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纵,用女人温热的躯体试图温暖被沈念凉透的心。可是没有用,每当激情过后的空虚向他来袭的时候,他都会感到狼狈不堪,他觉得自己就像只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狗。
早已失去了独自觅食的本领,没有了主人的爱,他,就什么也不是。
这样的日子,周航不知道过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可是他还会得这么过下去。
因为沈念之于他就像是沉疴旧病,舍不掉,也好不了,就只能是这么吊着,直到有一天,或许是死亡来临,他若有幸可以赚得她几滴伤心泪,而前提还是他得死在她的前头……
有一天,周航喝醉了酒跑到沈念的房门外大吵大闹,自从生了孩子之后,沈念就跟着孩子们住在一起,孩子们的饮食起居她向来亲力亲为,从不加以人手。
沈念才把沈宝宝那个小魔头哄睡下,正要去厨房喝杯牛奶,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周航在门外大喊大叫着要自己开门,还有佣人们出来劝拦的声音。
沈念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周航你想干什么,孩子刚睡,你能不能小点声。”其实,沈念和孩子们住的是套间,卧室里的隔音很好,可是沈念怕周航做起来别人拦不住。
“沈念你说,咱们俩这样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你说……”几个佣人很为难的神情,架着周航既不敢松手也不敢使力。
“夫人……你看……”
沈念揉了揉眉心,看了眼周航。“你现在有些不清醒,等你酒醒后我们再谈。”
“你愿意跟我谈么。”周航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开了用人的钳制,拽着沈念的胳膊不让她离开。“你说清楚。”
“现在搞不清楚的是你。”沈念没去挣脱周航,声音极冷淡的说。
“周航,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很幼稚么,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借酒撒风?故技重施?你喜欢唱单出头,可是我没兴趣陪你再演一出照花台。”感觉到周航的手渐渐无力,沈念毫不费力地抽回自己的手。
“时间不早了大家更子回去休息吧,阿贤,去给先生冲杯蜂蜜水让他醒醒酒。”
“是的夫人。”
沈念又对周航说:“你也早些休息,明早不是还要上班么。”
佣人们都退了下去,沈念才要开门进去,另一只手先她一步攀上了门把手,开门,进去,落锁,动作快速流畅,一气呵成。
“周航,你不要太过分。”沈念看着登堂入室的周航,眼神冰冷的可怕。
“我怎么过分了,这是我的房间我在我自己的房间里睡觉有问题么。”周航一副浑不吝的样子。
沈念走到门边,打开门说:“出去。”
周航解开领带,又去解衬衫的扣子,看着沈念邪魅的笑。“那,我要是不出去呢?”
“那我走。”沈念转身就要出去,可是还没等她跨出第一步,她整个人就又被周航拽了回来。
“你要走去哪,我就在这里你,你还要往哪走,沈念你还要我怎么样。”周航把沈念死死地箍进怀里,不让她有任何挣脱的机会,如果沈念可以抬起头,那么他一定能看见,此刻,周航双目赤红的样子,就像一只挣扎在垂死边缘的困兽。
“周航,你知道什么是幸福么?”沈念的闷闷的声音字周航怀里闯了出来。
她说:“我曾无数次描绘过幸福的某样,小时候,我以为只要爸爸妈妈都在我的身边那就是幸福,可是当我有了爸爸妈妈时,我才发现,原来世界上的父母并不都是一个样子的,等到长大了一点,在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想,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了活血就是幸福了吧。”
“可是到了最后,却是我无承受的痛苦,周航,你知道么,我爱了你十年,可是在第二个十年时,我却开始恨你,我用我全部的爱换回来的,就只是背叛和屈辱,既然你给不起,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所以现在我终于懂了,原来幸福啊,就是在知道残忍真相之前的幻想。”
由始自终沈念在说这番话是都很平静,甚至连点哭音都没有带。
可周航却真实的感受到了悲伤,这是沈念第一次在他前显示出自己的软弱,她不为别的,只为一份安稳,死水一样的安稳,尽管没有生气,但最起码不会悲伤。
她实在是太累了,她的生命里再经不得一丝的沉中的东西了,不管是欢喜的亦或是悲哀的……
那天过后,沈念和周航又回到了各自的生活当中,周航照旧风月雅事不断,而沈念则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扑到了两个孩子的身上。
每次沈夫人来看她,都旁敲侧击的告诉她要抓牢了周航的心,可是她都全不放在心上。
沈夫人无奈,摇着头说:“你这脾气怎么就这么倔,我要是像你这样,只怕和你父亲要离上十次婚了。”
见她还抿着唇不说话,沈夫人知道,这是沈念要不耐烦。
“知道你烦了,我也不和你絮叨了。”沈夫人扬扬手很是没辙的样子。“对了,有时间带孩子回家里看看,你爸爸很想孩子们。”
“知道了,过两天我就去看父亲。”
卢瀼生的那个孩子随了她的姓,叫沈宝宝,而他和周航的孩子叫周阳亭。
沈念极喜欢沈宝宝,对他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来的上心,可是,她从不溺爱孩子,沈宝宝犯了错她也决不会手软。
沈念的教育理念是,我可以给你吃,可以给你玩,但绝对不能滋长恶习,但也好在,沈宝宝和他亲爹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都能淘出花儿来,但是这娃虽然淘气顽皮了些,可非观念却很明确,绝不做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