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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爱情是青春里最荒唐的闹剧

苏米声和张裴严是前后桌的高中同学。高中那会儿米声每天都带一大堆零食上学,张裴严总会在上午第三节课之后拍拍苏米声的肩膀说:“哎,还有没有什么好吃的,给点,我饿了。”

米声就会找些东西扔给他。久而久之仿佛已经成为习惯。两人总会在自习的时候聊天,张裴严学习不好,不用功,淘气,仿佛还有点小坏,会画点画,勉勉强强算是个特长。不过是因为家里条件比较好,即便考不上,也依然能花钱去一所还说得过去的大学。米声算是学习的孩子,高一高二的底子不错,到了高三一次考试失利,一下子没了学习的目标和力气,也开始不学了。两人算是同路。

米声会对张裴严说她和那个不同校的初恋,抱怨男朋友不够体贴。张裴严总会静静地听,偶尔给点不疼不痒的意见,偶尔说些“分了吧分了吧”的疯话。

米声和他男朋友是在学习班认识的。男孩很优秀,家境良好,父母都是医生,自己又有才华,有主见。她的任性在他面前通常派不上用场,只变成了小鸟依人,变成了崇拜。反倒是在张裴严面前可以肆无忌惮的任性,撒娇。

他也许习惯了高高在上,也许是因为不懂爱,他并没有花太多的心思去了解她。可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在她的世界里,仿佛跟着他,每天放学的时候在学校门口等着,望一望他,说上两句就已经很知足了。

毕业前的一个晚上,下了很大的雪。她站在外面等他放学,等了整整一个小时,一面跺脚一面感觉风往骨头缝里钻,好不容易等他出来,看他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她笑嘻嘻的迎上去,像往常一样快乐的揽着他的手臂,没有一句抱怨,仿佛一下子忘记了冷。他冷冷的甩开她:“不是不让你等了么?”

“我想睡觉前再看看你。”

“你能不能学学习啊?马上就高考了,你这样我很分心的。”她委屈的要掉下泪来,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死死地拽着衣襟。

“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她快要急哭了。

“我和你在一起耽误学习,我要考重点大学。我们分开一阵子吧,让我们都静心复习,等我们考完了再在一起。”他不等她回答继续说:“好了,你快回去吧,这么冷。”

“这么冷。”算是整个晚上最温暖的话。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知道自己有一种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幻觉。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过神来明白了昨天他那番话的意义。只是让她最先想到的并不是两人在一起的甜蜜日子,而是那个阴暗而逼仄的小旅馆,他们笨拙的交合,他对她说:“别怕,不疼。”他对她说“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的鬼话。

她疯了似的去摸电话,拨通了那个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一个晚上竟然成了空号,仿佛有什么的东西怵然的从她身体抽空了一切。她只想睡觉。

她病了整整三天。第四天再到学校的时候,像是死过了一次。恍恍惚惚的走到学校,在教室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站在门外的张裴严。

她没在意,刚要推门进去,他拉住了她:“你怎么病了?”

“没怎么。”她不愿意多说,又要往里走。

“我等了你三天了。”他的脸上是担心,是认真,是一种米声有些读不懂的表情。

“等我干嘛?”她一直没法聚焦的眼神仿佛有了一点生气。

“想你好吃得了呗,你没事就好。”他又换上了昔日顽皮的表情,对她眨了眨眼,推门走进了教室。她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怪怪的。

她失恋了,历时2年零8个月,几乎是整个高中生活。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可是仿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眼看距离高考越来越近,她却一点书都读不进去,这半个多月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她曾经去学校找过他,被他冷冷的拒绝了,她从他脸上看到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冷漠,她仿佛一下子不认得他了。直到有一天她隔着学校的栏杆远远的看着男孩和另一个女孩有说有笑的走在校园,她才仿佛明白了一切,顿时丧失了一切挽回的勇气,只是紧紧的咬着嘴唇,握紧了拳头在那里站了许久,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从此,苏米声变了。

她开始逃课,疯玩,吸烟,酗酒。她并不知道这些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来不及想这些,只是在做的时候她觉得过瘾,醉的时候总是比醒着快活。她早就是老师放弃的对象,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老师根本就没空搭理她是不是按时上课,是不是专心学业,也许在那个时候的那个教室里,唯一关心她的只有张裴严。

他依然会有事儿没事儿的还会捅捅米声,聊天扯淡,有的时候米声喝多了,他也不多说,轻轻的把热牛奶放在米声的桌脚上,再递一条毛巾。感觉米声心情不好,他就和米声的同桌换座位,陪她聊天,逗她开心。

后来米声总是想,假如那段时间没有张裴严,或者日子会更加难熬吧。

那天中午,她又逃课和一帮朋友喝了酒不敢回家,趴在桌上睡觉,他看着她萎靡不振的样子许久,突然抓起她往教室外面走,她迷迷糊糊的问他:“你疯了?带我去哪儿?”他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拉她走。愤怒的样子让她有些害怕。他拽她来到了学校操场的小丛林,狠狠的把她推到一棵树上,把后背撞得生疼,指着她的鼻子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了一个男人你值得么?”

她的酒好像一下子醒了,只是感觉胃里被灼烧的难过,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胃里不断地翻腾。她皱着眉头瞪着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他像是完全没有想到米声会这样说似的,显得有些气急败坏,脸上出现了几秒钟的手足无措,不过这转瞬即逝得心理变化并没有引起米声的注意,接着他像是对米声的回答不服气,又像是蓄谋已久的说了一句:“好,我就让你知道有什么关系!”说完,他板着她的脸狠狠的吻了下去。她只愣了几秒,却仿佛贴过来的不是张裴严,而是她逝去的爱,她这半个月日思夜想的吻,她疯狂的回应着,像是这么久以来的补偿,这瞬间温暖就好,何必在意他是谁?

他们的爱情顺理成章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始了。他没有说过“我爱你”,只送去了一个吻。她也没说过“我爱你”,只是回了一个吻。也许这个时候的她并不计较爱或者不爱,她只需要一个唇,只要不是他的,那么是谁的都不重要。

她的朋友知道他们在一起先是惊讶,后是用一种救世主的姿态规劝:“别傻了,你不能和他在一块,他很花的。”

米声才没有心思考虑张裴严是不是花呢,她只知道,在她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只有这个“很花”的人肯治疗她的“乱七八糟”。而那些正在规劝她的人们又在做着什么?

他的朋友知道了也惊讶,然后对他说:“你怎么能和她在一起呢?她名声不好,有过一个男朋友,我亲眼看见他们去开房,她还又抽烟又喝酒,总和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张裴严的拳头制止了。

张裴严是知道这些的,只是他一点也不计较米声的过去,从不用如此肮脏的心态去看待她,打是打了,自己明明也知道,可是这些话从旁人嘴里说出来,总让他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受和委屈。

恋爱中的人是盲目的,最听不进去的就是“劝”。观众总是最奇怪的一种群体,行动上害怕参与,却一定要在语言上过足参与的隐。于是顶着众人反对的声浪,他们的心仿佛贴得更紧了。

高考的前一天,已经渐渐让自己学会忘记的苏米声又接到了男孩的电话。男孩的声音荡在耳边,如此的熟悉又陌生。“你好么?”

“我很好。有事么?”

“没事儿,要考试了,有些想你。”米声竟然觉得有一点恶心,她不能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态,这不是她日思夜想的话么?为什么这话一说出来不是她所要期待的效果呢?米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默不作声。就那么尴尬了半天。他继续说:“考完试,我们一起吃饭吧。”

“不好意思,考了试,我要和我男朋友去青岛玩。”这个时候米声才意识到,也许这句话才是这么久以来她最想要对他说的,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那边果然愣了好久:“你……你有男朋友了?”他的虚弱,他的不能置信被她听得一清二楚,她满意了。

“是,有男朋友了。如果可以,以后不要联络了。再见。”然后“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仿佛所有的帐都算清了。

她突然想念张裴严,想念他宽大的手掌,高大的身影,他的照顾,他容忍她的小脾气和小任性。是张裴严把她又变回了一个骄傲的公主,他是烟酒以外的另一个逃生的出口。她是感谢他的。

高考终于结束,米声不出所料的考的很糟糕,不过还是比张裴严高出将近100多分。张裴严依靠那么一点特长以及家里的门路,上了本市的一所三本院校。米声的分数显然太高不成低不就,躲在家里苦恼。母亲一面刷碗一面唠叨:“高一高二的时候学习挺好的,到了高三你就不上心了,每天去上学也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从幼儿园到高中,为了让你去重点,总是花比别人多好几倍的钱,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让你出人头地么?”

米声听得有些腻歪,把被子放下,蒙着头把老妈的苦口婆心挡在被子外面,她现在恨不得把自己挡在世界外面。

母亲继续说:“你姐姐在外面吃苦受累的赚那么点钱,我和你爸眼看岁数都大了,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整个家都是你姐姐在养,眼看三十多岁了还不要孩子,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这个时候,张裴严打来电话,谢天谢地,张裴严仿佛总是能救自己于水火。

米声匆匆打理了下自己,摔门出去的那一刻对妈妈说:“妈,这次上大学别为我操心了,要是没有地方可去,我就不念了。”

张裴严拿着录取通知书站在她家门口的时候,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世界是不公平的。他笑盈盈的抖抖手上的录取通知书说:“我爸买的。”

“哦,恭喜你,”米声高兴不起来。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张裴严绕到米声面前,小心的问,轻轻的把她拥在怀里。

“没怎么,恭喜你了大学生,我想我要去打工了。”米声推开了张裴严闷闷不乐的说。

“打工?为什么?你才那么小。”

“什么大啊小啊的,我的分数这么低,哪有学校会要我啊,没有门路给钱都上不了。”

张裴严皱了皱眉头,想了许久,突然抬起头说:“我帮你。”

就这样,米声以“儿媳妇”的身份走进了张裴严父母的视线里,米声深得张裴严父母的喜爱,因为米声真的非常会讨人欢心,在张裴严家抢着做家事,洗衣服,刷碗,整理房间,就连最讨厌孩子的她也自告奋勇的去照顾淘气的小侄子,不久就理所当然的获取了一张三表的录取通知书。

这场风波过去之后,米声和张裴严如期来到了青岛。

海边是一个可以令人轻易忘记烦恼的地方。当米声和张裴严站在海边的那一刻,米声真的错觉这将是一生一世。如果说一开始对张裴严只是出于一种需要,那么也许现在的米声,已经觉得那一次失败的认错之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从此真的找到了传说中的幸福。这种幸福未必要多轰轰烈烈,只要自己温暖、踏实就足够了。

那天晚上,他们逛了一天的街,米声回来就累得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她是被张裴严叫醒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簇鲜艳的玫瑰,还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巧克力蛋糕。虽然这样的礼物太老套,但是着实让米声感动了一把。

张裴严握着米声的手说:“宝贝,我从来没说过我爱你,也从来没给过你承诺,今天补给你,我想爱你一生一世。”

又是一生一世。曾经许给她一生一世的那个男人没到半生就弃她而去。可是恋爱中的女人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他们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好几次,直到爬不起来为止。

一阵浪漫过后,加上酒精的作用,很多事情都变的顺理成章,苏米声不是第一次,张裴严也不可能是,于是这一道心理防线一点也不难攻破,只需要制造一点小浪漫,烘托出一点小气氛就会顺其自然。后来米声终于明白,“一生一世”这样的话是在上床之前说的。

浪漫的海边之旅在开学前落下帷幕,两人的关系与日俱增,激情和刺激过后,仿佛热恋也即将告终。

大学生活很快就开始了,这一切让米声有些应接不暇,仿佛把所有的神经都调动起来了。他们一起加入学生会,参加各项活动。学生会竞选那天,苏米声站在台上落落大方,自信张扬的个性让台下的老师频频点头。张裴严也不甘示弱,张裴严其实长得不算帅,但是因为太高,身材也不错,眼睛小小的,独有一番气质,苏米声坐在台下听着自己男朋友侃侃而谈的时候真的有点自豪,只是突然前面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生说了一句:“嗯,这男生还像点样,他要是没有女朋友我就追他。”之后,米声突然觉得凉风习习,本该骄傲的事情却只剩下担忧。

两人没有悬念的都加入了学生会,只是不同部门。米声一下子感觉一切都如鱼得水,她能说会道,有良好的社交能力,加上外形很好,深的老师喜爱,当然这背后免不了有人暗自嫉妒,大学是树大招风最玄妙的体现。只是在一切都新鲜的环境里,爱情显得不那么新鲜了,他们开始频繁的争吵。

那天晚上,米声在吐了好几天之后终于忍不住给张裴严打电话,告诉张裴严自己已经吐了好几天了,没有食欲,不知道是不是肠胃炎犯了,要他买些药给她。

他在电话那头不耐烦的说:“今天都这么晚了我上哪儿给你买药去?明天你经过药房自己就买点了。我困了,睡觉了。”米声听见电话里的一阵忙音突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苏米声在电视里看到一个情节,女人在吐,旁边的朋友惊讶的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这个问题顿时犹如晴天霹雳,苏米声觉得有点慌了。对张裴严说明情况。张裴严也懵了,赶紧去药店买了试纸,两人从上大学心似乎就没那么齐过,都希望是虚惊一场,可惜天不作美。

张裴严拿着试纸测试的结果瘫坐在地上喃喃的说:“咱俩去买彩票吧。”

去医院的路上突然阴天,灰蒙蒙的,像是有一片永远也散不开的雾,飘得米声心里慌慌的。她下意识的握紧张裴严的手,没想到他的手和自己的一样冰。他没有温存的握着她的手,也没有对她说些什么,只是木讷的看着窗外。她突然想起了那个男孩,他曾经抱着她说,以后我们要生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一定会和你一样漂亮。

现在她有了孩子却不是他的,她不会知道这孩子漂不漂亮,因为她马上就要死掉了。

她躺在手术台,突然想摸一摸那个即将被她杀掉的孩子,一刹那动了恻隐之心,只是来不及了,麻药一点点的注射在她的身体里,她觉得很困,身体轻飘飘的,她仿佛看见了男孩,身边带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再醒来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她觉得那样的疼,不知道是心理还是身体。

她形容不出来她心里的感觉,只是想哭,仿佛把所有的委屈、担忧和悔恨都哭出来。她的哭哭啼啼终于惹怒了一直沉默的张裴严。他停下脚步回过头对她吼:“哭哭哭,你就知道哭,能不能不哭了?烦死了!”

她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张裴严会用这种态度对她讲话,她以为他的冷漠已经很糟糕了,原来还有更糟糕的。她抹掉了眼泪,突然失去了一切争吵的力气,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个时候闷热的天气终于下起了雨,不知道是在为谁哭了。

米声总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梦见一个孩子,她理着童花头,一双大眼睛,睫毛极长,皮肤白皙。瞳孔黑并且明亮,嘴唇小而薄,带着些天真的倔强,穿黑色夹袄,之后这影像便像一本古老的卡带,戛然而止。每次醒来米声都会满脸是汗。这个噩梦纠缠她很久,像是一种谴责,来自心底最深处的那个声音,只是,到底该谴责谁呢?

那天米声洗了脚准备去洗漱间倒掉,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两个女生的对话,本来无心听得却意外的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这次苏米生肯定要提副部的,她能力那么强。”一个女孩对另一个女孩说。

另一个女孩不服气的说:“强什么呀强,每天就会把自己装的很强,你不知道他男朋友每天晚上都会给我打电话,我们在一起上课他都会发信息给我,他演讲那会儿我还觉得他挺帅的,现在看来也不过是那么回事儿。那个苏米声更是白痴的要死,每次见到我还笑嘻嘻的,她肯定做梦也没想到,我一说我饿了,他男朋友半夜要来给我送宵夜呢。”

米声端着一盆洗脚水走进去二话没说就泼到了林小染的头上,整个洗漱室的人都过来围观。林小染一脸精致的妆容顿时变的丑陋不堪,刚要发作却模模糊糊的看见苏米声狠狠地瞪着她,顿时少了一半的气焰:“你……你有病啊?”

“你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苏米声气得发抖。

“有……有什么不敢的,你自己看不住男朋友冲我使什么劲儿啊,你男朋友追我很久了就只有你跟个傻子似的不知道!疯子!”说完一面摸着头上的水一面从米声身边离开了。

米声拨通了张裴严的电话:“张裴严,你还算是个人么!”

他们和平分手了,像在一起的时候一样潦草。他们的爱情从一个吻开始,却没有用吻结束。他的出现无非是印证了“一生一世”这句誓言的滑稽和荒唐。

分手那天,米声不知道为什么非常非常的想念男孩儿,于是拨通了他毕业后为她留下的电话,她曾经以为这辈子都用不着了。

“喂,你好么?”

“米声,我很好,就是想你。”

“……”

“我一直在等你。”

“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么?”

“什么女朋友?我从来都没有女朋友,当初说要分开的原因并不是欺骗,是真的,我以为你会等我……”

米声没有听完就挂掉了电话,顿时觉得哭笑不得。

那天米声透过男孩学校栅栏看到的情景是这样的:男孩和女孩是班级干部,第二次模拟考试结束两个人去上成绩。女孩和男孩闲聊。

女孩:“这次你模拟考试成绩好像下降了哦。”

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呵呵,是啊。低了一点。”

“光顾谈恋爱了吧?”

“是啊,女朋友太好,总会想她。所以我想暂时分开一阵子,我以后考上名牌大学,赚好多钱养活她。”

“真是好男人,呵呵。可是现在这么现实,她会等你么?”

“会的,我相信她像我爱他一样的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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