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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墨菊的独白

要知道,二爷的书房,那里藏着多少机密,一旦知道黄锦去过,二爷还能再相信她?

而老天似乎在有意帮她,墨菊正愁找不到机会对付黄锦之时,却又遇到了黄钰之事。在领着黄钰去茅厕之时,墨菊心中一阵狂喜。路上,她假意丢了手帕,要回去找。然后,墨菊随便找了一个小丫环领着黄钰和俞紫念去了茅厕,自己则大步往回走。

后来却又听到表小姐带着人去了百香园,墨菊又匆忙到了百香园。可不是天时地利人和,还没到戏台子呢,就见到了黄锦主仆二人,而他们正落单了,和表小姐他们居然不在一起!

狂喜之余,墨菊顺利将人带到了书房前,本想着要跟着一个碍事的吉祥,正愁不知该如何处理呢。十四却是出手,将她敲晕扛走了。这可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了,十四居然帮她至此。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黄锦居然在那样的情形下,居然扯掉她一块衣料。这却是让她心情极为担忧,也只怪这衣衫洗的次数多了些。

因此,墨菊一回去,就快速地将衣服换好,丢掉。这才耽误了去找赵军头的时间。

而当她和赵军头匆匆到了书房里,她依旧只敢站在门外徘徊。在里面找寻了半天的赵军头,居然找不到人!

正当墨菊想着,黄锦这贱人去了哪里之时,却是没想到,远远地,看到丁管事带着人过来了。墨菊只得趁人不注意之时,快速溜回去了。

只是没想到,后来,她竟被墨兰二话不说绑了押到了二爷的面前。梅兰竹菊,四大丫环,这可都是自小在二爷身边伺候的,只是不知为何,墨兰这次却是格外绝情,只说是二爷将她押起来,别的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墨兰这贱人她也是知道的,她和墨竹一样,平日里各种装清高,时不时刺上自己几句,或是假模假式劝慰自己心不能太高。真是够了!

反正墨菊是不相信,他们对二爷这种犹如天神般的男子,没有点绮念。只是,自己表达的更为直接罢了。

只是,这有错嘛?二爷本就是她母亲自小照顾长大的,多少次,他也曾说会好好安置她的。对她而言,有什么样的安置,会比一直呆在二爷身边更好?

所以,墨菊一直认为,这是二爷在委婉地对她承诺呢。只是,如今自己眼见着快二十了,二爷却似乎完成忘了当初的承诺,平日里更是都不让他们贴身伺候了。这让墨菊非常奇怪,直到无意听十四提到过黄锦,这才有些紧张。

外人都说二爷是个冷情冷心之人,可是只有她知道,一旦二爷将人放在心上,那便是想方设法地对她好的。

就如表小姐,她一直以为二爷对她是在意的,当然,二爷也是在意的,那可是嫡亲表妹。可墨菊知道,这种在意,只是出于血肉亲情。

因而,墨菊并不在意二爷对费明珠的好。相反,她总是幻想着,某一天二爷能对表小姐一般,宠着她。

墨菊当然也明白,以她的身份,是没法成为二爷的妻子的。可是,这有什么?只有得到了男人的心,就什么都不怕了。

这年头,都是盲婚哑嫁,未来的少奶奶,哪里会有她这种自小伺候的情意在里头?

因而,墨菊一直是自信满满的,即使是当妾侍,她也必定是个宠妾。

直到后来,二爷过了一趟宜春之后,就再也不让他们贴身伺候了。原本她还以为,是二爷突然懂了男女之别,这才……后来无意听十四提过黄锦,她就留心了。

去年那会第一次见她,墨菊就知道,这黄锦是个厉害的。后来见二爷妥妥帖帖地为黄锦一家安排退路,她更是急了。

只是,她也是淡定的,不管咋样,黄锦也只是个黄毛丫头,虽不是奴籍,可算起来,比她还粗糙几分。却没想到,她竟摇身一变……

“嗯?你这是沉默的对抗?”朱二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出声打断了黄锦的思维。

墨菊惊得抬了下头,红肿的双眼,微微盯着朱二。满腔的泪水,诉说她此时的委屈。

“嗯?为什么?”朱二又问了一次。

墨菊依然没做声。

她能说什么?能说自己是因为觉得二爷对黄锦太好了而嫉妒吗?还是能说黄锦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就该遵守格杀令吗?

墨菊又看了看地上的布料,本来她早就想好了,若是二爷问起,就说是黄锦打了她。可如今……她还能说什么?

二爷这态度,摆明了就是站在黄锦一头,要处置她的。

墨菊本以为,无论如何,二爷对她的情分要比黄锦大很多。一来,她忠心耿耿地伺候二爷好几年了,也有情分了吧;再说,自己母亲对他可是也算是自小照应的。

却是没想到,二爷竟是二话不说,就要处置她。

墨菊就更加绝望了。

她知道这时,她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二爷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若是狡辩,只会死的更惨。

这一切,怪只怪黄锦太过狐媚了,果真就是个小贱人。

“……凭什么,这小贱人……”绝望之余,墨菊竟是开始有些疯癫了,竟是将心中所想,喃喃念出。

“嗯?!大点声。”朱二的耐心到了极致,怒到极致,竟是语气反倒是带着几分笑意。

觉察到他语气的变化,墨菊惊讶地抬起头,竟是看到朱二嘴角挂着几分笑容,墨菊又呆了呆。

墨菊心下明白,自己绝对不能再拖了,这样的朱二,随时可能要了她的命。

只是,她不甘心,她怎么也不甘心!凭什么?!黄锦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而她则不同,无论哪方面,都比黄锦强上百倍。

这样想着,墨菊就有生出几分勇气。不管怎样,有些话到了该说的时候了,万一有用呢?况且自己求的并不多,不是吗?

“二爷。”墨菊捏了捏拳头,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用自己认为最为软和的声音,满带情意地唤了一声朱二。

一旁的丁管事,竟是被墨菊这一声“二爷”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二爷,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单独汇报给您,事关机密,请二爷允许。”墨菊说完,就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除非单独和您说,不然,您就是马上处死我,我也不会交待任何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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