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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绑缚,命运的绳索 (2)

“抱歉,我不是开救济院的。”孙珍完全不买账,而且她用一种“你就算是卖身赚钱也发不了家”的眼神,嘲笑地看了她一眼。

铁石心肠的花瓶!

米蓝在心里暗骂,突然,腹部一股急促的胀痛涌上来。

她咬着嘴唇,眼神焦急地找寻着貌似洗手间的地方,刚巧,看到一个长发女生从办公室里出来,冲里面的人喊了声“我去卫生间”,然后冲进了一扇门。

她也顾不得多想,跟着就冲了进去。

先前跑进来的女生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一边拨弄着头发,一边打电话。两人的眼神在镜子里对视了几秒,米蓝便冲进隔间的门,开始处理突发状况。

而此时,隔着一层门板,外面那个女生讲电话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对哦,时薪三百,不知道做什么……有什么关系呢?什么?陪变态老头睡觉?吉尼,你不要吓我!凯沃这么大的酒店,应该不至于吧……我想,可能是一般人做不了的比较辛苦的工作……”

听到这里,米蓝几乎可以确定,门板外的那个长发女生,就是孙珍口中所说的更适合的工作人选。

此刻,她是多么想冲出去,把对方绑起来丢进旁边隔间里,恨只恨,她腹痛如绞,两腿虚软。

而最严重的问题是,这里居然没有卫生纸!

这里可是酒店,又不是三流的饭馆,装修比她房间还漂亮的洗手间里居然没有卫生纸,顾客意见表在哪里?她要投诉!

“那个……”米蓝将门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露出半张脸,向打电话的女生说,“不好意思,能不能借我点儿手纸?”

可能是厕所女鬼借手纸的故事传得太泛滥了,那个女生在听到米蓝的声音后,明显受了惊吓,一张脸也刷的惨白下来,半天才恢复了血色。女生有些无措地摸了摸两边的口袋,然后摇了摇头,怯生生地说道:“我也没有,抱歉。”

米蓝关上门,狠狠撞了一下头,然后有些眼冒金星地把门重新敞了条缝,保持礼貌的笑容,向旁边的隔间呶了呶嘴,道:“能帮我看看旁边的隔间里有没有纸吗?这边可能是保洁大婶忘记放了。”

长发女生露出嫌弃的神情,但还是帮她从别的隔间里取了手纸。

“谢谢你。”从隔间出来,米蓝打开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试图跟她搭讪,“对了,你刚从办公室出来,看见公关部的孙珍经理了吗?”

“孙经理?”长发女生有些好奇地反问,“你找她有什么事?”

见鱼上钩,米蓝继续说:“哦,她之前给我介绍了一份时薪很高的工作,让我每隔一周来找她。”

“每隔一周?”

“是啊,因为那位先生每隔一周才会有特殊需要,虽然伺候秃头、海腹、口臭,又比自己大三十多岁的男人比较辛苦,但这种用身体赚的钱真的超好赚,光时薪就三百块……”她顿了顿,看着镜子里那张忽而苍白的脸,佯装不知地反问,“咦?你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白啊?”

说完,她还抬起刚刚被凉水冲洗过的手,触碰那个女生的额头,后者本能地缩了缩,艰难地咽着口水,确认般问道:“你说的用身体赚钱是指?”

“你觉得呢?”米蓝摸着嘴唇,对着那张苍白的脸嫣然一笑。

(3)

鉴于某种天知道地知道,你不知道厕所墙板知道的原因,跟米蓝抢时薪三百肥差的竞争对手,神奇地人间蒸发了。

孙珍的脸色,由白变青,又藏了些赧色,精彩得很。

米蓝一句废话也没说,双手环在胸前,昂起尖细的下巴,拽拽地站在楼梯旁边,那架势摆明就是在讲:若你孙珍说了一句不合我心意的话,我就拔腿走人。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只名贵的限量Gucci表,早已过了交人的时间。孙珍长叹了口郁气,扯裂着干巴巴的笑容,上前一步,笑意又深了几分,一开口就套近乎:“蓝蓝啊……”

米蓝在心里吐了一通,伸手一挡,酷酷地说:“如果你是想说,让我来顶岗,没问题,我从不跟钱结仇……不过,根据坐地起价的原则,加一百好了。”

“什么?开什么玩笑?哪有这种事?”明明是让人抢破头的肥差,现在还有人趁火打劫,这也太扯了吧。

米蓝轻蔑地看了一眼孙珍:“就是有这种事,快决定,我很忙的哦。”

“你……”孙珍语塞,又低头瞄了一眼表针,有点儿不死心地问,“五十?”

“抱歉,我不是开救济院的。”这世上最扬眉吐气的反击,就是把别人的讥讽一字不落地还回去。

望着孙珍气得有点儿变形,却又不得不妥协的脸,米蓝内心无比得意,此刻早已忘记了夏果那句如同厄运诅咒般的话“镜子烂,霉运来”。

不是不到,时候未到……

房间号666,还不是一般的诡异,是夏果的Style。

看着黑色镜面,镶着金色枫叶边的房号牌,米蓝的后颈子里莫名地就溜进一阵凉风,麻凉麻凉的。她有点儿发怵地转头望了一眼孙珍,后者早就被她气得没了表情,一张漂亮的脸蛋冷冷的。孙珍取出万能房卡,对着感应器刷了一下,那扇夹着黑胡桃色几何图纹的房门开了。

“进去吧,工作结束后,按下结束键并输入指定密码,你就可以结算工资了。”说话的同时,孙珍把一个小型的计时器开关打开,扔给米蓝。

“是当场结算吗?”

孙珍点头。

“是现金结算吗?”

仍旧只是点头,连半句话都懒得说。

“那……”米蓝瞄了一眼半敞开的房门,迟疑地问,“是色情服务吗?”

孙珍的眼中露出一丝嘲笑之意,她摆动着款款腰肢,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让人气结的话:“没有那种好事!”

在门口怵了一会儿,米蓝给自己鼓了鼓气,推门而入。

虽然是白天,但房间里的光线很暗,淡紫色的墙纸和奶金色的布置随处可见,后现代感极强的黑金属CD架镶嵌在墙壁内,有些狰狞的野性冲淡了过度奢靡的色彩主基调。

唱机里播放的CD,用奇特的语言低喃着万种的异域风情。

“喂?有没有人啊?”她对着空气叫了声,但半天都没有回应,不禁觉得奇怪。

房间里没有人吗?

没人还开着CD唱机?

她好奇地往内室里走,刚走了几步,又慌张地退了出来,缩在CD架旁,眼睛既慌张又好奇地往里面打量着。

昏黄的床灯亮着楚楚动人的光,内室里那张铺着丝绸床单的双人大床上,有个男人正俯睡着。

亚麻色的微卷发丝埋在枕头里,露出修长的手臂和赤裸的后背。奶金色的被毯,映衬着男子小麦色的肌肤,丝绸般的料质紧紧地贴着他的下腰身,却让曲线显露分明,那细致的肌肤纹理,和肌理包裹的骨骼肌肉,这一切,看起来就是那么那么的……色情。

就像是一种以艺术为主打的电影海报,却极尽噱头地卖弄色情一般。

对此,多数观众的反应,通常是以看电影里的艺术为名,双眼却死盯着屏幕上翻滚的裸背,如同正死死地盯着男子裸背的米蓝。

明明跟自己说了千万遍,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个裸男罢了。

但就是全身僵硬,根本无法动弹,甚至,她还要紧紧抓着那CD架上端的黑金雕像,以防自己因全身脱力而摔倒。可是,她用了太大的力气,结果把CD架整个扳倒,一张张CD哗啦啦地掉了下来,真是一幅无比壮观的画面。

床上的睡美男已经转醒,他撑着一侧手臂,回过头,用带着被吵醒的怒气和看到麻烦精的厌恶眼神,恶狠狠地瞪着米蓝。

深邃性感的俊美,同时兼备残忍的凄美,游走在善恶边缘的冷眼,背负着诅咒的悲怆,眼底藏着一丝怜悯的决绝。

如此美男,不是吸血鬼是什么?

米蓝有些激动地掏出手机,对着半坐起身来的少年,准备按下拍照键,却听见似乎从极深的井底漫上来的湿冷声音,细细慢慢地说道:“你按一下,我让你赔钱赔到死。”

手指悬在按键上,她震惊地抬头,还没想出强有力的反击之词,就听他继续用蛇缠脖子的阴寒语调说:“而且,脱了卖都还不清!”

咬牙!

切齿!

她悻悻地把手机折起,反手塞进裤兜,想起此行的目的,便开门见山地说:“这位,呃,毒舌美男大人,请问,需要在下为您做什么?”说话的同时,瞄了一眼折叠整齐摆放在椅子上的衣服,补了一句,“拿您的内裤吗?”

他瞟了她一眼,向柜子一指,淡淡地说了一句:“把它换上。”

闻言,她困惑地打开衣柜,虽然张大嘴巴愣了两秒,还是抽搐着眼角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白相间的女仆装。

“你该不会,是让我穿这种白痴的衣服吧?”看到那恐怖的蕾丝花边,哦,她不要!

“除了胸的Size外,应该合适,前面的问题,你塞两个柳丁吧,客厅桌上有……”他说得无比从容,听的人却火冒三丈。

“你……有种……再说一遍。”火山即将爆发的前兆。

“除了胸的Size外,应该合适,前面的问题,你塞两个柳丁吧,客厅桌上有……”他真的很“有种”地说了第二遍,并且在她即将冲上来掐死他的前两秒补充发言,“钱不想赚了?”

一听到钱,某人的火山顿时潜入冰河期了,低着头稍稍酝酿了几秒,再抬起头,已经是笑颜如喇叭花的一张脸,用再温柔不过的语气问道:“你刚刚说哪里有柳丁?新不新鲜?够不够圆啊?”

(4)

胸前黑色的蕾丝与白色的花边,泡泡裙的裙摆设计,腰部巨大的蝴蝶结,还有那无比可笑的白色及膝袜……但真正让米蓝想哭的是,她居然塞了两个柳丁——不是一边一个,而是一边两个。

她在外面换着可笑的“工作服”时,他也做了简单的梳洗。再出现在米蓝面前时,白衬衫,浅色细领带,头发用一根皮圈揪住,狭长的眼与极淡的眉,看起来有点儿冷,那神情看起来就像个流气的坏学生。

“你没成年吧?”她不禁脱口问道。

他瞄了一眼她胸前露出皮的柳丁,说:“它没成年,我成年了。”说罢,身份证酷酷地亮了一下,姓名栏上“言唯熙”三个大字在米蓝敢怒不敢言的眼眸中一闪而过。

他从茶几下的银色箱子里取出两条不同颜色的尼龙绳,用手抓住两头,对着她用力撑了一下,说:“过来。”

扯吧!难道是玩绑缚,孙珍那女人不是说没有色情服务吗?

米蓝犹豫着,仅向前挪了一步便停了下来。

见状,言唯熙二话没说,从沙发上弹起身,直直地逼向她,手抓着绳子绕过她的头顶,紧紧地缠在她背在身后的右手腕上。

“你……你干吗……变态!我不提供色情服务的……我是被孙珍骗来的……”被绑了一只手,她顿时慌了,边挣扎边口不择言地乱喊,“我报警喽……我有带手机……你个变态……松开……你长得帅就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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