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危险,即使有能力闯过也还是,能避则避。
“我是新来的宫女,在这皇宫迷了路,便想问问,这御膳房怎么走?”琅歌依旧捂着肚子,表情看起来却是好上很多,“我家娘娘想吃点我亲手做的家乡糕点,但我走着,便迷了路,可否带我去那御膳房?”
御膳房,每日必定有人送菜来,相同的道理,到了晚上,必定有人倒隔夜菜垃圾出去。
她便能跟着那车,出皇宫。
这辽月皇宫,若不是那么陌生,或许她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晚上以她的轻功,便能逃出去。
那清秀娇小的小宫女却是指了指琅歌的肚子,眼神有些担忧和疑惑,琅歌看出她眼中的忧色,轻轻一笑。
“没事没事,刚才走得急了,有些疼,应是吃多了,现在好很多了,我家娘娘要紧!你能带我去么?”琅歌摆了摆手,示意肚子已经没事。
那小宫女却抬头看了看天,又朝着周围看了看,然后表情有些无奈地看着琅歌,同时手势不曾停过。
见琅歌脸上疑惑的表情,那小宫女也是越来越急,表情急的,琅歌看了倒镇定下来,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还有脸上无奈的样子,同时看她不停指向身后宫殿的模样。
“你,不能出这里?”琅歌大胆地猜了猜。
那小宫女重重地点了点头。
琅歌这才明白,这小宫女刚才不断地朝周围看去,原来竟是在猜想,她是从哪里进来的么?
眼看这天越来越黑了,“能画出御膳房离这里的距离么?”
那小宫女听闻,眼神一亮,立马蹲下身子,把扫帚扔开,拿起一块石头,便在青石板上刻画起来。
琅歌趁着天还有些亮光,蹲下身,细细看那小宫女迅速画下的图,看这样子,御膳房离这里并不远。
“谢谢,那我走了。”琅歌朝着那小宫女绽放出温暖清丽的笑容,暖意袭人,牢记了那图,便把它重新用脚擦去,站起身,朝小宫女告别,便匆匆跃入渐黑的月色里。
那小宫女站起身,看这琅歌远去的身形,想起刚才她那一抹与记忆中那个温柔美丽的娘娘如出一辙的笑颜,露出向往的神色,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娘娘,小竹好寂寞,娘娘,这是娘娘来看小竹了么,真好……
夏季的天,总是变得很快,不多时,宫廷四处,便挂上霓虹宫灯,因是皇帝大婚的日子,到处渲染着暖融喜庆的氛围。
月千央赶回凤仪殿的时候,里面正一片慌乱中,红桃神色忧急地叫着这凤仪殿所有的太监宫女朝凤仪殿周围里里外外搜查清楚。
皇后娘娘怎么会不见了,只听得一声呼痛的声音,便不见了,难道是刺客,将皇后娘娘劫了去?
越想,红桃心里越急,更担忧的是皇上问起来,该如何回答。
“皇后呢?”真是说谁,谁就到,皇帝冷漠威严的声音在凤仪殿外响起,月千央还未进去,看着凤仪殿里里外外急急忙忙的样子,便已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概也只有那个女人,干得出这样的事情。
清冷的面容一整,“凤仪殿所有太监宫女,自行去离府受罚。”
便转身匆匆离去,大太监木得朝着身后一脸忧色的红桃瞪了一眼,便形色匆匆地跟上月千央的步子。
回了月皇宫,月千央便闪身入内,“别进来。”
刚要跟着进去的木得,立即刹住不再上前,乖乖地低垂着头,在外面等候,对于里面的事情,他其实很是好奇的很……
片刻后,一身黑衣,脸面之上是银铁面具的红唇俊美男人便走了出来,看也不看木得一眼,便迅速朝外掠去。
男人的动作太快,快地以至于,外面守卫的侍女没有发现。
木得拍了拍胸,掀起帘子朝里头悄悄看去。
龙床上是随意抛下的大红龙袍。
琅歌靠着那小宫女画在石板上的地图,找到御膳房,此时,正是各家主子进膳的时候,御膳房里,忙得不可开交,每一个人都恨不得变出第三只手来帮助自己。
“哎,你,去洗菜!”琅歌刚出现在御膳房门口,便被一绿衣太监指手去洗菜。
“好嘞!”琅歌吆喝着,笑着跑到那群宫女洗菜之地,跟着蹲了下去,便开始帮忙。
“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琅歌伸出的手,明显比起那些常年洗菜干活的宫女要白嫩许多,那双手,也引起一些宫女嫉妒。
“恩,前些,前些日子,翻了错,便被主子贬到这里来了。”琅歌声音软软的,带着怯意,朝着那开口的宫女。
“哎,如今皇上娶了皇后娘娘,哪里还有宫里头那些本来就没出路的小主的活路。”另一个看似是姑姑的宫女摇了摇头,脸上有着沧桑。
“都好好洗菜干活吧。”朝着周围宫女瞥了一眼,便终止这场或许会引起一些敏感话题的言论。
琅歌朝这姑姑看了一眼,这眼色,却在这里做洗菜的下等活,照她看来,应是皇宫里颇为地位的大姑姑才是。
不过,关她何事,她等着的便是乘机出宫而已。
天色越来越晚,对她来说,越来越有益。
千杀在一座座皇宫屋檐之上飞跃徘徊,一双冷厉的眼睛,扫向下面一幢幢宫阁,身形极快,整个皇宫里霓虹灯笼高高挂,却并无看到什么鬼鬼祟祟的身影。
一阵风吹过,带起一些寒意。
千杀站在辽月皇宫最高的观星楼之上,朝下细细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