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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欢喜冤家

相见欢,紫禁城,电影院,蕾丝洋装。

和服女子貌美如花,肤白如玉,姿态婉娈。更兼身上一件粉蓝底子印蓝白两色樱花花瓣、湖绿色三片柳叶、雪青羽形长叶片的细布花衣,腰间系着织锦的花叶宽腰带,腰带上又饰一条红黄相间的丝绦,脚下是雪白的分趾袜和木屐子,纹丝不乱的日式发髻上插着几枚簪笄。整个人像一幅画一样的漂亮。女子见苑因打量她,转了半边脸,低头一笑,再微微弯腰鞠躬,露出脖子后三寸鹅胰一样的肌肤。

苑因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有人对她吟诵的两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当时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罗白棠教她读书,就把这首诗读给她听,听得她心里美滋滋的。却要到现在真真实实一个日本女子站在她面前,一低头一微笑,她才知道这情形是如何的美丽。这一看让她自惭形秽,自己的格子旗袍跟她比起来,就像粗使丫头一样的寒碜。

再看一眼角落的那张桌子,除了墨镜男子外还有两个西装男人,坐着比墨镜男子要矮一个头,三个人聊得正欢,看也没朝这边看。想起唐绍武说的“我们又高又大,又舍得花钱,迷死好多日本妹儿”,看来真是不假。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把纸条看一看,折起来握在手里,朝那朵水莲花点点头,转身上楼去了。

回到房里,心里有些不宁,坐也坐不住,胸口觉得憋闷,开了窗透气,窗外是遮天的大槐树,羽状长叶重重叠叠覆盖了一大片屋檐,细碎地过滤着阳光,一点一点洒进窗来,落在地板上,像印花的布帛。如果用这匹布来做一件旗袍,一定非常好看。

苑因抱着胳膊靠着窗户发愣,听见有人扭动门把,推门进来,再关上门,皮鞋声一步一步靠近了自己,心跳得慌乱一片,脸也热了,更是不敢转头去看。

那人站在她身后,也不说话。苑因觉得有一张丝网缚住了自己,让她动一动都难。过了好一阵,等脸上的灼热退去了,才说道:“格日本女人,是侬第几个小老婆?”

练意长闷声发笑,说:“侬又勿要做我老婆,侬管我有多少个小老婆?”苑因听他还笑得出,恨恨地说道:“侬没小老婆就勿来事?”练意长说:“男人格事体侬勿懂格,对侬格种小姑娘讲也是白讲。”苑因说:“我是小姑娘,伊有几岁?”练意长说:“已经讲过搭侬没关系,侬问也是白问。”苑因气呼呼地说:“我是搭侬没关系,格侬上来做啥?”练意长笑说:“我刚刚听见有个小姑娘唱歌唱了蛮好听,就想讨回去做小老婆。”

苑因气得转身瞪着他,练意长穿一件鸦青底子起细条纹的棉布长衫,平肩端背,整洁细致,离她不过半尺,脸上笑嘻嘻的,像是被逗得很开心。苑因恨意上涌,握拳就往他胸膛捶去,捶了几下,就被练意长拥住,抱在胸口。苑因挣了两下没挣开,也就由他抱住。

练意长抚着她的背,从脖子一直摸到腰下,说:“格呛[103]倒是养了蛮好,身上有得肉了,算盘珠子也没一粒粒凸出来了。”苑因扑嗤一笑,眼泪都笑了出来。练意长放开她,说:“就会得哭。”苑因回道:“侬就会得欺负我。”练意长看她脸上笑意荡漾,眼神也清澈欢愉,放下心来,仍不忘取笑她说:“我叫侬勿要放过董三小姐,没叫侬搭伊做朋友。倷两人来一道做啥,是勿是要寻一处桃园,结拜做姊妹?”

苑因捂着嘴好一阵笑,说:“勿是要做姊妹,是伊特为跑来警告我,叫我明朝不要到中山公园去。”练意长问为啥,苑因眼睛一眨说:“伊明朝来中山公园啥格雨轩里订婚,生怕我去搞搞蛋[104]。侬叫我不要放过伊,格明朝我就去好伐?”练意长假意沉吟一下说:“格能啊?意思是侬听我格?”苑因“嗯”一声,歪着头看他怎么说。练意长说:“既然伊格能讲了,侬就放过伊。索性明朝阿拉跑了远点,城里厢也不要呆,就出城去白相相,到香山去。格两天香山上黄栌树的叶片开始红了,去看红叶好了。”

苑因听了一呆,不再嬉笑,转身背朝着他,说:“勿去。”练意长悻悻地说:“就会得讲勿去,勿要,勿好。侬有其它闲话讲伐?好了,勿搭侬瞎三话四?侬哪能会得到北平来的?”苑因不说,反问道:“侬勿来啦日本,到北平来做啥?”练意长说:“做生意。”苑因说:“做啥生意?开皮尺店?”练意长哈哈大笑,从背后抱住她,低声在她耳边说:“阿囡,阿囡。”苑因被他叫得心烦意乱,说:“大少爷,勿要。”看他没有放开的意思,生怕他有什么花样,到时犟又犟不过他,便说:“阿拉出去白相相好伐?我来子北平一个礼拜,一趟还没白相过。”练意长说:“侬讲来做啥,我就放开侬。”

苑因说:“我来唱歌呀。我跟国际礼拜堂的嬷嬷一道,来参加唱歌比赛,三十多个合唱团,阿拉拿了头一名,侬开心伐?”心里得意,转过头去对他一笑。练意长脸色一变,问:“礼拜堂?嬷嬷?阿囡,侬要做啥?”苑因不答,回过头去看着窗外,背上却感觉到他胸口的起伏。

练意长等气平了,才说:“侬格小姑娘,戆是戆得来要命,勿想出点花头来作死,侬就勿太平。好了啦,勿要烦了,侬想出去白相是伐?走走走,我陪侬去。我晓得格,侬就勿想跟我来一只房间里,生怕我对侬要哪能。侬放心,我小老婆十七八个,哪一个勿比侬听闲话。”拖了她就往外走。

东交民巷出去不远就是紫禁城,练意长带了苑因去看皇宫,指给她看哪里是金銮宝殿,哪里是交泰殿,又说这交泰殿就是皇帝和皇后结婚的地方,苑因横肘撞他一下,说:“啥地方不看,就来看此地,侬人坏,看格地方也不好。”练意长说:“格地方还勿好?来来来,带侬去看看还要勿好的地方。”带了她去看珍妃井,说:“珍妃是光绪皇帝的小老婆,因为勿听闲话,欢喜洋人洋货洋家什,还有洋人基督耶稣,就被慈禧太后厾[105]了井里厢淹死脱了。小老婆勿听闲话,就是格种下场。”苑因撇撇嘴说:“慈禧太后是大老婆伐?伊格坟墩头也拨人家撬脱了,下场啊呒没啥好。”这时离东陵被盗还不过六七年,社会上传得沸沸扬扬,她在上海这两年,也听李丽华说起过。

练意长又被她逗得发笑,说:“侬蛮有长进格,连格种事体也晓得了。勿过伊不是大老婆,伊开始辰光也是小老婆,等养了儿子,儿子又做了皇帝,伊就做二老婆了。”苑因“呸”一声说:“男人要介许多老婆做啥?一个就好够了。还是基督耶稣好,一夫一妻,天下太平。”练意长这次不笑了,看着这黄瓦红墙,重重院落,一间一间,全是寂寞女子的怨气。就像阿囡说的,老婆要那么多做什么,一个就够了,可这一个,怎么也要自己心爱的才行吧?带着一丝愧意说:“要是头一个不如意呢?爷娘帮你娶的,只看门第财产,连长相都不知道,性格也合不来,看了就触气[106],还不让人另外找个自己欢喜的?要是欢喜了,就要这一个,别的都不要了。光绪皇帝一后二妃,珍妃就是皇帝欢喜的,皇后和瑾妃,他看都不看一眼。珍妃死了,他也没有再纳妃子。”

苑因听懂他是什么意思,说:“所以要自由恋爱,欢喜了再结婚,省得左一个右一个往家里娶。”练意长强笑一下,说:“倒要侬格小姑娘来教我?走吧,此地怨气太重,真的不是好地方。”两人慢慢往北走,出了神武门,练意长指着对面的景山说:“这里原来叫煤山,明朝的最后一个皇帝就吊死在上头。”苑因说:“侬今朝做啥?一歇么带我去看跳井的,一歇又叫我看上吊的,没啥好看格?”

练意长看看夕阳西下,说:“走了介许多路,吃力了伐?饿了伐?去吃饭好伐?”苑因说好,练意长说:“侬肯讲好,倒是难般[107]格。”叫了两辆人力车,说到西长安街。转弯进入北长街,一路往南到了南长街,再到西长安街,那里饭馆云集,有庆林春、方壶春、东亚春、大陆春、新陆春、鹿鸣春、四如春、同春园等大小馆子,拣一家清静的坐下,要了潘鱼和江豆腐,说:“格两只小菜是从南方厨子处传开来的,你可能吃得惯些。”苑因说:“我一个乡下小姑娘,嘴巴呒没介刁,吃啥都可以。”练意长就问她欢喜吃啥,苑因想一想,不好意思地一笑,说:“讲了侬要笑我,我欢喜吃螺丝肉。”练意长果然笑了,说:“真真是个乡下小姑娘。”

吃了饭出来,天还没黑透,也不要车,漫步从西长安街往东长安街走,东交民巷在东长安街那边。两人一时无话,苑因有些心乱,不知道他挨下来要做什么,左右一看,看见一家“平安电影院”,墙上贴着电影海报,正是《桑园会》。看来电影拷贝被解禁了,北平都在放了,那上海一定早就放过了。心里替李家和蔡先生高兴,偷偷一笑,说:“大少爷,阿拉去看电影好伐?”练意长看她一眼,看她眼睛里有些得意,又有些促狭,不知她想要做啥,不过她既然说要看电影,那也不错。看看排片时间,正好夜场就要开始了,便去买了两张双人包厢的票子,拉了她走进电影院,心里竟然有些少年人的欢喜。

两人坐下来,练意长说:“侬老会得敲竹杠,吃了饭还要看电影。侬晓得格包厢要几钿伐?一块两角,三等座位只要廿只铜板。”苑因笑说:“我讲看电影,呒没讲要坐包厢,是侬自家要包厢,侬反正钞票老多格,六国饭店吃吃咖啡,看场电影还要搭我讲斤头[108]。”练意长看着她笑,心里实在欢喜,表面却淡淡地说:“六国饭店吃咖啡是谈生意,赚得回来,搭侬看电影我好赚点啥?”苑因说:“等歇侬就晓得了。”把头埋在肩侧一径地暗笑。练意长说:“小姑娘,勿晓得哪能介发痴。”

说笑着灯光暗了,电影开始。演职员表打完,桑林里传出歌声,罗敷插了满头的花转过身来,练意长看了一怔,转头看一眼苑因。苑因没看着银幕,正看着他,等他什么时候会发现。哪知才第一个照面,就被他看出来了,心里竟是一怕,叫一声大少爷,眼中都是恐惧。

练意长强按怒气,扭头继续看电影,低声道:“侬不要命了是伐?侬觉得得意煞了?侬又唱歌又拍电影,想做啥?嗯?想做戏子?做戏子比做小老婆好?做小老婆是我一个人的小老婆,做戏子,就等着做十七八个人的小老婆。我勿是吓侬,眼门前的事体。侬要是勿相信,我可以跟你横东道[109]。”

苑因被他吓住了,嘴硬地辩道:“蔡先生讲人家认不出是我。”练意长说:“认不出的是戆大[110]。天下头没介许多戆大。”苑因说:“我连名字都调脱了,上头写格就是罗敷。”练意长说:“原来戆大是侬。人家有心来查,两分钟就好查到侬屋里去。”苑因气得要走,练意长按住她,凶巴巴地说:“坐下来,侬叫我看电影,就要等电影看好。我还有闲话要讲呢。”苑因带着哭腔说:“早晓得侬要骂我,我就不讲拨侬听了。”

练意长冷笑一声说:“早晓得,早晓得侬就不该拍电影。早晓得我就勿该放脱侬。阿囡,格桩事体搞了勿好,我一条命要送了侬手里。”苑因嘟囔说:“啥人要侬格命。”练意长说:“侬要我格命。”手上一紧,苑因的手腕顿觉得一痛,泪花四溅,小声说:“痛。大少爷,侬轻点好伐。”练意长说:“晓得痛了?痛还来了后头。”话虽这么说,手却松了。

苑因这一场电影看得如坐针毡,好容易等到电影散场,练意长抓住她回到六国饭店,把她往沙发里一扔,就在她面前踱起步来。正要开口说话,就听见有人敲门,还问道:“阿苑,在吗?”

练意长看她一眼,把苑因拎起来,在她耳边问:“什么人?”苑因说:“吕季荦先生,《桑园会》的编剧,这次陪我和嬷嬷们来北平。”练意长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说:“有得介简单?平常编剧会叫你阿苑?去把他打发走。”松开手,推着她到门口,自己藏身在门后。

苑因把门打开一条缝,说:“吕先生,看好朋友回来了?”吕季荦说:“赶在关城门之前回来,不然要被关在外头了。你吃过饭了吗?”苑因说:“吃过了,谢谢吕先生,明朝会。”说着就要关门。吕季荦忙推住门,又说:“阿苑,怎么了?像是有不高兴的事?怎么脸色这么差?”苑因心里直叫要命,这吕季荦真是纠缠不清,这个时候说这些,不是让练大少爷更加生气吗?便恶声恶气地说:“我本来要睡了,被你叫起来,脸色当然不好了。”使劲关上门,看一眼练意长的脸,心里怕得要死,一跺脚,扑到床上去用被子盖住身子和脸,说:“我吃力煞了,要睏觉了,侬回去陪侬格日本小老婆去。”

练意长不理她,把门锁了,关上灯,靠在床头坐下,双臂叠在脑后,心里想着办法。过了一阵,听听被子里的呼吸声变得绵长,拉开一点,苑因果然已经睡着了。摸摸额头上,已经焐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把被子替她盖好,自去卫生间洗漱了,回来躺下。轻轻把她旗袍领口第一粒钮头解开,好睡得舒服些。

第二天早上,练意长坐在小桌边看早报,面前是让饭店送上来的几样早点,听见床上有动静,说:“起来,换件衣裳,侬看侬一件衣裳团得来像啥样子?揩把面过来吃早饭,等歇去香山,我已经订了辆马车送阿拉去。”苑因咕哝了几句,迷迷糊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下床往卫生间走,走出几步尖叫了起来,回头问道:“侬是刚刚来格,还是昨天夜到没走?”练意长抖抖报纸,继续看。苑因冲过去拉下报纸,瞪着他。练意长任她把报纸拿走,拿起筷子吃早饭。

苑因哼一声,扔下报纸,跑回卫生间去,说:“侬就会得欺负我。”练意长说:“勿要着旗袍,没办法走路格。”苑因含着满口的牙粉泡泡出来说:“我除脱旗袍呒没其它衣裳,对了,有一件。”匆匆吐掉泡泡,胡乱擦把脸,把箱子里的见习修女袍拿出来拎在胸前,比给练意长看,说:“格件来事伐?”练意长举起手作势要打,没戴黑镜的眼睛却没什么凶相,许是看惯了。苑因咯咯一笑,逃回卫生间去。有意磨蹭,开了热水洗了个澡,还把一头长发也洗了,穿了饭店的浴袍出来,坐在桌前吃早饭,看也不看练意长。

练意长把所有的报纸看了一遍,听见有人敲门。敲了三下,说什么“衣裳来了。”练意长过去开了,摸出钱来递给来人,关上门,手里捧着一只大纸盒子。苑因咬着筷子看着他,见他把盒子打开,探头过去看,里头是一件领口镶有蕾丝花边的洋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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