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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命运仿佛进入了一个轮回,如此相似

赵惜月吃惊不小。

“在楼下,干嘛来了?”

“下来你就知道了。”

“可我洗完澡了。”

这话一出有点后悔,倒是许哲很聪明。

“你穿着睡衣?”

“嗯。”

“那也下来吧,这会儿小区没人,没关系。”

对方都到家楼下了,又是自己喜欢的,赵惜月哪里抗拒得了,来不及换衣服只拿了手机钥匙就一路小跑着下楼去了。

到了楼下一看,路灯下一个长而挺拔的身影,正站在那里冲自己笑。

他手里拎个纸袋,一下子吸引了赵惜月的注意力。

“什么东西?”

许哲把纸袋递她鼻子下:“闻闻?”

“小龙虾!”

赵惜月十分激动,一把夺了过来,显然很不客气地把这东西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太客气了,来就来嘛,还带东西。”

“我要空着手把你叫下来,你该揍我吧。”

“哪能啊。”

“知道你喜欢,我会跟妮娜说,让她放你一马,许你吃这顿。”

“你到底什么人啊,这么神,妮娜姐也得听你的。”

许哲只是笑。

赵惜月抱着袋子,浓郁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连男神都有些默然失色的感觉。许哲将她的馋相看在眼里,点头道:“上去吧,下面风凉,回屋慢慢吃。”

“谢谢你了。你怎么突然想到给我买这个了?”

“听你电话里心情不大好,怕你想不开,所以……”

“不会不会,我这人不会自杀的。”

“我是怕你出手太重,把你舅舅舅母给打了。”

看在小龙虾的分上,赵惜月决定忽略他的话。

许哲冲她摆摆手:“上去吧,明天把律师的联系方式给你,我会事先打好招呼,你去就好。”

赵惜月更加感动,恨不得扑他怀里把眼泪鼻涕全往他身上抹。

回家后她坐在客厅里,慢慢把一整盒小龙虾拿出来,搁在茶几上看了半天,竟有点舍不得吃。

正好这时赵母出来了,见状就问她:“哪来的?”

“别人给的。”

“这时候?谁三更半夜给你送这个。男朋友?”

赵惜月去拿小龙虾,听到这话手一抖,叫壳给刺了一下。她赶紧摇头:“不是不是,齐娜给的。她买多了请我吃。”

“说起来齐娜家水管全修好了,不会再漏了吧?”

“不会,她换了个房子,这次水管是好的。”

齐娜确实换了个住处,一来是房子被砸得不像话,有些地方还得重新装修。二来也是怕冯建康的老婆再带人找上门来。

赵惜月就问她赔偿金的事儿。把房子搞成这样,人房东估计得跟她急。整修起来要花不少钱。

结果齐娜有点不好意思,再三逼问下才说:“冯建康掏的钱,跟我没关系。”

“你怎么还跟他联系啊?”

“这是他惹出来的事情,凭什么我给钱啊。我被骗了一场,难道贴人还得贴钱?不得叫他出出血。我都没问他要精神损失费!”

这话也有道理,赵惜月就没再管,低头的时候没看到齐娜脸上露出松口气的表情,就跟过了一关似的。

顾不得想齐娜的事情,赵惜月第二天中午从许哲处拿到了律师的电话,就跟人敲定了见面的时间。

晚上下班后她直奔律师事务所,找到了许哲介绍的林律师。

林律师中年人,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长相十分儒雅,没有人们印象里对律师常有的犀利与尖锐。他把赵惜月请进办公室,还叫秘书上了茶。

赵惜月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仔细同人说了。林律师听得很认真,并不打断她,只拿笔在纸上不停地记着什么。等听完后才就某些点提出问题,待赵惜月补充完整后,他才开口分析情况。

“赵小姐,你能肯定那张借条确实是最原始的那张?上面的签名也是你本人的?”

“这个我能肯定,应该不会错。”

“好,那撇开造假的可能,在这张借条真实的情况下,我们来分析这个案子。首先你给他们钱是现金是吧?”

“是的。”早知道该转账的,她哪里想到那么多。当时打电话去舅舅家,舅妈接了电话,听说她要还钱就热情地邀请她去家里坐坐。她想着不能跟人太生分,这才取了现金去的。

当面给更有诚意嘛。谁知道别人给她下圈套。

“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取的这笔钱,在哪里取的,分几次取?”

“就在还钱的前一天,因为柜员机一天最多取两万,我懒得预约,就分两天取了。前一天两万,第二天又取一万多,因为有利息。”

“这一点很好。时间隔得很近,跟你去你舅舅家几乎是同时。那你那天去的时候有碰到什么别的人吗,比如说邻居?”

赵惜月想了想:“碰到了楼下的张大爷,他认得我的。后来我出来的时候,还碰到对面的李大娘。我小时候经常去我舅舅家,他们都认得我。”

“这又是一个有利点。但光有这些还不够,如果你舅舅收到你的钱后短期内,比如说一两天内就去银行把这个钱存进去,那到时候在法庭上就比较说得通了。因为你说过,你舅舅舅母都是普通工人,表哥也在工厂工作。这样一个家庭,是很难突然多出这么一大笔钱的。上庭时可以抓住这一点来打。但现在最关键的是,他们是不是很快就把钱存起来了?你也知道有些年纪大的人,喜欢把现金藏家里,若是这样就比较麻烦了。”

确实很麻烦,惹上这样的事情,她头痛得夜里都没睡好。

多亏了许哲的那斤小龙虾,才让她稍微好过点。

一个不谨慎把事情搞成这样,她有点自责。那天的画面就一直在脑海里播放,一些原本没想起来的东西经林律师一提醒,立马变得清晰起来。

“那天吃饭的时候我好像听我舅妈提了一嘴巴,说要把钱存银行。说他们小区那段时间不安全,常有入室行窃。”

“若真如此,我觉得这官司或许都不用打。”

“怎么,您有办法让他们不起诉?”

“改天约个时间我和他们见一面,最好不上庭就把这事儿给你解决了。你是霍少爷介绍来的人,我也不会坑你,用最短的时间最少的金钱解决麻烦,比什么都好。”

赵惜月刚想要谢他,听到这话一愣:“霍少爷,你是说许哲吧?”

“是是,是许少爷。”

林律师似乎自知失言,赶紧挑起别的话题掩饰过去。

赵惜月却记在了心上。她一早就怀疑许哲跟弘逸集团有关,也曾想过他会不会是霍子彥的儿子。算算年纪差不多,可姓氏又不一样。

弘逸家大业大,没道理自己的孩子不跟父姓。

她满肚子的疑问,后来的谈话就有些走神。但总体来说见面的结果令她挺满意,若真像林律师说的那样能不闹上法庭,至少能保留双方的一丝颜面。

离开的时候对方一算时间,收了她两千块。赵惜月心里不由咂舌,还真盼着不要上庭得好。这么一谈都得两千,真打官司律师费都不少。

回家后她开始上网,查跟弘逸有关的一切。以前她也查过,但没往霍子彥的夫人身上查。如今从许哲口中得知了一些他母亲的基本信息,她查起来便有了方向。

即便如此她也花了好几个小时,第二天才在某个不起眼的小网站的一篇报道里,找到了“许烟雨”这个名字。

结合之前查到的信息,她基本确定这人是霍子彥的太太。

原来霍太太姓许,那么许哲真有可能是霍家的孩子。至于他为何随母性,她一时还想不通。

在弄清这一点后,赵惜月竟有点隐隐的兴奋。是庆幸许哲确实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还是觉得可以利用他的身份进入弘逸内部?

她想不明白,而且一往深了想就头疼,反倒不高兴起来。

她不想利用许哲,他干干净净一个人,把她当朋友看待,她要是算计他,是不是太不是个东西了。

可爸爸的死怎么办,就这么随它去了?妈妈又总是什么都不说,搞得她愈加觉得里头有猫腻。

她只能暂时先不想这事儿,把舅母对付过去再说。

林律师说到做到,过了一天真的和她约了时间,去到招待所找陈氏夫妇谈。

陈明和桂虹说到底都是小老百姓,一辈子没跟律师打过交道。他们原本只想着拿张借条吓唬吓唬侄女,逼她吐点钱出来罢了。

结果没想到她出手这么狠,直接带了律师过来,一副要跟他们对簿公堂的架势。而且那律师能说会道,把他们说得哑口无言。想想那些已经存进银行的钱,到时候法官问这钱的来路,他们还真说不出来。

陈栋常看港片,待律师走了后还拽了起来:“妈,这个叫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要是说不清楚,是要坐牢的。”

桂虹也不懂这些,吓得脸色都白了。

旁边陈明就唉声叹气:“我早说了这样不好,我姐她们孤儿寡母的,我们这不是欺负人家嘛。”

“当初写假借条的时候你不是挺来劲儿的嘛,这会儿倒怪起我来了。要不是你没用,儿子也不至于连辆车都买不起。回头儿媳妇跑了,我看你怎么办?”

陈明不住拍大腿:“就算这样也不能坑自己人啊,到底是一家人。”

“谁跟她们一家人。小月那孩子就没一点像你姐和姐夫的。你也看到了,她多厉害啊,都知道请律师了。我看她就跟她亲爹妈像了,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欠条的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

林律师出面的第二天,陈明一家人就从招待所退了房间,灰溜溜回云城去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还是赵惜月打电话去招待所前台问,才知道了这个事儿。

过了几天赵惜月收到一封平邮,里面是那张借条,还附了一封信,是舅舅写的。舅舅在信里和她还有她妈妈说抱歉,希望他们不要介意。

一场亲戚间的闹剧,就此结束。

赵惜月心情大好,打电话给许哲。正巧许哲在做手术,到了下半夜才发现有她的未接来电。

他那天上夜班,早上七点才交班,下了班在医院门口的早餐店里买了汤包,开车去找赵惜月。

当他把车停在她家门口,招呼准备赶公车的她进车里,并把汤包递上的时候,赵惜月感动的都要哭了。

“师兄,你再这么喂下去,我的肥又白减了。”

为了报答许哲的“养育”之恩,赵惜月去他家帮忙的频率更高了。

妈妈经过一年的休整身体已恢复大半,平时在家稍微做点家务,定期到医院检查,各项指标都很完美。让赵惜月有种她似乎从没病过的错觉。

妈妈听说小喆的遭遇后对这孩子十分同情,于是也整天催她去帮忙。几番因素一凑和,赵惜月就顺理成章成了许哲家的常客。

童阿姨有一回就问她:“小赵啊,我听说你是当明星的,你们当明星的也这么闲吗,不用整天飞来飞去?”

赵惜月笑弯了腰:“阿姨,我算什么明星啊,我只是个模特儿,还是不出名的。公司刚给我培训好,如今正接一点小活做。不是每天都很忙的。有拍摄任务呢就加班,没有的话上完培训课就可以回家了。”

她一边说一边和阿姨扶着小喆上轮椅,准备推他到外头小公园走走。

童阿姨有点感慨:“这年头像你跟许医生这么好的人不多啰。他妈妈怎么样了?”

“正在恢复呢,过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

“医院里谁照应着。”

“请了个护工。”

“唉,也是怪可怜的,孤儿寡母一个接一个遇到事儿。幸好碰到你们两个好心人。”

赵惜月被她夸得不好意思,打着哈哈出了门坐电梯。

小区附近有一个小公园,占地面积不大环境却很好,附近小区的住户常带孩子们去玩。有些老年人也会在那儿散步。

赵惜月一路推着小喆慢慢走,边走边同他说话儿。小喆现在左半边身子渐渐恢复,可以两只手一起打手势同她交流。

一大一小在公园里还有些打眼,不过大家的目光多数是善意的,小喆也喜欢看别人玩。

赵惜月挑了条长凳坐下,正给孩子掖小毯子呢,许哲打电话来了。

“你在哪儿?”

“在公园呢,带小喆呼吸新鲜空气。”

“那你等我,我过来。”

挂了电话没多久,果然就见许哲一手插口袋里慢慢走过来。

那样子真是惹眼啊,原本注意小喆的那些人,一下子就将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赵惜月冲他招手,等他走近些便道:“你下班了?”

“嗯,回家没见着你跟小喆,阿姨说你带孩子出来溜弯儿。”

两个人就并肩坐着看夕阳下孩子们欢快的身影。偶尔有人走过在那儿窃窃私语。

“哟,这小两口挺登对的,男的帅女的俊。”

“看着都很年轻啊,居然有这么大的孩子了。”

“现在有些年轻人想得开,大学里就结婚了。”

“过两年孩子大了走出去,人家还以为姐弟和兄弟呢。”

赵惜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冲许哲道:“我是姐姐,你是叔叔。”

许哲扫她一眼,来了句:“那叫声叔叔来听听。”

赵惜月一噎,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学霸果真是老奸巨猾啊。

两人正说笑着,不远处一个穿运动衫戴遮阳帽,正绕着公园急走锻炼的中年妇女来回朝他们脸上瞧,似乎认识他们似的。

赵惜月拉拉许哲的衣袖,正要跟他说这个情况,许哲家楼下的小姑娘跑了过来,冲她笑道:“小月阿姨,我们好几天没见了。”

“是啊,这两天忙,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小月阿姨,你要跟许医生结婚吗?”

旁边小姑娘的妈妈赶紧上来捂她的嘴巴,讪笑着把孩子带走了。

这下子只留赵惜月一个人在那儿尴尬。

许哲沉默片刻,悠悠来了句:“看,在孩子眼里你也是阿姨。别欺负小喆不会说话,就以姐姐自居。”

“关你什么事儿!”

“作为你的叔叔,关心你是应该的。”

真是一句话两头骂,什么便宜都让他占尽了。

因为这个插曲,赵惜月就忘了那个在他们面前来回走个不停的中年妇女。结果不多时那人主动走了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她先冲许哲道:“你是许哲吧?”

“是我,您好。”

许哲很有涵养,立马起身和对方说话,显得极为绅士。

那中年妇女就笑了:“我姓江,以前在圣安娜私立幼儿园当老师的。我记得你好像是我班上的学生吧。”

许哲立马上前一步点头:“原来是江老师,不好意思,刚才没认出来。”

“没事没事,这都多少年了,老师也老了啊。”

“不,您和当年没什么变化。刚刚因为戴了帽子我才没认出来。我记得那时候,您最喜欢带我们唱歌跳舞。而我每次总是有点抗拒,您就一直鼓励我。”

江老师被赞得合不拢嘴:“你还记得哦。你那时候什么都好,就是不怎么爱说话,也不爱唱歌跳舞。小的时候就很聪明,我刚刚听人家管你叫医生,你现在在哪儿工作?”

“在省一院。”

“果然聪明,那时候就看出来你是个机灵的孩子,老师没看走眼。”

江老师和许哲说了两句,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赵惜月身上。想起人家叫她的名字,下意识就问:“这是孙月莹吧?你们俩小时候最好了,哎呀女大十八变。许哲跟小时候差不多,月莹就完全不一样了。瘦了,漂亮了。”

一听这话,赵惜月十分尴尬。正欲解释却被许哲一把拉起来,推到江老师面前:“嗯,最近说要减肥,确实太瘦了。性格没变,一样顽皮。”

江老师就笑得很高兴,又说了两句突然有人给她打电话,她就借机告辞了。

送走江老师后赵惜月重新坐下来,问许哲:“刚才干嘛不否认?”

“多年前认识的长辈,撒个谎能让她高兴一下,不好吗?”

“你能没征询我的意见。”

“你为人一向和善,我以为你不会介意的。不好意思,我也是怕解释多了反而会叫你尴尬。”

他这么坦荡赵惜月也不好再发脾气,转头一看小喆正捂着嘴咯咯笑,那笑容很有感染力,她便也跟着一起笑了。

一场尴尬消弥于无形。

晚上回家躺床上的时候,不自觉又想起这个事儿来。当时觉得不好意思,过后细品却有种温暖的感觉。

听江老师回忆过往的那些事情,并不叫人讨厌。不自觉就有种想要继续的意愿,哪怕听的是别人的故事。

这感觉有点奇怪,就仿佛把别人的经历硬生生塞她身体里,却不排斥一般。

长这么大,这是头一回。

她被这情绪困扰了半个小时,然后困意袭来,想起妮娜姐那张阎王般的脸,赶紧闭眼睡觉养精神。

天气渐渐转冷,她每天的进食却没增加多少,只能靠睡眠来补充能量。

进入十二月份,拍摄就成了一件苦差事。

冬天拍春季新刊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别人看着光鲜亮丽,内里的苦只有她们自己知道。每当在寒风中冻成狗的时候,赵惜月就十分希望自己能有一身肥肉。

至少能御寒啊。

妮娜姐并没有因为许哲的关系对她格外优待,最多每次拍完让人递杯热咖啡给她。回头一上场又是一副高标准严要求的样子。

有时赵惜月就想,她果然不适合谢志。那样一个整天乐呵呵的男人,哪受得了一个灭绝师太啊。

中旬的某天妮娜姐安排赵惜月去香港一趟,为某杂志拍摄内页,顺便参加个时尚派对。

香港是赵惜月的恶梦,上回去了之后惹出一连串的后续问题,简直叫人头疼。

结果她正在那儿纠结呢,那个恶梦的男主角竟给她打电话。

许哲在电话里问:“你过几天去香港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妮娜说的,我也去。”

“你又客串?”

“有个医学研讨会,代表医院出席。应该有时间能和你见个面。你有空吗?”

听他这口气似乎有事儿。

“想找我帮忙?”

“欠我的情也该还了。好几个月了。”

时间太久,赵惜月完全想不起来了。

许哲就提醒她:“在云城某家酒店,某个夜晚你喝了点酒,我送你回房的途中被你偷袭,让你……”

“行行,打住,我记起来了。”

不就是一个吻嘛,怎么还记得啊。

看来那张空头支票,到了兑现的时候了。

世界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赵惜月搭飞机去香港的时候,在机场撞见了许哲。

一对登机牌才发现,他们竟坐同一班飞机。

只是她在经济舱,许哲却是头等舱。

赵惜月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果然是富二代。”

“医院给买的,这算福利。”

赵惜月更嫉妒了。她也是公司给买的,不过以她的人气,头等舱还轮不上。

许哲就鼓励她:“继续努力,没准哪天瞎猫碰着死耗子,你就红了。”

这话当时听是一句戏言,两人都没想到过了几天这话能成真。

上了飞机两人分道扬镳,下了机也没机会多说话儿,各自回酒店休息。

赵惜月头几天的工作安排得满满当当,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一直到第三天下午才拨出半天时间来,陪许哲去逛街。

这是事先说好的。许哲要她做自己的服装顾问,陪他买几身衣服。

赵惜月有点想不通,他有个当设计师的妈,有必要拉她作陪吗?

许哲却说:“我妈很忙,大部分时间要陪我爸,没时间管我。”

“怎么有点酸味儿?”

“我爸和我说,羡慕嫉妒恨都没用,有本事自己也找个老婆去。”

“你爸这话说得有理,我突然很想跟叔叔见个面。我觉得我们会有共同语言的。”

许哲买衣服其实不怎么挑,选的都是基本款,颜色都是纯色的,没什么花哩胡哨的喜好。赵惜月买着买着突然意识到,那根本不用她陪着来买,他自己也可以啊。

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和许哲就进入了一种那样的状态。像是朋友又似乎不止是朋友。他们彼此都融入了对方的生活,互相帮忙照应,也互相安慰鼓劲儿。许哲比她细心,对她的关照更多一些。甚至会有一些十分体贴的举动。

这些举动每次都能叫她窝心好久,真像是被人追求一般。可一转身他似乎又恢复如常,在她看来极为暖心的事情,他却像是习以为常。

是不是他对朋友都这样?

赵惜月不止一次怀疑他对她的感情,却又很快被接下来的相处打消不切实际的念头。这么来来回回几次后,她自己都懵了。

今天气氛不错,买完衣服后许哲说要谢她,提出请她吃冰淇淋。

赵惜月怕胖摆手拒绝,许哲却道:“没关系,妮娜不会骂你。我和她打过招呼了。你今天可以随便吃,只要不胖得过分,她以后不会太苛待你。”

“你也觉得那是苛待吧?”

“其实是为你好。除非你选择放弃这份工作。我也可以帮你找别的行业,只是要从头做起。你想不想找个专业对口的工作?”

搞外语吗?赵惜月不是没想过,但目前没这打算。

“再坚持试试吧,我已经快要习惯了。如果不是你时不时诱惑我的话。”

这话有双重含义,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想看看许哲能不能反应过来。

结果好死不死就轮到他们了,冰淇淋店的女服务生一个劲儿地冲许哲放电,用甜腻腻的声音介绍各种味道,最后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许哲要了份最大的。

赵惜月既高兴又伤心。

她想刚才那个问题许哲肯定不会回答了,没想到他把冰淇淋递上后并没走,就这么认真地盯着她瞧。

“你看什么?“

“看你准备怎么吃?我这么看着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又在……”

话音未落,商场广播响起。

“孙月莹小姐,孙月莹小姐,听到广播后请到一楼广播台,听到广播后请到一楼广播台。您的母亲正在寻找您。”

原本嘈杂的商场一下子安静下来,似乎所有人都在驻足听这段话。

赵惜月甚至忘了吃冰淇淋,就跟白日里头顶炸了个响雷似的。

广播里还在重复刚才的寻人启事,面前的许哲却已经消失不见。她转身的时候,只看到对方快速离开的背影。

不知怎的,她觉得手里的冰淇淋格外凉。

后来她是一个人回的酒店。商场离酒店不远,她走回去的路上似乎听到手机响。可她没去接,边走边吃冰淇淋,吃到最后胃难受得要死,还剩一半死活吃不下,只能扔进垃圾桶。

回到酒店后碰到妮娜姐,对方兜头把她骂一顿:“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回?晚上要参加派对,你赶紧准备准备。”

说完扬长而去,赵惜月皱起眉头,只觉得胃更难受了。

原来电话是妮娜姐打的,她还以为……

她回房后找出事先准备好的礼服,洗澡后换上,又精心化了妆。同屋的女生看着镜子里的她问:“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吗?”

“没有,我挺好的。”

她趁人不注意拿了两片止痛片进浴室,出来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就觉得舒服多了。

晚上的时尚派对参加的人不少,她和室友属于最小级别的那种。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大明星、知名名媛,还有各种时尚界宠儿依次亮相,从打扮到气质无一不精,将赵惜月他们甩出好几条街去。

往日里赵惜月很珍惜这样的机会,觉得能学到点什么。但今天她胃痛得厉害,止痛药吃了一点用没有。

室友本来说要陪她,她不好意思耽误人家机会,推说自己没事儿,叫她忙自己的去。待室友走后她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来,一个人生生挨着。

派对也就几个小时,等结束了就好了。

她猫着身子窝在那里,也没心思看别人戴着面具长袖善舞地“表演”。只冷不丁抬头间,却看到许哲穿着白日里自己给挑的衬衣走了进来,一派闲适的风光。

明明也不是多高级的衣服,可穿在他身上就显出气质来了。

他一进场就吸引了众多目光,尤其是许多女人的目光。

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许哲也不想来,但他为了找人不得不来。今天下午听到广播后撇下赵惜月跑到一楼,却没能找到孙月莹和她母亲。于是他只得上这里来碰碰运气。

以他的身份不必入场券,刷脸就能进。进来后他也不与人攀谈,只在人群里不停搜索着。

孙月莹的母亲连翘楚就是所谓的名媛,多年来热衷于参加这种活动。她和自己家是朋友关系,今天这场派对有弘逸的赞助,如果她人真在香港,应该会过来。

一圈寻找下来,凭着精准的眼力,他终于把视线定格在了某位手持香槟的中年丽人身上。

于是他快步上前,和对方打招呼:“连阿姨,好久不见。”

连翘楚一见许哲很是意外:“是许哲啊,你怎么会……”

“我特意过来,找您有点事儿。”

连翘楚微微一笑,正要说什么,却听旁边人群里传来细微的惊呼声。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替你叫医生?”

人群自动往旁边散开,许哲顺着声音望过去,一眼瞧见赵惜月脸色惨白坐在那里,手撑在旁边的椅子上,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她冲关心的人摆了摆手,一副逞强的模样。

许哲冲连翘楚说了声抱歉,赶紧上前扶她。

赵惜月没料到他会过来,这会儿胃痛得几乎要晕过去,表情有些狰狞,十分不好看。

她不想叫对方瞧见,可一点力气也没有,伸手推了他一把,软绵绵的,倒跟撒娇似的。

许哲抬手把她抱了起来,走边门将她带出派对现场。一到外头便直奔自己的车,给她找医院看急诊。

“什么时候发作的,突然来的?”

“下午……就有点了。”

“那我买冰淇淋,你怎么不阻止我?”

“那时候没有,是后来。吃、吃坏了。”

一阵绞痛袭来,赵惜月忍不住呻吟一声,满头满脑的汗水滴下来。她觉得不好意思,赶紧咬住唇。

许哲不忍心再说她,只安抚道:“没关系,在我面前不用掩饰。”

赵惜月疼得说不出话来,一路喘着粗气熬到了医院。很快被推进急诊室,许哲跟着进去。虽是专业人士并不插嘴,只在精神上鼓励赵惜月。

一通检查做下来,等到疼痛止住时,已过两三个小时。夜深人静,赵惜月被安排住进病房,打生理盐水观察,暂时不许进食。

赵惜月十分虚弱,拉着许哲的手问:“他们是不是要给我手术?”

“目前只是怀疑,依我的经验不需要。你好好睡一觉,别太担心。”

因运气好分到了单人病房,许哲就留下来陪她。本以为赵惜月很快就会睡着,却不料她睁着眼睛老半天,一直没有困意。

“早点睡,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也想睡,可我睡不着。”

“为什么,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赵惜月没说话,病房里是长久地沉默。

这不是许哲第一次因为孙月莹把她丢下。第一回是去年冬天,差不多的时间。她在电影院门口等了好久,淋了雪还被莫杰西“绑架”。

第二回就是今天下午。

命运仿佛进入了一个轮回,年年都如此相似。她和许哲是不是逃不开圣诞这个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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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临世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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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苍苍,渺渺仙茫,阴阳轮回,因果不空。亿万年前仙界大乱,无数仙人陨落,是谁造成的?是谁让天道出现出了裂痕?是谁在掌握苍生的命运?是谁在布置亿年棋局?是他?是她?还是它?切看谢阳是如何一步一步修成大道,去解开亿万年前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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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修辰在乡下开着三轮车,车上驮着池易桉,卖桃子,徐修辰说道:“池易桉,你装残吧。”“干嘛?我不要!!”“你看啊,这样大家啊会同情你多买些桃子。”“哇,钱!!可是这样不好吧。”“没事,我们会多给些桃子。”“好!”晚上,池易桉问道:“买了多少钱呀~”“两百。”“这么少啊,我们的桃子可是进口的诶~”徐修辰看她的样子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宠溺的笑了笑。(桉椹:这样骗你媳妇儿真的好吗徐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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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剑消弭三千里,大日烈阳融天地!”三荒,两宗,一世四圣,三神一主。持剑'在手,天下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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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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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从忍耐是一种智慧谈起,继而从哲学、生存、理想、亲情、成功等各种人生角度,与读者交流忍耐这一智慧的心得,并力图真正认识个中三昧。因为人生的漫长、复杂、曲折,所以忍耐是生命的常态。既然是常常相伴,那就要了解它、把握它、运用它。既然是智慧,那就要让它淋漓尽致地发挥效能,以使我们的人生更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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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宿主,您被本系统选中,现在开始,你将要肩负起拯救末世所有软妹子的责任,您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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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上的僵尸之王,历经沧桑等待死去千年的爱人女巫转世!她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天煞孤星,不受家人宠爱镇上的煞星,以为嫁给心爱之人便能拜托命运的捉弄,岂不知出嫁的路上被劫亲,她来到一个陌生的孤岛上救她的人非但绝美得不像人还要让她以身相许,当她坠入他无边无际的爱河时却发现她不过是一个替身,而他的身份竟然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僵尸,天帝的阻挠、亲人的相继离去、可怕的真相一步步揭开后她该情归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