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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寿宴

因生日是在八月十八,战时期间,不好太过排场,就提前三天,和中秋节一块庆了。晚上等月亮上来,琴太太在天井里摆了几张圆桌,放些时令水果,中西甜点,南北月饼,咖啡香茗,还有现调的一大缸子果子酒,亦中亦洋,客人主人都便宜。借了筱太太家的两个仆人,加上张妈赵妈唤茶招呼客人,倒也支撑下场面了。客人不过是几家常走动的,筱太太,梅太太,杨太太,她们的先生,几家的女儿,还有琴湘田的几个老搭档,和白荷衣搭台的几个名伶。各家的琴师鼓师等。

白荷衣扮了散花天女又唱又比地唱了一出《天女散花》,琴湘田久不开口,这次也唱了一折《蟠桃宴》,其他人也都有上佳段子,最后几个琴师鼓师合凑了一套《碧天贺寿》,把琴太太欢喜得什么似的。

听完了戏,扮的人换下戏装,穿回衣裳。夜深转凉,琴太太把众人请进客厅,张妈赵妈端出热的川贝秋梨莲子桂花甜酒酿来,奉与众人。这半天吃了许多生的凉的,再换上这甜丝丝酸津津香馥馥暖融融的汤羹,都道声好。筱太太道:“这是什么羹,以前从没见过。”

琴太太道:“这是我女儿孝敬我的家传点心,是从她曾祖父那里一路传下来的。他家里养着家班,演过大戏后,便上这碗养颜养嗓子的甜羹。”

筱太太指着她,向其他几位太太笑道:“得了个女儿,看把她的骨头轻成什么样了。”众人都笑,赞她这个义女收得好。

琴太太巴不得地道:“不是我夸自己的女儿,大家看看这幅《金玉满堂》,觉得如何?”指着堂上挂的一幅绣品,酸枝木的框子,里面绣的是海棠玉兰和桂花,鲜艳娇美,花叶生香,仿佛刚才的桂花甜酒酿的香气是从这幅绣品里散发出来的。

杨太太第一个赞道:“好,这样的绣品,怕是从南通传习所雪宧沈寿那里得来的吧?这样的绣工,断不是她的弟子绣得出来的,肯定是雪宦的手迹。”

杨先生看了看道:“这是新的,底子新绣活新,框子也新,不会是沈寿的传世之作。不过绣得是真好,不输给沈寿。”

梅先生听他们说得热闹,也凑过来看,一看惊道:“这不是沈寿的苏绣,是真正的顾绣。自清末之后,就少有人会了。沈寿的苏绣是从顾绣中化出来的,又带有东洋西洋的画风,这个却一丝一毫也不见西洋画的笔法。琴太太,这样的绣品,如今世面上一件也找不到,且是新的,你从哪里得来?如有多的,可否匀我一件?”

琴太太得意地道:“没有多的,只有这一件。再多钱也买不到,告诉你们吧,是我女儿绣了送我的生日礼物。”在室内找到之琬,招手道:“菀儿过来。”

之琬正和筱太太的两个小女儿、还有梅小姐杨小姐说话,听琴太太叫,道声歉,走到琴太太身边,笑道:“妈妈叫我?”

琴太太道:“杨先生梅先生要见见我家的针神。喏,先前你们已经见过了,我女儿紫菀,这幅《金玉满堂》就是她绣的。”

之琬含笑谦虚应道:“妈妈又在拿我说笑了,不过是天长无聊,随便绣着消遣的,哪里就称得上针神呢。”

梅先生先前已经见过琴家这位新收的义女,只当是富家太太惯爱的游戏,也没留心,这时才把之琬细细看了一番,道:“秋小姐,非是我夸你,这样的绣技,全国找不出第二个,你是跟谁学的?这没个十年八年绣不成这样的。”

之琬胡乱搪塞道:“不过是跟家里的长辈学的。”

琴湘田对这个女弟子也甚是得意,插口道:“秋小姐是乔伯崦乔霞翁的曾孙女,乔霞翁的一位夫人便是松江丁佩的再传弟子,而这位丁佩就是顾名世的曾孙女顾兰玉设帐收徒后的得意门生,我家菀儿算得上是顾绣的嫡传。”

梅先生悚然动容,道:“哦,怪不得,原来是家学渊源。秋小姐,能否为我绣一幅,梅某一定重重相谢。”

之琬淡淡地道:“我家绣品只做家用,从不出售,梅老伯之愿,怕是无法达成了。”说起来之琬很有些她父亲乔伯崦的名士脾气,狷介孤僻,不喜应酬。何况她的绣作全是她抒怀传情之作,怎么会拿去卖钱。

她这话一出,倒把旁人听得讪讪的不好意思,梅先生更是抱歉,连声道:“秋小姐,梅某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太喜欢你的绣作了,秋小姐勿怪。”

琴太太这是第一次看到之琬的不随和,心里也怪梅先生拿钱说事,把人看低了,因此也不说话。琴湘田虽然觉得之琬当面拒绝人家颇让人下不来台,但话说得已经很委婉了,他再要出声,倒像是着了痕迹,索性当小孩子口没遮挡,童言无忌好了,因此也不开口圆场。

之琬只是笑笑,不再答话。众人一时被这个清高怪僻的年轻女子所窘,场面为之一冷,杨先生见状打个哈哈道:“秋小姐当然不会见怪,要怪只怪我们这帮老家伙看见了好东西就想搬回家去。老实说,我要有钱,就把哈同花园买了,作我的别墅,哈哈,哈哈哈。”

众人也都跟着打哈哈,梅先生自嘲道:“哈同那个老家伙又不缺钱用,怎么会卖?要不你把我的别墅买了去?”

梅太太用大家都听得见的耳语对杨太太说道:“还不赶紧查查,他要买别墅做什么?”

杨太太啐道:“作死呢,寻我开心啊。”

大家嘻嘻哈哈笑一阵,一时夜深了,各自告辞散去。第二天起来,之琬行若无事,照旧练功刺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俨然还是乔家的深闺小姐。琴太太自己幼时也是这么过来的,因此丝毫不觉得有异,倒是白荷衣觉得这么年轻的姑娘老关在家里不对,变着花样的哄她出去看戏看电影吃饭跳舞,之琬被那些地方的声色犬马、灯红酒绿吓得不轻,到后来是更加不肯出去,天天午后坐着刺绣,绣来绣去都是绣的海棠花。垂丝海棠、西府海棠;白海棠、粉海棠、含苞的、盛放的、凋谢的;手帕上、衣襟上、裙角上……散落在不同的地方,没有大幅的,全是三朵五朵一小簇。

琴太太一天问她为什么只绣海棠花,之琬凝视着正在绣的一朵女儿棠,漫声吟唱道:“……可怜奴在深闺等,海棠开日我想到如今……”琴太太这才知道她生日时收到的那幅《金玉满堂》人情大了,也才明白那天梅先生说要问她买一幅绣品时她那么冷淡的原因。她刺绣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在绣花时等着心上人的消息。感喟道:“痴丫头……”

之琬忽然问道:“妈妈,那些信?”

琴太太道:“你还是想起来问了,我去拿给你。”拿了那十多封信来,之琬一封一封检视,看过一遍后扔在一边,拿起针来接着绣。琴太太问:“不打开来看一看?”

之琬头也不抬,答道:“不用了,妈妈你看,收信人一栏写的都是秋小姐、秋妹,没有一个写全了名字,寄信人那一栏也没留名。连名字都不知道,一定是不相干的人。都扔了吧。”

琴太太暗暗佩服。她看了只是觉得写信人的字迹不像是有教养的人写的,却没想到从收信人处也能看出端的。是啊,如果真是夏阳见报回复,怎么会不写全名字?怎么会只写一封没有回音就索罢了?这些信是登启事后一个多月才送来的,真要是夏阳看到了,这段时间应该接二连三地寄信了吧。她实在替她心痛,试探地问道:“琬儿,那你还等吗?”

之琬住手停针,眼望窗外已是一派肃杀的冬景,道:“妈妈,我活在这里,便是为了等他的。不等他,我活都不用活了。”

琴太太听她这么说,微微愠怒道:“你还年轻,大好年华,这么能说这样的话?那我和你师父又算什么?你的父母呢?你就不为他们活了?”脚步匆匆,袍角缠踝,径自走了。

之琬听了无语,眼见暮色四合,收了针线,在琴太太屋里找到靠在沙发里垂泪的琴太太,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把头靠在她膝上,轻轻唤道:“妈妈。”

琴太太伸手抚摸她的头发,之琬的一头童花头已经长到过肩了,叹一口气,另起话头道:“你头发长这么长了,要不要烫一烫,剪一剪?”

之琬摇摇头,看见琴湘田进来,起身迎上去,接过他身上的藏青绉紬玄狐腿子袄和帽子,道:“师父回来了,今天怎么晚到这时候?这天看样子要下雪,外边冷吧。”抖一抖挂在衣帽架子上。

琴湘田道:“冷得厉害,地上有水凼的地方都冻上了。”拿起桌上一只茶杯喝茶。

之琬道:“这茶冷了,师父别喝这个,我去换杯热的。”拿了茶杯下楼。

琴太太看看他的脸色,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痛快,让老爷子气着了?”

琴湘田关上门道:“刚才梅先生找我,要替他的儿子提亲,我一口回绝了。那梅文徽道我又不是菀儿的亲生父亲,哪里就做得她的主。我回他说如今这个年代,哪个父母都做不了儿女的主,他恼羞成怒,居然讥刺我说……嗨,那些说不出口的话,提它做什么?”

琴太太自然知道是什么样的话,左不过是说她淫奔无耻之类的,她早年间听得厌了,早不放在眼里,只是不忿琴先生年近古稀还要受这样的气,怒道:“好个梅文徽,斯文败类!他替他儿子说亲,都安什么好心了?不过看中菀儿的手艺。以为娶进门后就可以逼着她给他绣画儿,什么东西!认识他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他是个这样的衣冠禽兽!还好当时菀儿就一口回绝了,果然是乔家的孩子,有气节。菀儿当时是怎么说来着:我家的绣品只做家用,从不出售。臊也臊死他了。”

琴湘田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菀儿的璧就是她的一双手。性子又冷,脾气又硬,得罪人都难免。我俩又没什么权势,若是真碰上什么狠角色,怕保不住她。”

琴太太到底是官家小姐出身,肚肠多几个弯,不似琴湘田唱戏唱了一辈子,处处想着洁身自好,不巴结不攀附,直来直去,想了想道:“这世上,是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梅文徽公然摆出小人嘴脸,我们倒要小心了。明天我就找筱太太杨太太打牌去,露点口风给她们,就说菀儿早就订过婚了,未婚丈夫正在前线抗战杀敌。这国难当头,抗日英雄是全体国民的楷模,他们的家眷也是为抗战做了牺牲的,正该我们爱护体恤。再由她们把口风传到梅太太耳朵里,梅太太自然会讲给梅文徽听。人家姑娘早就有了人家的,他总不能来一出王老虎抢亲的戏吧?他有了台阶,自己就蹬蹬蹬下去了。”

琴湘田听了不住点头,道:“太太这个主意好,想得周全。都像我这样硬碰硬,只怕要吃亏。”

琴太太白他一眼道:“你这一生,吃的亏还少了嘛?下去吃饭吧,别让菀儿听见,又要担惊受怕。”

琴湘田心头大石被太太搬走,面色早霁,又看太太明怨实疼,呵呵笑道:“好,我洗洗就去。”

琴太太走出几步,在门口回头大声道:“今儿天冷,咱们吃涮锅子,我已经叫过荷衣了。”掩上房门,对上来送茶的之琬道:“不用上去了,他马上就下来。我去看看炉子里的火烊了没有。”

两人刚下到楼底,就见客厅大门呼地一下被人撞开,一阵冷风吹进来,地上有雪珠子在蹦,转眼就化成了水。白荷衣使劲关上门,说:“好一阵邪风,差点把我吹到天上去。”跺跺脚,脱下鹔鸘裘,摘下紫貂帽,里头穿的是石青茧绸的夹袍。之琬笑道:“谁叫师哥穿鹔鸘裘呢,有鸟儿羽毛的可不就是要飞了吗?”伸手接过,抖一抖雪珠儿,问道:“已经下了吗?”

白荷衣搓着手道:“刚下。天太冷,下的是雪子。师娘过节好,师父到家了吗?”

琴太太道:“到了,就等你了。今儿晚上的戏是几点?不会耽误你上场吧?”

白荷衣嘿一声道:“误不了。你别看外头黑,其实这会儿还不到五点。我吃点过去正好,冬至节嘛,总该让我们也吃口热的。”

之琬笑道:“瞧师哥说得可怜样,不都说饱吹饿唱吗,我看你吃饱了怎么唱。”

琴湘田换了件蓝绫子夹袍下来,笑道:“菀儿这话也不全对,以前我们班里有个唱大花脸的,就是吃饱了才能唱,一顿饭能吃三大碗饭,是大海碗,不是家里吃饭的小碗。”

白荷衣过去扶着他,四人往饭厅里去,道:“是那位叫石少舟的师伯?他现在哪里?”

琴湘田道:“十多年前就过世了,要按现在西医的说法,还真是胃病,吃出来的。”说得四人都笑了,在圆桌边坐下,桌子当中放着一只紫铜的火锅,底座上錾的是菊花纹,里头的炭火烧得通红,锅沿里翻滚着白的淮山、黄的姜片、绿的葱段、红的海米、黑的口磨,边上是两大盘切得飞薄的羊肉片,还有大盘的白菜粉条,另外还有一盘子澄黄的蛋饺。

琴太太说:“这只锅是我从北平带来的,跟了我几十年了。这涮锅子也是我们北平的吃法,一到下雪天,我们就吃涮锅子。菜就这三样,但管够,还有芝麻烧饼。我看菀儿不爱吃羊肉,就让张妈给准备了你们南边人爱吃的蛋饺。来来来,荷衣,你吃了还要去唱戏。先吃点,一会张妈就把馄饨先给你煮出来。冬至要吃馄饨,混元一气,万象伊始,但愿明年是个好年。”

白荷衣道:“谢谢师娘。”拿起筷子就开涮。因家里是唱戏的,都不喝酒,只管吃肉。之琬吃了两筷子羊肉,偷偷吐一下舌头,仍旧吃蛋饺白菜。琴太太笑说:“我就知道你吃不惯。这里的羊肉没有我们家的好,早先北平的羊都是从坝上来的,这里是不会有了。诶,老爷子,要不等回了春,我们带菀儿到北平去玩?我也好几年没回去过了。”

琴湘田“嗨”一声,道:“你以为在家里吃着涮锅子,外头下着雪,就是太平盛世、雪兆丰年了?”摇摇头,有些意兴阑珊。

琴太太也叹口气,之琬也不说话,白荷衣放下筷子,一时都沉默了。

稍时张妈煮了馄饨来,白荷衣吃了有个七分饱,便不敢再吃,放下筷子,去洗了脸,道:“师父师娘慢用,我先走了。”

之琬道:“你们坐着,我送师哥就可以了。”用手巾擦了手,陪着白荷衣走到门边,拿过鹔鸘裘和紫貂帽,服侍他穿上了,道:“天冷路滑,师哥小心着点。”

白荷衣道:“知道了,门口冷,师妹快进去吧。”叫来车夫,坐上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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