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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在米尔其格草原上空飞翔(4)

梅花

梅花不是本地人,她来自巴音布鲁克草原。我挂职呼和托哈种畜场楚布勒达牧业村副村长的时候,梅花已经在米尔其格草原生活一年多了。她就住在我的石头屋子后面的羊圈里,和村长巴克巴依200只山羊住在一起。每天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梅花就赶看羊走了,去很远的地方,要经过一架山,还有好几个沟壑,把羊赶得远远的,中午不回来吃饭。我见过她的食物袋,一壶水,一些奶酪,还有一点少量的饼子,这些东西是梅花一天的食物,都是村长家里事先准备好的。

梅花是村长巴克巴依的雇工。

每天梅花放羊回来的时候,如果早她就去村长巴克巴依家里吃上一顿晚饭,顺便把第二天的食物带回来;如果回来得晚,村长巴克巴依就亲自把吃的东西送过来。一般他是不会去梅花的房子里的,他会把给她的东西放在我这里,由我负责交给她。然后村长就在我的石头屋子里呆上一会儿,我们一边喝着奶酒,一边聊着村子里的事。村长巴克巴依十分尊重我这个从州里来的挂职干部,村子大小事都要和我商量一下。因为每件事他都决定好了的,我也就懒得插手。实际上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胡吹毛聊,村长巴克巴依对米尔其格草原以外的事情并不陌生,对州里的情况好像比我还熟,他在州里也有好多朋友,听上去官位并不逊于桑加的朋友。每当村长巴克巴依谈起他在州里的朋友,我就烦,特别讨厌听他讲每年过春节的时候开着车去州里给当官的朋友们送羊的事情。他还把这件事作为荣耀常常挂在嘴边,一开口就刹不住车。有时候我在想,自己还不如一个放羊的蒙古人,人家能把这个世界看得这么透彻。这些年我从没给当官的送过什么好吃好喝的,有钱的时候就请朋友吃喝,没钱的时候就买些散酒在家里自己喝。我的城市生活从来没有功利心,这也是到目前为止仍是一个小科员的主要原因之一吧。我的城市生活已经到头啦,周围的人大小都当了官,他们已经形成一个阶层,你和朋友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少了,见了面除了虚假的亲热之外,剩下的只有相互恭维了。40岁。小科员。儿子逃学。老婆失贞。生活乱七八糟。上帝,我不知道后十年还有什么不幸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到目前为止,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剩下写小说了,可我的小说偏偏又写得特烂,十投九不中。以前年轻的时候编辑们还写退稿信鼓励我好好干下去,但是这几年他们连退稿信都懒得给我回了。可是除了写小说,我其他啥球事都不会,这可能和我在单位上工作不如意有关,也可能和儿子经常逃学有关,或者和老婆有外遇有关。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和女人做爱了,除了撒尿,我可能已经不记得那玩意儿还可以干别的事情。

我是在米尔其格草原春天的一个晚上开始写作的,写的是一个葬礼的故事。看来我对老巴特的死是早有预感的。

最近一个时期,村长巴克巴依好像很在意起梅花了。常常太阳还没落山就提着东西跑来找我扯蛋,给梅花送来的食物也比以前丰富了许多。有时候他也会给我送上一瓶白酒,或者一点风干羊肉什么的。我的石头屋子没有太阳能发电机,用的还是上个世纪50年代人们用的马提灯。我和村长巴克巴依在等梅花回来之前,喝酒吸烟扯鸡巴蛋。只要一听到山羊的叫声我们就知道梅花放羊回来了,我和村长巴克巴依跑出去,帮着梅花把羊群赶进圈里。

有时候我常想,酒鬼桑加咒骂村长巴克巴依是有道理的。雇用一个瘦弱的女子去干繁重的体力活的确是一种人道上的残忍。有钱的人在很多地方是让人无法忍受的,但是村长巴克巴依也有让人感到高尚的一面,首先他为人和蔼诚实,其次他富有同情心,特别是那次老巴特失踪的时候,是他开车帮我找回了奄奄一息的老人。这件事让我很感动。

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村长巴克巴依除了拿来不少好吃的东西,还给梅花送来了这个月的工钱。一只羊每月5块钱,放200只羊梅花一个月就能挣上1000块钱,不算低,就是在城里一个普通打工者也赚不到这么多呀。管吃管住还能拿1000块钱。我有些羡慕梅花了。世界上最轻松的活莫过于和畜牲打交道了,蓝天,白云,美丽的草原,还有高山松涛和流水。快乐无比。尼采说,他人即是地狱。这话一点不假。畜牲只会亲近人类,它们不会说话只会唛唛叫,甚至你宰它们的时候也看不出有什么怨言。

而人类却比畜牲可怕多了。在城里,我最厌倦的就是和人打交道了,城里的人虚伪而善辩,他们在谈笑间就会出卖一个平日关系很好的朋友,我的同事都是这么干的。在单位里,如果同事不喜欢你,你还能勉强混下去。如果领导也不喜欢你,那你就死定了。你干得再多,如果得罪了头儿,你所有的成绩就等于放屁。在家里也是一样,如果一个男人不会挣钱,也不会当官,你在床上打炮的功夫再好,老婆也不会满意的。我就是一个悲哀的例子。

今天是个好日子,尤其是梅花,当她从村长手里接过一叠红色的人民币的时候,粗糙的脸上立刻泛起质朴的红晕。那天晚上,我们三个盘腿坐在铺着毛毡的土炕上,这个毛毡相当于我们现在的地毯,是牧人用土办法制成的,上面的图案简单漂亮。我把马提灯挑到最亮,屋子里的光线跟15W的灯泡差不多。

梅花哼着一首快乐的民歌开始烧茶煮肉。看来她很满足现在的生活,这和城里的女人有着天壤之别。在城里,现在女人越来越不满足自己的生活了,她们总是抱怨周围的一切,怨自己太黑太胖,怨收入太少丈夫没本事,每天晚上她们就牵着一只小公狗在漆黑的街上溜来溜去,希望狗的嗅觉能给她们带来好运。

梅花的身影在墙壁上晃来晃去,美丽的裙摆就像赛里木湖涟漪的湖水,一切疲倦都已复苏,年轻的生命就像茂盛的水草。所有的气味都臊臊地充满着生命的张力。马提灯放大了女人身上所有的曲线,男人所有的心思都被溶化在舞蹈着的曲线里面了,让人心旷神怡。她是属于草原的,这种女人只有在草地上行走的时候,在蓝天白云下放牧的时候,在羊群欢乐的叫声中才好看。

我和村长巴克巴依开始喝酒,刚开始喝我那有股胡里马膛味道的奶酒,觉着不过瘾就往奶酒里渗白酒。桔黄的灯光照亮了村长巴克巴依鲜红的鼻头,他的眼睛在梅花那丰满的臀部扫来扫去,十分老道,目光里充满狼性和霸气。不像愣头青布仁加甫,整天游离着稚嫩的目光,箭箭不中。

肉煮好了,满屋子熏干肉的香气。村长巴克巴依对我说这是山里的野牦牛肉,他放了一个冬天舍不得吃,今天特意给我拿来尝尝鲜的。野牦牛肉果然不同凡响,真正的绿色食品。这种东西我们城里人是很难吃上的,摆在超市里的肯定是假的。于是,我吃了好多的野牦牛肉。后来有一次梅花告诉我现在哪里来的野牦牛肉,不过是普通的熏马肉而已。看来村长巴克巴依也会骗人。

那天晚上,村长巴克巴依和梅花不停地唱着酒歌,轮番向我敬酒。顺便说一句,这两个狗男女兴奋的时候说蒙语,激动的时候说哈萨克语,中间还夹杂着俄罗斯语。我一句都听不懂,只有连猜带懵。

后来我醉了,掺了白酒的奶酒,宛若洪水猛兽,只一会儿功夫就把我搞得不醒人事。

如了他们的意。这是肯定的。

葬礼

这是米尔其格草原春天的一个葬礼。死者是老巴特。

老巴特终于死掉了。我不知道他要葬在哪里,我一个游手好闲的汉人,除了参加过本民族的葬礼之外,参加蒙古人的葬礼还是第一次。

汽车一直向北行驶,那里有山,蒙古人喜欢把自己葬在山上。我没有参加老巴特的入殓仪式,那都是老人们的事,我不够资格。我混在参加葬礼的人群里,白吃白喝,汉族人和蒙古人都信佛,老人升天是喜葬。老巴特的葬礼没有一点悲伤的味道,我们全都喝得醉熏熏的。

葬礼上所有费用都由村长巴克巴依一人承担。其实村长巴克巴依十分乐意承担这笔费用,对他来说老巴特的葬礼正是一个扬名立腕的好机会。再说,马上就要改选村长了。有好多“小布什”们想当村长。这就是原因。

一辆破旧的东风车上放着一口紫红色的棺材,不厚,在汉族人的眼里也许只能算是一个中下等档次。汉族人很注重葬礼的奢华,尤其是老人的葬礼。而在蒙古人看来,一口薄棺就是一个永恒的句号,只要死者生前活得快乐,一切就显得很次要。

东风车没有牌照,是辆报废车。

今天是个好日子。不仅日子好,而且还是个阴天。出殡的时候布仁加甫悄悄告诉我一些有关蒙古人葬礼的事情,他还是个孩子,想说也说不清楚。但其中提到葬礼必须有喇嘛念经这一档子事,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我从没见过喇嘛,对充满神秘感的喇嘛的兴趣甚至超过了整个葬礼上任何一个细节。草原渐渐远去,出现一些零零散散的农田,现在有很多放羊的人开始种地,边种地边放羊,过上了半定居的生活。但是放羊的人肯定是种不好地的,有很多人就把地租给汉族人种。生活在米尔其格草原上的人们,他们生来就是和牛羊打交道的种,命里注定的就要和羊群一起迁徙,春夏秋冬,他们离不开草原,离不开畜群。

草原渐渐地遁去,农田也很快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汽车尾部已不再扬起漫天尘土,视野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鹅卵石和草地,几棵老榆树孤独地生长在空旷的原野里。不远处开始出现羊群。在这个季节,羊群里会突然出现许多奔跑着的小生命,它们像招人心疼的孩子,足以让世界上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变得情意绵绵。这是上苍赐与牧人最大的福气,仿佛一夜之间从天上掉下来似的。

汽车在冷清的空气中拐来拐去。在沟壑纵横的山路上,一车的男人被颠得晃个不停,肚子里面开始翻江倒海,从昨天到现在我们一直不停地在喝酒,一个个浑身冒着酒气就像刚刚从窖里捞出来似的。佛说老人升天是喜事,走过尘埃,开始轮回。送葬的人站累了就蹲下,蹲累了就站起来。人们扶着棺材或车厢板用蒙语大声谈论着什么,就连死者远方的后裔们也忍不住加入进来,他们开始激烈地辩论起来。美国飞机。伊拉克局势。还有一些中国大陆在台湾问题的传闻。总有几个见多识广的年轻人,他们刚刚带回外面的最新消息,他们以雄辩的口才,把所有的话题全部包揽下来。最后人们瞪着眼睛竖着耳朵,把精力全都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然后大家开始沉默,有人叹息,有人抽烟,有人把一瓶白酒在人群里传来传去。布仁加甫也混在人堆里,他现在也学会喝酒抽烟了,因为有心事,所以他喝得很猛。轮到我的时候我只轻轻喝了一小口。说实话,我还是喜欢喝自己酿的奶酒。又有人开始说话。又有很多人加入进来。我是汉族,听不懂蒙语,只有人们用生硬的汉语讲“美国”的时候,我知道他们是在谈美国。说“伊拉克”的时候,我知道他们是在谈伊拉克。当然还有萨达姆。但是从一车蒙古人的表情来看,除了不谈老巴特和他的葬礼,他们什么都谈。世界。土地。草原。女人。爱情。羊群。等等。我现在的心情一直处在灰色的边缘,满脑子想的都是老婆孩子和家,除了家还有单位领导和同事,这些问题我都处理不好。前景并不乐观。不过我还是喜欢米尔其格草原,尽管村长巴克巴依常把“现在的人变得很坏很坏”挂在嘴边,但和城里人相比,米尔其格草原上的人们就像这里的景色一样非常纯朴美丽。

年轻人在热烈地说着什么的时候,有一位老者坐在车上沉默不语,树皮般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悲伤庄严的表情。他用双手牢牢地扶着棺木,有时甚至想把棺木抱在怀里。他的身上沾了好多泥巴,这几天他一定很忙。为了老朋友的葬礼,他累得几乎要瘫倒在地。他和老巴特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年轻的时候他跟着老巴特肯定干过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那时候他们是真正的游牧民族,马背上的事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这位老者就是桑加。

春天的原野,远离城市的喧哗和浮躁,把宁静芬芳的空气分享给在这块土地上奔跑着的生灵。白云低低掠过山上的雪线,淹过浩瀚的森林,然后又散散地从松林里飘出来。山腰上隐约出现一个木制小屋,在白云的缝隙里远远注视着送葬的队伍。一只野兔瞬间消失在草从中,野兔正在营造一个温暖的家,长满青草的河床上留下了一长串充满体温的足迹。野兔子有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这一年除了爱情,它还要收获一大堆奇迹般的生命。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目的地到了。那里埋葬着许多故去的蒙古人。老的,少的。他们都得到了轮回。死者的灵魂在米尔其格草原上飘逸飞翔,只把肉身埋在一堆堆的石头下面。蒙古人始终认为石头是最好的纪念物,而且风是没有力量把石头刮走的。这让人想起了许多远古的事情,祖宗留下来的经验肯定是有道理的。

早先到达的人已经给老巴特挖好了墓穴。我看见一位瘦小的喇嘛端坐在一块方石上,那是他的专座,这辈子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这上面坐过多少回了。喇嘛穿着大红袍子,鼻子上夹着一幅老花镜,额头上闪闪发光。老喇嘛不停地翻着一本发黄的经书,咕噜咕噜地念着。有人给他敬上一杯水酒,他就上敬天下敬地,要么把酒喝掉,要么就把它泼在邻近的墓碑上。

他一定想把整部经书一口气念完,把神的想法说给每一个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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