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凤是南齐大将军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儿。羊大将军儿子很多,一直都盼着有个女儿,终于她夫人不负厚望的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出来。羊将军是将她视如珍宝的养着惯着。
她喜欢舞蹈弄枪他亲自教导。她不喜欢读书写字他也不强求。渐渐的女儿大了,成天的在外惹是生非,这个时候羊老将军才感觉到自己错了。
女儿家怎么可以跟个混混一样在街上惹事呢?于是后来羊献凤惹了事儿。羊老将军便不会在宠着她护着他。开始惩罚她,关她紧闭,让她闭门反思。
羊献凤怎么会反思呢?长久的娇惯让她认为自己做的什么事情都是对的。于是关禁闭的时候,她就会倒在床上睡大觉。羊将军见女儿不思悔过,于是就关禁闭加不给饭吃。
开始的时候,肚子饿了,睡觉也是睡不着的。可是就睡觉还可以保存体力,不至于让自己饿死。时间久了,次数多了,羊献凤也算是磨练出来了。连着睡上几天不吃饭都是可以的。所以才有了上面的事情。
“唉,对了,你不是要晒太阳吗?凤姐姐抱你出去坐。”羊献凤怕李墨云揪着自己睡觉的事情不放,依她的性子很快的就会说漏嘴,于是转移了话题。
李墨云一听可以到外面晒太阳了,当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于是直起身子兴奋的叫道:“快快,快把我抱出去晒太阳,再不晒晒太阳我就要长毛发霉了。”
羊献凤听着她夸张的语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小妮子可是真逗,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人长毛发霉的。
羊献凤先将一个躺椅搬到了屋子外面,然后折身回来,打横抱起李墨云,向着门外走去。
李墨云一出屋子,仰头看着太阳,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身上,顿时让她感觉暖洋洋的。李墨云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享受着着难得的阳光。
“唉,墨云啊。你大哥走的时候不是说让你小心他娘的吗?怎么都没有见他娘来过你的院子啊。”羊献凤搬着凳子,凑到李墨云的身边神秘的问道。
李墨云睁开眼睛,一脸探究的看着羊献凤。羊献凤疑惑的看看自己,在摸摸自己的脸颊,问道:“怎么了?干嘛那样看着我。”
李墨云嘴巴一抿,秀眉一挑说道:“你是不是巴不得那老女人过来找我的麻烦啊?”
“当然了,她不找麻烦我都感觉再待在这里都快闷死了。”羊献凤有点小激动的说道。想她在南齐都城的时候,那是三天一小事儿,五天一大事儿的闹。现在出门在外的,当然不能出去惹事儿了。原因是没人帮她顶着啊。可是在李府,如果那个什么大夫人来这里惹事儿就不同了。李严标很是宠爱这个女儿的,到时候她就可以借着李墨云的地位狠狠的修理一番那个女人,也让自己痒痒的手舒张一回。
“我看你是手痒痒的想打人了吧。”李墨云看着羊献凤出神的想着什么,脸上全是奸诈的笑容,完了那双手还握的咯吱咯吱的发响。李墨云有点小怕的说道。
“呵呵,墨云啊,你太了解我了。”羊献凤一点都不隐瞒的,一把抱住李墨云说道。
“哎呀,快放开我,放开我,憋死了。”李墨云被她抱的十分的不舒服,于是用力的将她推离自己。然后微笑的看着他说道:“凤姐姐的手真的那么的痒痒啊?”
羊献凤听她那么一问,以为他要让那老女人自投罗网,笑嘻嘻的用力的点点头。
可是李墨云的下一句话让她差点栽倒。只见李墨云依旧笑如春风的说道:“凤姐姐手真的痒的很的话,就去那颗树上磨磨吧。磨到不痒了停下来。”
“李墨云!”羊献凤黑着一张脸喊道。
“凤姐姐啊,家和万事兴,她不来找我麻烦我求之不得呢?怎么会自己去找她来找我的麻烦呢?凤姐姐,你就忍忍吧。真的手痒了,等瑾儿回来让她去找你个练家子陪你练练怎么样?”李墨云安慰她说道。
羊献凤本来脸色阴沉沉的,不打算理会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家伙,可是听说她要找会武艺的人陪她玩儿,于是脸色缓和下来,不全相信的问道:“真的?”
李墨云将脸上的笑容收起,严肃的点头说道:“真的。”
睿王府,墨竹院内。
拓跋睿皱着眉头听着柳月报回来的消息,越是往下听,脸色越是阴沉。只听柳月说道:“王爷,据属下查到的消息,墨云小姐离开王府后没有直接回到李府。而是第二天一早的时候被一个红衣女人背回府上的。那时候墨云小姐已经身受重伤,腿骨断裂了。小姐本来就有旧伤未愈,这下又添了新伤,在府上躺着修养呢?”
拓跋睿蹙着眉,声音冰冷的问道:“她伤的严重吗?都伤到了那里?”
柳月抬头看了一眼拓跋睿,他的脸色真的很不好。于是低头说道:“属下找过给小姐看伤的那个孟大夫。他说头上碰到了,不是太严重的。腿伤很严重,再加上内伤未愈,情况确实有点遭。”柳月说到李墨云的腿伤的时候,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拓跋睿,看他脸色不是很好,说话也越来越小声了。
“查清楚她怎么受的伤了吗?还有她为什么当天没有回到李府?”拓跋睿问及这些的时候声音都拔高了好多,而且异常的冰冷。
“属下查过了。是,是……”柳月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头上沁出一层细汗吱吱呜呜的不敢说下去。
李墨云走的时候说自己送完李墨霆就会回来的。可是李墨霆都走了五天了,她还是没有回来。王爷急了,于是让他去看看为什么李墨云迟迟没有回来,是不是被什么事情缠住了。这一看不要紧,李墨云竟然在家里躺着养病,这些他竟然一无所知。
他知道王爷知道了一定会动怒的,于是将她离开王府以后发生的事情察了个一清二楚。可是没想到竟然和王府的那个女人有关系。同时也有他的疏忽,他能不害怕吗?
“是什么?说。”拓跋睿看着柳月犹犹豫豫的,抬起头,冷厉的眼神直射柳月。
“是秋语嫣买通了当天驾车的车夫。”柳月小心的看着拓跋睿,说了出来。其中多多少少也有他的失职之过。车是他辜的,却没有调差安排好车夫,以至于出了这样的事情。
“她?”拓跋睿眼睛危险的眯起,看着窗外深蓝的天空没有再说什么。
柳月看着他沉默了,不禁心中一抖,他知道王爷不说话肯定是记下了,日后一定会让秋语嫣后悔的,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候。
可是柳月没想到,还没有等来秋语嫣的下场,却等来了李墨云的惨烈。
沉默了一会儿后,拓跋睿收回视线,微微侧头对着柳月说道:“去李府把她接回来。还有,查清楚那个红衣女人是什么来历。”
“是。”
皇宫,东宫。
太子拓跋奎正坐在书案后表情严肃的盯着手上的一封信。这信是他舅舅,也就是燕国现任的皇帝派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他已经看过了,可是信上的内容让人即怀疑又希冀。
怀疑它的真实性,同时又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他就绝对的不能让拓跋睿得手。他说怎么拓跋睿那样清冷淡漠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对人那么的温柔,原来如此。
门外忽然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一个小个子的太监,一进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喘着气说道:“奴才小安子见过太子,太子吉祥。”
拓跋奎眼睛瞟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慵懒的说道:“嗯,起来吧。”
小安子再次拜过后,起身,抬头看了一眼拓跋奎后说道:“回太子爷,您让奴才查的事情,奴才查到了。现在李家那个三小姐在尚书府,好像受伤了。”
小安子说完,眼睛偷偷的瞄了一眼太子拓跋奎。
拓跋奎一听小安子说李墨云在李府,而不是在睿王府心里压着的石头瞬间卸了下来。可是又听说她受伤了,他激动的双手拍桌而起,喊道:“什么?受伤?怎么回事?”
站在他身前点头哈腰的小安子看到太子如此的激动,身体一抖,又跪了下去,也不敢扯谎,哆哆嗦嗦的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太子,奴才也不是十分的清除啊,您不是让奴才去睿王府打探李家三小姐的消息吗?奴才到了睿王府,听王府的人说,李家三小姐早就不在王府了。然后奴才就自作主张到尚书府去打听了一下。府上的人说三小姐腿摔断了,在府上修养呢?”
拓跋奎听完,双拳握的紧紧的,眼睛都翻着红色,静默一阵之后,他突然越过书桌快速的向着殿外走去。
此时拓跋奎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他有这样的动作究竟是因为那封信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还没有发现或明白的情愫。
后面的小安子见太子如此匆忙的走出去,在后面焦急的喊道:“太子殿下您要去哪里啊?待会儿皇后娘娘问起你,奴才怎么回话啊?”
“就说本太子闷得慌,出去走走。”拓跋奎头也不回的喊道,很快的身影消失在东宫院外。
李严标这个时间正在刑部办公,苏政忽然急匆匆的走进来,直接拽起他就向外走。李严标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人已经走出刑部院门外。
“岳父,这是怎么了,让你老这么慌张。”李严标终于反应过来,开口问道。
苏政一愣,疑惑的看着李严标说道:“你还不知道?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就没有人通知你一声?”
李严标听的是云里雾里的,一时间还真的不能明白自己的岳父大人在说些什么?迷茫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