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凌寒看着顾北辰,眼神沉静而冰冷,她说:“我不会对你道歉,因为我爱你,只要有一份可以留在你身边的可能我都不会放过。”凌寒的目光幽幽的转向凌乱的床铺上,天青色的床单上斑驳的染着几点血红。
那意味着什么顾北辰再清楚不过了。
顾北辰没有避讳凌寒,在他的面前他将衣服一件一件穿了起来,都是昨天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他面上表现的再平静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有着一抹急切,因为卢瀼在等他,就是这么简单。
“那你想要什么,婚姻?金钱?抑或是权利?”
“我只想做你身边的女人。”凌寒答得很平静,人说十年磨一剑,她却用了十多年才求来了一份这样的感情,似有若无似是而非。
“好,另外加恒森百分之五的股份,但是以后恒森的事情你都不准插手,我不希望出现后宫干政的事情。”
“好。”凌寒起身,不再看顾北辰一眼,拿着自己的衣服走想休息室去换,可还没等她进门却被顾北辰喝住,“别进那间房间,去更衣室,还有里面的衣服不要动。”
凌寒背对着他,所以他没有看见凌寒眼底那些沉重的忧伤,她处心积虑求来的爱情最后换来的竟是如此的凉薄,后悔么,绝不会,开心么更是不可能,于她,这是早就预见了的结果,她的爱说到底,也不过是求仁得仁。
凌寒着道,这个男人即使她的身体背叛了一百次可是她的心依然不会有一丝动摇,门外的那个女人就是他的毒,即使是要了他的命即使是让他再恨,他还是无法彻底把她戒掉。
卢瀼的手里仍然紧紧的攥着那盘录像带,她坐不下来,所以只能在屋子里来回走,眼前明寐交变,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老齐就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举动不由得有些担心。
“夫人您先做一下吧先生一会儿就会到了,我去给您泡杯茶,您有没有吃中饭我让厨房去准备?”
老齐就见卢瀼突然站在了那里以为她要和自己说什么,可是没过多久她就见卢瀼抬起手扶着额头,身形也有些站不稳。
“您没事吧。”老齐赶紧上前扶住卢瀼,再看卢瀼的脸色白的就像一张纸隐隐的发着死气,老齐也吓了一跳,“我去给您请医生。”
卢瀼摆了摆手:“不用,你扶我坐下,我的头就是有些晕不碍事的一会就好了。”
“那您慢一点,不要急我扶您去沙发上坐着。”老齐看现在的卢瀼就像是一个纸人,虚弱得都抵不住一阵风。
卢瀼只觉得心口发堵气血上涌,嘴里有一丝腥甜,嗓子有些痒痒手掩着唇才一轻咳一口血全都喷了出来,卢瀼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看着掌心里的一滩鲜红唇角翘起了一丝冷笑,看着一脸惊慌的老齐:“我去漱漱口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别让他看见。”
“夫人您……您还是去医院吧,有什么话也等身体好了再说,您这样被先生看见了也会不舒服的。”这吐血可不是好事,按照老话讲是油尽灯枯之兆,而且,就看卢瀼的气色……老齐顺手抹了把脑门的汗不敢再想下去,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卢瀼,卢瀼接过来无所谓的笑了笑,“所以我才让你收拾干净。”
老齐知道卢瀼现在是犯掘了,劝也没用,索性就不再多说什么。
卢瀼将手帕随手放回沙发上,起身去洗手间,手上和嘴里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洗手液和漱口水用了好多,可是卢瀼还是觉得恶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凄白的骇人:“你怎么还没有死,你还活着干什么?”
卢瀼又有的对着自己说,很浅淡的声音,听不出悲喜,细弱的如滴水的声音。
关了水龙头,卢瀼拿过毛巾擦了擦嘴角雪白的毛巾上印着鲜红的血迹被卢瀼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混着血的水打着旋的滚进下水里,咕噜一声断送了它的命运。
卢瀼回到客厅时顾北辰已经等在了那里,修长的身形斜倚在沙发上,姿态是一成不变的优雅:“怎么又想回来了?”顾北辰一眼就看见了卢瀼手里拿着的录影带:“那是什么?”
卢瀼也没有藏将录影带大大方方的放在了桌子上:“没什么,我就是想回来住,老房子太冷了,什么都是不顺手,再说,我们现在哈没有离婚,你总不至于就让我一个人流落在外吧。”
“呦,这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吧,昨天我可是劫都没劫走的,今儿怎么就主动找上来了,卢瀼你的骨气呢,你不是说咱俩就到这儿么,再说,刚才你也看见了,那张床上早就没了你的位置,你觉得你还能住哪?”
卢瀼抬起头,迎着顾北辰的目光看去,眼神是平湖秋月般的淡然,她说:“我一天没有跟你离婚我一天就是顾太太,即是这珺园的女主人,我的位置不单单是那张床,除非……你跟我离婚。”
“你在拿离婚威胁我?”顾北辰轻眯起眼,面容顿时冷峻起来。
“哼。”卢瀼轻笑,你也可以选着不接受威胁,没有人逼你。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就范,哈,卢瀼。”顾北辰声音一顿,“谁给你的自信?”
“你。”卢瀼回答得很干脆,对于顾北辰的怒气他直接无视掉,“我就凭你爱我。”卢瀼很满意的看见了顾北辰暴怒之前的阴侧笑脸,“顾北辰别不承认,我知道你爱我,我不就是凭着你对我的爱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么?”
“你打还真是明白事理。”顾北辰起身走到卢瀼的身边,突然将她抱在怀里,她的身体冷得像块冰,抱在怀里有轻的几乎没有重量一般,顾北辰请皱了下眉头心想这个女怎么会把自己折腾到这个地步,浑身瘦得只剩下了一把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