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遇到贵人
装完货后，四个人打的去了“肥婆”的出租屋。
在经过河边的菜市场时，“肥婆”说要买些菜和肉，回去做夜宵给大伙吃，李贵主动陪“肥婆”去买菜，小张和小孟站在路边等他们。
“肥婆”说：“好长时间没有别人帮着付钱了，有人帮着提菜的这种感觉真好。”
李贵说：“赶快走呀，他们两个等的时间久了又会乱说话的。”
“肥婆”说：“有时候多花点钱，能买回来一种感觉也是种享受。”
李贵陪着“肥婆”去买菜，小张和小孟也没有闲下来。
小孟担心自己的老婆会不会是“肥婆”说的其中之一，小张倒是觉得通过“肥婆”的话研究清楚了女人，今后就知道怎样的女人用怎样的办法对付，怎样投其所好。最后小张继续总结一句，别看老大不善言语，他是真正的女人杀手，“肥婆”喜欢老大不说，那个被导师抛弃的女高才生一定就是邮寄金月饼的人。小张说后又收回自己的话，他觉得送金月饼的人是个女老板才对，那女高才生没有钱送金月饼呀。说不定老大暗中被某个富婆包养了，其实四三定律中的第一定律也适合富婆呀。
“肥婆”租住的房间不算小，一间卧室，一个客厅。房间里收拾得非常整齐，和她肥胖的体型带给人的那种累赘感完全不同。打开电视，让三个大男人看电视，“肥婆”开始忙着做起饭菜来。
“肥婆”把电磁炉放到茶几上，很快洗完鸡翅和鱼后，把鸡翅、切好的鱼片下到锅里，然后再去洗生菜。
等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肥婆”主动坐到李贵身旁，招呼大家一起享受夜宵。
李贵说：“老板说我们加班装车后，晚上他请客，一下班，连个毛都看不见了。”
小张接住话说：“老板说他在为我们打工，你看他那里象个工人阶级呀。除了他自己不修边幅，开人大会议都穿着双破拖鞋外，那辆车是一百多万的进口车呀。咱们骑个电动自行车，交警今天要没收，明天要罚款，上路就跟小偷一样东躲西藏，老板当人大代表，反映的都是如何不让摩托车上路，不让电动自行车上路，为的就是把公路资源让给他们开小车的人。我想估计以后有可能会禁止自行车上路，老板的最明显特征就是会忽悠工人。”
小孟没有多余的话，对这些问题他不关心，自己就是个老百姓，政府不让骑电动车，他就把买来的新车打五折卖给了别人，他是个绝对服从组织纪律的人。他觉得电动自行车让不让上路都是小事，他关心的是他老婆会否也去找别的男人。他对老板说请客又不请客、人大代表代表谁了这些事丝毫不感兴趣。
小孟问：“你们说怎样性格的女人容易出轨。”
小张说：“讨论女人干吗，反正老婆在家里干什么我们不知道，我们在外边干什么他们也不知道，远没有老板请一次客实惠。”
“肥婆”说：“我回答你们的问题吧。老板今天本来是要请客的，但他老婆被警察抓了，也自然就来不了。至于小孟问怎样的女人容易出轨，我觉得这要看男人怎样珍惜，正常情况下，只要丈夫疼爱，女人比男人更惜家，大多是男人先有问题女人才出问题的。”
小孟对“肥婆”的话感到满意，他倒看了一眼经常偷偷一个人去“约会”的小张，小张说：“看我干吗，我虽然常在外边鬼混，我老婆在家里很守规矩的。我在家里养了两只大狼狗，不要说人，苍蝇飞进去都会被发现的。”
李贵问：“老板娘怎么会被抓？”
“肥婆”说：“醉酒驾车。”
李贵说：“醉酒开车是属于对自己、自己的家庭不负责任不说，也对别人的家庭不负责任，属于极度不道德的行为。”
“肥婆”说：“用句网络时髦话来说叫，有钱就任性。”
李贵准备咨询他的老同学平平的事，不善言辞的小孟大多情况下是个听众，但小张不同，他抢在李贵前面发言了。
“你说一个女人给男人送金月饼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送过别人金月饼，能送起金月饼的人一定是富婆了。”
“富婆那种情况下会给男人送金月饼？”
“喜欢了。”
“不认识会送吗？”
“那除非她是个神经病。”
小张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后，看了一眼李贵，李贵也一眼茫然，显然他想要的答案还没有出现。
倒是一本正经的小孟问了句实在话：“作为一个女人，假设你送金月饼，你会送给怎样的男人。”
“肥婆”说：“我喜欢的人。”
“肥婆”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在表决心，他的眼睛盯着李贵。
正在这时，李贵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电话那边是儿子的声音：“爸，你收到了一盒金月饼？”
“你怎么知道？”
“我妈告诉的。”
“你妈怎么知道？”
“我妈说，她去年去你公司，和你一起过了个中秋节，今年家里忙，她抽不出时间去看望你，特意委托你们公司的外贸阿姨给你送个金黄色的月饼，表达家里人对你金灿灿的祝福。妈妈说你一直喜欢金黄色，她特意告知阿姨要挑选金黄色的月饼，颜色越像黄金越好，我打电话问你是否收到了金月饼。”
李贵掏出他在月饼盒上撕下来的邮寄地址。
“这是你写的？”
“是。”
“你从那里挑的黄金月饼？”
“这太简单了，你做一次性餐具包装的人，估计不知道月饼怎样包装的吧。制作个金黄色的塑料外壳，把月饼装在里面，看起来就和金月饼一样。不过以前也真有用金月饼送礼的，现在国家反腐败，估计真金的月饼没有了，哈哈。你老婆委托我给你送月饼，我特意到酒店定制的。我故意写成英文联系方式逗你玩，我羡慕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感谢你们今晚来我这里吃饭，和我一起过个愉快的中秋节。中国的传统节日都有很深哲学道理，月饼象征家庭团圆，希望你们在外打工的同时，维护好自己的家庭。你们在外不容易，在家里的女人更不容易，我是女人，我懂。”
小张看一眼小孟，小孟再看一眼李贵，李贵手心里冒出的汗把那张月饼盒上撕下来的邮寄地址都弄湿了。
回出租屋的路上，小张对李贵说：“贵哥，你有没有发现‘肥婆’爱着你，她是不想拆散你的家庭才没有向你发起进攻。”
小孟抢着回答说：“李贵是爱情杀手，你看‘肥婆’坐的位置离他多近，差点靠在一起了。”
李贵盯着天上的月亮说：“‘肥婆’不是爱我，是爱对家庭负责任的这一类男人。”
小张再问一句：“还想平平吗？”
李贵说：“明白了四三定律，现在相信家里人才是对我最好的人了，咱们是老百姓，不是救世主，以后不再为别人操闲心了。”
作者简介：
王虎，男，70后顺德打工作者。笔名：力量、书剑、书客剑影等。广东省作家协会2014高级研修班学员，广东省网络作家协会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