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看宁卿的状况,是不是,更加严重了?”
“别急,先给他喝下这碗药。”说着将手中的药碗递给琅歌,自己站到宁卿床头,拿过琅歌手里的宁卿的手,细细把脉。
忽的,眉头一皱,拉开宁卿的被子,扯开宁卿单薄的亵衣,朝里看去。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七!是七片!
什么时候又长了一片?是什么时候长得?他的药,可以延迟很久,到底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这花瓣生长时,如剜心般疼痛,在昏沉的昏迷,也会被痛醒,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太反常了!虽从未见过古书记载,但,九瓣花瓣,越长越难长,也越来越妖异疼痛。
“怎么办?”琅歌显然也看到了那突然多出来的一片,比起其他几片更加妖冶鲜艳的血莲花瓣,深皱着眉头,抬头墨一。
“希望,那曼仑村有能人。”他深深吐出一口气,不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琅歌也不再说话,坐到宁卿身边,喂药。
只期盼,船能开再快一些,早点到达进入曼仑的入口。
海桑国,国师府邸里,一尊贵头戴羽冠的男子,身上穿着最美的,半透明海蓝色王袍,上面是海龙纹绣,隐隐透着霸气。
海清风抿了一口茶,瞧了眼坐在国师金椅上闭目养神的国师,自从他进来,国师便就是这副神秘莫测的模样。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要怀疑,是否,又即将出什么大事了,不过,是有大事。
“前段时间,辽月国肃整,而凤华与沧兰边境又有战争,如今,战争似乎也因为两个将军之间的协议而停止,如今看去一片安宁,本来也管不着我海桑国事,但如今,凤华有人要来海桑国。”
海清风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和宁卿一样的脸上,更加光鲜的脸上,是邪肆却无奈的笑。
“凤昭桦。”国师闭着眼,却依旧将这名字说出。“近期,海桑国,真是贵人多矣。”
“天命女,赫连琅歌,真是我的王后么?”清风太子神情凝重,这是回国后,第一次向国师询问此事。
国师睁开眼,暗魅的光芒从眼中划过。
“是,非她不可。”斩钉截铁的话,丝毫不留寰转余地,她知道,太子殿下,定会听从她的话,因为。
她不仅是海桑国尊贵的国师,还是他清风太子的奶娘!
海桑国,没有皇帝,只差一个好日子,等清风太子登基而已了。
海清风果然不再疑问反驳,沉了沉脸色,又问,“那我与沧兰七王爷宁卿,有何关系?”一直很想问了,为何他们长得如此相似,若不是那次宫宴,他根本不会知道,会有一个人长得与他如此相像,还是七尚大陆里这么鼎鼎有名的男人。
“无任何关系。”国师回答地更是斩钉截铁,斩钉截铁地令海清风顿觉奇怪,心头不免冒出疑惑,却听国师又补了一句。
“天下长得相似之人,何其之多?”这话,是在暗指,相似,不过是巧合罢了。
海清风笑笑,端起手中茶盏,抿了一口,不再说话,只笑着,邪魅无比,没人知道,他在笑些什么。
在海上行驶了七天,这七天,天气出奇地都风和日丽,海上风光均是美好,细波粼粼,泛着柔和的光。
面朝大海,海风吹来,带着淡淡的咸味。
琅歌难道出来一次,站在甲板上,看着海面,除了那一晚莫名诡异的惊悚,接下来的这几天,都十分安宁,船上的人都和睦相处,一切都安详不已,偶尔那玉郡主会来窜窜门,与寰儿闹腾,很是热闹。
除了他依旧安静。
她每天总是时不时地查看他胸口处的血莲花瓣,是不是,又会突然多出一瓣,幸运的是,这么七天过去了,还依旧是七片,而他依旧安详如昔。
算计着这时间,也该是快到达海桑国地域了,琅歌微微眯起眼睛,束成马尾的发看着尤其精神,明澈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看着眼前已经在慢慢浮现出来的海岛。
这就是,海桑国海域之岛,群岛成千上百,各个岛上人不知会有多少,而那蛇岛……据从辽月皇宫取出的那本册子上所写,是在海桑国入口处那处蛇岛之上。
蛇岛……
远处均是大小相差不已的布满树林的岛屿,怎能分得清,哪一座是蛇岛呢?
眉头紧锁,俯身靠在船栏上,飘起的淡紫色简便轻装,在风中摇曳出一种淡淡孤独的滋味。
夏日穿得轻薄,脖颈里的那块结合了的木镶玉便跑了出来,琅歌低头轻轻握住,叹了口气,复又将其放回原位。
心里想着,何时才能去曼仑。
“夫人……孔某正在找你呢!没想到你在这里。”船舱内,孔花扭着粗腰肢,摆着散着脂粉的帕子,便走向琅歌,手里花粉漱漱。
琅歌回头看了她一眼,笑得风流,温软的眉眼里,捎带英气的眉一样,别有意味地看着孔花。
他讪讪地笑了一笑。
“今晚傍晚,便可到达你说的那蛇岛入口处,若是孔某没猜错,应该就是夫人所说的那蛇岛了。”他学着琅歌,靠在船栏上,绿豆似的眼睛里,夹带一些疑惑。
“不过不知的是,夫人为何要去蛇岛呢?蛇岛,蛇岛,里面蛇群成山,到处是各种毒蛇。”孔花望着那座眼所能望到的最高大的岛屿,声音里带着些不解。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还有一些仆人,从外面岸上进来,竟然只是为了上那蛇岛么?虽然,知道他们的身份,但作为一个普通人,他依旧是对于她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