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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可米的探险之旅

可米家的新家扎在西坝河的南岸,丛丛芦苇织成厚厚的麻布,把洞穴围得密不透风。星星从芦苇罅隙里漏进来,照亮洞里的石板墙、土炕、枣木摇椅。可米的继父,劳氏,微闭双眼睡着了,妈妈睡在他的侧面。可米踮起脚尖抿住呼吸,走向屋外。

“哦!谁呀?”妈妈睁开眼睛,挪了挪肥大的尾巴,翻身说。

“是我。”可米扳直身体挡住屁股后的小皮箱子。

“哦!天还没亮呢。”妈妈连打几个哈欠,“真冷,真冷。”

“我出去撒尿的。”可米说。妈妈把头埋进芦花枕头,黑爪子挠挠灰耳朵,呼呼睡去。

可米出了家门,拨开芦苇。芦苇丛高高耸立,梳理着漫天星野,凉风伏在河面上,像幼兽一般扑进怀里。“爸爸去哪里了,我要去找爸爸……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条河!”顽固的思想像数十只老鹰盘旋在他的脑子里。也就是昨天下午,他做出了可怕的决定。他把决定告诉兰兰,并告诉她自己伟大的计划。兰兰吓得翘高尾巴,软软的绒毛也竖起来。

可米把小皮箱举过头顶,踩水游到北岸,他甩甩身上水,拉住垂下来的柳条,爬上河岸,跑过半亩稻田,喘着粗气登上山坡。“爸爸常说,河鼠的志向要是有天一样大,那他就能飞翔。我的志向有多大呢?我能飞翔吗?我能飞离这个山坡吗?”可米想。此时,他离天、离星星更近,离家更远了。

“再见了,太阳花,再见了,狗尾草。”他诗意地与这片土地告别。凉风传来零碎的声音,“可米,可米。”风声几乎把呼唤声吞没了。

“是妈妈吗?是兰兰告诉妈妈的吗?”可米想,他身体像吸了水的饼干,一下子酥软了。他准备妥协跟妈妈回去,毕竟他没到可以独自闯世界的年龄。

“可米!”弱小的身影跑来。是兰兰。

“兰兰,你怎么来了?”可米慌张地问,同时内心坚强起来。

“我还以为赶不上了呢。我们一起走吧!”兰兰走近可米,拉住他黑黑的小拇指。

“不,不行!”可米说,“你不能去!”他的声音一生硬,兰兰就哭了,哭到伤心处,小尾巴耷拉着,一颤一颤的。可米沉默着,因为他觉得离家出走是自己的事,无关父母,无关兰兰,无关任何人的。

“那好,你把这个带上。”兰兰从布口袋里掏出重音口琴。

“好,我带上。”

“我们是好朋友呀,而且,永远都是。”兰兰说完,跑下山坡。半空中,一颗流星飞驰滑过,可米的内心跟着凄美的弧线,坠落在山的另一边。

走进一片树林,落叶踩在脚掌下,像掰断的手指“嗝嗝”作响,他四处张望,灌木丛里传出“丝丝”的声响。四颗“宝石”嵌在黑暗里,闪闪烁烁。

“鬼火!”可米想,“不是,灌木丛里怎么会有鬼火呢?”

“呀!是只小田鼠。”“黄宝石”说话了。可米毛皮颤栗,没命地向树林一头跑。“嗖”的一声,飞来冷冷的皮带缠住了他,越缠越紧,可米浑身冰冷,神经麻痹。

“啊!果真是小田鼠。这么晚出来散步呀!”“黄宝石”亮得像萤火,一张黑糊糊的大嘴缓缓升上来,嘴里黏液滴在可米脸上。黏液充满另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不是田鼠,你认错了,我是河鼠!”可米肿着脸沙哑地说。胸腔急促地捕捉着空气。

“河鼠!蛇吃河鼠吗?”“黄宝石”自言自语道。身子不免软了一些。他掉头对身后嚷道:“大哥,蛇吃河鼠吗?”灌木丛使劲摇晃发出“喳喳”的声响,一个厚重的声音骂道:“傻瓜,蛇什么鼠都吃。蠢蛋。”

“哦,原来如此。”他反驳道。等他回过头来,打结的身子里面只缠着一只小皮箱子——“河鼠跑了!”他尖叫起来。

可米手脚并用,摁在地上努力奔跑。天地都摇晃着,繁星一跳一跳,像在跌跟头。有好多次,他感觉,蛇就要窜到他的前面,他就要死了!他恨不得多长出几条腿,正想着,他前爪一乏力,一头栽进土坑里。

他醒来时,天蓝得像用抹布擦过,可米站起来,摸摸头上的大包,“真疼,疼死了。”他回望那片树林,树林远远地甩在身后。不远处走来巨大的怪物,没有脚,从远处望去,像是在路面上滑着。怪物正朝他驶来,可米把尾巴摁下来抱在怀里,埋下头身体绻成一团。他以为这样怪物就不会注意他。可米打着寒碜,胸脯紧贴在地上“扑扑”地响。一阵“嘟嘟”声,像从头顶滑过。可声音却弱了,直到小得听不到时,可米才抬起头,怪物掀起尘埃,匆匆驶向路的尽头。

“嘿!你这个傻大个。”可米坐在路边深喘了几口气,不久便陷入何去何从的哲学思考中。

“回家?”

他马上打消这个念头,不是因为他不喜欢继父,也不是外面的世界多么诱人,而是他完完全全不知道身处的位置——他迷路了。灰白的马路像一只手臂,一直伸向远方。他感到这条路会带他去什么地方,这地方一定是他从未见过、从未听过的,甚至从未想过。他起身沿着路走。

黄昏,太阳拉长着大圆脸,落在路的尽头。下午的时候,又有几只怪物追上来,他看清楚怪物的样子:方型脸、有四只圆形的脚。起先,他恐慌得厉害,后来渐渐明白,只要不挡他们的道,他们压根不在乎你。天黑下来时,可米的肚子像装了只青蛙“呱呱”叫起来。他从裤兜里翻出面包渣,一把塞进嘴里,他又伸长舌头,舔干净粘在指缝里的面包渣,他怀里塞着兰兰的口琴,每次伏在地时,口琴紧紧抵着他的胸口。他拿出口琴吹起来,吹的是流浪歌手河鼠文楚的歌曲,吹到动情处就忍不住唱起来。

“我曾走过许多地方,为了生活,我到处漂泊,何处是我永恒的故乡……”

正当可米担心会饿死时,三个连成一排的灯,在他面前忽闪忽现,红红绿绿的。灯的后面是数不清的房子,房子很高,路上挤满了人。“这就是人类呀!”莫名的恐慌迫使他隐匿住自己,躲在绿色大桶后面,奇怪的是总有人走过来扔东西。“他们不珍惜东西。哎!人类就是莫名其妙!”可米想。他趴在地上没有乱动,时间不长竟睡着了。他梦见自己与兰兰在划船,兰兰唱着文楚的歌,妈妈端来饭菜,放在他俩面前,可米伸长鼻子,饭是臭的。“怎么会是臭的呢?”他一想就醒了。身边蹲着与他身形差不多的老鼠,正高扬起尾巴,啃嚼着发出恶臭的骨头。

“你是谁?”可米问。老鼠转过身,只睁开一只眼。

“我还想问你呢?怎么跑到我的地盘了?”

“我是河鼠,可米。”

“河鼠,怎么到这儿来了?乡巴佬!”

“我不是乡巴佬。”

“什么不是,河鼠就是乡巴佬!”可米无言以对,路上空荡荡的,他便胆大起来,想到别的地方走走。

“你要去哪儿?”老鼠问。

“你管不着!”可米说。

“谁管了?我是怕野猫嚼烂你的骨头,你还不知怎么死的。”可米不去理会,小心地迈出脚步。

街灯昏黄的眼睛盯着马路,想弄清楚柏油路的每个细微纹理。闪烁的霓红,雪白的路面,就连浑浊的空气,都无不渗透着现代文明的气息。

“真高!灯还有颜色呢。”他走过几座房子,看见窗子里透出的灯光。“真美。”他走进胡同,一股饭香飘来。他看到高桶下面铺着发白的米粒。他双手扒着米,往嘴里塞。抬头时,看到桶边一团黑黑的绒球。绒球旁边挂着大片的菜叶。可米太想吃那片菜叶了。可跳起来也抓不住。

“嘿!兄弟,能帮忙递一下菜叶?”他嚷着叫道。饥饿逼迫他忘记一切。黑黑的绒球动了动,忽地转过身来。可米一震,全身发麻,但他不知道那是猫,他压根没见过猫。

“伙计,打扰了,那菜叶……”他说。

黑猫尖叫一声,可米全身软毛都竖起来。

“这儿,这儿!”

不远处的下水管道里,有声音召唤他。他急速窜过去,黑猫紧跟着扑下来,猫爪捉到他的尾巴,可米的指甲插进石板夹缝里,弓着身子蹬着后腿挣扎,下水管道里的声音更大,可米憋足气,“咻”地窜进下水道。他逃脱了。尾部留下红隐隐的抓痕。

“呵呵!乡巴佬!你以为这是你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又是那只老鼠。可米抬头认真端详他。老鼠嘴角绽开友善的微笑。

“我一路跟着你,就知道你有事,要不是我,你就真被老猫给嚼了!”老鼠自信地说。

“谢谢你!”可米说。

“大恩不言谢,我救了你,以后得听我的。”

“嗯。好的。”可米说。

“我们都是老鼠嘛!混日子都不容易。”他换了语调,“我叫油油,以后就称我油油哥吧!”说完领着可米,往管道深处走,越走越黑。

“这里真臭!”可米说。

“臭,老鼠就是臭。不臭怎么生存呀?”

“反正我不臭。”可米说。油油不耐烦地瞥向他,“乡巴佬!”

“我们去哪?”

“跟着走就是了!”

他们从下水道爬出来,站在一座废弃待拆迁的老房子前。

“从那个洞钻进去。”

“我们河鼠不钻墙洞。”

“什么河鼠,现在你是家鼠。记住无论谁问你,你都说是家鼠,听到没?”可米不作声。他们钻进洞里,里面散发着油腥味。洞的末端有衣柜大小的房子,中央端坐着一只肥鼠。

“五叔!”油油放低声音说,叫“五叔”的肥鼠看着他。

“怎么像只河鼠呀?”可米明白,为什么油油让他说自己是家鼠。

“不……的确是家鼠!我是在金字弯胡同遇见的。”油油说。

“金字弯,是呀!要是河鼠怎么会跑到城里来呢?”五叔摇晃着沉重的身体,带着油油走进隔壁的房间。两分钟后,油油背着鼓鼓的包袱走出来。

“油油。”可米叫道。油油转过身扔下一句话:“好好干,还有奖励呢!”他后面跟着两个高大的老鼠,穿着牛仔长裤的老鼠抓住可米,说:“走吧!”可米推开他,反抗激怒了高个子他。

“你们想干什么?强盗!”可米大喊。

“我们就是强盗!”老鼠一掌劈过来……

兰兰坐在草地上吹着口琴,继父走过来说:“船造好了,咱们走吧。”妈妈没有来。她的牛奶还没做好。

“妈妈!来呀,快点!”可米叫道。

“他在笑呢?嘴里还嘟囔着。”可米听到声音,清醒过来,眼前眨巴着四双眼睛,可米惊讶地坐起来。没等可米回过神来,穿牛仔的老鼠隔着铁栅栏走过来,铁栅栏把屋子分成两块。这分明是监狱。

“这就是你的新家,以后每天给你任务,也有奖励!”说完掉头离开了。

“什么奖励?”可米问旁边的老鼠。

“杀死一只猫,奖励两天休息时间。”

“油油,会来救我的。”可米想了会儿,急切地说。

“那该死的独眼虫!每个月都要送老鼠过来,是他把你卖来的!”年迈的老鼠说,“算了吧,你叫什么?”可米楞了良久,说:“可米!”

“老鼠爱吃米,可米,真好听!老伙计,来看看,新来一个!”墙边蹲着的老鼠动弹了,起了身,双眼无神地走过来。

“这是诗鼠西风,很怪的名字!”

“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诗鼠,叫我诗人西风,我憎恨老鼠!”

“但你本身就是老鼠呀!”可米说。

“我讨厌老鼠,老鼠是无耻的,卑鄙的。”他说完,缩回原地。

“诗鼠,他会写诗吗?”可米问。

“哪里不会呀,还出了不少诗集呢!”一只灰白的老鼠插嘴说:“我刚来时怎么也想不到会跟诗鼠住在一起。”他故意放大声音。

“年安,我说多少遍,叫我诗人!”西风激动了,身体颤动,不停干嗽。

第二天,看守又来了,叫嚷道:“那老头,还有那个新来的一组,灰白的与没门牙的一组,老鼠没门牙真够丢人的。”他把六只鼠分成三组,每组派两位骨干份子。“每组成员都得听他们的。”他朝那些骨干指了指。

西风和可米被带到阴森的下水道,高个骨干说:“看见没?二楼那家,装空调的,你们爬上去,有紧急情况就叫三声。”矮骨干带头走爬进窗户。客厅里,摆满沙发、电视、台式电脑还有散落满地的积木。他们找到冰箱。矮个子骨干,用牙撬开冰箱,指令可米和西风爬上去。“好冷,这里怎么那么冷?”可米啃着塑料袋说。

很快,冰箱旁堆成小山摸样,大块小块的食物开始涌向排水通道。

“西风爷爷,您搬小的,大的我来。”可米说。

“老鼠总是干这样的营生,可耻!”西风说。

回来后,可米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他的身子刚挨着床板就睡着了。西风往他嘴里灌米汤,他喝了两口,又睡了。

一个月后,肃杀的冬天就来了。一个月来,他们的伙食有所提高,每星期有一顿肉菜,发肉菜那天,六只老鼠都涌上去,最年长的西风接过菜盘,挑出三块指尖大的肉丝。“我要那个!”年安伸手指着盘里的肥肉。

“贪婪的老鼠!”年安挨了西风的打。“老鼠嘛!老鼠哪有不贪婪的?”

“该死的东西!”西风说。

最后三块变成了六块——一根肉丝,一鼠咬一半。

夜里,可米冻醒了,尾巴硬硬地贴着地面,他提过尾巴抱在怀里。他看到西风站在墙边,像个影子。

“怎么不睡?不冷吗?”

“不想睡,我在听雪的声音。”

“雪的声音?”

“是的,雪飘在枯枝上的声音,雪铺在地面的声音,雪融化在水里的声音!”

“雪有那么多声音?”

“当然,不光是雪,世间万物都会有声音,树生长的声音,泥土松动的声音,花瓣凋落的声音。”那些声音诗人都能听到。

“诗人能听到?一般人都听不到吗?”西风笑了。可米想离开,却随口说了句:“为什么你总是诗人、诗人不离口,叫诗鼠不好吗?”西风像受了刺激,久久看着可米。

“不,诗人是至纯的,容不得半点杂质,而老鼠是可恶的,我后悔当老鼠,如果是人的话,我一定是了不起的诗人!”

“但你已经很了不起了。”可米看到西风寒酸的打扮觉得这话没有份量,补充说:“老鼠有什么不好?老鼠比人差吗?干嘛瞧不起自己?”

“老鼠肮脏,贪婪,老鼠没有悔过心。”西风证据十足。

“谁说老鼠都这样?我们河堤上的老鼠没有偷过东西。我们自己造船和别的老鼠换食物。”

“你是河鼠?”西风问。

“我就是河鼠!”

在这样的雪夜,可米和西风闲聊时,一艘满载的客船在码头靠岸了。

“快起床,快起床。出发了!”老鼠都惊醒了。叫“五叔”的肥鼠走过来说:“今天要好好干,干好了,窝里一年,有吃不完的食物。”

队伍分批迅速行动,镀上月光的雪地上,留下杂乱的爪印。巨大的轮船展现在眼前,风把它装饰成灰白色的,像童话故事里陈旧的战船。几分钟的功夫,甲板上爬满脚印。剩菜饭,肉片,香烟头流水线般向外传递。“谁搬的烟头,这个不能吃,快扔掉,去搬下一个。”高个子骨干指着年安大骂。西风背着面包块,走到甲板边上,可米紧挨他后面。

“可米,会冷吗?”西风小声说。

“什么,有点冷,风有点大。”可米回答道。

“我是说,水里冷吗?”

“不会,我妈说在水里,只要潜得深一点就不冷了!”

“跳!快逃吧!”西风压低声音说。可米呆在那里。

“这是惟一的机会!”西风猛一转身把可米推下去,众鼠见状骚动起来。一只黑鼠跑过来,一拳打在西风脸上。

“你这老东西,干嘛推它?”西风抱住船舷大叫:“可米,快跑!”可米从水里探出头:“西风爷爷!”

“快点走,回家去,沿着这条河一直游。一直游,你就能游到家。”可米犹豫片刻,“爷爷,我的大诗人爷爷!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不,不要叫我诗人,也不要救我!”西风疯狂地挣扎。

……

天明了,等可米露出头,阳光刚睡醒婴儿,正从河面上睁开小眼睛。水波闪闪放光,宛若天上的星星遗落在水里。跟着水的流向,可米便可找到通向西坝河的支流。

“兴许,在那里,我还能见到爸爸亲手制作的大帆船。”可米想。这时,可米脑子里翻腾着一片水洗过的天空。那是劳氏花了一个多月的心血,制造出来大船的试航那天,劳氏没有让任何人上船,只叫了儿子可米。他们站在船舱甲板上。劳氏指着天空说:“我的乖儿子,总有一天,爸爸要带你去见识见识真正的大海,这艘船还是小了点,等爸爸制造出算得上特大的船时,咱们就出海。”

可米想象回家后与爸爸努力造船、一同出海的情景。这时,一股温温的水流从可米身上滑过,他一头扎进水中,顺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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