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女皇陛下,这是从那里传来的信息,我们的人一直跟着七王爷,进了一个奇怪的地方,然后,便见到七王爷再一次发疯,最后逝去。”地上的女人声音冰冷,豪不带感情,就像是在把她所知道的事情一一禀告给女皇知晓便可。
“不可能!”女皇转过身,头上的皇冠垂着珍珠,铃铛作响,那张柔美的脸,竟是熟悉异常,红唇勾画了暗色唇色,显得女皇高贵不可亵渎。
她指了指地上的女人,“他现在在哪里?”
“回禀陛下,据属下收到的信息,在一个叫做曼仑的世外桃源里,找不到出口,不过,信鸽还是能飞回。”原本还担心信鸽不能飞回传递信息。
“下去吧,明日准备启程。”凤昭桦揉了揉眉心,比起一般女子来说,多了份俊秀,身材也高了些的她一脸凝重与伤感。
她转过头,不再看地上的女子。
满目回忆,原本以为凤华的事情办完,便可以去毫无顾忌地找宁卿了,没想到,竟传来这等荒谬的信息!
她不信!
她追了他这么多年,真么久,自第一次在樱花树下见到这个病弱却异乎寻常妖美的男人,她便从此不回头。
赫连琅歌!你怎么没有好好照顾好他!
你既然不要你的美人,赫连琅歌,天下江河,都换不了他一笑,那么,从今之后,他的苦痛,我来承担。
这样一句话,他终究是没有机会说出来了么?
她不甘心啊!
凤昭桦紧紧抿住下唇,脸上丝毫没有作为昭桦公子时的洒脱。
一定要见到他的尸体,得不到心,最后的身体,也要夺到!没想到,当初辽月分别,便是永别。
凤昭桦略显孤寂的背影站在风口的窗边。
事不可追,回忆仿佛冷风吹。
“你个死孩子!都说了皇叔要出去拐带良家小女孩儿,哪有时间一天到晚给你折腾批阅奏章!哎呦!皇叔大半辈子的幸福,原来就是被你这个臭小子给毁了去的!你这个臭小子!”
另一边,拂封王宫里,比起封栖来说,面容却是极其白皙柔弱的男子揪着高大健壮的封栖,嘴里念念叨叨的,极其不满。
谁又会相信,这便是当年以聪慧闻名天下的拂封小皇子,如今的拂封摄政王比起封栖来说,只大了三岁而已,今年不过二十八。
其实,看去,封栖或许比这白皙文弱的摄政王更是年龄大一些。
封栖无奈地看着皇叔一个劲儿地折腾,定是又是从哪里知晓,他又要出国,便大早上地跑过来质问他。
“小皇叔!”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小皇叔,一点不尊老!”
“……”封栖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小皇叔,这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了,所以对这个看似不正经,其实有着绝高政治才能的小皇叔一向敬重。
“上次让你去拐带未女回来!却是两手空空而回!”那小皇叔敲了敲坐在皇椅上封栖的脑袋,满是不满,嘴里还在念叨着,不如他自己去。
未女,便是赫连琅歌,封栖也不明白,为什么小皇叔对于赫连琅歌这么看重,非要她做自己的侄媳妇,虽然在见到赫连琅歌后,确实被那女子的有趣吸引住。
也很是想念,这不,想着立马去沧兰找她了嘛!
封栖离沧兰很远,生性爽朗豪迈的他,一点没派人去追踪过琅歌,一直单纯地以为,琅歌就还在沧兰七王府。
“不过,那宁卿怎么不见了?沧兰派出很多人马,也不知那女人怎么样了!不过,这一次的沧兰新皇选取,就可以见到了”封栖想着十分欢喜地站起来,脸上是贱贱的,贼贼的欢喜,挤眉弄眼地看着封旷。
封旷扶额,忍不住伸手狠狠拍了他一下脑袋!
这笨瓜脑袋,可怎么办!
赫连琅歌早已和宁卿离开沧兰国,如今去往海桑国方向。
真是可惜了,这可是他算卦许久,才算出来的好命女,真是可惜了!被这呆瓜就这么错过了!
“罢了罢了,新皇选取再过段时间再去吧,你呆在这里,不多时,有贵人来访,哪里也不许去。”
封旷难得地摆起了正脸,一脸正色地对封栖说。
封栖沉了沉气,不再多话,小皇叔的话,他一向遵从,也已经许久不曾出过拂封了,自从那一次从沧兰回来,便再也没出去过。
心里虽苦恼着,但也没办法,母后临死前,便告诉自己,要多听小皇叔的话。
“知道了,小皇叔。”封栖恭敬地点头,在小皇叔面前,他从来便不是一个王来面对小皇叔的,而是一个小辈。
“乖……”封旷十分得意地摸了摸封栖乖巧的脑袋,细柔白皙的脸上是欣慰,还带着一些复杂的意味。
琅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曼仑村,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她便从那个有着造型独特的房屋的地方出来了,再次眨眼之间,见到的便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深蓝海域,地下,似乎就是那蛇岛边缘的沙滩。
“小小姐,这边。”黑纱等人却是习以为常,她领着琅歌便往岸上停着的一辆船舶上走去。
“玉郡主呢?”看了一眼人群,却发现许久不曾见过玉郡主了。
“那位小姐在曼仑的一处别院住下了,说是要好好享受这里的美妙。”红眉笑了笑,那也是个奇怪的女子,看去有些傻傻的娇憨,却十分洒脱。
琅歌不再多话,便拉紧身上的包袱,一跃而起,跃上了岸边的船舶,身后的人纷纷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