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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镶珠

琴太太说到打电话,这一句惊醒了之琬,对呀,可以打电话。当日七七事变之后,紫菀爸爸和夏阳来了上海,吴霜一天要往家里打好几次电话,她在一旁看着,早看会了,四个数字的号头看多了也记下了。那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在不在不就行了?但琴太太要是说不吗不直接去家里看一下在不在呢?嗯,还是缓一缓,等没人的时候再打。

当下稳住不提,脸上却不觉有了笑模样,跟着琴太太回到客厅,毛丫头端上点心,看见之琬就“呀”地叫了一声,说:“阿姊穿上好衣裳,真像是我家小姐一样了,师母,小姐下巴尖尖的,跟你那张上了颜色的照片交关像。”

琴太太得意地笑,说:“嗯,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像了,毛丫头,去把照片本子拿来,给秋小姐看看。”毛丫头答应一声,转头跑开。琴太太拉了之琬坐下,说:“先喝点粥点点饥暖暖身,我是北平人,爱喝八宝粥。这粥里可不只八样东西,有十多样呢。我小时候在家里,腊七的晚上,院子里生上火,架上水缸那么大的一口锅,由我小叔动手,要熬大半宿。腊八早上,全家人从太爷到看门赶车的,都喝。一年也就这么一回,一家子上上下下在一口锅里吃饭。”

之琬舀一小勺送进嘴里,尝出里面有桂圆、莲子、薏米仁、芸豆、红枣、百合等,问道:“干娘家里是旗人吧,做官的?”

琴太太抽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笑说:“是,我娘家姓安,老姓是安佳氏,我们家祖上做到健锐营翼长兼一等侍卫,正三品的官,后来皇上逊了位,我们家就落了魄了。唉,这都是老话儿了,不提它了。”

之琬也不大懂这些,只是好奇一位京城里正三品武将家的小姐怎么嫁给了一个唱戏的,便问道:“那你怎么嫁的师父?”

琴太太抿嘴一笑,低声道:“你师父去北平搭班唱戏,我去看戏,就看中了,托人介绍认识了,请他吃茶逛园子,他请我看戏,一来一回的,我就偷偷嫁了,家里不许,我带了体己就跟着来了上海。后来家里也默认了,时代不同了,早不是《三击掌》的故事了。”

之琬不知道《三击掌》是个什么故事,但大致也猜得出,心里对琴太太越发的喜欢,道:“干娘,你的故事也可以编一出戏了。”

琴太太眉眼一挑,正要说话,却听琴湘田走来笑问:“娘儿俩说些什么体己话,不让我们听?”琴太太扭身道:“不告诉你。”模样甚是娇俏,俨然还有少女的妩媚。琴湘田哈哈一笑,不再追问。

这一对老夫妻耍花枪,把之琬看得别转脸偷笑,白荷衣干脆笑出了声。毛丫头捧了一本厚厚大大的照片本子下来,三个女人把头凑在一起,一页页翻看。琴太太指指点点,说这张是在哪里拍的,那张又是什么故事,翻得毛丫头说的上了颜色的一张,果然半侧面和之琬有几分像,琴太太看了更是欢喜。

又翻过几页,之琬看到一张旧得泛黑银光的老照片,里面一男一女都是老人了,一坐一站,穿着之琬看惯的旧式衣服,男人还剃着头,板着脸,女人脸上似笑非笑,像是十分不习惯面对洋玩意,但两人眉目间却是疏朗欢愉。之琬摸着这张照片,泫然欲泣。

琴太太道:“这是我们老爷子的伯父琴十九,这是他的夫人沈九娘,两人成亲时都四十多了,这张照片是他们五十岁的时候照的,那时候照相才进入中国。”

之琬强压心中的激动,道:“是,我知道沈九娘。”她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了,这是第一次看到她认识的人,虽然是从照片上。这让她有了真实感,确实知道自己一步之间跨过了四十年,而相片中人还是旧模样。这和她当日看见吴夫人之琬又不同,二十岁的少女和六十岁的老妇人之间相差太远,基本上完全是两个人了。而沈九娘,和她记忆的样子丝毫不差,怎不让她心情激荡。

琴太太说:“哦,我忘了,这沈九娘是你外婆家的老人,你当然认识她。”看之琬精神不大好,猜她可能是想起了家里人,便道:“别担心,过两天我就帮你找你爸妈,你怕是累了,先去休息吧。张妈应该把床铺好了。毛丫头,扶秋小姐上去。”

之琬也确实累了,朝琴太太行礼告退后,回到房间里,果然张妈已经铺好了床,床单是丁香紫色的细麻夹绵的底子,上面印着稍深一点的碎丁香花,枕头是雪青色的丝缎,绣着豆青色的绣球花,被子是杏色织锦牡丹彩蝶,颜色都娇嫩淡雅,堪配闺阁。之琬刚因看见沈九娘的照片引起的伤感,在面对琴太太的善意爱护下,更是难以抑制,等毛丫头一走,她躺在床上,痛痛快快地流了一阵眼泪。

第二天抽个空子,之琬看看客厅里没人,战战兢兢拿起电话,拔了号,把听筒贴在耳边,响了几声后,听见里面有个女声说:“你不起,你拔打的号码已经取消。”

之琬慢慢坐倒在电话边上,半天才放好话机。电话都取消了,他们是真的走了,怎么他们丢了女儿,就不想留下什么好让女儿找到他们吗?夏阳呢,自己不见了,他不牵挂吗?他不是一再说等他回来吗?那么炽热的情怀不会一下子冷却吧?不,不是这样的,这里头一定出了什么差错,才让他们走得这样彻底。当日在火车旁自己莫名其妙地与老狐对面,凭着对夏阳的思念,战胜了狐迷媚惑,让她得已回到这个时代,却错过了地方。吴霜在火车道边不见了女儿,不会不找的。这当中一定有什么弄错了。之琬收起满腹心事,在琴宅强言欢笑。

过了几日,琴太太真的请了裁缝来家里给之琬做衣服,里里外外置了全身的家当。之琬着实的过意不去,把当日逃难时吴霜缠在她腰间首饰金条纸币拿块手帕包了,找到琴太太说:“干娘,这是我的一点小零碎,干娘收着,就算是疼我了。我们三个人在师傅家叨扰,实在是……”眼圈一红,就要落泪。

琴太太叹口气,打开手帕,看了看,捡起一只珍珠耳环替她戴上,说:“傻闺女,你的心太实了,你一个女孩子有家归不得,有亲找不到,正是要点东西傍身的,给我做什么?你自己留着戴吧。花朵儿一样的年纪,整日价素脸素面的,不成个样子。你家原是大家子,等和父母团聚了,你要拿什么谢干娘不行呢?你这样,可不是叫干娘白疼你了吗?”

之琬听了,哭得越发伤情。琴太太在一堆金器里找着另一只镶珠耳环,托在手上一看,说:“咦,怎么托爪松了?怕是你老这么窝在帕子里,窝坏了。幸好今天拿出来看,要是戴着丢了就可惜了,得拿到银楼去重镶一下。我看看,嗯,这印记是景泰楼的,那咱们就去景泰楼,他们家的东西,他们管修。左右没事,我们今天就去,外面春光明媚的,老窝在家里做什么。来,换件新做的旗袍,咱们出去逛逛去。”

琴太太帮之琬挑了件玉蓝色镶钴蓝缠银白辫子花边的毛料旗袍,长度盖住脚面,若不是穿的半跟皮鞋,袍脚就快扫地了。外罩一件淡紫灰色的薄毛衣,织着镂空花,衬得之琬色若春晓,眼如流波。琴太太自己穿一件佛青缎子起云头花镶黑边的旗袍,外面披的是驼色羊毛大披巾,脚下却是一双礼服面的厚底浅口锁边鞋,她说她还是习惯穿老布鞋,皮鞋穿着不裹脚。

两人打扮好了,琴太太叫琴湘田来看,琴湘田放下画笔,看了点头道:“太太,有女儿的滋味真好,可以陪你上街逛公司挑衣服,说些女人们爱说的花啦朵啦衣裳鞋子的话,美吧?秋小姐这件外套颜色好,嫩,又不是轻飘,小姑娘就该穿得粉嫩些。”

琴太太薄嗔道:“哼,往日里你和荷衣两人说说笑笑一块在外头喝茶吃饭,不早就美过了?我这才开始呢。荷衣呢?今天戏院有戏?”

琴湘田叹口气,道:“今天倒是没戏,一会儿和琴师过来吊嗓子。如今这日本人掌管了市面,这戏不知是唱还不是不唱。唱呢,被人说是商女不知亡国恨,不唱吧,他底下的车夫跟包琴师要吃饭。难呐。嗨,不该跟你们说这些,弄得你们逛街没了兴致。快去吧,早去早回,就在大马路二马路上逛逛,别到虹口那边去,那边乱。”

琴太太道:“知道了,老爷子,我们办个事就回来。”

之琬道:“师父,那我们走了。”琴湘田挥挥手,让两人快走。两人并排坐了一辆自己家的人力车,一阵风似的出了弄堂,转到大路上,不多时到了罗宋大马路,两边店铺林立,五彩眩目。阳光又好,街上都是行人。再次行在大街上,之琬不那么害怕了,跟着琴太太说说笑笑,然后停在了一家两层楼面的铺子前,琴太太说:“到了。”挽了之琬下车。之琬抬头一看,门楣上写着“景泰珠宝”。

大门是对开的木框玻璃门,后头衬着起绉打褶的镂空白纱,推开门,一排玻璃柜台,后头站着穿白衣罩西式黑马甲的年青男子店员,前头设有让客人坐的高凳,店里头已经有十几名顾客,三三两两聚头说着。

马上有店员上来招呼,琴太太挑个空位子坐了,打开小手提包,拿出手帕包着的珍珠耳环,道:“伙计,这个耳坠子珠子快落了,你给镶一镶,是你们店的东西,可不敢拿到外头去镶,谁不知你们店的镶工是独家工艺。”

店员被她奉承得脸面笑容,说:“太太你说得一点没错,我们店里都是老师傅。让我看看,哦,不要紧,小毛病,一会儿就修好,太太要是不急,就在店里随便看看,我拿到后头去让老师傅修,马上就好。”

琴太太说:“我不急,就在这里等着。”一边四下看,慢慢走到另一个柜台去了。之琬坐在原地等着,稍时那个店员引出来一个年纪稍大些的人,端祥了她一下,问道:“是秋小姐?你瘦了好些,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了。”

之琬心头一惊,忙镇定地道:“前些日子病了一场,就瘦了。”

那人点头道:“是啊,时局不好,人也容易生病。你去年定的胸针早就到了,一直没见你和秋太太来取,我们前些时候还打电话到府上,却总没人接,”试探地问道:“你府上还好吧?”看看她的穿着,不像是败了家的样子,便松了一口气。

自战事爆发后市面动荡,有许多家破人亡的事,一些人家里有了变故,不再有余钱买这些不紧要的东西,下了订金却不来付余款的事太多了,店里打电话催过几次无人来取,便可以出售,还白得一分订金。但老店本着信誉至上诚实无欺的原则,没得到回信之前,仍是保留着。店员一认出是曾经订过胸针的秋小姐来修耳环,忙报告给了本店经理,经理为能够注销掉一笔呆帐高兴,便亲自出来见客。老店对老主顾的接待原是不同常客的。

之琬心里霎时间转了七八个念头,已经有了计较,当下不动声色地说:“去年订的?哎哟,时间长了,我都忘了。要不你把东西拿出来我看看,说不定我看了就想起来了。”

那经理应道:“是,这么长时间,我猜也是忘了。请等一下。”转身到后头房间去取了一本簿子来,放在柜台上。之琬暗笑自己,她本来以为会是那件物件。那经理打开来翻了几页,指着一行字念道:“四叶花珍珠镶钻胸针,是去年的五月十五日定的,已经付了三成的定金。当时市价是这个价钱,如今已经跌了一成。秋小姐,现在买最是合算,我们对老主顾格外优惠,就按现在价钱的出售。秋小姐,你看怎么样?”他话说得客气,实际是太多人订了货不要,店里已经积压了好些东西了。

之琬却充耳不闻,只盯着那行字后来的附注,写的是某某路一百二十九号崇德大厦三楼夏阳,电话是五一三五,正是她记住的那个号码。她心里默念两遍,把地址记下。那么,电话没错,地址也有了,这个胸针是夏阳送给紫菀的。好好的,夏阳送这么贵重的首饰给紫菀做什么?看日期是到吴镇之前定的,难道是两人的订婚信物?

那经理看秋小姐一直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也就不知她有什么想法,当下又鼓动道:“秋小姐,当时你和夏先生一起来看中了定的,夏先生还说是要订婚时用。秋小姐,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放弃就太可惜了。”一想不好,该不是秋小姐和那位夏先生已经分开了吧?或是夏先生有什么不测,才耽搁了这么久没有来取?心里一阵后悔,不该多嘴说这个。

之琬却道:“是,你说得没错。瞧我病了这些时候,把这个都忘了。我今天钱带得不多,你什么时候把东西送到逸村七号去,我现在住在那里。”她把地址给店里,是想万一夏阳想起来要取这件胸针,到店里一问,人家会说秋小姐已经把胸针取走了,是在什么地方,他就可以顺着找过来。

那经理应了,拿笔记下来,这时耳环也已修好,店员捧在红丝绒托盘里拿给之琬,之琬顺手戴好,谢过经理和店员,用眼睛找琴太太。那琴太太正和一个比她小一些的太太说得高兴,见之琬完了事,便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之琬过去含笑颔首为礼,静静地站在琴太太边上。琴太太道:“喏,这个就是我说的刚收的新女儿,秋紫菀秋小姐,她家和我们琴先生是旧交,论起来都不是外人。菀儿,这位是筱太太,筱月堂老板的太太。”之琬忙行礼,又道“筱太太好”。这筱太太穿一件秋香色提花丝绒旗袍,肩上搭的是宝蓝底子印金色缠枝宝相花的披帔,脚下是藏青色绣银花的软底鞋,面容富态,眼角神情却有些阴沉。

筱太太含笑打量了一番之琬,对琴太太道:“眼光不错,现在这样沉静温柔的女孩子不多见了,一个抵我家那三个,唉,三个丫头淘气,闹得家里没个安静的时候。早打发了才好,偏生一个个的挑来挑去,就挑个了这个样子的,我还得给她添龙凤喜镯。真是前世的冤家。”

琴太太解释道:“筱太太的大女儿要结婚了,筱太太正为女儿挑一对金镯子压箱底,你来帮帮眼,我们老人家挑的怕是不会让你们年轻姑娘满意。”

之琬道:“老人家送的,都是好的,哪里轮得到我们挑三拣四?筱太太见多识广,看中的一定是好的。”

筱太太叹气道:“听听这话,我那三个丫头没一个说得出来。这么乱的世道,不想着节省点,只会撒漫着使钱,有多少家底都要被她们淘澄光。”

琴太太忙道:“乱世藏黄金,比什么都管用。筱太太你只管买,过几年你再来看金子的价,会觉得捡了个大便宜。”

筱太太道:“但愿如此。啊不对,但愿没这一天才好。你说是不是,琴太太,菀小姐?”

三人都笑,说可不是吗,但愿不涨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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