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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哼!即使贤者之石需要以几千人的生命为代价炼成又怎样,我可以做到。

L,无论如何我也要把你拖回来!使用了Death Note的人既不能进入天国也不能进入地狱,所以想再见到你那双令人讨厌的熊猫眼的话,就只有把你拖回人间。

“夜神月!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吗?”

夜深人静时分才从搜查总部回来的夜神月,还没来得及脱掉外套,就被急速扑过来的东西撞痛了肋骨。很冷静地把撞到自己的东西推离道安全范围之外,已经习惯了家里有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少年。

“月,对不起,海砂一时大意就被这个小矮子拿到了Death Note。”弥海砂没有像以往那样贴过来,站在十步之外,小心翼翼地生怕触怒深爱着的人。

“没关系,海砂,你先去睡吧。”一边哄骗弥海砂还要一边压制着因为听到关键词而正欲暴走的爱德华,还真是辛苦。不过既然这个小鬼什么都知道了,那也不用他费心去解释了,本来也是打算拿死亡笔记给他看的。

拖着爱德华进了隔壁的房间。

“爱德,制造贤者之石需要多少人?”

爱德华难以置信地盯着夜神月那张完美的脸,为什么这个人可以如此轻松地说出这样残忍的话?人命,在他的眼中就这么不值钱么。

“你应该庆幸这个世界不能用炼金术……”咬牙切齿地抚上金属的右臂,幻想着能炼出一柄钢刃,“不然刚才你就死在我手上了。”

风轻云淡地摆摆手,显然不存在被威胁者的心态,抽走了爱德华手里的笔记,“你已经从海砂那里知道了这本死亡笔记的用法了吧,那么你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按照我的话去做呢?爱德华·艾尔利克。”

瞬间,威胁者与被威胁者互换了身份。夜神月的脸上是自信的笑容,他知道爱德华无法使用炼金术,可是爱德华却不知道他即使把“爱德华·艾尔利克”这个名字写在Death Note上也没用。因此,他有必胜的筹码。

“让我听你的?你做梦去吧!”

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金发少年只给他留下一个嚣张的背影,然后摔门而出。一边判断着他是真的不怕死还是压根没听懂他的威胁?想来也是后者。唉,已经习惯了和拥有同样优秀头脑的名侦探勾心斗角的他,没想到竟会遇上这样神经大条的人,下次要威胁的话还是直白一些的好。

回过神才发现一旁的硫克明显很沮丧,于是抛给它一个询问的眼神。

“月……我被他无视了吗?难道我真的一点也不吓人?虽然我在死神界里的确是最英俊的……”

“硫克你在说什么呀,那个小豆子根本就看不见你,这本笔记是假的。”顿了顿,夜神月轻笑起来,“我怎么可能让莫名其妙的人接触到Death Note呢。”

“话说回来,说是要让他炼成L,你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

“硫克……我的样子不像是认真的吗。”

——真寂寞啊,马上就要分开了。

只是想把那个混蛋从天国拉回来,然后问问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然后再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明明连自己都不知道那天会出事……

最后,再狠狠揍他一拳——这是要他答谢他救了他的谢礼。

仅此而已。

此时天才的头脑却也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如果L活过来那么KILA要怎么办。

“啊,是月!你已经好几天没来总部了,是生病了吗?”

夜神月刚一踏进搜查总部的大门,就听见从扩音器里传来的松田的声音。对着监视器的位置摆了摆手,表面上是温文尔雅的笑容,内心却早已是一片阴霾:松田这个家伙,有话不能等自己上去在说吗,非要从扩音器里吼出来。

不过真的是很久都没有来过了呢,因为陪着那个小鬼跑遍了游乐场海洋公园电影院健身房图书馆电玩厅等等可以在街上见到的任何建筑。这还是他再三保证不会再用笔记杀人后,那小鬼才肯重新亲近他。因为这种事情早就已经交给海砂去做了,所以算不上是欺骗。

坐在电脑前面,装作是在竭力追查KILA下落的样子。实际上是在利用L的情报网搜索关于炼金术的资料。

“松田,你相信炼金术吗?”

“也许是存在的呢。像什么魔法啦占星术啦,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存在的只是大多数人们并不知道而已。”话音刚落便瞥到模木些微的怒色,于是又赶忙补上半句:“当然啦,作为警察我们是不应该这么说的,哈哈……”

听了松田的回答夜神月只是微微一笑,魔法什么的我并不知道,但是炼金术这种东西的确存在,因为就在今天早上我亲眼见识过了。

如往日一样,一大清早就能听到爱德华和弥海砂吵架的声音,只是今天貌似格外激烈罢了。在洗漱室里大概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爱德华不小心打破了一个观赏水晶苹果,碰巧这是弥海砂所谓的“这是最爱的月送给海砂的最珍贵的礼物”。

煮上咖啡后慢慢踱到事发现场,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只见暴跳如雷的金发少年突然双掌合击使用炼金术,出现了伴随着轻微爆鸣的蓝色光芒之后,原本已经碎成一片的水晶苹果被完好如初地交还到目瞪口呆的弥海砂手上。

“喂,你……”

“大概是只有在特殊情绪下炼成阵才能起反应。”金发少年满不在乎地扔下这句话就去冰箱里找蛋糕吃。

如果这个谎言没有被我识破的话,会是个很好的理由呢,爱德华。

——这个世界的人死亡,为那个世界能够使用的炼金术提供能量。贤者之石可以超越等价交换原则是因为它是用人类作为材料炼成的,聚集了上千人死亡时的怨念。那么在此刻的东京,每天都会有数以千计的人死于病患和事故,到处都会有欺骗和诅咒,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是不需要贤者之石吧?

——这个世界不能使炼成阵起反应,但是血液可以打破这条规则。天才炼金术师的血液里有着与生俱来的连接着两个世界的通道。这点,你是早就知道的吧,所以那天早上你用碎片划破手指完成了炼成。

在夜神月诉说的过程中,爱德华难得地保持安静没有打断他也没有挑起事端同他争吵。

这是预示着一切正在开始,还是一切即将结束?

“好,我可以带你去见他。至于能不能带他回来,是你的事情。”

门。

“这道门就是炼金术的真理。我的世界就在门的对面,你想见的人,应该还在门的里面。”

巨大的门缓缓地打开,爱德华退到了夜神月的身后。毕竟这扇门里,存在着他的哀伤。

黑压压的空洞突然凭空出现了成千上万双含着笑意的眼睛,黑色的触手从门里蔓延出来,却意外地没有包围上两个人,想必是因为看到了仍然跟在两人身后的死神硫克才有所迟疑。

模糊的影子终于出现,依然是赤脚,白色的衬衫破旧的牛仔裤,还有乱蓬蓬的头发以及微驼的背……只是看不清表情。

“龙崎。”夜神月向前伸出手,如果碰到是不是就可以拉他回来?

相反,被呼唤的人并没有靠近,反而离他越来越远。不由自主地想要追过去,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手臂,“你不能过去。”

“你不是一直想抓住KILA么,过来抓我啊!我就站在这里,你给我过来!”

回应他的并不是门里的黑发少年,千万条触手终于朝他纠缠过来。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脚下是坚实的土地闯入视野的是熟悉的街区。只有自己回来了呢,还是没能把L带回来。

“现在你明白了吧,生命并不是凭借人体炼成就可以创造的,正因为只有一次机会所以生命才会显得尤为珍贵。”金发的少年缓缓吐出平稳而没有温度的声音,额前的碎发划下来挡住了他此刻的表情,“并不是所有的事情因为你后悔了就可以重新来过……可是如果后悔是可以提前预见的,还有哪个傻子会去尝试后悔的滋味……”

冰冷的雨,开始四散地飘落。

“爱德,再带我去一次门那里吧。”

“夜神月你这个混蛋,把草莓蛋糕还给我!”

“肯带我去的话就还给你。”

“你做梦!”

纵使这样的争吵每天要上演十几次,无论他使出怎样的手段,金发少年都不再松口。看来,L,你是真的死了呢。你输给了KILA,那我这是输给了谁?命运么。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之夜,一个身高有明显缺陷的小豆子鬼头鬼脑地在街心花园的土地上画着什么。

“喂,你用不着这样吧?”——这是好心前来送行的弥海砂。

“……”——这是因为怕某人惹麻烦被迫跟过来的夜神月。

“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行了,终于画好了。”金发少年扔掉手里的粉笔,抬起头,最后灿金色的瞳眸落在夜夜神月的脸上,“我要回去了。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略微地点点头算是告别。其实,好像是自己一直无理取闹给他添了麻烦才对。总之无论怎样,一切都结束了。

蓝色的微弱光芒散尽之后,金发少年消失了。就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一切都是泡沫般地幻影。

明天开始,KILA会成为制裁这个腐朽世界的神,然后创造新的世界。

硫克扇动着黑色的翅膀浮在半空,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只剩下了KILA的气息,那么原来的那个夜神月呢……大概是留在了门那里没有回来吧。

金发少年眨了眨眼睛,这个如此空旷豪华的房间……是哪里?

回过头,看到的是熟悉的黑色短发和一张欠扁的脸,眼瞧着那人的神色由最初的震惊变为只能用邪佞来形容的笑容。没想到竟然会掉到这个人的办公桌上。

“好久不见,钢。还是老样子嘛。”

“你说谁从婴儿开始就一直没长个儿一直就是个根本看不见的小豆子啊!臭大佐!”

“现在你应该称呼我为总统阁下了。”

“死无能!”

——欢迎回来,钢。

——嗯。

{水中相连的异世界}

没有雨水的夏季干燥炎热得让温柔的人也开始变得暴躁起来,夏纱趴在书桌上抓紧最后的时间补暑假作业,本来这就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偏偏窗外浓密的树叶间还一刻不停地传来仿若撕心裂肺的蝉鸣声,听得夏纱心里更加烦躁。

于是她恼怒地把作业往前一推,随手抓起手边的眼镜盒朝着蝉声最响的地方就砍了过去。树叶沙沙地晃动了一下,蝉鸣声停顿了两三秒后再次执着地响起来。

夏纱在屋子里溜达了几圈,喝了点冰镇可乐之后,出门下楼去捡自己的眼镜盒。

在自家窗户口正对着的那棵大树下面,她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自己纯红色的眼镜盒,弯腰把它捡起来的时候,插在屁兜里的手机剧烈地震动了起来。

挂下电话之后,夏纱的眉眼终于有了些许笑意。她抓着眼镜盒跑回楼上,然后翻箱倒柜寻找自己的纯白泳衣。刚才的电话是偷偷喜欢了很久的男生打来的,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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