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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李代桃僵 长安投亲顶横祸

“不行!”孙夫人端坐堂前,噙着泪,倔强地摇头,斩钉截铁地拒绝,半点不似方才祖孙相见的慈爱模样。子峰抿抿唇,起身噗通跪下……

院落,几点桃红飘飞,轻落青石台,玄衣少年坐在石凳上,忧虑地瞟了眼穿堂道……一袭冰清白裙胜雪,青丝如黛,星眸流盼间风停云歇……凝脂若新月生晕,晶莹胜雪,投足秀雅绝俗,散发一股冷傲清零之气,勾魂摄魄却叫人不忍亵渎,细瞧之下,娥眉若黛,星眸若水,腮凝新荔,唯是瑶池仙境方配得上此等娇颜……乌瞳中那两点白晕开一抹柔光,心谷却似春风轻轻拂过,漾起一串清莹之音……直到白裙近在石台对角,脸颊腾起一抹紫晕,少年急忙敛眸起身。

欠了欠身子,颜儿些许羞赧,道:“永玉哥哥,刚才村口……失礼了。”

一怔,少年微微摇头,道:“不碍的,永玉原是我与子峰同窗时的字,如今早已不用了,出门在外图方便罢了……在下苻坚。”

东海王苻坚?惊愕……其母苟氏便是继母苟南春的胞姐,苟南春仗着苻氏一族的权势有恃无恐……心底不忿,双眸似燃了一簇细焰,颜儿定定地盯着苻坚,脑海腾空般虚无,愣愣地出了神。

似觉察一二,苻坚不自在地别目,瞟了眼桃红,顷刻,回眸迎过对面目光,笃定道:“令堂和姨母的……渊源,我略知一二。若……当年确是姨母……买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苻家定不会袒护徇私。”

细焰渐熄,颜儿俯身行了一礼,动容道:“东海王一言九鼎,他日……若有真凭实据,还请东海王做主。”

些许愕然,眼前少女不过豆蔻之年,纤柔中却透着男儿都鲜有的傲骨,更不见同龄女子的怯弱,苻坚禁不住赞许地望了几眼,微微点头。

忽的,一阵细风拂落一漩桃红似雨,嫩粉花瓣飘漾漾地纷飞……双眸淡染一晕胭红,颜儿微微一笑,不由扬袖拂了拂,雪白裙襟、青黛发鬓轻缀点点嫣红。苻坚微微一怔,眸光顷刻晕入清风花雾里。

风息云歇,二人禁不住抖落身上花瓣。颜儿抬眸瞧了眼天际,又垂睑望了眼苻坚,不由莞尔,扬指隔空点点苻坚的肩头。苻坚微微扭头,唇角浮起一丝笑意,轻轻拂了拂。

车轱辘单调地一路作响,颜儿攀在车窗前,幽幽地透过细缝看着一晃而过的青山绿树,心底禁不住悲伤,三载养育之恩岂是轻飘飘的那句许诺就报答得了的?

子峰瞟了眼主座的苻坚,回眸凝着对坐的妹妹,宽慰道,“颜儿,长安距雍州不过区区一天路程,你若想外公外婆,哥哥随时陪你回来。”

“为何回长安?爹……”咽下话,颜儿扳直了身子,垂下眼睑,道,“他们……怎会愿意接我回去?”

面露一抹愧色,子峰抿抿唇,道:“千金小姐怎能留在乡野之地?爹……和我……多亏了东海王求情,苟夫人默许了。”

苻坚尴尬地笑笑,道:“子峰从建康回来便想来接你,这回是姨母主动提的。”

颜儿抬眸望了眼苻坚,四目相对,迎面眸光明若晨曦,眸底涟漪透着温润的静谧笑意。急急垂眸,颜儿几许慌乱地扭头望向窗外,双颊悄染一抹胭红。

入夜进了长安城,又入了颜府,颜儿却未见得一个家人,唯是由子峰领着住进了院子北角的独栋小楼。

“我知……有些人你不想见,所以专程挑了这儿……够清静。今日晚了,早些歇着。明早,我们一起用早膳。”子峰交代了丫头,又捎了几眼关切便离去了。

丫头虽礼数周全,却冷若冰霜。孤零零地坐在榻上,颜儿透着窗棂瞅着迷蒙月光,打更的梆子声敲地几许凄切。

嘎吱……似风吹开了窗棂,颜儿急急扭头,却,惊地站起。

“怎么?才三年就认不得我了?”若海冷冷一笑,轻飘飘地踱了过来,扫了眼案几的青果,捻起一枚拢在手心。

颜儿强吸一气,故作镇定地复又坐下,淡淡道:“回长安……是你安排的?”

又是一记冷笑,若海道:“苟南春接你回来……是为了你的姻缘?你若信了,我真该回月影宫砸了莫愁的瑶琴!”

话锋一冷,若海盯着颜儿狠戾说道:“苻生暴君,乡野之地也该听过。苟南春之女颜双艳绝长安,你……不过是李代桃僵,替她女儿送死罢了。”

一凛,颜儿起身,捏着空拳,睁大眸子,眸光几许凄厉,半晌,试探着问道:“你……不是会护着我吗?”

“哼……”若海玩味地瞥了一眼,冷涩道,“眼线埋入秦宫,我们求之不得。你若连活命的本事都无,就不配活着!我来相告,不过想你早作准备,好自为之。”

望着鬼魅黑影飘然出屋,颜儿跌坐榻上,双手揪着被褥拧作一团,桃红飘飞间那两道曦明眸光一瞬竟狰狞过荆棘丛的腾腾凶目,东海王素有仁义君子之名……沽名钓誉罢了!还有,哥哥……颜儿顿觉周身冷栗,似跌落冰窖,深抽一气,心竟是闷闷生疼,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连自己都给骗了……自己就是颜颜……为何哥哥要串通外人这般对自己?转念间,又是蚀骨心虚,自己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苻坚也好,颜子峰也好,一个救表妹,一个护妹妹,牺牲自己这个细作,自己有何资格指责?只是,为何杞桑也好,颜颜也好,活着竟是这么难?

翌日,晨曦洒落窗棂,颜儿和衣坐在床前整宿,苦苦思量,竟是走投无路,那个叫冷风的影子或许就躲在窗外某个角落,自己逃不出月影的阴霾,更逃不出颜颜的厄运,能做的唯有硬着头皮熬下去。

哥哥没来……早膳亦无……

任丫头领着穿梭在桃红柳绿的院落,颜儿直了直腰板,竭力压抑心头暗涌的恐惧,装作傲视众生模样。

正堂,一男一女隔案而坐。颜一山果然华冠美须,虽年过四旬,亦称得上不折不扣的美男子。苟南春,三旬左右,容貌不扬,唯是眉梢唇角的傲慢之气甚是凌人。

冷冷扫了眼二人,颜儿禁不住直勾勾地瞅着颜一山,眸光几许怨愤。

“嗤……”唇角一撇,苟南春满目不屑,嗤道,“一点礼数都不懂,山野村姑,毫无教养!”

“夫人!”压着嗓子低声一喝,透着些许愠怒,深吸一气,颜一山挤出一丝牵强笑意,招招手,道,“颜儿……坐。这些年……过得可好?”

眸光似焰,颜儿咽了咽,忿忿地盯着眼前二人,道:“皇上登基不足两年,秦宫宫娥侍从死了近五百人,每月都有贵胄被灭族。只因星象预见国有大丧,为应天避祸,皇上手刃嫡后,斩杀国丈。我……不过十三岁,孤苦无依……爹……我入宫会过得好?”

重重地咬了咬“爹”这一字,只因心底埋了一线希冀,然,吐出口一瞬,颜儿惊然发觉,这竟是平生头一回如此称呼,而……这人对自己却连半点父爱都无,正如杞桑……也没爹。脸愈来愈煞白,唇角微颤,颜一山落寞垂眸,眸光哀戚。

一怔,苟南春禁不住定定打量眼前女子,脑海不由浮现魔镇自己多年的梦魇,这俊逸眉黛分明似……吓到,苟南春急急垂睑,强作镇定地佯装抿茶。

几度张口却是无言以对,颜一山幽然阖目,凄然道:“颜儿,为父的……对不起你。可双儿……还小,你……是姐姐。”最后几字愈发无力心虚,几近无声。

倔强地咬唇,颜儿合手紧了紧,噙着几近夺眶的泪水,反问道:“姐姐?我们分明同一日出世,我不过比她大几个时辰罢了。”

“够了,没大没小!”苟南春狠扬眉角,呵斥道,“入宫是你八辈子修来的。再说,皇上几时说要留颜家的女儿在宫里?不过想见见长安城的‘颜如玉’罢了!”

“皇上要见的是你的双儿。”颜儿迎过对面狠戾眸光,微扬下颚,道,“能活着出宫,你怎会接我回来?”颜一山闻声别过脸,扬手木木拂了拂眼。

苟南春不由又盯着颜儿看,这股倔劲孙佩儿几时有过?

深吸一气,颜儿定定地咬了咬唇,咽了咽,手指不住轻颤却竭力紧了紧,笃定道:“好!要我顶替颜双也行,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苟南春不可置信地看着颜儿,又瞟了眼对坐的丈夫。

颜一山微微一怔,顷刻,镇了镇气,无力地叹道:“你有何心愿,只要为父的……办得到,尽管说来。”

“娘是明媒正娶的嫡妻,无故被休,有悖人伦,无故枉死,天理不容。娘虽不愿葬在颜氏墓地,但不能无宗祠奉养。若要我顶替,派人八抬大轿迎娘的灵位回长安,还她正妻名分,供奉在颜家祠堂。”语速愈来愈快,透着愈发不容拒绝的绝决,颜儿闷闷地拂了拂眼角滑落的泪珠,唇角竟绽起一枚寒露欲滴的笑靥。

“你!”苟南春愕然,腾地伏案站起,胸口起伏难平,若孙佩儿是正妻,自己又算什么?颜一山只是定定地瞅着女儿,凄凄眸光里道不出是哀戚、惊愕还是茫然。

“你——休——想——”牙缝里挤出一缕颤音,苟南春抬手拂落案几上的茶盘,嘭——杯碎茶泼,乌青茶渍缓缓晕散,竟似缓缓睁开的乌瞳,孤清幽怨。

笑愈浓,颜儿垂下眼睑,轻舒一气,释然般补道:“你……只有答应。进宫一死,不从一死,毫无差别。要我心甘情愿……我要见娘的灵位。”说罢,扭头踱出堂屋,跨过门槛一瞬,颜儿掰着门框倔强地深吸一气,回头凝着颜一山,一字一顿道:“今日这声‘爹’……是颜颜今生最后一次叫你。”

望着空落落的门框,颜一山摁着桌案颤巍巍地起身,泪蒙了眼,移眸痴愣愣盯着苟南春,无力唏嘘:“前世……我竟欠了你什么?今生……你要这般折磨我!”

看着颤巍巍出门的背影,苟南春哭道:“雍水石桥,一见倾心,我有何错?我身为王室姻亲,不惜下嫁于你……为妾,我只是爱你!”

正如颜儿所料,无论苟南春再蛮横再不忿也好,翌日,颜府还是快马加鞭虔诚地从雍州迎回了孙佩儿之灵,恭恭敬敬地奉进了颜氏家祠。

总算为颜颜,为孙佩儿做了丁点事,三年紧绷的心弦稍稍弛了弛,颜儿怯弱地往车厢一角缩了缩,车轱辘碾过的不似碎石路,倒似此人此心,秦宫云龙门莫非就是自己的魂断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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