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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别了,青葱岁月的青涩恋情(2)

一个雨天,我们几个差不多大的少男少女聚在川家里打“争上游”。不知是谁说起“长大后最想干什么”的话题。川不经心地冒出一句:“我想出家当和尚。”大家都哄笑起来。和我曾打赌爬山的六九子逗他:“你不想娶老婆?”川一本正经地说:“成家有什么意思?你看我们村的哪个夫妻不吵架、不打架?还经常打小孩,家里闹得鸡犬不宁,这种家庭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当和尚清静些。”大家更加放肆地笑起来,都开玩笑说川要做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他并没有笑,眉毛向上挑着,嘴巴紧闭,一脸严肃,显示出一种决然的神气。——而我却能感到自己的心正被一股寒流袭过,一股酸楚的感觉涌过鼻腔。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梦想还没开花,就已被决定凋零的命运了。晚上回家写日记,满纸幽怨和失望。

也是多年之后,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川从小就有出家当和尚的念头,这和他的成长环境有关。川出生在一个几乎没有父爱也没有母爱的家庭,父亲因为工作关系,天南地北地迁徙,一年中难得回家与他们团聚一次。即使偶尔回家探亲,也因母亲的告状而毫不客气地将他们兄弟仨“修理”一顿。而他的母亲,也许因为一个人独自持家、抚养三个孩子和一个老奶奶十分不易,重压之下,脾气十分急躁,动辄打骂三个儿子。

川在十三四岁的时候,曾被他的小叔叔暴打过一次。那次不知因为何事,将他妈妈惹急了,他妈妈叫来他的小叔叔帮忙教训他。他的小叔叔正在地里犁田,于是拿着抽牛的鞭子凶神恶煞地赶回来,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就往川的身上抽去,抽得他像一只青蛙一样在家活蹦乱跳喊救命。那一次,据说是他这辈子挨打最痛、也最丢人的一次。几乎半村的人都被他的哭嚎惊动了,许多大人小孩都涌到他家门口,看着那个可怜的少年在堂屋的地上滚来滚去。忽然,他停止了哭叫,抹着眼泪爬起来冲着围观的村人骂道:“看什么看,没看过人挨打啊?滚——滚哪——”后来,川的这段挨打经历成了村里人津津乐道的话题。直到他长大后,还经常有人当笑话来说。

也许,正是这样的生长环境,让川对家庭生活感到失望,并且从小就有了做和尚之念。而我在最初的失落后,也有了一个“伟大”的心愿:一定要打消他的和尚之念,将他感化。他可以不喜欢我,但也不该放弃自己的幸福。

可是,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他就离开家,外出谋生了——学木匠去了。此后他很少回家,有时两个月,有时三个月,每次都来去匆匆,背一袋米、拿几件衣服就走了,蜻蜓点水一样。我总是在他又走了之后,才听说他曾回来过,而我,再也没有和他打过照面。每次经过他曾拉过板车的堂口,再也看不到他弯背弓腰拉板车的身影,十分惆怅。我把隐秘而惆怅的心事如实地写进了日记,从十五岁写到十六岁,年复一年。

我十六岁的那年岁末,听到了一个关于他的好消息——他就要去上海当工人了。原来,他的父亲即将退休,经过慎重考虑,在三个儿子中,最终选择由他顶替父职,去上海宝钢上班。这对一个农村穷小子来说,无疑是人生最大的幸运。他从此将成为上海人,再也不会回到这个贫穷的、没有出头之日的小山村。他是那么幸运,幸运得让我难过。

他离开家的那天,我倒是有幸看见了。那时刚刚过完春节,正月十五还没过,是农民最空闲的时候。他家很多亲戚帮他提着行李,背着蛇皮袋,欢天喜地地护送着他去市里,再转乘火车去上海。他穿着崭新的外套,步履矫健,满脸喜悦,一路和亲戚们说笑着,从我家门口的马路上浩浩荡荡地走过,我站在门口的青石板上,像电视剧里的农村傻妞一样,手指缠着辫梢,幽怨而痴情地目送着他,一眼不眨,生怕错过他临别的最后一眼。可是,直到大伯家的屋角遮住了我的视线,我的眼睛泛酸,也没等来他最后的回眸。哦,是了,他哪里在意,众星捧月的远处,还有一双只为他一个人闪亮的眼神呢?他从来都不知道的啊!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仪的男孩,毫不经意地走出了自己的天空。那段时间的日记,记录了我所有的失望和悲伤。十六岁,尝到了淡淡的失恋的滋味。但我心里,始终留着川的位置。虽然我知道,小荆山和大上海,好比地球的两极,连做梦都很难交集,但我就是不能说服自己忘记。

26

成长虽然是痛苦的,但它并未停止成长。趟过十六岁的河,我到达了十七岁的彼岸。

十七岁,的确良的黄军褂下掩饰不住我的青春了。开始有年轻的矿工注视我的背影了,开始有人和我开无伤大雅的玩笑了。

十七岁,在农村该是说亲、订婚的年龄了。父母防患于未燃,一再给我打预防针:“不准在外面和男孩子瞎胡搞!不要给父母丢脸!不要像某某家的女儿,还没结婚就怀孕,丢人显眼……”其实,即使父母不说我也是不敢的。那个年龄,提到恋爱、订婚的词汇都会脸红的呀!

母亲多次对我说过,她要把我嫁到街边去,那里人家比较富裕,我会生活幸福,而她的下半辈子也算有所依靠。但我总是不以为然:街边人家是那么好攀的么?家境优越的人家会到这穷乡僻壤来找媳妇么?况且我家是两个女儿,若要做我家的女婿,还要顺带赡养两个老人,谁愿意?

在偶尔失眠的夜里,我就会想起川,不知道上海的夜晚会是什么样子?到了上海,捧了铁饭碗,当了工人,他还想做和尚吗?想到这些,就有一团棉花慢慢地堵住了胸口,让我难以呼吸。

可我的十七岁注定是个多事之年。连我自己也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一个勇敢的男孩,主动向我表达爱意。

那是四月的某天,我正在门口洗衣服,一个清秀的小伙子骑着自行车,车后架着木匠工具从我家门口经过。看到我,他犹豫了一下,下了车,来向我问路。他说是来我们村的宋家打家具的,但不知道宋家怎么走。我知道本村的“鼻涕王”宋文革家最近好像在请木匠打家具,因为他的二哥下半年准备结婚,于是我把他带到了文革家。我没想到,这个姓王的小伙子竟然就此记住了我。

一个雨天,山上不能砸石头,我正在家里学画画儿。“鼻涕王”文革忽然来我家叫我去他家玩儿。我觉得太蹊跷了。文革比我大两岁,从小就拖着两道鼻涕,一直拖到十七八岁,所以村里的孩子都叫他“鼻涕王”。而且他人也长得憨憨傻傻的,平时我们都不爱跟他玩儿。我说不去。文革傻了,站了一会儿,结结巴巴地说:“是……是王木匠……让我来叫你的,他……他说,借书给你看……”

我就跟着“鼻涕王”去了他家。小王木匠正在干活,看到我,咧嘴笑了。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很大,牙齿很白,而且眼睫毛也很长,像个女孩子。小王木匠的工具包里果真有好几本武侠小说。他说白天干活,晚上看几页小说再睡觉,就特别安心。和小王木匠聊天很愉快,他很健谈,也喜欢笑,性格活泼开朗。

我们的交往就从借书还书开始了。后来想想,这原来是小王木匠借机接触我的一个由头。互相熟悉之后,我也就知道了关于小王木匠的更多事情。他家住在临近市区的某村,相比较我们村来说,他们那个村算是很富裕了。他家有兄弟两人,他老大,今年二十二岁,高中毕业后就学了木匠的手艺。“我不会一辈子干木匠的,我以后要学开车,等我攒了钱,就买卡车拉货去。”他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

“我还想娶一个温柔善良能干漂亮的媳妇,生一个漂亮活泼的儿子,这辈子就满足了。”他的话让我有一阵脸红心跳,他干嘛对我说这种话?而且,他看着我的眼神里似乎有很多内容,长长的睫毛使他的眼睛看起来非常幽深多情。后来我就不常去文革家了,怕看到小王木匠多情的眼睛。不是我害怕爱情的来临,而是觉得他比我大太多,又是外村人,互相不了解,而且我也害怕别人看到说闲话。再说,我的心里依然隐藏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憧憬。

有一天晚上,我从山上砸完石头回家,看到继父的脸阴阴的。在妈妈满含怨气的唠叨声中,我知道了一件让我无比尴尬羞恼的事情——傍晚时,小王木匠拿着一本书来我家找我,被我继父赶跑了。“以后不准那些龟儿子到家里来,看到一个我打一个!”继父恨恨地对我说。

当时我真是连跳河的心都有了!只是正常的借书还书而已,继父为什么如此草木皆兵?而我只能一声不吭,否则会招来更猛烈的骂声。父母最后严厉地警告我:“你给我听好!不到二十二岁,别想让人家进门!”父母的表现让我感到十分丢脸,不知道小王木匠怎么看我们家的人。不过也好,他这回该死心了吧。

可小王木匠依旧不死心。五月的一天晚上,我快要睡觉了,听到窗户上传来“嘣”的一声响,像是被小石子砸到似的。我推开窗,窗外有棵苦楝树,我看到树下有个人影。看身形,就知道是小王木匠。他向我招招手,好像示意我出去,我赶紧摇摇头,也不管他是否看到了,然后飞快地关上了窗户。妹妹在睡觉,我怕惊醒了她,也怕惊动了一墙之隔的父母。可没过一会儿,窗户上又传来一声轻响,看来我不出去,他就不走。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出去和他把话说清楚,让他以后不要再来。

我和妹妹的小房间是在老房子的山墙上另接的一间,是单独开门的。妹妹已经睡着了,我悄悄开了门,为了不让门发出响声,我把门稍微用力抬了起来,门就悄无声息地开了,我把门虚掩上,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大概是晚上九点多了吧,全村的人家大都熄灯睡觉了。偶尔有一两声狗吠和几声蛙鸣,村庄一片寂静。这也是个有着满月的晚上,不是十五就是十六,月亮像个素白的大饼远远地挂在天上,天地间一片朦胧。我和小王木匠一前一后走向圩埂,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一直走到圩埂的尽头,前面就是一条大河,夏天涨水冬天干,现在是五月,汛期还没到来,河里的水并不多。河流像个清瘦恬静的姑娘,在月辉的照耀下沉睡着。

小王木匠脱下外套,铺在地上,示意我坐下。可我压根就不敢坐,我们农村比较迷信,男人的衣服,女人是不能跨也不能坐的,否则男人会触霉头。我就那样扭捏着,不好意思坐下去。结果,小王木匠把我的肩膀一按,我就不由自主地坐下去了。他随即也和我肩并肩坐下。我们的衣角碰着衣角,虽然没有一点肢体接触,但我却心如鹿撞,这一刻是那么紧张,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和一个男孩子真正意义上的约会,全身都洋溢在一种奇异的、被弱电流穿过的微麻感觉中。

我们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互相沉默着,也许彼此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怕破坏了微妙而奇异的气氛。忽然,前面的河湾处出现了一个灯笼,可能是钓小龙虾的人在起笼子。不知怎么地,那人一不小心,灯笼脱了手,骨碌碌向河里滚去,那人追着抓了几次都没抓着,那灯一直滚到水边才停住,但是却熄灭了。我一下子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我一笑,小王木匠也笑了。微妙的气氛开始缓解了。

“我明天就要走了,文革家的活儿已经干完了。我故意拖了两天,就为了和你见一面。”小王木匠嗫嚅着说。这是什么?难道是爱情的表白吗?我感到自己的脸颊轻轻地发烫了。可我却不知如何回应,干脆什么都不说。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我以后能够经常来你家玩儿吗?”

“你知道我继父的脾气,他不会同意的。”

“那我给你写信总可以吧?”

“如果让我爸妈看到,会挨骂的。”

又一阵沉默。四周的蛙鸣声让我有些心烦,马上又要插秧了,又要遭受一次被蚂蟥蚂蝗吸血的可怕经历了,在所有农活里,我最害怕的就是插秧。我没有心思和小王说话了,我想回家。可小王木匠说:“再坐一会儿吧,明天我就要走了,我还有话要对你说呢。”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他看着月亮,轻轻地说,“在你们村里的这些日子,我听到很多人对你的评价,人家都说你很能干、聪明、很懂事,从小就上山砸石头养家糊口……而且你在这样的环境里还坚持看书学习,是很难得的,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这样的女孩子。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的眼睛里有一种灵气,让我动心……”

说完了,他将目光从月亮上收回来,转眼看着我。虽然月色朦胧朦胧,我看不清他眼睛里的多情,但是依然能感觉到他目光的灼热。我赶紧掉开眼睛,不敢和他对视,但我能够感到自己心里的悸动。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坦率直接地向我说明:他喜欢我。我用双手捂住脸,脸颊早已热辣辣的了。我怎么能够不脸红呢!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让我脸红心跳的情话。我是多么渴望能获得一份美妙的爱情啊!毕竟,它是我苦寒岁月里的精神安慰。而川的离去,让我的爱情梦想还没来得及萌芽就化作了尘土,可小王木匠却在这时又准备播下希望的种子。我是接受,还是拒绝?

这时,我想到了父母的警告,马上冷静了下来:“我父母警告过我,二十二岁前不准谈恋爱。”

“没问题啊,我可以等你五年,那时我才二十七岁。再说我现在也没有立业,这几年我抓紧奋斗,五年后,我就有资本娶你了。”小王木匠语气坚定地说,他的话像一束火把,又让我的脸火烧火燎起来,血液也沸腾了似的在全身哗哗流淌,心脏不堪重负似的“怦怦”乱跳,大脑也像喝醉了酒一样眩晕。这就是琼瑶小说中百写不厌的爱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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