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系。”楚沐歌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清晓身上的很多事情似乎都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就比如那不应该存在在澜沧之地的净灵体质，以及那似乎有意封印灵力的毒素，甚至还有如今清晓本身所有的光元素。
光系很稀有，在凌云大陆上那也是凤毛麟角，甚至到了天辰大陆也并不多见。光元素的生成有两种途径，要么有着非常强大的遗传基因，要么从小就生活在灵气极为浓郁的地方。
但是清晓似乎并不具备这两种条件。
“光系？”清晓眨了眨眼睛问道，似乎对于楚沐歌口中这个词感觉十分的陌生。
在她的认知里，从小就没有这两个字的出现。
“很强大的一种元素。”楚沐歌眨了眨眼睛牵起了清晓的手往回飞去，“你的天赋很好。”
净灵体是一种很强悍的体质，不过在澜沧之地倒是显得有些鸡肋了，毕竟澜沧之地的灵气实在是太稀薄了。
楚沐歌似乎是有意快速回去，还没等清晓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她们便以经重新回到了房内。
清晓的表情很激动，眼睛就好象星星一般闪着灵动的光亮。
她真的可以修炼了！
楚沐歌倒是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她竟是有些瞌睡了，这样宁静的夜晚她也应该好好珍惜。
走出澜沧之地，她怕是就再遇不到这么祥和的夜了。
“芸殇是什么修为？”清晓盯着楚沐歌坐在床边的身影，激动过后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她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修为可以做到御空而行，对于她来说她所见过的修为最高的便是中阶灵王李坤了。
不过对于澜沧之地来说，李坤中阶灵王的修为已经很高了，算得上是强者。
楚沐歌将梵百揪了起来，重重的砸在了床上嘟囔道：“清晓姐姐啊，你应该明白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世界远不像你看得这么简单。”
这句话似乎夜离刹也曾对她说过，对于夜离刹她本以为她十分了解，现在看来却也是一无所知的。饶是她已经恢复了那些三百年前的记忆，但是她仍是记不起慕长风口中的流云宗。
除非是传说中的那个地方。
听楚沐歌这么说清晓张口还想问些什么，见楚沐歌已经有了睡意便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她不需要知道太多不是吗？
眼下清晓对于周身汇聚的灵气十分好奇，如今她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一般。
夜静了，一切都平静下来了。
天空渐渐的有了些许光亮，李夫人轻轻地敲响了楚沐歌的房门。
清晓迅速的睁开了眼睛，轻轻地摇了摇楚沐歌：“芸殇？”
她今夜本就没怎么睡着，如今稍稍有点响动她自然是醒了。
李夫人很明事理，听到屋内有响动便不再敲门了，只是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等待。李夫人身后的婢女有些疑惑地盯着李夫人，撇了撇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李夫人用眼神制止了。
湘云端着祭祀穿的衣服不屑地皱眉，不过是用来生祭的祭品罢了，凭什么让他们夫人如此恭敬！？最让她气不过的是，今日这祭祀用的衣服竟是上好的布料连夜赶制出来的，平时他们连见都没有机会见到，如今竟要用到两个将死之人的身上！
岂不是浪费。
楚沐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侧了侧身子不料竟压在了梵百身上。
梵百立刻警醒，出声表示抗议。
楚沐歌坐了起来将梵百抱在怀里。
清晓下床，将门打开。
“李夫人。”清晓有些恭顺的叫道。
她对这个李夫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毕竟在她的记忆之中这个李夫人从来都是和颜悦色，说话十分温柔的一个人。
湘云低下了头，她知道身为一个婢女不应该太过张扬。
李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清晓，总觉得清晓似乎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在澜沧之地所有人看来，清晓依旧不能修炼。因为澜沧之地根本就不存在光元素这一说，他们并不能感知到光元素的存在。
“起床了吗？”李夫人轻轻的询问道，声音柔柔的很好听。
所有人都明白，这句话问的是楚沐歌。
湘云却不懂李夫人为何要将态度放得这般谦卑。
“进来吧。”还不等清晓回答，楚沐歌清脆的声音便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
清晓侧着身子让路。
李夫人朝着清晓点了点头带着湘云走进了屋内。
楚沐歌坐在窗边揉着梵百的脑袋，平息梵百心中的怒火。
“阁下昨晚睡得可好？”李夫人朝着楚沐歌欠了欠身子以示恭敬，从湘云的手中接过了为祭祀准备的衣服。
楚沐歌点了点头。
湘云此时才看清楚沐歌的脸，一时间竟有些呆滞。
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