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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晋南北朝社会等级(5)

晋、南北朝之世,士大夫之恶德,盖有多端。言之深切著明者,莫如葛洪。洪固有心人,其所著之《抱朴子》,《内篇》虽惑溺神仙,《外篇》则实足与王符之《潜夫论》并称也。今试略引其言,以见其时所谓贵胄者之情形焉。其恶德之最浅而易见者,时曰淫酗。《酒诫篇》述其弊曰:“贞良者流华督之顾眄;怯懦者效庆忌之蕃捷;迟重者蓬转而波扰;整肃者鹿踊而鱼跃。或奔车走马,赴坑谷而不惮;或登危蹋颓,虽堕坠而不觉;或肆忿于器物。或酗醟于妻子。加枉酷于臣仆。用剡锋于六畜。炽火烈于室庐。掊宝玩于渊流。迁威怒于路人。加暴害于士友。亵严主以夷戮。犯凶人而受困。白刃抽而忘思难之虑。棓杖奋而罔顾前后。搆漉血之仇。招大辟之祸。以少陵长,则乡党不相重矣。责辱人父兄,则子弟将推刃矣。发人所讳,则壮士不能堪矣。计数深刻,则醒者不能恕矣。其为祸败,不可胜载。”此等情形,设见于今日,宁非极下等无教化之人所为乎?[61]今之论者,每谓“中国人之酒德,远胜于欧、美”,然此实后世之事,若稽诸古昔,则知其淫酗实与欧、美人同,此篇亦可为其证也。此犹可诿曰酒实为之也,而其醒时之悖戾,亦有不减于醉时者。《疾谬篇》曰:“嘲戏之谈,或及祖考,或逮妇女。往者必务其深焉。报者恐其不重焉。利口者扶强而党势。辩给者借鍒以刺瞂。以不应者为拙劣,以先止者为负败。乃有使酒之客,及于难侵之性,不能堪之,拂衣拔棘,手足相及。丑言加于所尊。欢心变而成仇。绝交坏身,搆隙致祸。”此其忿不思难,亦何异于醉客乎?夫行检之不修,实由其居心之不逊。《疾谬篇》又曰:“或因变故,佻窃荣贵;或赖高援,翻飞拔萃;于是气陵云物,步高视远。顾瞻否滞失群之士,虽实英异,忽焉若草。或倾枕而延宾,或称疾以距客。欲令人士立门以成林,车骑填噎于闾巷。”更有“不治清德以取敬,而杖气力以求畏。其入众也,则亭立不坐,争处端上,作色谐声,逐人自安。其不得意,恚对不退。其行出入也,窄逼之地,耻于分涂,振策长驱,推人于险,有不即避,更加摅顿。”此非子舆氏所谓横逆之来,与禽兽奚择者乎?《刺骄篇》曰:“生乎世贵之门,居乎热烈之势,率多不与骄期而骄自来矣。亦有出自卑碎,由微而著。便自轩昂,视人犹芥。或曲宴集,管弦嘈杂,后宾填门,不复接引。或于同造之中,偏有所见。复未必全得也,直以求之差勤,苞苴继到,壶榼不旷耳。”内贪婪而外悖慢,其恶德为何如哉?其夷居则不务德业,惟事游荡。《疾谬篇》曰:“盛务惟在樗蒲弹棋。所论极于声色之间。举口不逾绮襦纨袴之侧。游步不去势利酒客之门。不闻清谈论道之言,专以丑辞嘲弄为先。”《交际篇》自言:“诸戏弄之事,弹棋、博、弈,皆所恶见;飞轻走迅,游猎遨览,咸所不为;殊不喜嘲亵”,则“亲交辽远”矣。至其党类聚集,则《疾谬篇》又言之曰:“其相见也,不复叙离阔,问安否。宾则入门而呼奴,主则望客而唤狗。其或不尔,不成亲至,弃之不与为党。及好会则狐蹲牛饮,争食竞割,横拨淼摺,无复廉耻。以同此者为泰,以不尔者为劣。终日无及义之言,彻夜无箴规之益。”甚有如《刺骄篇》所言:“或乱项科头,或裸袒蹲夷,或濯脚于稠众,或溲便于人前”者。其游遨也,则《疾谬篇》言之曰:“携手连袂,以遨以集。入他堂室,观人妇女。指玷修短,平论美丑。或有不通主人,便共突前,犯门折关,逾垝穿隙,有似抄劫之至也。其或妾媵,藏避不及,至搜索隐僻,就而引曳。落拓之子,无骨鲠而好随俗者,以通此者为亲密,距此者为不恭。于是要呼愦杂,入室视妻;促膝狭室,交杯咫尺;弦歌淫冶之曲,以誂文君之心;载号载呶,戏谑丑亵,穷鄙极黩。”又有“戏妇之法”:“于稠众之中,亲属之前,问以丑言,责以慢对。其为鄙黩,不可忍论。”乃“或蹙以楚挞,或系脚倒悬,酒客酗醟,不知限齐,至有伤于血流,踒折支体者。”此则直当归诸司败,威之齐斧矣。而其时之妇女,亦市也婆娑,习非成俗,已见第十七章第一节。观于此,然后知宋孝武之狎侮,齐文宣之淫酗,宋、齐诸荒主之四出游走,梁世诸王、贵游之扰害人民,以及历朝佞幸之臣之权势熏灼,货贿丰盈,皆非一时之失政,一人之失德,而实为其时贵族社会之通病也。吾故曰:此实自隆古以来,所谓治者阶级,积其纵恣淫欲,将趋于灭亡之候也。

或曰:无礼无义之徒,贵游之中,何世蔑有?安得以此诬当时之名士乎?则试与观当时之所谓名士者,其居心之忌刻,参看第四章第四节论王羲之,第九章第六节论宋明帝。交友之势利,《晋书·郗超传》:王献之兄弟,自超未亡,见愔常蹑履问讯,甚修舅甥之礼。及超死,见愔慢怠。展而候之,命席便迁延辞避。愔每慨然曰:“使嘉宾不死,鼠子敢尔邪?”接物之狂敖,《梁书·刘孝绰传》:孝绰少有盛名,而仗气负才,多所陵忽。有不合意,极言诋訾。领军臧盾,大府卿沈僧杲等,并被时遇,孝绰尤轻之。每于朝集会同,处公卿间,无所与语,反呼驺卒访道途闲事,由此多忤于物。案南北朝时,狂敖之甚者,无过于谢灵运与王僧达,可参看《宋书》本传。立身之无礼,而且无行,《晋书·胡母辅之传》:性嗜酒任纵,不拘小节。子谦之,才学不及父,而傲纵过之。至酣醉,常呼其父字,辅之亦不以介意。辅之正酣饮,谦之窥而厉声白:“彦国年老,不得为尔,将令我尻背东壁?”辅之欢笑,呼入与共饮。《毕卓传》:卓少希放达,为胡母辅之所知。大兴末,为吏部郎,常饮酒废职。比舍郎酿熟,卓因醉,夜至其瓮间盗饮之。为掌酒者所缚。明旦,视之,乃毕吏部也。遽释其缚。卓遂引主人宴于瓮侧,致醉而去。此无礼也。《谢鲲传》:邻家高氏女有美色,鲲尝挑之,女投梭,折其两齿。时人为之语曰:“任达不已,幼舆折齿。”鲲闻之,傲然长啸,曰:“犹不废我啸歌”,则无行矣。《南史·张融传》:永明二年(484),总明观讲,敕朝臣集听。融扶入就榻,私索酒饮之。难问既毕,乃长叹曰:“呜呼!仲尼独何人哉?”为御史中丞到?所奏,免官。《文学传》:谢几卿,性通脱,会意便行,不拘朝宪。尝豫乐游宴,不得醉而还,因诣道边酒墟,停车褰幔,与车前三驺对饮。时观者如堵,几卿处之自若。后以在省署夜着犊鼻裈,与门生登阁道饮酒酣呼,为有司纠奏,坐免官。此皆无礼之尤。徐孝绰与到洽友善,同游东宫。孝绰自以才优于洽,每于宴坐;嗤鄙其文。洽衔之。及孝绰为廷尉正,携妾入官府,其母犹停私宅。洽寻为御史中丞,遣令史案其事,遂劾奏之,云“携少妹于华省,弃老母于下宅。”高祖为隐其恶,改妹为姝。坐免官。孝绰诸弟,时随藩皆在荆、雍,乃与书,论共洽不平者十事,其辞皆鄙。到氏又写别本,封呈东宫。昭明大子命焚之,不开视也。孝绰所携,果妾,高祖当究到洽之诬,不得但改妹为姝。鄙辞累及十事,凡鄙之所羞言,况于士君子邪?此真无行之尤矣。果有以异于乡之所云者乎?为此者果何人哉?《抱朴子·疾谬篇》又曰:“敢为此者,非必笃顽也。率冠盖之后,势援之门。素颇力行善事,以窃虚名。名既粗立,本情便放。或假财色以交权豪,或因时运以佻荣位,或以昏姻而连贵戚,或弄毁誉以合威柄。器盈志溢,态发病出。党成交广,志通步高,清论所不能制,绳墨所不能弹,遂成鹰头之蝇,庙垣之鼠”矣。其下于此者,《刺骄篇》云:“既辱天官,又移染庸民。后生晚出,见其或以泾清之资,或佻窃虚名,而躬自为之,便谓立身当世,莫此为美。”乃转为其所污染者耳。夫显为名者,未有不阴为利者也。《交际篇》谓此辈“能令壤虫群飞,斥鷃戾天。手捉刀尺。口为祸福”。《刺骄篇》云:“所惠则得多。属托则常听。所欲则必副。言论则见饶。有患则见救。所论荐则蹇驴蒙龙骏之价。所中伤则孝己受商臣之谈。”此“小人之赴之”,所以“若决积水于万仞之高堤,而放烈火于云、梦之枯草”也。参观第二章第一节所引干宝、潘尼之言,而其所由来,可以思过半矣。

葛氏推原此等弊风,以为皆起于东汉。其所辞严义正、首致其诛者乃为最负高名之郭林宗。《正郭篇》曰:“此人有机辩风姿,又巧自抗遇而善用;且好事者为之羽翼,延其声誉于四方,故能见推慕于乱世。所言所褒,则重于千金。游涉所经,则贤愚波荡。[62]盖欲立朝则世已大乱,欲潜伏则闷而不堪。或跃则畏祸害,确乎则非所安。”故其“言行相伐,口称静退,心希荣利。”其“名称重于当世,美谈盛于既没”,则“其所得者世共传闻,所失者莫之有识”。“逋逃不仕也,则方之巢、许;废职待客也,则比之周公;养徒避役者,则拟之仲尼;弃亲依豪者,则同之游、夏”,[63]使“世眩名实,大乱滋甚”。“朱家、郭解之乱世,曾不若是也”。葛氏之言如此,可谓禹鼎象物,魑魅罔两,无所遁其形矣。《刺骄篇》又总论之曰:“汉末诸无行,自相品藻次第。群骄慢敖不入道检者,为都魁雄伯,四通八达。背叛礼教,而纵肆邪辟。谗毁真正,中伤非党。口习丑言,身行弊事。凡所云为,使人不忍论也。”此则汉世之所谓名士者,何一能免于葛氏之讥乎?吾曹试一按往史,《三国·吴志·诸葛恪传》云:“恪父瑾,面长似驴,孙权大会群臣,使人牵一驴入,长检其面,题曰诸葛子瑜。恪跪曰:‘乞请笔益两字。’因听与笔。恪续其下曰之驴。举坐欢笑,乃以驴赐恪。”权“命恪行酒,至张昭前。昭先有酒色,不肯饮,曰:‘此非养老之礼也。’权曰:‘卿其能令张公辞屈,乃当饮之耳。’恪难昭曰:‘昔师尚父九十,秉旄仗钺,犹未告老也。今军旅之事,将军在后,酒食之事,将军在先,何谓不养老也?’昭卒无辞,遂为尽爵”。后蜀使至,群臣并会,权谓使曰:“此诸葛恪,雅好骑乘,还告丞相,为致好马。”恪因下谢。权曰:“马未至而谢,何也?”恪对曰:“夫蜀者陛下之外厩,今有恩诏,马必至也,安敢不谢?”魏晋、南北朝使人,每好以口舌争胜,[64]实为无礼之尤。魏孝文使卢昶、王清石聘于齐,谓清石曰:“凡使人以和为贵,勿迭相矜,见于辞色,失将命之体。”其所见,反出于中国君若臣之上也,亦可愧矣。《蜀志·周群传》:蜀郡张裕,先主与刘璋会涪时,为璋从事,侍坐。其人饶须。先主嘲之曰:“昔吾居涿县,特多毛姓。东西南北,皆诸毛也。涿令称曰:诸毛绕涿居乎?”裕即答曰:“昔有作上党潞长,迁为涿令。涿令者去官还家。时人与书,欲署潞则失涿,欲署涿则失潞,乃署曰潞涿君。”先主无须,故裕以此及之。先主尝衔其不逊,后遂以事诛之。此即葛洪所云好相嘲谑,出辞鄙黩之俗也。《魏志·武帝纪》注引《曹瞒传》曰:大祖为人,佻易无威重。时或冠帢帽以见宾客。每与人谈论,戏弄言诵,尽无所隐。及欢悦大笑,至以头没杯案中,肴膳皆沾污巾帻。其轻易如此:此即洪所谓狐蹲牛饮,争食竞割者也。又引孙盛《异同杂语》云:大祖尝私入中常侍张让室,让觉之,乃舞手戟于庭,逾垣而出。此即洪所云犯门折关,逾垝穿隙,有似抄劫者也。《蜀志·庞统传》注引《襄阳记》云:司马德操尝造庞德公,直其渡沔,德操径入其室,呼德公妻子,使速作黍。“徐元直向云:有客当来就我与庞公谭”。其妻子皆罗列,拜于堂下,奔走供设。须臾,德公还,直入相就,不知何者是客也。此即洪所谓入门呼奴,入室视妻者也。有一起于正始之年者乎?即谓起于东京季世,亦非其情,此特吾曹之所知极于此耳。同一事也,誉之者则以为名士风流,疾之者则曰“左衽之所为”,“羌、胡猾夏先著之妖怪”,《抱朴子·刺骄篇》。不博考诸家之记载,验以今日之人情,亦安往而能知史事之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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