皇帝老儿要打仗,也要问她借口粮。眼看日子越过越红火,打秋风的来了。不好意思,想占我的便宜,没门也没窗。“大哥二哥三哥,关门,放大黄!”
  • 快穿女帝之黑化boss别撩我

    快穿女帝之黑化boss别撩我

    夕颜作为失忆人士,答应了他的请求。去位界里搜集天道之力,可是为什么出现了--一个小屁孩,还叫自己娘亲好吧!就当作收了个便宜儿子算了!可是为什么在自己背后出现了一个替自己遮风挡雨的人了!婚后:“媳妇,人家今晚想和你睡。”一脸谄媚的讨好眼前的人。“不行,不行,娘亲今晚和我睡的,你给我自己一个人睡吧!”团子赶紧抱住了夕颜,一本正经的对自己的便宜老爹说道。看来今晚又是睡不得好觉了。看着他们父子俩再为睡觉的事情争论着。夕颜的心头像是抹了蜜一样甜。原来幸福就是那么简单啊。
  • 夜店妖事

    夜店妖事

    十八岁那天,我抵不住哥们的怂恿,去了夜店,没想却差点把我整整一辈子都搭进去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