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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风起北平(2)

“既然确定了是宫里那位发出来的,那么谨小慎微一个人,又水准极高,不会冒着遗漏的风险利用一堆散东西来递送情报。”

言下之意,首饰只是障眼法。

“那万一不是‘她’的呢……?”

“雨姐姐不是刚说一定是‘她’。”

顾烟雨片刻没吭声。甫一张嘴,就哽咽了:“我没自信。”

沈明珠的心顿时软得不行,她用肯定地口吻道:“一定是‘她’。甲等的高保级别,又是初五日准时送来,不是‘她’就没别人了。”

她说罢,朝着门口的女子招了招手:“破译情报要紧,快回来。”

被一个小孩子指挥教导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还很可笑。然而顾烟雨当真没有再往外走,她眼里含泪,满脸通红,咬紧牙又坐回到窗牖前。

“那你说!既不是帕子,也不是首饰,还能是、是……首饰盒?!”

顾烟雨质问的口气很凶。

“是首饰盒啊。”

“……”

顾烟雨红着眼睛瞪她。沈明珠表情如故,还很无辜。

“我知道了,当时你就发现首饰被偷了对不对?却不告诉我,也不告诉跟着的影子护卫去追人!珠儿,就算你觉得这些首饰用不上,可难道你忘了我们的任务不仕限于情报拆解,还应该保护情报的发出人啊,你怎么总是不上心呢……?”

顾烟雨带着哭腔一通碎碎念,又凶恶地道,“你回答我!”

“我都能发现首饰丢了,当时跟着的影子护卫那么多,怎么会没发现。”沈明珠无比冤枉地道。

顾烟雨愣了愣:“这么说,他们已经去追了!”

小姑娘不置可否地摊了摊手。

顾烟雨把这当成是肯定答复,她抽了抽鼻子,这才从吓得要死变成破涕为笑稍稍地松口气。

是了,怎么可能不去追?不管情报在不在首饰上,遗失了所属物件,“清理者”和影子护卫都要负极大的责任,影子护卫又首当其冲,搞不好还要被撤职。那些人可是殿下特调的,各个身手不凡,若是追回来了,定要送还到她这儿。丢了也等于没丢。

顾烟雨整个人都放松不少,却还是有些生气。她走过去,拿起炕桌上的首饰盒,“哗啦”一下倒扣过来,里面的首饰全都倾泻在桌案上。

用以发泄她的不满。

在芮合斋妆铺的时候,她就仔细看过这盒子,乌木,髹饰,很常见,里面也是实心的。所以她第一个排除的就是首饰盒。然后她看到盒内满满当当的首饰,每一件都由一块绢帕包裹着,码放得过于整齐。她似有所感,将帕子拆下来贴身放好,才捧着盒子出了芮合斋,但是没想到刚走到大街就发生了意外。

“你倒是说说,怎么会是这首饰盒……?”

顾烟雨一手拿着盒身,一手拿着盒盖子,上下摇晃,疑惑又不服气。

沈明珠将她拿着盒身的左手扳下来,指了指她拿着盒盖子的右手:“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个?”

顾烟雨翻弄了下盒盖。

沈明珠点点头。

“嗯……比寻常的盒盖厚实得多,还挺沉的。髹饰得有点儿繁乱,上面的大漆也是新的,以及不计工本的几圈铆钉……”

“说的全部是重点,问题正是出厚度、重量、新旧和铆钉上。”小姑娘说着,从罗汉床上站起来,走到画案前捧来一座小熏笼。

顾烟雨咋舌,“……不是真有夹层吧?”

可她仔细摸索过的。而且那宫里面的验查森严,夹层一类装置不大可能蒙混过关。

沈明珠却道:“算不上夹层。”

按照大明的礼制,器物自君王至庶民,分别使用金、银、锡、瓷、漆等料,若有违反禁令者,罪及匠造工人。使用漆器的大漆涂饰上,洪武二年又规定了祭祀所用的青、黄、红、白四种颜色,禁止民间使用。这些规制反推至皇宫御用,大抵也是如此。即民用民,官用官,御用不与二者相同。

礼制在此,身处禁中的那位这回用以传递情报的工具,无论是材质、漆色还是工艺,都是民间泛用的乌木、黑漆和堆饰。

前后如此反差,不是很奇怪?

沈明珠从熏笼里拿出一把香箸,攒了火,将一端烫得通红,开始缓慢而均匀地往盒盖上刮蹭。

“如果这一大盒东西真是那位发出的,必是货真价实的宫中之物。宫里的物件惯是名贵华美,工艺繁复,譬如‘剔红’、‘剔彩’、‘螺钿’、‘百宝嵌’等等。姑且以‘剔红’为例——在木胎骨涂上几十至几百层不等的朱色大漆,一遍一遍涂刷,再堆出花饰。可剔红盒子为皇家专用,一个不慎,没等携带出宫便被抄检获罪,根本没法用来传递情报。”

顾烟雨接上去道:“对呀,那么惹眼,即使成功送出来,中转过程也是问题。后患无穷。”

沈明珠道:“那么以此类推,明晃晃的宫中之物绝不能用,只有最不起眼的,才能避人耳目。拿到这外层‘剔犀’模样的乌木首饰盒,就是刷涂上黑漆再进行简单堆饰,在民间已算贵重撑得起场面,又不会给中间的传递者造成麻烦,就认为这才是情理之中。但是所有人忽略了一点——”

顾烟雨目不转睛地看着沈明珠。

“忽略了什么?”

沈明珠道:“这东西的来处。”

顾烟雨愣了一下。心念电转之间,她一下子竟是醍醐灌顶。

“珠儿你是说……”

沈明珠的意思是,宫里的东西,拿到外面会成为众矢之的。反之,宫外极不起眼的东西,拿到宫里,也就成了最惹眼的。

身处皇宫那种森严地方的“细作”,会不会如此冒失?

“莫非这一盒首饰不是那位发出来的……?”顾烟雨想到一种可能。

“是她的。”

“那这……”

“还有一种可能,这乌木首饰盒从皇宫出来的时候,还是原原本本的‘剔红’模样,但是经过了第一个传递人的手,摇身一变,成了眼前这种外层髹饰黑漆的‘剔犀’模样。如此一来,宫内宫外,城内城外,都不会引人注意了。”

首先这一定是两个人珠联璧合的结果,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否则单凭一己之力无法做到。两人又须高度默契,不仅同有奇谋巧思,更应是极为高明的匠人,不然即使心照不宣想到这改头换面的法子,也没一招好手艺做到天衣无缝。

顾烟雨有些发愣地看她:“‘外剔犀,内剔红’,这样的话一切倒是说通了。但真的是这样吗?有什么道理如此费尽周折……?”

沈明珠道:“无法直中取,便向曲中求。”

而且她还有一种预感。

这次的情报,应该极为重要。

全干后的色漆若用手指按压,会出现小小凹痕,但不久之后又会恢复原貌,这是指新物件。有年头的老物件则比较硬,用利器使劲去划的话,斑驳的刮痕便会留下深深浅浅的磨漆痕迹。这盒盖子的表层已有数道刮痕,新旧不一,明显是经过了无数关卡、无数人的层层复验。此时此刻,小姑娘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用一头烧红了的香箸去烫。

——凹凸层叠的髹饰云纹在强行烧灼下,一点点被烫软、烧化。沈明珠用火钳将表面的铆钉一颗颗拔掉,再将盒盖整个放在火上烤。等到约莫热度够了,开始泛脆,她又往上面反复淋了几道滚烫的热茶。

香茗芬芳伴随着一股微糊的焦味,在花厅里弥散开来。直到茶壶见了底,盒盖被茶水烫得四端微卷起了边儿,用了约莫大半个时辰。沈明珠将盒盖搁在炕桌上,用手扒着黑漆堆饰的边缘。

她卯足了力气,使劲往下一使力。

顾烟雨刚想帮忙,下一刻目瞪口呆。

盒盖表层竟然被……揭开了?

但见乌木首饰盒盖除掉外面一层盈尺厚的黑漆木片,内里原貌果真是朱红色的!顾烟雨睁大眼睛去看,却再一次惊讶地发现,这“剔红”也不是原貌,下面还附着一层!随着沈明珠重复之前的烫熨过程,这层“剔红”又被揭开来,再里面,还是一层“剔红”。

——这才是乌木首饰盒的原貌。最里面一层因被厚重的漆料和黏连的乌木薄片覆盖,表面的纹饰已经磨花得面目全非,却不妨碍看到上面阴刻着一行小字。

秘密真的在盒盖上!

不是盒盖内侧,而是在盖面。

这也证实了沈明珠之前的想法:发出情报的人用第一层“剔红”,覆盖住了盖面上的刻字,让情报跟着首饰盒一起出宫。第一个接收到首饰盒的人又用第二层“剔犀”,将第一层覆盖,使御用之物彻底变成民间的东西,转移出城。

用心良苦。

顾烟雨凑过去仔细端详,那一行小小刻字,是钟鼎文。

顾烟雨对这一行狞丽古老的文字望而怯步,却难不倒家学渊源的沈明珠。

小姑娘取来朱砂,填满阴刻处的凹槽,一道覆一道,微微凸出为止。又将盒盖倒扣在一张宣纸上,稍加按压,字迹便拓了下来——拿起狼毫笔,她在宣纸稍下面一行工工整整地誊写楷书注释。

“这上面……都说的什么?”顾烟雨屏住呼吸,细声细气地问。

“削藩。”

沈明珠言简意赅地道。

“今上忧惧诸王拥兵自重顾命臣工欲效汉时晁错”——这便是覆盖了一层朱漆、又一层黑漆的乌木盒盖上,秘密阴刻的原文。也是来自于应天府皇宫最重要最致命的情报。

顾烟雨闻言瞪大眼睛,遍体生寒。

先帝刚刚驾崩,哪里来的“今上”?无非是即将承嗣大统的皇太孙殿下。至于“顾命臣工”,先帝临终前,曾经召授顾命:兵部左侍郎齐泰,太学东卿黄子澄,宁国公主驸马、荣国公梅殷等……多位心腹肱骨,辅皇太孙,保立正统,同参国政。

西汉文帝时,有御史大夫晁错请诸侯之罪过,削其地,收其枝郡,结果引发七国之乱。上令晁错衣朝衣斩东市——此时此刻,国丧的悲痛仍弥漫在大明朝的上空,尚未践位的皇太孙已然迫不及待,同几位内阁重臣密谋打起了褫夺几位藩镇叔叔兵权的主意?

分封宗藩是先帝在位时的一贯政策,意在备侮御边,夹辅王室,保证大明国祚绵长。诸王各有封爵,分镇各地,其中兵横马壮真正雄踞一方的,又数镇守北平的燕王、就藩开封的周王、封权大宁的宁王……如果这桩情报是真,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三王。

不,不仅是三王,届时整个朝堂恐怕都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果真是要变天了!

顾烟雨用微颤的手将那半干的宣纸折叠起来,小心翼翼地揣进怀中,这便要去禀告。

“珠儿你说,这情报会不会不仅这一份?万一……”她仍然担心丢失的首饰。

沈明珠看着她。

顾烟雨瘪了瘪嘴,“好啦好啦,我信你的就是了。”说罢,她捧起那乌木盒盖,“你也跟我过去好不好,或许今日姚公在府里。”

沈明珠坐回罗汉床上:“不了,我的级别还不够呢。”

“姚公问起怎么办?”

“他老人家日理万机,不会问的。”意思是,她完全不居功。

晃荡着两条腿的小姑娘,脸靥稚气,一副天真烂漫置身事外的模样。

不过十岁的年纪,照理应该被娇惯得无法无天不谙世事,可她仿佛对阴谋和诡术生而知之天赋异禀,仅仅两年的时间,从接受训练到招募选拔,竟是在亲军都尉府严苛残酷的层层筛选中,以惊人的速度成长得出类拔萃。

她早已出师,甚至青出于蓝。

顾烟雨心中一阵复杂。连她都深知这小姑娘有多厉害,但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总指挥使,姚广孝明知有宝,却一直让她屈居人下、明珠蒙尘。

顾烟雨离开了点景轩。

她走得太匆忙,没注意到一道视线正目送着她的身影。

直至顾烟雨的人完全消失在月洞门,连负责把守的两个影子护卫都跟着她一并走了,沈明珠才转过身,探手去炕案下面,摸索片时,抽出了一小摞簿册。

双手捧着簿册平摊开,一直翻到标记的那页,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记载着四个月内帝都方面的大事小情,都是照着原本誊写下来的。上面每隔一段是不同方面的内容,叙述极尽清晰详细。

其中,偏右下角有两行小字:

奏沈万三婿顾氏学文与蓝玉通谋诏捕严讯株连妻女及其仇七十二家

二月学文坐胡蓝党祸连万三曾孙德全等六人并顾氏一门同日凌迟

这是一条阅过数遍的情报。小姑娘低垂着眸子,细碎的阳光落在眼睫上,只剩下一片晶莹的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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