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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不笑便是

“好了,我不笑便是了。”说着上官婉淳起身,走到烟翠身边,扳过她的身子,一字一句地说道:“谢谢你,烟翠。”

这话反倒是让烟翠不好意思了,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去,脸也红了起来。

上官婉淳继续说道:“烟翠,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别人想怎么做那是别人的事情,我们左右不了的,我们只要做好我们该做的就足够了,我们只要问心无愧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小姐,您还是那么地善良,可是五小姐可不是好惹的主,上次老爷责罚了她,她一定会找机会报复小姐您的。”烟翠着急地说道。

上官婉淳微微一笑,安慰地说道:“这个我也想到了,以不变应万变吧,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说着她轻轻拍了拍烟翠的肩膀。

“哦,小姐说的奴婢有些听不太明白,但是奴婢相信小姐,小姐一定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的。”烟翠郑重地点头说道。

“好了,我要准备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我先把洗脚水倒了,然后再去休息,小姐,晚安。”说着烟翠端着盆子出去了,而且悄悄地将门带上了。

看着烟翠离开后,上官婉淳的睡意全无,刚才烟翠说的她不是没有想到,只是她还没有想到确切的应对措施而已。

算了,不想了,先睡觉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我原来可是一个优秀的特种女兵,会对付不了这么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古代闺妇!上官婉淳心里说道。

不久便听到了床上传来的鼾声,看来逛了大半天,她确实累坏了。

第二日,紫沐轩。

正堂内,时不时地便会有悦耳地笑声传来,如涓涓流水般沁人心脾。

上官婉淳正坐在母亲唐兰慧身边,仔细凝听着母亲给她讲述着大哥上官高阳小时候的那些调皮往事。

“母亲,想不到大哥小时候竟是如此地顽皮啊!”上官婉淳笑着说道。

“是啊,你大哥啊,那可是个闲不住的主啊,不过还好,淳儿你啊自小就很听话,很是善解人意,每每想起你们兄妹俩,母亲心里就觉得很幸福,比吃了糖还要甜上几分。”唐兰慧微笑着说道,她的眼睛里不禁充满了慈爱。

“母亲,淳儿要一辈子陪在母亲身边,这样母亲可以天天看到淳儿,可以不用靠着回忆来想念女儿。只要母亲开心,淳儿就会开心。”上官婉淳小女孩般地撒娇说道。她不是没有看出母亲眼睛里不自觉地流露出来的伤感,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知道那一定跟父亲有关,可是她不想看到母亲这如水般温润美丽的女子伤心,为此她愿意像小女孩那般无知。

“傻孩子!”唐兰慧说着将上官婉淳搂在了怀里,在上官婉淳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留下了幸福地眼泪,只听唐兰慧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淳儿终归是要嫁人的,怎么可能会一直待在母亲身边呢!淳儿的心意母亲心领了,等淳儿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到时会有另外一个人陪你走完这一生的。”

“不嘛,淳儿就要跟母亲在一起。”上官婉淳在唐兰慧的怀里不高兴地说道,她再次像小孩子一般撒起了娇,把她过去的二十多年从来没有撒的娇都撒完了。

“好,好,好,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唐兰慧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脊背,微笑着说道。

“嗯。”上官婉淳重重地点了下头。

“母亲,三日后的晚宴您会参加吗?”上官婉淳从唐兰慧怀里坐起身,微笑着问道。

唐兰慧显然没想到上官婉淳思维跳跃的如此之快,更没有想到她会有如此一问,瞬间呆楞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着母亲唐兰慧眼里的悲伤还有呆愣,她自知自己说错了话,提了不该提的人,立马憨声笑着转移了话题,说道:“母亲,我突然想起来大哥找我还有些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此时唐兰慧已经回过神来,扯出一丝微笑来,柔声说道:“嗯,去吧。”

“小姐,您刚才不该提三日后晚宴的事情的。”走出紫沐轩之后,烟翠拽了拽上官婉淳的衣袖小声地说道。

“哦?为什么?”

看来小姐是真的不记得了,烟翠看着上官婉淳眼睛里的迷惑,叹了口气,接着便见她凑到上官婉淳耳边耳语了一番。

“什么?为何不早一点告诉我?”说着上官婉淳的脸上渐渐起了怒色。

“奴婢,奴婢以为小姐您是知道的,奴婢……”

“好了,烟翠,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上官婉淳见烟翠有些战战兢兢,不觉握起烟翠的小手,柔声说道。

“小姐……”说着烟翠眼前升起一片白雾,她没有想到一个主子竟然会对奴才说对不起,心里很是感动。

“没事,我们回去吧。”上官婉淳淡笑着说道。

“嗯。”烟翠猛吸了下快流出来的鼻涕,点了点头。

可是上官和究竟是有意选在这一天还是根本就忘记了母亲的生辰?想到此,上官婉淳不禁加快了脚步。

从紫沐轩出来后,上官婉淳没有直接回淳雅居,而是绕道去了上官高阳的住所。

大哥应该是知道母亲的生辰的,可是为什么昨天大哥还喊着自己去给母亲买生日礼物呢?他这么做不是会让母亲心里更加难过吗?那么大哥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思及此,上官婉淳不禁皱起了眉毛,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小姐?”烟翠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是上官婉淳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怎么可能会听到烟翠这如蚊蝇般的声音。

见上官婉淳没有说话,烟翠心里更加担心了,不禁东张西望起来,过了一小会,她才发现这是去大少爷那里的方向,暗骂自己太紧张了,一开始竟然没有发现,心里也不觉松了口气,乖乖地跟在了上官婉淳身后。说实话,烟翠心里很害怕,她记得上次上官婉淳落崖前就是这样的神色。

君雅居?好雅致的名字,不过未免跟大哥的秉性有些不太一样吧。先不想这些了,还是快点进去问个清楚明白吧,上官婉淳心里说着,脚下已经迈进了大门口。

正在打扫庭院的小厮见上官婉淳过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扫把走上前来,恭敬地行礼说道:“四小姐。”

“嗯,我大哥呢?”上官婉淳淡淡地点了点头问道。

“回四小姐,大少爷有客人在,现在正在书房交谈。”那小厮笑着回道。

“嗯。”上官婉淳若有所思地应道。

那小厮很是懂得察言观色,见上官婉淳一脸的焦急,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情的样子,忙说道:“要不奴才进去通报一声吧。”说着他就准备转身离去。

“不用了,我去前厅等会吧。”上官婉淳赶忙阻止道。

“也好,四小姐这边请。”

待上官婉淳坐下后不久,那小厮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走了进来,将茶杯递到她面前,恭敬地说道:“四小姐,请用茶。”

“谢谢。”上官婉淳接过茶水,淡然说道。

上官婉淳不禁打量起这大厅的摆设来,怎么说呢?虽然大厅里的陈设很是简单,但是却不乏大气与庄重,倒是与大哥的气质有些相似。

她环顾一周却不见一名女婢,入眼的全部都是男仆,心里很是纳闷,禁不住开口问道:“这里为何没有丫鬟?”

“回四小姐,自从上次您在这里被丫鬟烫伤以后,大少爷便遣走了所有的丫鬟,再加上大少爷不喜女色,便也没有再招进来。”

“我被烫伤了?”上官婉淳心里疑惑地问道,可是她却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烟翠见她很是迷茫,低下头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她这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而且现在手臂上也没有留下任何伤疤,想不到这位大哥倒是很疼惜她这位小妹,竟然将所有的丫鬟都赶走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小新。”

“噗。”上官婉淳刚喝到嘴里的茶水一滴不剩地全部都喷了出来,这可吓坏了在场的俩人。

烟翠赶紧帮她顺气,边拍着她的脊背边说道:“小姐,您没事吧?”

而那位小厮却是立马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奴才该死!”

当年因为四小姐烫伤而被上官高阳赶走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想到他还有年迈的母亲需要赡养,说什么也不能丢了这份饭碗啊。

“没,没事,咳咳,小新,你起来。”

“是。”

上官婉淳仔细观察了下那位小厮,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心里说道:“却是有那么一点蜡笔小新的味道,够呆萌。”

见上官婉淳没事,那位小厮松了口气,接着说道:“四小姐没事就好,刚才可吓坏奴才了,奴才这就去给您换杯茶水,顺便将这里打扫一下。”

“嗯,去吧。”上官婉淳点了点头。

君雅居书房内。

“子山,今天就说到这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一位身着绛紫色长衫的男子起身说道。

子山是上官高阳的字,在其弱冠之年,长辈给取的。

“好,请。”说着上官高阳向前一步打开了房门。

站在门外守着的小厮见俩人出来,忙行礼,接着便跟了上去。

上官婉淳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结果看到的却是那位小厮端着茶杯走来。

“小新,放到茶几上吧。”不等他开口,上官婉淳便率先说道。

“是。”那位小厮恭敬地点头,在放好茶杯后,便退到了一边。

上官婉淳在不经意转头的时候,看到了不远处向这边走来的上官高阳俩人,与其说他们向这边走来,倒不如说是路过。

烟翠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他们,不禁开口说道:“小姐,大少爷出来了。”

“嗯。”上官婉淳淡淡地点头。

“四小姐,要不奴才过去知会一声大少爷吧。”那位小厮提议道。

“不用了,大哥送完客人,定会回来的。”

“是。”说着他再次站到了后面。

好一位器宇轩昂的富家公子,看穿着,看气质,还有昂首阔步的姿态,绝对不是一位等闲之辈!上官婉淳注视着上官高阳身边的那人心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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