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初的一天,我陪亲戚上街,在街上准备买点水果带回去,刚走到水果摊前,有人在我前面称了些水果,那人复秤后,发现竟少了差不多一斤称,这人和商贩争执起来,我顺便帮人说了几句公道话,没想到从那商贩旁边出来四五个年轻人来围殴我,当时我被打倒在地上,头上脸上挨了不少拳,在这种情况下,我一只手死死抓住第一个出拳打我的人的头发,手磨在地上出血了也没放手,估计这人也够呛。只记得当我用力站起来的时候,人都有点恍惚,这时有两个个子很高穿着时尚的小伙子也上来斥责这个摊贩,并大声说哪个想打,过来跟我们打,你们几个人打一个人,算什么狠。他们的勇敢和一身正气把那帮人镇住了。后来在这两个好心人的帮助下,我们找到当地派出所,派出所问清了事由后,让商贩赔了我医疗费让我治疗伤痛,并告诉我他们都是劳改释放人员,不要去惹他们。此事的结果是,我的鼻梁被打骨折,如果没有那两个侠士出面制止,我将会更惨!多少年来他们一直在我的心中,我称他们为侠士为好人,我祝愿好运永远相伴他们。
还记得,在80年代初一个寒冷的冬天,我和爱人带小孩坐公交车去汉口儿童医院给孩子看病,车上人多,车门和玻璃窗都关闭着,坐在我们前排的一个年轻人在抽烟,本来车上空气就不好,这个人还抽烟,我见了气不打一处来,就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告诉他我们的小孩生病了,再说车上人多,请他不要在车上抽烟。我话音还没落,这人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恶狠狠地冲着我吼起来,用武汉脏话骂着,我一下全身的血液冲上脑部,站起来警告他,要他把手中的烟灭掉。听到我的警告,他就想和我动手。这时,坐他旁边的一个年纪看上去比他大很多的女人,及时按住了他,他也在全车人的指责下把烟灭了。他放出狠话,下车后要和我打一架,把我爱人吓着了,她一个劲地拉我,要我不要管闲事不惹麻烦,可我就是这样的,好像心中有一股子浩然正气,见不得有人做有损于他人的事,当然我也不怕事,他要和我打我也不怕,绝不会退缩。虽然父亲没教给我武术,但由于我的热爱,也和一个会武艺的好朋友学了一点,他教了我几招,所以这个人在骂我的时候我就在想,只要他动手,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人有时真的不能太孬种,要有点血性,我自小就很欣赏谭嗣同那句“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诗句,我特别佩服谭嗣同的一身浩然正气、慷慨赴死的气概。说来好笑,我总梦想自己有李小龙、李连杰那样的真功夫,所以在家我经常会自己对着镜子练练拳脚,刚从农村回来的时候,我还在家中厕所里的粗管子上吊了一个沙袋,每天练拳击。
我给现在的自己画像:年龄不小,心态还年轻,心灵较脆弱,外表还粗犷,喜欢看书报,欣赏美文美景,时时想远行。
赏花与品酒
赏花
花开满枝头,花香飘满楼,三月四月又是赏花好时节。满园的红牡丹,满园桃花红,满山遍野黄灿灿的油菜花,如红霞片片怒放的杜鹃花,繁花似锦,花海如洋,空气中弥漫着花的芬芳,一年四季花开放,一年四季花飘香,春有桃花,夏有荷花,秋有菊花,冬有梅花,其实,一年四季都是赏花好时节。花开花落几春秋,年年月月花常开。
人们赏花,以花喻人,以花抒情,兰花的高雅,牡丹花的富贵,荷花的清纯,梅花的傲骨,更有那象征神圣爱情的玫瑰花,还有百合花,水仙花,飘香的桂花和栀子花……花象征美,花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诗情画意和温馨浪漫,美丽的鲜花点缀着我们的生活,灿烂的鲜花扮靓我们的世界,美丽的花朵让人赏心悦目,淡淡的花香令人神清气爽,正因为花开得美丽娇艳,花色绚丽多彩,所以,在生活中,人们对花寄托了太多的情感。其实花只是观赏物,并没有高贵与低贱之分,当把对花的情感从人们的主观意识中剥离出来,花剩下的就是观赏性了。
赏花,还在于赏花人的心态和爱好,有的人喜欢大红大紫、热烈奔放、绚丽多彩的花卉,有的人喜欢淡雅清丽、含蓄温和的鲜花,但不论怎样,赏花者的心情是非常重要的,再美的花,你心情不好时,也感觉不到它的美。老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再美的花也会凋谢,再昂贵的花也会枯萎,在赏花时节用心去观赏,用心去感悟花的美便是。
品酒
美酒飘香,香飘万里。
品酒在于一个品字,酒的醇香,酒的绵甜,入口的味道,进入血液中循环,如梦如诗的朦胧意境,都是在品酒到一定层次方能感悟到的。如果过于贪杯,酒就变成了毒液,吞噬你的灵魂,损害你的身体,让你滑向犯罪死亡的边缘。
喝酒与赏花一样,心情不好时,酒不但不能解心愁,更喝出一怀愁绪,品酒要在心情好时,慢慢品味酒的甘香,一杯红酒或白酒在手,亲朋好友围坐一桌,或叙旧或海阔天空闲聊,别有一番情趣在心头,此时品酒,品出了生活的美好,品出了人生的甘甜苦辣,情意绵绵,或吟曼妙的诗篇或唱美妙动人的歌曲,如果在凉风习习风光如画的郊外,坐船在微波荡漾的湖面上品酒,举杯邀明月,更是人生难得的情趣体验;此时,品酒是多么美妙,心情是多么的愉悦!有人说,喝酒可喝出豪迈之情,男子汉喝酒,就是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喝酒在于喝出朋友的感情,喝出好朋友的情谊,好朋友相聚,更是要一醉方休。是的,这么喝酒痛快是痛快,但对身体的伤害也大。更有甚者,把喝酒当做搞好人际关系和获得个人利益好处的手段。不胜酒力,也要大口喝酒,举杯杯空,殊不知,喝到最后,必是伤了身体追悔莫及。宁愿伤身体,不愿伤感情,大家想一想,没了身体,何来感情。特别在官场上,在现实生活中,小人物非常可怜,领导要你喝,你还真没办法,场面应酬,只喝出了一份无奈与感伤。现在党和政府反腐倡廉,禁止公款消费,许多朋友告诉笔者,感谢党和政府,把他们从喝酒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以前那种工作接待喝酒的任务没有了,他们的身体也变好了。
赏花与品酒,要用心灵去感悟。
雨中漫步
我喜欢下雨天漫步在林间小路的感觉。雨天,撑把雨伞一人漫步在林间的小路上,听落在雨伞上清脆的雨声,呼吸那湿润润的空气,感觉一片宁静浪漫的氛围。雨天,出来的人较少,你可以边走边回忆与思考一些事。这与晴天在林中漫步有很大的不同,下雨天,你的心会非常静,户外的空气也很清新,我非常幸运,我生活工作在有森林大学之称的华中科技大学,那片树林就在我上班的西六楼旁边。
这片树林一年四季景色很美,初春,明媚的阳光透过树梢,给林间的小路披上一层薄薄的金色纱衣,夏天轻风拂过树林,给树上的鸟儿和走过林间小路的人带来一片清凉,秋天,树林旁火红的枫叶和苍翠的树干交相辉映,构成一幅美丽的秋景画,冬天,天空片片雪花飘落在林间,把树林装扮得银装素裹,更有深秋季节,离树林不远处的桂花树把淡淡的花香飘洒过来,整个林间弥漫着桂花特有的清香。
这是一片静静的树林,林中每棵树都高大挺拔,走进林间你会有走进森林的感觉,在雨天这种感觉更为强烈,下雨天光线暗下来,树干没光对比,更显得深沉,此时的树林间一片朦胧,有种神秘的感觉,这也是我喜欢林间漫步的原因。
喻家湖畅想
校园旁的喻家湖,与烟波浩渺的东湖相通,中间隔着一段有着一个涵洞的土堤,人们习惯称涵洞以北为外湖,以南为内湖,(现在一座现代化的拱桥取代了原来的土堤)它属原华中工学院管理。
喻家湖很美,四周群山环绕,清波荡漾,湖水倒映山影,它不像东湖那么有气势,湖面也不大,仅有600亩水面,但它如小家碧玉般秀美、典雅、隽永。记得小时候,常与哥哥到喻家湖去钓鱼,那时的湖水清澈见底,纯净清亮,靠近学校这边也有一小桥,名称渔家桥。我们那时候常在小桥上玩耍,跑来跑去。从渔家桥向东去,是一个小村庄,村庄笼罩在一片绿树丛中;再往东,有一果园,果园中种有桃子、梨子和各种瓜果,有香瓜、窝瓜、八方瓜和梨瓜等等,那时候的瓜果味道清香、甜蜜,到现在我还能回忆起儿时吃这些水果的情形和味道,那种味道,真的令人一辈子难以忘怀,套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地地道道的原生态绿色水果,纯天然无任何污染;特别是香瓜,皮呈淡黄色或淡绿色,削掉瓜皮,瓜呈绿色,绿得透亮,咬一口,顿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溢满整个口腔,清甜清甜的瓜汁如蜜糖水一般,流入喉咙,沁入心田,即使在强烈的太阳光下,你顿时也会感到周身舒畅和清凉。
喻家湖水清草厚,湖边长满菱角叶,厚厚的一层菱角叶和水草铺满了湖面,掀开水草,运气好时,你还可徒手从密密的水草中抓到一种叫做鳑鲏的小鱼,这种小白鱼晒干后,用油在锅里炸一下,味道很香,很脆,口感极好。那时的喻家湖充满了野趣;野鸭扑腾着翅膀,一只一只的在湖面上悠闲地游着,有时可看到管理湖泊的人员划着小木船在湖面撒网捕鱼,这是一幅很美的画面,渔网从管湖者手中抛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把阳光照耀下如碎银般闪着光的湖面划开;有时连着下了几天大雨,湖水便会漫过沿湖小碎石铺成的路面,这时可看到不少戴着斗笠的村民手拿鱼叉沿湖找鱼。此时,这些村民往往有很好的收获。
记得那时候的秋天,天空蓝得令人心醉,天空上一团团如絮的白云在湛蓝天空上一阵阵飘过,我们几个小伙伴躺在靠湖的山坡上,望着头顶上洁白的云团,有时一望就是一个多小时,小脑袋里总是幻想有神仙驾云腾雾的景象出现。儿时的记忆中,喻家湖是那么的秀美,水是那样的清,周边的山和树,绿色葱茏,空气格外清新,似乎吸一口空气,嘴里都有一丝丝甜味。
七十年代中期,我从下放的农村回到当时的华中工学院工作,闲暇时,常到湖边走走,呼吸新鲜空气,看看湖光山色,蓝天白云。记得每到春节前,学校每个职工都可凭单位发的鱼票从华工渔场领回十多斤从喻家湖里打上来的新鲜鱼,内湖鱼的种类很多,大多数是鲢子鱼、胖头鱼和喜头鱼,也有一些鳜鱼、白条、草鱼和青鱼,我最偏爱的是喜头鱼,用这种鱼熬汤,即便不放作料,鱼汤的味道也格外鲜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喻家湖,我心中的湖,它变得让人不愿靠近,原来清清的湖水,现已变得不再清亮,湖面上没有了水草和菱角叶,水质差,湖水臭,让人心痛,特别是像我这样在湖边长大的人,喻家湖承载了我多少儿时的记忆和梦想!
我怀念儿时的喻家湖,我梦想着有一天,喻家湖再回到从前的样子,水清草肥鱼儿欢,野鸭扑腾嬉戏玩,湖水倒映蓝天白云,湖光山色美如诗境,我坚信,只要人们注重环保,山清水秀的画面还会重现。
知青岁月
一九七〇年二月十六日的清晨,我告别了父母,肩上背着一个大包,手提一个旧式旅行袋和同伴一起步行到几里外的学校搭乘卡车,这天我要前往离武汉700多里远的钟祥县下放当知青。尽管在头一年的11月份,我就办了户口迁移证明,下了户口,已不再是武汉人,而是钟祥县一名农民。这几个月,我都是在期盼着离家远行的日子快点到来,憧憬着在广阔天地的多彩生活。但到了真要离别父母时,看到母亲那哭红的双眼和父亲忧郁的眼神,心中还是泛起了一阵酸楚,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不忍心让眼泪掉下来,怕母亲更伤心;因为这两年,我家在武汉的四兄妹全部下放,这在当时的家庭中并不多见,而我是家里的老幺,是最后一个下放离家的小儿子,人们常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我那善良、朴实的母亲看着一个又一个孩子离她远行,她该有多伤心啊!
喧天的锣鼓声把我们送上了远行的卡车,那是一辆解放牌的大卡车,当时一共有五台一样类型的卡车送我们那届毕业生下农村。时间过去了近四十年,我非常清楚地记得当天的场面:四周彩旗飘扬,人头攒动,我们怀着兴奋的心情,爬上卡车,向前来送行的人们挥手告别。来送行的人非常多,有家长大声呼喊小孩的名字,特别是有些送行的家长,在车子发动时,哭声叫声一片,还真让人心酸。车渐渐远离学校,车上有女孩子在哭,哭声有点让人心碎。经过差不多一天的行程,在天色慢慢黑下来时,我们到达了目的地。来接我们的老乡,分别把几十个知青的行李搬到各自小队的板车上,我和4个男知青分到了钟祥县丰乐区丰乐公社红专大队,从那天起,我在农村度过了近6年的知青生活。
在农村,我耕过田、插过秧、放过牛、当过修路工、当过赤脚医生和民办老师,加入了共青团,得到过许多奖状,这些奖状我至今保存完好,我一直认为,这些奖状是我在农村劳动表现好的见证,它也记载了我那段在农村度过的青春时光和艰苦生活。
一、当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