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琅歌现在,要满足这两孩子的任何要求,准确来说,只有那大孩子的要求。
“给,卿儿乖。”琅歌听着宁卿的话,便动作迅猛地敲下歌烬筷子上正要夹起的那最后一块肉,夹到宁卿碗里。
还好,还是会吃饭的,动作看去,也很是协调。
歌烬默默地看着就要到嘴的肉,便给师傅夹走了,默默地换了个方向。
这一大桌子上,有哑奴,有歌烬,有寰儿,有宁卿,旁边那桌子,是墨一和梵他们。
哑奴不能讲话,但也高兴地狠,清秀的脸上,满是开心的笑靥,她很久很久,没有那么热闹的和大家一起吃饭了,以前虞妃娘娘在的时候,也不会让她上桌吃饭。
她看了看琅歌,眼神里有着坚定,从此之后,这边是她哑奴唯一的主子了,她一定会将所有的都倾献给她!
“今晚上,大家都整理整理吧,明天便离开。”琅歌吃下最后一口饭,将今晚要说的最重要的一句话说出。
她盼望着,能早日去曼仑,或许可以找到什么方法,将宁卿的身子,彻底改变。
“娘子,要去哪里?咳咳……咳咳……”宁卿嘴里还有饭,便急急地开口,一口饭卡在喉咙里,便是猛烈地一长串咳嗽。
琅歌赶紧放下碗筷,伸手朝他的后背顺气,就如以往一样。
但这一次,他却没和以往一样,不久便止住咳,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咳咳……持续了好好久好久,课的他原本有些苍白铁青的脸色,如今却变成朱红色,琅歌心疼地看着,却不能给他做什么,只能给他顺气。
只能让他自己咳过去,“咳咳……咳咳……卿……卿儿好难受……”宁卿捂住自己的喉咙,难受地一声一声,看着就要将肺腑都咳出来。
琅歌在他背后,用上真气,给他体内顺气,但这真气刚一输入宁卿的体内,便遭到他体内一股莫名的气的反撞,将琅歌的气,给撞了出来。
手下,宁卿可得越加厉害,一边的寰儿也乖巧地放下手中碗筷,肉鼓鼓的小手,学着琅歌的动作,给爹爹抚摸。
哑奴对眼前这个一脸纯真的银发男人,很是好奇的,昨天这男人还一双猩红色的眸子,对着皇上一阵猛烈的进攻呢,如今,却是孩童模样。
琅歌犹豫着,看着宁卿咳得样子,犹豫着要不要喂他吃药,是药三分毒,墨一嘱咐过,这药,不能多吃,宁卿,刚才已经吃过一次了。
犹豫间,宁卿反手抓住了琅歌的手,咳嗽声也逐渐减小,一张涨红了的脸可怜地皱在一起,红唇嘟起,深呼吸缓了缓气。
琅歌都闻见了宁卿嘴里淡淡的血腥味,“娘子……卿儿,是不是快死了?”他声音低沉好听,语气却稚气无比。
这话,却让琅歌又想起初见时,那些关于死不死的问题。
“不会,有我在,你会好好的。”琅歌坚定地回复他。
谁也没想到过,在以后的某一天,他会怎么样,按照他的身子,会怎么样……
此时的宁卿,唯琅歌的话奉为圣旨,琅歌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转头朝哑奴看去,“哑奴,你也跟着我走。”既然接下他,就不会抛弃她。
哑奴高兴地忙点头。
琅歌也没有想到,在这一路上,哑奴会帮上多少至关重要的忙。
拂封草原里的那幢耸立的纯白色尖顶的宫殿里,正发生着一些事情。
封栖坐在王位之上,看着自己的这个小皇叔,站在下面絮絮叨叨的,念叨了这些个月,便是说他,出去一次,竟也没带个王后回来,妄为封家人。
“我说,侄子啊……你啥时候,可以带个侄媳妇回来,小皇叔难道要等到入土才能看到么?”封旷眯着眼睛,偷偷看着王位上一脸不耐的侄子。
几月前,突然从外回来,将他落下的政务一件件处理好,这一次,又想走了,这可不行,至少得大婚后,才能再让他出去。
“皇叔,本王就是给你找侄媳妇去的!”封栖有些咬牙切齿,却是坐在王位上一动不动,谁让他这个小皇叔,别的或许不行,但那一身功夫,却是他再怎么练,都练不出那种柔韧与力度。
仔细看,便可看到,这偌大的宫殿里,有一根细细长长的金线,将王座的封栖封住,不让他动。
“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我不信!”封旷撇了撇嘴,别看他只比他大六岁,但诡计,可是比起他不知多了多少。
封栖心里着急着,原本打算前些日子去辽月找那女人,反正,也离开王府了,没想到,小皇叔百般阻挠,这一次,他说什么也得挣脱他!
“这次,我给你带个娃回来!”封栖狠狠一咬牙,使出绝招,要知道,这小皇叔别的不说,却是极其喜爱孩子的。
说到这,封旷两眼冒光,一下收回金线。
“一言为定!”
等得就是这句话!
而另一边,宁萧然也逐渐慢慢地,从搜寻琅歌,变为寻找风女,而他也逐渐迷上了那每天早晨必吃的豆腐,那滑嫩的感觉,留齿唇香。
而花落自是知道,自己每天的那一百碗豆腐里,总有那么几碗,是被三王府买去,她依旧做着那些豆腐,依旧卖着豆腐。
肚子也一天天大了,如今已是六个月大,还有几月,便要生了,花落心里是紧张和期待的,这几天,已经要开始让小绿帮忙着一起做早上的豆腐了。
小绿看上去粗壮,倒是细心的很,做出的豆腐,也同样爽滑,除非是特别敏感的人,否则是不会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