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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反常

玉南枝道:“金襄为了要退出这场复仇大计,所以借了顾肖的力,还演了场戏,让天下的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其实,他是放下了仇恨,去寻江素了。”绿袍男子道:“自然没有这般容易,金襄进雷鸣堂也好,进天机阁也好,都是做了一番苦心策划的,当中有忠于他的旧属,也有为了自己的野心而依附于他的。”

“其实,金襄也慢慢看到了那些依附于他,打着南乡堂幌子的人根本不是真心为了南乡堂复仇,而是想借他除掉武林中那些名门大派后,他们好独霸武林。莫说金襄已经放下仇恨,便是没有放下,他也绝不会允许那些人借着南乡堂的名义乱来。”

“顾肖的计划根本没有那么顺利,还是金襄让自己的亲信促成了那些接二连三的事情,同时,他也准备亲手除掉那些有野心的部属。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顾肖的计划虽然重创了大部分人,但还是有人躲过了那场策划,那一小部分人,很有可能便是你们所说的,练赤血掌的那些人。”

闻言,玉南枝与安歌对视了一眼,看来事情比他们想象地还要复杂。如此说来,这群势力当年便很大,虽然经过金襄的手除掉了一些,但还是保留了一部分人下来,那么几十年过去,这些人很有可能已经改头换面,成为了武林中众所周知的名门大派。

绿袍男子道:“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金襄离开天机阁后,便从此隐居深山,不再过问武林中事。我想,那些人也不可能知道金襄当时还活着,否则,事情或许又另有转变了。”安歌替绿袍男子解了毒,绿袍男子起身,“但愿与两位再无相见之期,告辞!”

玉南枝一笑道:“我想最后再问足下一个问题,敢问足下与金襄是何关系?”绿袍男子脚步一顿,“在下,金灵。”说完,绿袍男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金灵?”玉南枝沉吟道:“难道他是金襄之后。”“不然你以为呢?”安歌道:“若非金家人,他会对金家的事情这般清楚?看他的年岁,怎么也该是金襄的孙子辈以下了。不过我想,金襄如今也不可能活着了。”

玉南枝道:“这么说来,金襄后来找到了江素,两人从此闲云野鹤,带着子孙隐居山间了。”安歌一笑,玉南枝看向安歌道:“你是早就知道树上有人,还是真不知道?”安歌道:“我还真没注意到树上有人。”玉南枝道:“那你为何要坚持在这里呆上这么几日?”

安歌指了指身旁的大树,“你也看见了,这四处荒草丛生,惟有此处虽也荒草遍地,却像是每年都有人来清理过的样子。附近的村民根本不敢靠近此处,那就只能是与南乡堂有关的人了。如今正值初春,我也不过是撞撞运气而已,幸亏你发现了躲在树间的他,否则我们真要错过真相了。”

玉南枝不可思议道:“这事儿是不是也太凑巧了些,你说一个人怎么能不吃不喝不动地呆在上面两日两夜?”安歌道:“你都是学武之人,为何还这般奇怪,这世间千奇百怪的功法与事情,只有你看不到的,没有你想不到的。好了!”安歌站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这下,是真的要去毒门了。”

玉南枝道:“这件事情还是要禀报公子一声吧,最好,也提醒义兄一声,若依金灵所言,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武林有名的门派之一,万一在背后做了什么事,义兄和曲兮阁的人也好有所防备,又或者从中看出端倪来。”安歌道:“还用你说。知道你挂牵你的义兄!”说完,安歌向身旁一个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便向安歌一揖,然后翻身上马,飞快地策马而去。

“静寻?”来到院外的年寿同看着奔出来的章静寻道:“这么一大早地,你要去哪儿?”章静寻一见到年寿同不禁笑开了花,连忙上前行礼,“姑丈!”年寿同含笑点头。

章静寻回头看了一眼院子,凑近年寿同道:“姑丈你是不知道,我爹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昨儿个起,便一直心神不宁的,娘让请医师过来看看,爹也不许。这不,我看爹睡着了,就想偷偷请个医师过来给他瞧瞧。”

年寿同讶异道:“你爹回来后,一直没睡?”章静寻摇头,“一回来便自个儿去了书房,我娘去看他,也被他挡了出来,我娘正准备去您那儿问问是怎么回事呢。姑丈,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呀?”

年寿同道:“既然你爹才睡着,我就先不去打扰他了,你快去请医师给他来看看吧,等你娘过来了,我让你姑母和她说说话。放心吧,没什么大事。”章静寻点头,行了一礼便飞快地跑开了。年寿同看了一眼院子,默然两息,然后转身往回走去。

年寿同回了自己的院子,也将妻子章清拘在了身边,说是嫂子云氏要来拜访,谁知等了半天,云氏没来,章彻却亲自来了。三人相互行过礼,章清道:“大哥,不是说大嫂要过来吗?怎么,就你过来了。”章彻道:“你嫂子她有事儿,我就让她晚些再过来。”

章清颔首,“那你们坐,我去吩咐摆膳,大哥也在这儿用膳吧。”章彻颔首,章清便往外而去。年寿同与章彻各自坐下,屋里静默了一阵,章彻向年寿同道:“听说掌门晨间去过我那儿,静寻那丫头也是满嘴胡言,失礼之处,还望掌门不要见谅。”年寿同道:“舅兄何必与我如此生分,都是一家人。对了,我听静寻说,你身子有些不适。”

章彻一笑,“一个小丫头懂什么,我也是为着石掌门的事忧心罢了。对了,掌门,昨日,你可曾见过石掌门。”年寿同看着章彻道:“舅兄何以如此问?我昨日一直在院中处理门中事务,不曾离开过半步,也不曾有人来禀报,说是石掌门有来。难道,舅兄曾见过石掌门不成?”

章彻垂了眸子,“掌门说笑了,石掌门若真要来神鞭门,首先要拜见的也该是掌门才对。我昨日也是一直呆在院中,我还与夫人同做了一道糕点,本想叫静寻拿过来给掌门与清儿尝尝。谁知静寻那丫头贪吃,一盘糕点竟都进了她的肚子,昨晚还闹了肚子呢。”

年寿同笑道:“静寻天真可爱,你们也莫要苛责于她。”章彻道:“我看,你这个姑丈可比我这个亲爹还讨她的欢心。”两人笑了起来,又说了几句,章彻不顾年寿同的一再挽留,告辞而回。

章清着人端了膳食进来,却不见了章彻,不免奇怪道:“大哥呢?”年寿同起身理了理衣服,“舅兄他有事先回去了,我也有事出去一趟,你不必等我了。”“喂!”章清眼睁睁地看着年寿同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禁恼道:“一个,二个都是这样,说要来的不来,说要用早膳的不用,连这个家伙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一旁侍候的丫头不禁笑了起来。章清往桌边一坐,愤愤道:“不吃拉倒,我一个人全都吃了!”

章彻回了书房,不一会儿,便听见了敲门声。章彻深吸一口气,“进来!”随即,就见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向章彻行礼,“堂主!”章彻道:“怎么样?”年轻男子答道:“掌门果然有遣人状若无意地问及堂主昨日是否曾出去过。”

章彻揉了揉额头,“知道了,叫你打听的事,打听地如何了?”年轻男子道:“说是没人看见过掌门出门,不过,铁拳门的人来之前,听说掌门失了件衣衫,掌门夫人为此还发了通火,掌门说了句无妨,这事儿便歇了。不久后,铁拳门的人便上门来寻铁掌门了。”

“夫君!”忽然,云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快出来,清儿她,出事了。”“什么!”章彻腾地站起了身子,冲出了门外,看向满面焦急之色的云氏道:“怎么回事儿?”云氏道:“方才清儿身边的丫头来报,说是清儿用了早膳过后,便突然腹痛不止,如今也不知如何了。”章彻立即向院外而去,云氏也急忙跟在了身后。

一进院子,章彻便与一人迎头撞上,两人分开来,章彻才看清其人,连忙道:“冯医师,掌门夫人,如何了?”冯医师看了一眼四周,向章彻伸手一引,“章堂主,咱们,借一步说话。”章彻有些诧异地看向了院内,冯医师轻声道:“年掌门有事出了门,尚未回来。”

章彻颔首,向云氏交待了两句,便与冯医师来到了一处僻静地,章彻道:“冯医师,到底发生了何事,不久前,我还见过掌门夫人,那时,她尚且无恙啊,她到底是患了什么病?”冯医师轻声道:“不瞒章堂主,若非您是掌门夫人的亲兄,这话我也不会同您说。掌门夫人,是中了毒。”

“什么?”章彻睁大了眼睛,“怎么会?”冯医师道:“我也是觉得奇怪,这神鞭门向来风平浪静,最近怎么会接二连三地出事?”章彻道:“冯医师这话何意?”冯医师看向章彻,“章堂主也不知道吗?昨日掌门突然悄悄来寻我,原来,是他受了伤,他还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不要告诉别人,我还以为,章堂主是知道的。”

章彻道:“敢问掌门他,受了何伤?”冯医师道:“说来也奇怪,看上去像是刀伤,可我把过掌门的脉,却像是受了内伤的模样,真是奇怪,那刀伤处本已是致命之处,何以还要用那么大的内力。”章彻怔了怔,随即道:“不知我妹妹她如何了?”

冯医师道:“这毒性倒不重,也只是普通的毒,又发现地及时,只需调养几天,喝几副药清清毒素便是了。”章彻向冯医师行礼道:“谢过冯医师,我过去看看她。”冯医师向章彻一礼,章彻已经转身而去。

章彻来到章清歇着的屋子,云氏正在床边替章清擦着手,见章清仍在昏迷,章彻不禁皱了眉头,“掌门夫人还没醒吗?”旁边的丫头答道:“回堂主的话,掌门夫人醒来一趟,喝下药后又睡过去了。冯医师说,这是正常的,待过了这几天便好。”章彻看向绿柳,“绿柳,你跟我出来,我有话问你。”“是!”垂首的云氏看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起来。

两人来到另一间屋子,章彻道:“绿柳,你是打小跟在夫人身边的,也算是从我章氏刀过来的,有些话,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绿柳跪下道:“是奴婢没有看护好夫人,堂主但有责罚,奴婢绝无怨言。堂主若想知道什么,奴婢也定然知无不言。”

“好。”章彻道:“我且问你,夫人是怎么病倒的?”绿柳答道:“晨间,见堂主过来,夫人便亲自去厨屋吩咐摆膳,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堂主已经离开,而掌门又匆匆地离开,说是有事。夫人心里有些气,便自个儿坐下来用膳,没一会儿,就突然捂着肚子说痛,然后便昏迷不省人事了。”

章彻沉吟道:“那些膳食呢?”绿柳道:“方才,奴婢只顾着夫人,没想那么多。后来转回头来想到那些膳食,才知道已被小丫头们收走了。”章彻道:“你可还记得夫人是吃了哪道菜才出事的?”绿柳道:“奴婢记得,是紫菜蛋花汤。”

章彻奇怪道:“夫人不是不爱吃紫菜吗?”“嗯,正是因为夫人不爱吃,所以奴婢才记得清楚。”绿柳道:“今日原本备下的膳食都是肉粥,肉饼子,夫人说堂主不爱吃这个,便让人烙了两张葱饼,并煮了碗紫菜蛋花汤。谁知堂主又先走了,掌门也是没说两句便出去了,夫人一时心里不舒坦,便端起那紫菜汤喝了两口,没想到……”说到这里,绿柳不禁睁大了眼睛。

章堂主这样问,难道是膳食有问题?那,如果章堂主没有走,有事的,岂不就成了章堂主?“那厨子如今在哪儿?叫他过来见我!”章彻话音一落,忽听院外响起焦急之声,“走水了!走水了!”不远处,还有鸣锣之声。章彻腾地站起了身,打开门向起烟的地方看去,“那是什么地方?”绿柳头走到门外一看,“回堂主的话,似乎……是厨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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